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钰和温墨含拔剑的拔剑,抽刀的抽刀。
连武力值最低的卫若衣,也慢慢撩起了衣袖,露出藏在里面的梅花袖箭。
那“哨兵”见状,唇角勾了勾:“呀呀,这么凶,真让人害怕呢。”
厉钰剑尖微抬,肃声道:“原本的哨兵去了哪里还有,你到底是谁”
“哨兵”缓缓站起身来:“呀呀,作为食物,你的话太多了。”
说完眼神从厉钰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了卫若衣身上。
他轻轻嗅了一下,眼睛里满是垂涎和贪婪之色:“呀呀,居然还有比忠义之人还要甜美的味道,太香了,太香了,本座已经迫不及待了。”
剑鸣声起,却是厉钰已经举着剑砍了上去。
邪月教的人,若要杀他,自然是拧断脖颈。
不过,也要先抓住了才行。
而这人也明显的不是什么小喽啰,在厉钰手下竟然还能游刃有余。
他手里有一柄弯刀,看起来和之前厉钰在将军府后院缴到的那一柄一模一样。
可是那柄刀,明明还在将军府放着。
厉钰心中产生了莫个不好的联想,手里的剑舞的越发凌厉起来,那人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
明明已现败绩,但是那人却一直在笑,且被厉钰压制的越惨,笑声就越加疯狂。
卫若衣被那笑声吵的心烦意乱,原本已经放下的手臂慢慢抬了起来。
之前箭筒里的箭在幻境中用了几支,她新补充的没有装火药,不用担心它炸开,误伤到厉钰。
这个人实在太烦人了,打架就打架,怪笑个锤锤。
她听不下去了,必须得找个机会让他吃点苦头,赶紧住嘴。
那人瞬间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转过头来直勾勾的望着她:“呀呀,作为食物,这么做可不乖哦。”
卫若衣没有理他,梅花袖箭瞄准了他的腿。
那人见状,再次邪魅的笑了笑,突然一个加速,躲开了厉钰的一击,猛地扑向卫若衣。
卫若衣一惊,马上就要按下梅花袖箭的机关。
电光火石间,听到厉钰在后面大喊:“夫人,射他的脖子!”
卫若衣手臂立马往上一抬,对着那人的脖子就是一箭。
“咻”的一声。
那人竟然没有躲开,真的种了这一箭,不仅如此,因为那箭的力道太大,那个“哨兵”整个身体都被直接推了出去。
他们所站之处,本来就是悬崖边上,卫若衣这一箭,直接把人射到了悬崖下面。
卫若衣猛喘几口气,跑到悬崖边上看了看,这里的悬崖,不知是人为的还是天然的,没有话本子里面那些能挂住人,救人性命的歪脖子树,只有笔直的石壁。
人掉下去,想抓都抓不住的那种。
她跑回厉钰身边,不确定的问:“我,我射中他的脖子了吗”
厉钰眼神微沉,刚刚那一切都太快了。
卫若衣那一箭很准,那人没有避开,按理说绝对会射中脖子。
但同时,他好像也看见了,那人的两只手,抬起来抓着箭杆。
太快了,他并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射中。
卫若衣安慰他道:“没事,就算没射到脖子,但是人都已经掉到悬崖底下去了,我刚刚已经仔细看过,这里的悬崖人掉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夫君不必在乎。”
厉钰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嗯,夫人真厉害。”
可那笑容,分明是没有到达眼底的。
卫若衣挽住他的手:“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厉钰眸光微沉,看向吊桥的另外一边,是他们来时的方向:“夫人,我们可能暂时不能去回榆关了,得在这个村子,等一个消息。”
等什么消息,他没有解释。
卫若衣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同时对他的话也没有异议。
三人重新返回酒馆,傅钰珂等人还在里面,仵作正在验尸。
见他们回来,都是有些意外。
那名叫丁有卯的捕头快速的凑了上来,十分客气道:“将军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厉钰不答反问:“你们可曾带了纸墨”
丁有卯赶忙点点头:“有有有!卑职这就给您拿去。”
不一会儿,便拿了纸墨递给厉钰。
厉钰接过走到一边,伏身写着什么,写好了口哨声响起,一只海东青迅速落到了他们所在的这处酒馆的窗户上。
小脑袋转了转,看见自己的主人,又扇着翅膀落到厉钰肩膀上。
厉钰将写好的纸条卷起来,放到它脚上的信筒里,随后拍了拍它的翅膀:“去,送回家中。”
海东青得了命令,依依不舍的在自家主人的脸上蹭了蹭,这才振翅飞走。
这一幕,看得知府衙门的一行人啧啧称奇。
那可是猛禽海东青诶,不是什么寻常的小鸟儿,在厉钰面前竟然乖成这样。
丁有卯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早听闻将军身边的云端大人神武非常,今日一见,果不然不同凡响。”
云端先前那个样子,神武非常
明明很没有骨气的在讨主人的宠爱,关键是,还没讨着。
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想,这人的奉承技巧,着实有待提高啊。
不过虽然这么想,却没人说,连他的死对头姜鸣正也是,虽然觉得很丢人,但是丁有卯说的这话,他没办法反驳。
这一反驳,不就等于是在说云端大人神武吗
仔细算一算,云端虽然是一只鸟,但是官阶,还比自己高上好几品。
妄议上官,小命不想要了
他看着云端飞走的方向,露出些微的向往之色。
突然的,还真的有些羡慕一只鸟。
傅钰珂手里正抓着一条蛇,斜眼瞥见他的神情,面无表情的猜测:总觉得自家这个傻下属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而另外一边,卫若衣憋笑也憋的辛苦,为了防止被丁有卯看出来,赶紧背过身去,然后就见厉钰的脸色已经严肃起来。
她甚至都能猜想到厉钰接下来会说什么,铁定是一本正经的,并且非常实在的纠正这个小捕头的说法。
除了面对她,她可很少见他对谁嘴下留情的,向来都是有一说一。
正直是好事,不过有的时候,还是得适当的给人留点面子。
为了防止某尴尬的一幕发生,她赶忙道:“对了,还有点事情想要跟你们说……”
然后便将那哨兵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待她说完,傅钰珂丢了蛇,走了过来:“本座”
卫若衣不明其意。
好在姜鸣正已经迅速的跑了过来,解释道:“敢问夫人,可否确定那人所称的是本座”
卫若衣点头:“是,十分确定。”
姜鸣正目露担忧:“那可就麻烦了。”
“怎么”卫若衣问。
知府衙门和邪月教打的交道比起厉钰要多很多,知道的自然也就更多。
姜鸣正同卫若衣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邪月教等级森严,一般的教众都被称为初月,能自称为本座的,又被教众称为满月,等级到达满月的,邪月教内也不到十数,不过虽然数量少,但是这些人无一不是穷凶极恶之徒。更为关键的是……”
姜鸣正顿了顿,才又继续说:“满月等闲不会出现,一旦出动,便不会是一个人出动,而是所有满月一起。这也就意味着,邪月教最近一定有什么大动作。且这个大动作,还是针对临郢关来的,而且更大的可能是,除开陆川村,现在还有别的村子,也……”
他话没说完,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剩下的,不用他再说,大家也都懂了。
温墨含看着熊姓汉子等人的尸体,难得的骂了两个十分不文雅的字:“畜生!”
他所说的,也是在场其他人想说的。
邪月教的人如此视人命为草芥,这种行径,不是畜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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