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腾达的老朋友。
他从未求过这帮老朋友什么事,但是,为了乔桑尼,他可以破例。
“啊……”乔桑尼显然没料到司徒嵘是这反应。
看着司徒嵘手上那黑壳手机……
——司徒嵘也看过他的作品?
“你那本写得不错。”司徒嵘把手机拿在手上,难得点评,不过确实比那本《绝唱》来得好,至少不是狗血系列,“查过很多资料吧?不过我觉得里头那段安眠药自杀唯求死得痛苦这一段写得不好,你知道安眠药自杀其实真正是什么情况吗?”
乔桑尼愣着,不知该怎么接话。
司徒嵘就站在他面前,一身休闲衣物,即便是在家里,也不是蓬头露脸的模样。
司徒嵘很高,比他整整高出了一个头。
司徒嵘的声音很好听,字正腔圆,还带着一股男人特有的低沉磁性。
统统,都是他不舍得放弃的。
“安眠药服用过度死亡,并不如外界传言的那样,睡着睡着就死了,一点都不痛苦,相反,它甚至比割腕自杀还要痛苦。”司徒嵘像是认真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和乔桑尼解释,指出乔桑尼的错误认知:“吞下大量安眠药后,先是昏睡,然后高烧,浑身如用被火烤过一样,然后产生诧异的幻觉,然后呼吸困难,那种感觉就像电梯里被人放入一颗臭蛋一样,然后虚脱,脱水,急性肾衰竭,最后死亡。”
这种感觉,绝对有口难辩。
而联想到姜倪服用安眠药过量自杀。
那得多痛苦。
虽然司徒嵘是不喜欢姜倪对乔桑尼的非分之想。
“司徒。”
司徒嵘难得说完一大串话,沉静片刻里,乔桑尼下意识叫了声司徒嵘的名字。
司徒嵘一手拿着手机,转身再给自己满上一杯水。“嗯?”司徒嵘回应,“帮你联系那个……”
话还没说完,乔桑尼又是一个扑身,直接往司徒嵘身上贴。
双手紧紧环住司徒嵘的腰。
司徒嵘装好的水之前往前洒了一大半出来。
地板立马被水弄湿,司徒嵘低头看着地板,正准备开口说乔桑尼。
“司徒。”乔桑尼直接把头埋进司徒嵘后背,说话闷声闷气的,他顿了下,说:“今晚我睡你房间好不好?”
第十九章
次日早晨,阳光明媚。外头的暴雨已经停了。
司徒嵘恍恍惚惚中清醒,睁开眼前太阳穴还突突的痛,头闷闷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熟悉的卧室天花板。
司徒嵘顿了半晌,脑袋飞速旋转,眼眸聚焦在一处,一眨不眨的,他没失忆,自然想起昨晚的一切事情。
猛地扭头往身侧去看,却扑了个空。
——没有人!
司徒嵘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用力过猛,脑袋瓜突突地抽痛一阵。从床上坐起来,扑面而来的一股凉意,是冷气的余温,直直地把他的思绪扑清醒过来。
眯起眼,司徒嵘四周转了一圈,室内**生物只有他一只,窗帘紧拉着,外头透进来的阳光证明了今天天气不错。
但司徒嵘此刻的心情却不怎么样。
手伸到旁边,摸一把身边的床单,冰冰凉凉的。
被褥凌乱,床脚散落着一件两件衣物,只望一眼,全是他的衣服,乔桑尼的衣物已经不见了。
司徒嵘随手抓了抓凌乱的一头发,拉了件裤子套上,光着上膀,脸上心情并不好,下床时正好看到床旁桌上那些东西。整个脸瞬间就黑了。
一盒拆开过的佐匹克隆片,一张字条。
司徒嵘怎么会不知道那盒药是什么东西!且不说他是法医这个工作,当年在学校,药理学考试可是一次性高分通过,这东西他是见多了,除开包装上那洋里洋气的药名,它还有个简单通俗民间百姓所俗称的叫法:安眠药。
司徒嵘觉得太阳穴又突突跳了几下。
伸手去把那张被盒子压住的纸条,凑到眼下看,白色格子纸上是排漂亮的字迹,不同于他自己笔下的潦草,满满写了半张纸,信息量庞大:我和尤齐回香港了。姐夫昨天已经回去了。
对不起,我没有勇气和你道别。
姐夫安葬姐姐,我必须回去。《绝唱》的事也要等我们回去总部那解决,我的工作重心也一直在香港。
昨晚,谢谢,我没有后悔。
你的饭菜是我下的安眠药,姜倪所吞服的安眠药也是从我这里拿走的,你可以去调查,剧组里除了我,没有人带安眠药。自从两年前和姐姐去香港后,我变得浅眠,工作期间靠安眠药入眠是身边所有工作同事都知道的事。
凶手是季岩,那晚聚会季岩找我要的药,我知道他想干吗,可是我没阻止。
司徒,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不对,其实你比我还会照顾自己。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还会回来的。
落笔是乔桑尼三个字。
司徒嵘捏着那张纸,明明是轻薄的一张纸,却突然变得如注铅水一样重。司徒嵘拢起五指,合着那张沉甸甸的纸,揉成一团。
司徒嵘垂下眼,盯着那双手,眼神闪了几下,思绪万千。
——乔桑尼,你可知道,这张纸要是落到其他人手里,你是逃不掉的帮凶,罪犯,杀人犯。
司徒嵘怎么会想到,那个他信誓旦旦保证绝对不会是凶手的乔桑尼,居然……
乔桑尼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他。
乔桑尼把他的命他的自由交给了他。
——
司徒嵘跑到客房,推门进去,如他所料,不大不宽空间,乔桑尼的行李箱不见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窗帘是拉开的,阳光直照进来。司徒嵘走进门,四处找了一番,并没有找到那台银壳笔记本。
乔桑尼这次没在留下这样东西。
下定决心离开的。
司徒嵘站在阳光照射下的地方,怔了几秒,阳光打在他耷拉着上衣的身上,白衬衫只扣了几颗,头发还是膨松的,面没洗牙没刷,颓唐模样,再确定了乔桑尼笔记本真没落下后,整个人也随即软了下来。
快入秋了,对于乔南市来说,阳光即便透过玻璃窗,还是一样火辣。
司徒嵘折回房里,拿手机拨了乔桑尼的电话。
只是显然,手机关机。
不是已经在飞机上了,就是故意关机的。
——
司徒嵘洗漱完毕,给自己冲了杯热牛奶。乔桑尼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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