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该学学我啊?”
赫连郁装没听到:“这个年纪才开始养生,已经算晚的,我不希望再过几年,发现您长出一个堪称九月怀胎的肚子。”
乐道朝天翻了个白眼。
他们正好在此刻走到了祭台下。
祭台下有两个摊子,相比于其他摊子,这两个摊子可谓豪华非常。可以把一个壮汉包裹进去还围上三圈的白熊皮挂在木杆上,这样珍贵的皮毛只是用来做个屋顶,将熊皮钉在地面的长钉是黄金的,在青陆,这是大部落的首领才能用上的东西。这两个摊子,一个提供赐福,赫连郁看到巫女用银镜对着求福的客人照一照,就让客人离开。而另外的一个摊子里,巫女摆弄着龟甲、铜钱、树叶、编织成古怪形状的枯枝,这些显然是占卜的。
乐道拉着赫连郁向占卜的摊子挤过去。
“等等,乐道。”赫连郁道,“如果你想找个妻子了,可以让巫卜帮你……”
乐道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有些郁闷又有些笑意,走到摊子前的乐道直接从摊子上拿走一枚铜钱,再丢给被他吓到的巫女一枚银钱,便一阵风似的,又把赫连郁带到某个人少的地方。
赫连郁觉得今天的事情非常熟悉。
当年他还是星台的小巫,也总是会这样,被乐道一路拖着走,然后晕头转脑就发现乐道惹了谁,连带他必须得一起逃跑。
……这次不会也这样吧?
大巫心中升起某种不详的预感,而乐道拿着那枚圆形方孔的银钱在赫连郁眼前晃了晃,让赫连郁透过薄纱,也能看清这枚铜钱的细节。
“沾着灵力的气息的铜钱,嗯?”乐道向他确认。
赫连郁点点头,看到乐道手握成拳大拇指向上,把这枚铜钱放在大拇指的指甲上,他轻轻一弹,将铜钱弹到半空中。
“太阳金章会对赫连昭那图的身体产生妨碍吗?正面是,反面否。”
乐道说。
他语速不快不慢,正好在话尾结束后将落下的铜钱拍在手背上,赫连郁听到一声清脆的手掌拍打**声,然后见到乐道将重叠的双手伸到他面前。
“要打开看看结果吗?”皇帝陛下以咄咄逼人的态度问。
“我记得你十一岁的时候,就靠着这招在天京城的大街上赚零花钱了,”赫连郁语气平缓,“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对你来说易如反掌,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为什么还要问我?”
“这些年你很少和人动手了,我一直没有发现你身体的端倪,若不是这次,恐怕我还被你蒙在鼓里。”乐道忿忿说,“你知道你晕倒时我受到多大惊吓吗?”
赫连郁没说话,乐道话锋一转。
“那你有解决办法吗?”
赫连郁再一次感觉到乐道态度的怪异之处。
若是过去,他们两个大概能扯着这件事从黄昏对说到午夜,最后闹得不欢而散,然而这次乐道只叨唠一句,竟然便心平气和地把最容易惹起争吵的部分过渡过去。
“其实,”赫连郁斟酌着道,“我——”
“就是那两个人!”有一道尖利的女声插入他们的谈话中。
他们侧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是一个拜日教的巫女带着另外两个巫女,以及数十个拿着大刀的百姓——参加祭典还带着大刀,青陆人太彪悍了吧,乐道低声对赫连郁说——那个巫女手指着他们,来势汹汹。
“这两个人竟然强行拿走太阳祝福过的圣物,还用金钱亵渎!”
巫女大声说。
面对这似曾相识的画面,想起从前的赫连郁恍惚扶住额头,“……嘶,头疼。”
于是大巫一下没有看住皇帝,皇帝陛下诧异看着那个敢用手指着他的拜日教的巫女,道:“哪怕是星台,各种占卜用的羽毛、铜钱、龟甲还有木签什么,都是几个铜板能买到一大堆,朕……真奸商,我给了你一个银钱,竟然还是亵渎?!”
对面有人无意识甩动刀刃,更多的人因为乐道拉仇恨的发言聚拢过来。
赫连郁压低声音:“……我的陛下,您就少说两句吧。”
乐道:“没事,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赫连,要不要再来一次百里长奔?”
“不——”
话没说完的赫连郁就被乐道拉着跑了出去。
大安的皇帝跑起来就像一匹马,这不止是指速度,同时也指那种不让开就撞死你的气势。面对这种气势,很少有人能不心生胆怯,于是乐道非常顺利地找到了穿梭人群的道路,或者说无数人被吓得给乐道让开了一条道路。
拜日教的巫女追在他们后面,一只手扶住斗笠,不让斗笠掉落的赫连郁回过头,看着那些巫女们唤出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天地之灵,试图以不归属凡人的力量,将他们好好教训一对。
赫连郁眯起眼。
他放开斗笠,手握住胸前的一枚骨片。
巫女们放出火焰和雷霆,拥挤在一起的人们连忙让开或趴下,让火球雷霆从他们头顶穿行而过,就在他们以为事情结束,抬起头时,他们看到一阵狂风将雷霆湮灭,并吹着火球返回。
被吓到的人们发出惊呼。
万万没想到,亵渎拜日教圣物的人竟然也是个巫,追赶他们的三个巫女不由迟疑了片刻,然后她们发现,惊呼声不仅来自于身前的人群,也来自于身后的人群。
被狂风助长火势的火球越过她们,拜日教的巫女们视线追随火焰,转过头。她们看到自己背后的人群中,突然冒出长着两个头披着长长软毛的妖魔,这妖魔的头看上去竟然和人头相似,它歪着脑袋打量巫女们,对巫女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流涎三尺。
在巫女们尖叫之前,火球已经撞上了这只双头妖魔。
“你怎么走到哪里哪里出事?”乐道对赫连郁说。
赫连郁瞥他。
短暂的交谈就这一句,乐道抢走一边瞠目结舌的百姓的大刀,越过去,一刀劈下双头妖魔的一个头。
然后乐道隔着不到三寸的近距离,看着这只妖魔是如何将伤口覆盖一层黑色的薄膜,然后薄膜像是被吹气的猪膀胱一样鼓起来,变成了一个新脑袋。
新的脑袋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人头了。
乐道一脚踩住滚落在地的老头颅,一点欣喜都没有地说:“怎么又是这种鬼东西?”
赫连郁再次投掷了一个火球在双头妖魔身上,火焰卷着妖魔的软毛,像是遇上了干草一样燃烧起来。
他对一点也不想动的皇帝说:“那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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