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误,而是将一切责任推脱给别人,认为一切都是别人的错误。
而靳长恭眼神有多利,她一眼就看清这些人心中的忿懑情绪,只觉一阵厌恶,而鹰眸老大亦竖起眉毛,方才温和的神色一下子就从他脸上消失了,全身绷得像一块石头一样,眼中杀意顿现。
靳长恭感觉华韶若有所感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她微微敛睫,便伸手牵起华韶温暖的手掌,便果断地绕开那些无耻的人,朝着鹰眸老大步出,顺便挡在那些囚犯身前。
她明确地用行动向鹰眸老大他们表示,她愿意接受流失之地一直以来存在的默认规矩,不会出面帮他们讨回一切,不过她选择挡在他们面前的举动,倒是有意留着他们一条生路,倒不是可惜他们的生命。
只是有些不舍华韶的刚才一番话全部付之诸流,至少这一堆愚钝的人中,有那么一个人能够悟出他的“好意”,亦不枉那番醒人肺腑的有趣言论。
“你们有没有人性啊,你们竟忍心将我们这些同伴就这样放弃了,你们明明有能力帮助我们的,刚才那一群强盗在抢我们东西的时候,你们却选择冷眼旁观,我看你们就跟那些抢我们的人一样,都是些冷血的恶魔!”有一个看起来还末成年的少年,一把挣开一个想阻止他的老头,眼睛红通通的,他发出一种受伤的狮子般的怒吼声。
“少爷,您,您别冲动……”那老头害怕地觑了一眼靳长恭与华韶停顿下来的背影,急声劝道。
而其它人则敢怒,亦不敢大声开骂,竟窃窃私语地像婆娘一样,你嘲弄一句,我暗讽刺一句。
唧唧歪歪地,啐啐杂语。
靳长恭阖眸,不怒反笑。笑语!他们还不满了,他们凭什么?!刚才若非她跟华韶挡着,恐怕他们早就被这些流失之地人屠杀尽了!光是那一番无知幼稚的话,就能够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况且,没有任何人是有那种义务去背负别人的生命,亦没有人能够无条件承担别人的赋予,守护自己的生命那是自已的责任,想要不被别人欺负,想要真真正正地活着,就必须选择令自己坚强起来,把握一切机遇令自己强大起来,而不是一遇事就只知道一味地跪地乞求,让别人来施舍。
算了,他们愿意自己找死,她也不会拦着了,靳长恭薄唇一掀,露出一抹薄凉的笑意,便侧身一旁后,露出那些仍旧忿忿不平的囚犯,悠闲游步地再走向黑老大他们方向。
而华韶则回握着靳长恭温凉的手掌,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他们的命运就算他们想强行改变,最终亦会被推回既定的轨道,一切不可逆转……还是,他们不愿意逆转呢?
~~~~~~我是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傻傻分不清的分隔线~~~~~~~~
黑老大走于前,那个眯眯眼手下,则带着靳长恭与华韶和尚他们转过一条条简陋的巷道,七拐八弯在来到一个更像贫民窟聚集地的地方。
这里有着腐烂、恶臭的水沟馊味,随处可见角落垃圾处,聚着一群,脸长一副横肉,恶里恶气匪气十足的汉子或蹲、或站、或守着巷头。
他们走了一段时间,发现随处可见都是些青年,或者中年的男人,并没有看见有老人与女人,连孩子都很少,这里充斥着黑暗,阴霾,恶臭,四处弥漫着一种暴力疯狂的因子。
他们一行人经过一间破了窗户的木屋,无意见看到有一群人在屋中四处打寻,他们一边抢着房中的东西,一边抠打着一个躺在地上恹恹一息的男人,那个男人一身血,拼着最后一口断断续续地求饶,而在他的身边,那堆积着一团垃圾杂物处,竟有一具腐烂的尸体,上面爬满了嘤嘤飞舞的苍蝇。
看身形,那是一个发育良好的女性,靳长恭跟了华韶这一段时间,医术算不得入门,却有几分眼色,看那女性的模样,下身苍蝇尤其多,并且单薄的褥裙上有着黄褐色泽,裸露在外的皮肤青紫成块,再一联想此地的环境,便了解她恐怕是死于性病。
况且,这种糟糕的生存环境,如果真有人生病了,没有任何医疗条件,最终恐怕只会是死路一条吧。
所以,流失之地的人,不能够生病,一个或许在外面的普通的风寒之症,在这里都能令他们失去一条性命。
看得多了,靳长恭也越来越了解这流失之地,最后,那鹰眸的老大——听他们叫他黑老大,黑老大带着他们来到一间稍微看起来还算能遮风挡雨的房屋前。
这间房屋门边守着两个黝黑壮实的中年男子,他们眼神锐利,一看到黑老大他们回来了,立即上前,跪下。
看来,这里的规矩就是弱者必须向强者下跪以示尊敬,靳长恭眼中划过若有所思。
“老大!”他们声音宏亮地喊了一声,得到示意便起身。
然后两人看到老大后面跟着陌生模样的靳长恭与华韶表情疑惑与警惕,却收到黑老大的安心手势,便略为好奇地看了几眼,当然是针对“美若天仙”的师傅大人。
黑老大作了一个手势,命那些跟着他们的团伙就地解散开来,只带着眯眯眼的斯文男一同进屋。
“你们都进来吧。”黑老大坐在凳子上,而眯眯眼则站在他身后。
“我叫黑豹,是流民之区的头领,而他是猫头,学过几年文化,就留在我身边当副手。”黑豹简洁地自我介绍一下,然后瞥了一眼他身边的那个长相斯文却表情有些猥琐的猫头。
靳长恭依旧牵着华韶,在陌生的地方她下意识将全身感官放大,警惕着周围一切,她知道华韶不懂武功,所以不愿有任何突出奇来的意外将他们隔开,有时候她甚至会忘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武功盖世的永乐帝了,到时候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护着谁呢?
而华韶甚少跟别人有过肢体接触,有些贪恋新鲜地握着靳长恭那只软绵,却弹性温度适合的手。
在他的观念内,并末学习过世俗中的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只懂得,眼前这个是他的徒弟,他需要照顾她,爱护她,保护她。
那他们这样手牵手算什么呢?他有些迟顿地想,这或许是徒弟需要的一种照顾吧。
靳长恭一进房,便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一间很简陋的房子,一个大约四方平方米的厅,后面就是隔着一层黑纱的卧室,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一张床的轮廓。
厅中没有任何摆设,只有一张木桌子,四张凳子,桌上摆着一个水壶,红土泥捏的胚子,四个杯子,杯子边或大或小的有缺口。
“坐吧。”黑豹大方地任她打量四周,咧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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