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分卷阅读128

    在睡觉?”

    邹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口,声音里沙哑音色好了很多,道:“没,已经醒了。”

    时戟显然不信,“……”

    邹或下床,恼道:“我这就起!”

    挂掉电话后,邹或也没什么睡意了,干脆洗漱完,下楼吃饭了。

    下午时,邹或接到了蔡博恒的电话,之前邹或有让蔡博恒帮他注意一下,戴谨再戴家过的如何。虽然两兄弟之间非常的生疏,可毕竟也有血缘,当初戴谨刚出生那会儿,邹或心里非常讨厌他,可现在邹艺也去了,他就这么个亲人了,心里偶尔也会产生那种惦记的感觉,更何况戴家那俩父子的人品,戴谨的生活估计好不到哪……

    果不其然,蔡博恒查到的消息,确实不怎么好,戴然在外面不止一次透露过,戴德昌拿戴谨出气泄愤。当年邹艺回h市带走戴谨这笔账,戴德昌一直记得,戴家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很是抬不起头了一段时间。

    现在邹艺死了,戴谨被带回去,日子又能好到哪里,戴谨自己有钱,戴然反正用不着养他,他的死活,戴然根本就无所谓,至于戴德昌要如何对他,戴然更是不关心。不仅如此,还把这事当个笑话跟人说……

    戴谨现在的状况甚至比邹或小时还悲惨……

    邹或听完,一时有了恻隐之心,毕竟是他弟弟,关系再生疏,也是一个娘胎出来的,邹艺是指望不上的,但也许戴谨跟她不一样……

    邹或想了两天,拿起电话打给了时戟,说:“你今晚回来吧,我想你了。”

    时戟自然是知道,邹或这是有事求他,所以故意道: “真是难得……”

    邹或咳了声,问道:“那你到底回不回来?”

    时戟翘着嘴角哼笑了声,“吃完饭,回。”

    “好,我等你。”

    ……

    89、揭露

    时戟的车一进院,邹或就下了楼迎他。

    时戟下车,走近邹或,漫不经心道:“大晚上非让我回来,有什么事?”

    邹或抿了下唇,挎上了时戟的胳膊,一贯的有话不直言,道:“想你了,到楼上,我再跟你说。”

    两人上了楼,邹或伺候着时戟脱了外套,问:“要不要泡个澡?”

    时戟摇头,走近沙发坐下,松了衣领,拍拍大腿,“过来坐。”

    邹或放好衣服,岔开腿骑到了时戟身上,手把玩着时戟的衣领,“一会儿还走?”

    “嗯,”时戟说着伸手摸上了邹或后背。

    邹或被他摸得眯起了眼,懒懒的道:“别走了……”

    时戟没应声,翘着嘴角,就这么瞅着邹或。

    邹或被他看得不自在,心里突然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过了会儿,试问道:“你不会真结婚了吧!怎么整的越来越像按时归家的好男人了?”

    时戟闻言,敛起了眼睑,仰头,靠在了沙发背上,神态慵懒,岔开话题,道:“你找我不有事吗?”

    邹或见状,心里更怀疑时戟了,他压下心思,才道:“我听说戴谨过得不好……”

    时戟瞅他,不接话,等着他继续说,“……”

    邹或瞄了眼时戟,又道:“我想把他从戴家接出来……你觉得怎样?”

    时戟闻言,把邹或从自己身上抱了下来,问道:“接出来?你养?”

    邹或坐在了茶几上,面对面的瞅着时戟,商量道:“不用,他自己有钱,给他找个住的地方,再找个人照看他,就可以。”

    时戟双手环胸,直直的盯着邹或,“你是想让我帮你?”

    邹或点头,伸手摸上时戟的膝盖,讨好的来回摩挲着,道:“嗯,你帮我把人接出来,行吗?”

    时戟垂下了眼,装作在考略,其实当初他嘱咐蔡博恒,要戴谨出席葬礼,就是为了今天在铺路。随着邹或的年纪越大,时戟便觉得他越发不好掌控了,尤其邹艺刚死那会儿,邹或的精神明显出现了问题,那段时间,他除了说些威胁的话,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那种局面让他很无力……

    不管怎样,戴谨也是邹或的同胞兄弟,就算再生疏,那也是血亲,既然有牵绊,那邹或就会被这一点牵制住,作用虽不大,可好歹也是个办法,说不准以后,能派上用处……

    “好,我让蔡博恒去给你处理,但是……”时戟说道这停住了。

    邹或等着他下半截的话,“什么?你说。”

    时戟坐直,把邹或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抓进了手掌中,慢慢的道:“你的心思只能放在我身上,你弟弟,我会安排他出国,一年回来见你一次。”

    邹或蹙眉,“他念完高中出国也不晚,现在太早!况且,我没打算让他出去。”对于戴谨,他没什么情分,能把人从戴家弄出来,就已经尽责近人情了,他还真没厚道到会去给戴谨铺个好未来,好前程。

    时戟拍拍邹或的手,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道:“他在h市不能呆,麻烦,我会让蔡博恒尽快办好手续。”说着站起了身,吩咐邹或,“去给我拿外套。”

    邹或起身,不大痛快道:“你这就要走?”

    “嗯,还有事情,你既然不上学了,我会给你安排个人在身边,等明年我就会清闲一些,这段时间,乖乖的,我没什么精力总盯着你,也别找我麻烦,听话。”

    邹或点头,伺候着时戟穿上外套,就又道:“我还是觉得戴谨……”

    话还没说完,就被时戟打断了,“放心,我会安排好照顾他的人,等事情办妥,你可以跟他再见一面,乖,我走了。”

    “哎……”邹或再想说什么,时戟已经推开门了。

    其实时戟也没什么事,他急着走,只不过是要堵住邹或的嘴,车上,他给蔡博恒打了电话,交代清楚后,长长吁了口气。

    前座的助理问他要去哪。

    时戟一想到家里的孕妇,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头,道:“去午夜放松一下。”

    这段时间,他很是疲惫,除了工作应酬,家里还有孕妇,还有邹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赶到了一起,想不抻着神经都办不到,现在邹或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只剩孕妇了,等到明年生了,也就轻松了。

    时戟在午夜招了个按摩师,做了个全身按摩,做完乏了,就在午夜休息了。

    第二天,把身边的一个助理调到了邹或身边。

    邹或打电话来,口气有点不痛快。

    时戟忙,没搭理他就把电话挂了。

    邹或画廊还在装潢,他年纪轻,很多准备工作,都需要一个合适的人去办,他也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到时去画廊溜达一圈。

    十月中旬,邹或见了戴谨一面,戴谨道完谢,就没什么话说了,邹或甚至连客气话都没说,只说了句,“以后有什么事情自己解决,我帮你,不是欠你,记得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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