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样子?”
一股怒气腾的在心中炸开一般,王淳猛的挥开他抚摸着自己的手:“原来你来我这里,就是要和我说这些?”
面对王淳的突然发难承启没有半点防备,那在武人中都可以称得上的蛮力令他的手腕立刻出现了一道浅红色的伤痕。
“疼!”
王淳丝毫没有察看他伤痕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盯着承启因为疼痛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拉过一件衣服穿好,王淳的声音有些不带感情的冰冷,“你是皇帝我是臣子,要我做什么不妨直说,何苦要玩这一套!”
“你……”咬了咬嘴唇,出乎他意料之外,承启并没有如他想象般暴怒。“你果然不愿意,我也不愿意。”他脸上浮出一抹苦笑,“随你吧……我要回宫里去了。”
王淳叹了口气,在承启身边呆了这么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皇帝的一举一动无非都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而使用的手段和心机?只是这个模样的承启却最是让他放不下也丢不开,抱着自暴自弃的觉悟,王淳开了口:“你想要什么就直说。跟我不要用这些招数。”
“娶清河。”事情既然被摆在明面上,撒娇的模样也好,温柔的模样也罢,一瞬间在承启的身上烟消云散。面对王淳单刀直入式的逼问,承启答得也十分痛快。“你是五品武官,将来必然要带兵打仗。如果你在京师中没有亲眷做人质,你要我、朝中诸臣,甚至是两宫皇太后又如何能放心?”
面对如此现实的理由,王淳只能报以沉默。
“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承启耸耸肩,脸上挂着一丝无谓的笑,“因为我也不愿意。”
“其实把清河嫁给你是两宫太后的意思。”笑容不减,承启继续道,“前阵子她们听了承康的游说,要我早日下旨玉成你和清河的美事,被我一直拖着。”
“你不愿意,是因为我的缘故,还是因为促成这件事的是承康?”无视承启话中的含义,王淳忽然开口问道。
承启愣了愣:“两者都有吧。”他想了想,又道,“我也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朝廷,本想替你直接拒了。只是忽又想到,清河确实温柔娴淑,男人娶到她真算得上有福气。何况我昨夜亲见你这里冷清寂寞,事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若是你能与清河结为夫妇,子孙绵延……我倒不好凭着一己私心断了这桩婚事。”
王淳无奈的笑了一声。
“有个邺郡君做先例,还不够吗?”轻轻的揭起承启心中最深处的那块伤疤,王淳带着残忍的笑容继续道,“清河县主好歹也算得上是你的妹子,难道你想让她将来和邺郡君一样?”
“莞儿的事只是偶然……”承启的嘴唇蠕动着,“你和我不同,你必能待她好。我……唉!”他垂下头去,将脸深深的埋入凌乱的被褥中,“不要再提她了!你若不愿意娶清河,回绝了便是!”
“承启。”王淳将他的脸强行从被褥中拖出来,苦笑着看着面前这个永远自私自利的人,“你老实告诉我,我没有去上朝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承启嘴唇动了动,却偏过脸,不肯正视王淳的眼睛。
“你突然来我这,就是为了对我讲要我娶清河的事吗?”王淳扳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扭了过来,逼着他的目光和自己对视,“你有心事。”
“我甩开你的手,你居然没有给我一巴掌。而且,昨天夜里居然会屈尊降贵的到我这……我在你身边这些年,你何时想过踏进这里一步?”贴近承启的脸,王淳在他的耳边轻声询问,“说吧,是什么事让你转了性子?”
“说了又如何?”似是受不了他的亲昵一般,承启偏过头,“你不会答应。”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继续攻击着承启的脖颈,王淳的声音里有着鼓动和诱惑,“也许你说了,我就会答应。”狠狠咬了一口形状漂亮的锁骨,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不要忘了,你是我的皇帝。”
“你!”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这人压在身下,他啃咬过的部位亦传来淡淡的疼痛与焚烧般的火热,承启不由气苦,嘴里说的好听,这人如今哪有半点身为臣子的模样?!
他试着推开王淳,却被人不耐烦的抓住双手狠狠别了过去。
“说吧,乖。”另一只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带着浓浓的诱惑。
“贺兰人……派兵挑衅边境。”似是放弃了抵抗一般,承启软下身体,像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吞吞吐吐的说出这样几个字。
“嗯,然后呢?”身体被那人的手拂过便带起一片火热。而听到这样的消息,那人的声音居然也能如此平稳,似乎并没有令他感到如何震惊。
“十万重兵压境……朝中无将。”承启的目光中透着悲戚。该死的贺兰族居然趁着环庆兵变的时机想要浑水摸鱼,眼下外忧内患重兵压境,身为皇帝他原本应主持大局,可他却在与王淳发生御书房的争执后心慌意乱。回想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时自己的手足无措,承启的心中不由一阵悲哀。
身上的人笑了起来。
“想让我去吗?”他俯下身,轻轻亲吻着承启的眼睛、脸颊、嘴唇,像是在亲吻最珍视的宝物。被他如此温柔的对待着,承启不由轻轻点了点头。
“又怕我带兵远征不受朝廷控制,所以要我先娶清河?”
“是……”虽说这个顾虑最初由两宫太后提出,但承启自己心中也不能说没有这样的想法。
“我该怎么办好呢?”带着点困惑的口吻,王淳抬高身体,玩味的望着那双已经开始变得迷茫悲伤的眼睛,“如果是四五年前,我答应下来不会有半点犹豫。如今。”他低下头,碰碰承启的嘴唇,“你要给我什么?”
“你要什么?”在这种时候谈条件了吗?面对突然转变的王淳,承启更加难过。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要赐给他一些什么,却无一例外被拒绝,如今他却在这种时候开始提条件,难道连这个人也被那些蝇营狗苟的臣子们影响,学会趁火打劫了吗?
王淳笑了,他埋首于承启的颈肩,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想要的你永远也给不了。”
承启看不到他的表情,却隐隐约约能猜到他未说出口的话。犹豫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环住王淳宽厚的肩。
“我们这个样子,不够吗?”咬了咬嘴唇,承启终于鼓起勇气一般开口,“我心甘情愿与你做这种事,不够吗?”
“你给我的只是一时一刻。”王淳亲吻着他的眼角眉梢,“不够,我想要一生一世……”
“太长了。”无奈的摇摇头,眼睛笼上一层雾气,承启苦笑着,“一时一刻已是奢求。”
初生的春笋被一层层剥去表层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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