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照河山》分卷阅读66

    作人员身上一个个剜过去,那些人纷纷低下头,大气不敢出,“——老子告诉你们,是,龙纪威是人,是人就有寿终正寝的一天,但是如果龙纪威不在了,哪怕你们复制十个八个一模一样的龙九处长出来,老子也不稀罕!——老子不稀罕!”

    玄鳞把老于提起来狠狠一扔,可怜于副局长发出一声狂叫,凌空飞出大门狠狠砸在人群里,几个小伙子慌忙七手八脚扶起他。

    玄鳞看都不看一眼,大步流星的冲出大门往外走。老于什么都顾不得了,剧痛让他的声音慌张而虚弱:“老龙你往哪去!别冲动啊!拦住他,快拦住他!”

    玄鳞回头一望,冰冷的视线让几个冲上来的小伙子纷纷哆嗦着退了回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老子发号施令。”

    老于脸色一片青灰,玄鳞看他的目光跟看一盘食物没有任何区别。

    “这世上唯有龙纪威能让我俯首听命,你们最好祈祷我把龙纪威完整无缺的救出来。否则……”玄鳞手指在空中顿了顿,挨个从工作人员身上点过去:“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

    偌大走廊一片沉寂,真是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玄鳞冷笑,转身,毫无留恋离去。

    远隔重洋的另一端,夕阳之下海面平静,一艘游轮正缓缓向码头驶来。

    这艘游轮虽然体积小巧,却通体雪白,黄昏之下灯光璀璨,看上去如同大海上航行的一颗明珠。

    光看外表的话,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是哪个世家豪门的私家游轮,说不定还能生出些人间惬意处、富贵温柔乡之类的感叹。

    谁能想到在那繁华的盛景之下,竟然隐藏着超出想象的凶狠狰狞呢?

    “α射线增强……一级体再加两只……主控源压不住了!主控源波动开始紊乱了!”

    高高的玻璃墙里,龙纪威被仰躺束缚在冰冷的金属手术台上,一条碗口粗的仿龙形人造一级体正紧紧压在他胸口,全身鳞片微微发光,仿佛正做着无声的较量。

    龙纪威痛得神志不清,拼命挣扎着想仰起头,但是后脑却被特殊的支架固定住了,身体剧烈的扭动挣扎使他手腕、脚腕都被金属束缚器磨出了血痕,血迹干涸之后,越发斑驳凌乱,触目惊心。

    “主控源压不住了!”一个研究人员兴奋道:“神经药物加强度疲劳果然能起到主控源波长集中的效果,这样对我们的一级体实在是太有益了!”

    山地仁站在玻璃墙前,倒映里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看上去无比镇定。

    只有他知道自己隐藏在口袋里的手攥得多么紧,甚至连指甲都深深掐进了肉里。

    “如果能再进一步就好了,”另一个研究人员赞同道:“应该多打一针神经药物,主控源抵抗力崩溃的时候,一级体就能自动复制他独特的生物波长,再短暂的释放出去。”

    助手低声问:“山地先生,给主控源再打一针神经剂吗?”

    玻璃墙是隔音隔辐射的,加诸在龙纪威身上的种种折磨,就仿佛无声而惨烈的哑剧,被隔绝在冰冷的屏幕里。

    山地仁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助理忍不住再次提醒:“山地先生?”

    “……打。”

    助手送了口气,示意专业人员拿针筒进试验室。

    “等等,”山地仁突然走过去,一把夺过针筒,哑着声音道:“我去执行注射。”

    “山地先生……?”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人敢质疑山地仁的决定,只得打开试验室的防弹玻璃门,让他拿着针筒走进去。

    虽然玻璃是完全透明的,但是试验室里跟外边仿佛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一走进门里,迎面而来就是龙纪威难以克制的呻吟和喘息,仿佛为空气带上了微妙的电流,无时不刻刺激着山地仁的神经。

    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身体微微有点发热。

    可能是因为龙纪威吧,他想。

    龙纪威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透了,衬衣湿湿挂在身上,额头上碎发被汗湿透,眼神恍惚没有焦点。

    山地仁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里深深隐藏着狂热、倾慕、怨恨和**。

    “放弃抵抗吧,”他低声道。

    龙纪威没有反应。

    “样本是唯一的,但是主控源是可以复制的。放弃抵抗让我们复制出你的波长吧,这样你就不用承受这种痛苦了,你会很开心,很快乐。”山地仁俯□,嘴唇几乎贴在龙纪威耳边:“只要我有的,我全都给你。”

    龙纪威仿佛昏迷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山地仁手指慢慢在他手臂上抚摸着,冰凉汗湿的肌肤,有着难以想象的光滑和弹性,仿佛只要摸一下就能上瘾,让人情不自禁的,想享受更多。

    山地仁深吸一口气,刻骨的怨恨从骨髓里爬上来,一点一滴渗透他的心。

    缓冲体和主控源,明明只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到这种地步了还不放弃,难道还在等那个样本来救他?

    为什么这样好,却不属于我。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却转眼就投向了别人?

    针尖闪烁着冰冷的光,一点点没入龙纪威手臂的皮肤下。

    仿佛毒蛇尖利的牙钻进身体,龙纪威瞬间弹跳了一下,那挣扎用力之大,仿佛连金属束缚器都要挣断。

    神经干扰剂进入血管的刹那间他发出一声强行压抑的惨叫,混合着粗重的喘息,断断续续且痛苦不堪。那呻吟仿佛一道电流打在人神经末梢上,山地仁瞬间深深吸了口气,全身肌肉都绷到了极限。

    那种难以言喻的残忍、紧张、难过和愧疚,同时也混合着一点点卑鄙的快感。

    “龙纪威,”山地仁喃喃着道,“龙纪威。”

    他一把将打空的针剂拔出来远远扔开,站在那里紧紧盯着龙纪威,胸膛剧烈起伏,半晌移不开目光。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玻璃门打开了,助手小跑进来,紧张道:“山地仁先生!必须中止试验,我们靠岸了!”

    “……”山地仁仿佛从混乱的情思里猛的惊醒,说话声音沙哑得怕人:“……靠岸了?”

    “是的,已经到达目的地!研究所的人在岸上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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