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赶紧给臣关了电视写作业》分卷阅读21

    臀部就忽的一刺痛。低头看去,之间米黄色床单上一片嗑得七零八落的瓜子壳。有的碎成小块,扎在床单里,有的还是湿的,黏着口水。

    八卦仙人正看得起劲时,突然感到一阵阴气。“……哇啊明明明明鼻子,鼻子断了——”

    韩非明咬牙切齿,欺身上去,手上力道分毫不减,“我把这个孽障……在床上吃东西,嗯……”

    “老师!”

    门突然开了,毕夏兴致冲冲的表情瞬间冻结。

    喂,衣冠不整什么的,面色通红什么的,微微喘息什么的,翘起屁股跪趴在床上什么的,开着电脑的视频什么的……“老师,你在干什么?”他不会是很不巧地撞破了某件成熟的男人一定会看着某种电影单独做的事情吧。

    韩非明迅速坐好,理正衣冠,双脚垂下床沿探索着穿上拖鞋后清清嗓子道:“你有何事?”

    毕夏怔怔而立,一副为惊雷所中之态。

    喂……应该不是吧。老师这么神圣的存在怎么可能会鲁加提手旁?任何一个跟生加竖心旁相关的动作出现在老师身上都是一种莫大的玷污吧混蛋……老师就应该沐浴在阳光下清风中坐在秋千上捧着厚书品着香茗吧混蛋……老师一定是被罗二少那个猥琐大叔带坏了吧混蛋……

    “我有何事?啊,有事,有事——”

    韩非明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必然想歪了,登时绯红上脸,半晌说不出话。“……究竟何事?不说出去。”

    毕夏回过神来,连忙扯出一抹微笑,屁颠屁颠捧着本子献宝,“那个,我抄完了。”

    说起来毕夏确实因为《道德经》没有默出来被他罚抄了三遍。瞟了一眼本子后,窘如韩非明者也被暂时吸去注意,“我看看。”

    厚厚的牛皮本还是新的,前面几页因为大力的书写而摸起来凹凸不平,“抄了几遍?”

    毕夏苦笑,“老师,饶了我吧,就这一遍我的手都要断了。”

    “大丈夫岂能趋利避害。”韩非明瞥了他一眼,摇摇头,而后翻开本子仔细端详。良久之后,本子被“啪”一下合起,摔在床上。“字丑。”

    毕夏见他看得仔细,正傻笑着,突然被当头棒喝,脸一下子僵住。“……会,会么?”

    “丑不堪言。”韩非明脸上露出了罕见的厌恶之色,“曾不若始龀孩童。你这个字,还好意思浪费笔墨。”

    尽管已经习惯了老师不假辞色的冷脸,尽管已经习惯了老师文言文般令人几乎听不懂的毒舌,尽管——好吧,尽管已经习惯了被周姨嘲笑字丑,但是,此刻的毕夏还是觉得想缩在角落嘤嘤嘤地哭一会儿。

    不管怎么说,就算他的字再丑,也不至于……也不至于一脸厌恶恨不得捏起鼻子地看吧!

    “老师……”

    “出去,重写。三遍。”韩非明看也没看他一眼,探身将聒噪不休的笔记本电脑狠狠合上,“今晚默写,晚饭前交给我。”

    “老师,可是……”

    韩非明斜眼。

    毕夏灰溜溜拾起本子,夹着尾巴出门,拉着把手轻轻合上,生怕出一点声音就让炸毛的老师彻底黑化。

    等他走后半天,八卦仙人才出现在摆衣柜的那个角落。

    韩非明皱皱眉,他就抱着头惨叫道:“啊啊麻麻我要回斗罗大陆……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他瞠目结舌一会儿,气笑,“快出来,怎么了?真是。”

    八卦仙人这才笑逐颜开,一个闪身跳到床沿,坐到了他旁边,从他怀里将笔记本夺走,掀开屏幕。“还问我怎么了?谁让你突然那么凶,我还以为自己要被你韩大魔王一掌拍来散尽仙元了。”

    他话说得不敬不雅,换了平时早就被韩非明镇压了,但此番他却只是笑而不言。

    “你蛇精了?”他这番笑实在诡异,导致八卦仙人连打到一半的密码都放下,忍不住问道,“干嘛这么精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韩非明摇头,仍不答。

    他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脱身之法,也了解了一些罗家情况。罗家在h市天罗地网无处不在,他孑然一身,无财无势,要像不着痕迹而脱走,着实不易。若有八卦仙人通天法力相助倒也可,只是这厮摆明了是不想让他走的。

    他要抽身而去,就只有反其道而行之,引毕夏相驱。

    按说毕夏并非痴儿,自然无需人照料教导,但却非将他留在毕家不可,这本身便是一桩怪事。而留下便留下,顶多不过问,每日正常相处便是。但那厮却还想未曾暴露时一样,硬是要对他以师生之礼相待,分毫不松懈。他大抵猜了个理由,虽不确切,却也因之有了应对之法。

    依他判断,这毕夏无非是童年不幸,就格外珍惜友人而已。韩非明这大半个月来虽然凶过他骂过他,但却是真心相待,毫无虚与委蛇,估计单这一点便让他当成友人了罢。

    他本不应出现于此,更不应再同毕寒转世有任何瓜葛。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这段本非正轨的孽缘,当由他亲手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似乎死了的节奏←收藏请再爱我一次唔叽

    滚来滚去脸

    ☆、岛国的写真集

    毕夏横躺在沙发上,左手的手机连着耳机线。他凝神听着,光着的脚大拇指夹着一支晨光的黄色荧光笔抬起来,在空中晃动。“嗯,没错,我确实跟他坦白了。……你先别激动,他先自己看出来,我也没有办法再瞒着了啊。嗯,他没说要走,但对我的态度都变了……对,很凶,超级凶,比周姨还凶!”

    话刚一出口,他就连忙把耳机拽出来,龇牙咧嘴地揉着耳朵,而后又等待了半天才重新戴回去。信号那头的周姨已经从怒吼转变为抱怨和唠叨了。

    毕夏继续说道:“你们一走这么多天,什么时候回来?……暂时脱不开身?好吧,那不着急,我在家也挺好的。什么时候用我过去?好吧,那我先在家里再待一段了。公司那边怎么样?”

    许久后,黄色荧光笔落在了沙发上。听着听着,毕夏皱起眉头,撑着沙发背坐起来,出声应着。“……情况这么差?我真的不用过去?——好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其实我还是帮得上忙的,只是你们都不信。”

    他在地毯中摸索着踏上拖鞋,站起来,走到窗边,目光打在窗外在微风下摆动的白漆秋千上。“嗯。嗯。我的错。可是罗二少那天实在太过分,老师他差点……”

    耳机微微震动起来。毕夏捂着耳朵哀嚎,“周姨,我错了,错了还不行。”

    一只灰溜溜的鸟儿停栖在秋千座的背上,片刻后扑扇着翅膀飞走了。听着那边不怎么温婉的女声传来的讯息,他刚刚舒展的眉头却再次皱起,没好气道:“我才没看上他!你以为谁都像罗二少那样变态?老子是直的-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