有点奇怪,容晋牵起唇角,笑得无比温良无比无害问:“你想到什么了这么看着我,秀色可餐?”
秦时雨被饭粒呛了气管,咳得半天停不下来,脸咳得通红,沙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像鸭子叫一样,容晋看他的惨样,连忙拍着他的被给他顺气,递了杯白水给他。
“咳……我本来还想问为什么你白天晚上差距那么大,现在看起来你根本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秦时雨灌了两大口水,忍不住抨击他,就他晚上那硬派的作风和用之不竭的体力,他真觉得以后自己要悲哀了。
“以前我们关系不同,我自然不能这么对你。”容晋两臂交叠放在桌上,倾身微笑地说着,那笑有点隐隐的坏,“再说,你难道不知道我是狼吗?那羊皮我还不是当着你的面披上去的。”
一句话,哽得秦时雨无言以对。
秦时雨深深地觉得自己着了他的道,就像闰土设计捕到的那只笨鸟,他借势让他呆在靠近自己的范围内当成捕获他的竹筛,又将平日里不经意间的温柔做饵食遍撒一地,那些细微的举动当时没留下太多印象,可抵不上它一点点地累积起来,然后等你忽然发现这么多饵食是他特意拿来喂你的时,就发现,完了,着道了。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昨晚容晋之所以会提起叶宁远也不过是在为他那句话做铺垫,诱使他落网,而他呆得要命,借酒壮胆二话不说就扑上去了。
夫夫俩吃完饭,容晋没去公司,秦时雨知道他是故意留家里陪他,还很矫情地想,他又不是女人,不过是纵欲过度稍微有点行动不便,还用得着他专心留在家照顾么?
“你过年是不是要回家?”容晋坐他身边,手臂很自然地放在秦时雨背后的沙发靠背上。
“回总归要回的,不过我爸一见我就动气,我真怕他看见我又气着自己。”秦时雨撇撇嘴,他已经很多年没和家人吃过团圆饭了,即便那时有叶宁远陪在身边他还是觉得落寞,而父亲对他的厌恶却从未缓解,每年他也只不过回去一趟偷偷看他们几眼,瞅着机会还能和母亲说几句话,找不到机会他是连话都说不上就只能一个人飞回s市。
秦时雨想着,脑袋就渐渐耷拉了下来。
容晋靠近他,伸手抱住了他的肩膀,也没说什么。
“那你呢?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在外面过过夜,也没听你说起过家人。”秦时雨不由地抬头问他,除了那次他喝醉酒说了些容老爷子的花花故事就再也没听他说过其他的。
容晋淡淡地笑了笑,道:“我也只是过年的时候回去个把小时。”
秦时雨有疑惑也藏不住话就忍不住又问了,“你和家人关系不好?难道也是因为出柜的原因么?”
“不是。”容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怎么的,秦时雨就想起那天他几乎掐死周放的事了,现在的他显然没那时候看起来残戾,但感觉莫名其妙地骇人。
“那是什么?”他不由地追问。
“其实没什么,只是我们家里关系太复杂,大家也不愿意聚在一起。”容晋环着他肩膀的那只手曲起手指碰了碰他的脸,语气挺无可奈何的。
容家本家上上下下有十口人,容老爷子,已经离婚的大夫人和大少爷容成,离婚的二夫人,二少爷容霖和大小姐容绯,病逝的三夫人和三少爷容晋,还有现在的四夫人和小少爷容夏舟,只看看这一房一房娶了又离的夫人就知道容老爷子的花心,子女都不是一个妈,能希求他们亲密到哪里去,平时都是各干各的事业,逢年过节的回去形式化地一起吃餐饭也就好了。
秦时雨忍不住掀起眼皮子望了容晋一眼,都说基因是有遗传性的,容晋该不会……
容晋的举动越来越亲密,趁着他胡思乱想之际已经吻到了他的脖子,丝毫不介意把自己想触碰他的**给表露在面上,秦时雨挺不厚道地推开他的头,多少有点幸灾乐祸地往下瞟了一眼,用欠抽的语气道,“容少爷,要去厕所做手工活吗?”
容晋发出一声闷笑,扳过他的脸吻了上去。
秦时雨买了些吃的打开柳寻家门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
从门口到客厅,鞋子衣服散落一地,有些一看明显就不是柳寻的,房间里传来的声音清楚地表明了里头的人正在做的事。
看到忽然有个陌生人站在卧室门口,正被柳寻挑弄得要崩溃的男孩毫不慌张地戳戳柳寻的肩膀,抱着柳寻的腰扎他怀里,看着秦时雨就问:“他就是你男朋友?抓奸来啦?”
柳寻扭头看到秦时雨,也没多大的反应,坐起来点一支烟叼在嘴里,拍拍那男孩的屁股道:“你先滚,以后想要再打电话给我。”
漂亮男孩笑嘻嘻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蹦蹦跳跳地就走了。
“学人玩劈腿啊?”秦时雨皱着眉头走进卧室直接去把窗户打开了,冷风灌进来,一下子吹散了空调制造出的暖气,冷得柳寻骂了句操拿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嗬,我现在是单身,劈什么腿。”
“尉一呢?”秦时雨抱臂靠在窗棂上,挑眉望住柳寻,当初严尉一带着他离开的时候两人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多久。
“关我屁事。”柳寻冷笑,一张精致的脸上满是不屑,“他要结婚,让你去参加,一群社会栋梁扎堆挤在一块,你得去见识见识有多壮观!”
秦时雨沉默不语,头痛,真的头痛。他就想不明白,他们两个人为什么要一直兜兜转转,但怎么都转不到一块儿去,世界上的爱情无非是我爱你,你也爱我,好吧,那我们在一起。可在这两人身上,在一起却是那么麻烦的事。
他这个局外人不能肯定地说谁爱谁多一点,只是从小到大这么相处下来,他看见得也不少了,这两人不在一起时折磨自己,在一起了折磨对方,就是没个好的时候。
“你以后都呆这儿了?”房间里那种**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秦时雨转身把窗户又关了起来。
“嗯,这儿还得好几个月才到期,我花了钱的干嘛不住。”柳寻那声音远比外头的空气更清冷,等房间里暖和过来他连布都没围一块光着身体就跑浴室去了,把秦时雨一个人撇在那儿。
陪了柳寻小半天,秦时雨临走的时候告诉他自己正和容晋在一起,柳寻一如既往地毒舌他,“当初是谁死活不想去容晋那儿住的,这才多久工夫就被推倒了。”
秦时雨呵呵笑道:世事难料嘛。
下了楼,原本阳光灿烂的天空布满了阴沉沉的乌云,左眼皮又一个劲儿地跳,跳得他都快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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