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赶紧给臣关了电视写作业》分卷阅读29

    过。

    “啪”一声竹简合上,老人“噌”地站起来,双目圆睁,“家里长辈没教过么?长者为尊,我也可曾让你坐下?”

    韩非明睁开眯起看字的双眼,轻笑,“来者为客,我又何尝受你礼待?”

    老人愣了一会儿,兀自坐下,重新展开竹简,片刻后笑了,“嘿,竖子倒是有些存墨。胜门口傻站的那小子多矣啊……”

    韩非明失笑,瞟了一眼竹简。“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是《孙子兵法》。

    是该学学。

    可以看出,这位老人耿直有余,中庸不足,恐怕还太过刻薄,什么也看不惯,或许还有些古怪,行事随意,如同这座小楼一般遗世独立。

    曾老头忽地又合上书卷,“罗家二小子,你走吧,这个年轻人老夫留下了。”

    ——罗恭默默出去后,咬着牙想着,要不是曾老头今天七十有二了……要不是为了让他帮自己澄清……他才不会把韩非明单独留在这样的怪爷爷身边。

    曾老头见他走后,将竹简卷了起来,接着拿出一根小铁棍,拨了拨灯芯。“年轻人啊,你就是韩非明是么?”

    韩非明一愣,“正是。”

    曾老头对着油灯专心致志摆弄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我就知道。最近罗老头老跟我提起你,不过之前说的是你老缠着罗二,教人厌烦。后来……”

    他买了个关子,拖完了长声后便吸口气吹在灯芯上,继而调整好坐姿,重新展开竹简,似乎是在等韩非明耐不住好奇开口询问。

    但他错了。韩非明两世为人,最擅长的就是不动声色。

    两厢对峙,各翻书卷。没过多久,先耐不住却是曾老头,“好吧。这几天他又来,提起你时,却说是他自家孙子把你糟蹋了。——你见过罗老头了?”

    韩非明皱眉,接着摇头,“并未。”

    曾老头“欸”了一声,“那就奇了……罗老头那老顽童我最知道,看人眼光比我还刁钻……”

    见韩非明仍没什么反应,他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我问你,你可是真的喜欢罗二?”

    韩非明抿唇。

    “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帮你跟罗家说说情。虽说现在两家关系不善,但我这糟老头的薄面他们那几个小辈还是得给几分的。”犹豫了一会儿后,曾老头还是说道,“……唉,我可不是为了你,也没认可你们俩这样的感情。——只是,我们曾家啊,对不起你。”

    韩非明有些诧异,继而眉头缩得更紧了。曾家之名他也曾听过,似乎一直和罗家不对盘。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回老爷子我就难得再做一回主。放心,家里几个小辈不会再为难你了,上回的事……”曾老头似乎是拉不下脸,挠了挠后颈,半天才接下去,“曾家对不住你。……欸,真是,做出这事,把我的老脸都丢光了。”

    韩非明翻过一页书,凝神细思。恐怕曾先生所说的是这具身体几个月前出车祸的事。说实话,横竖与他关系不大,他一直没空在意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之前被八卦仙人暗示是罗家人,毕夏又直言不讳说是罗恭,他便顺理成章这么认为了。如今看来竟另有隐情?

    这样说来倒是有些道理。原韩非明与罗恭交好,而曾家打算由他下手给罗家以打击,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儿,他合上书,对曾老头笑了笑,“不必介怀。韩非明遭此一劫,也算是因祸得福,懂得了许多。如今世情看尽,痴念亦了。重活一遭,合当珍惜。”

    曾老头这才放下心来,满意点头,“这样看来,还真应了罗老头所说,是他孙子罗二配不上你。”

    又是这个话头了。韩非明心头叫苦,不好反驳,却不知该作何回答,只好转移话题道:“……茶楼生意可好?”

    一说起茶楼,曾老头的注意即刻被吸引过来,指着楼内物件滔滔不绝起来。

    ·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罗恭窝在驾驶座把游戏玩了个遍,又收了个邮件,打了几个电话,正等得着急,忍不住要进去找人时,才看到茶楼门口依稀走出一个人影。

    罗恭拔下耳机,下车,在韩非明到达之前帮他打开了前座的车门。

    韩非明挑眉,绕开他就要去开后座的门。

    罗恭无奈,只得关上前门,让至一边,“你坐前面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要评论会被嫌弃望天

    只能打滚了……呜

    ☆、只想大哭一场

    夜色更浓,窗外景色只剩下攒动的黑影。保时捷在回城的高速公路上奔驰着。车内灯光昏暗,韩非明本想看看书,最终还是放弃了,只得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却分毫不问罗恭找他究竟有什么话。

    沉默良久后,罗恭开口道:“曾老头刚刚都跟你说了什么?”

    韩非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没什么。”

    罗恭穷追不舍,“没什么是什么?”

    韩非明擦去眼角挤出的液体,“他说曾家对不住我。”

    罗恭这才露出满意之色,点点头后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吧。别听毕夏那小子不着边际胡扯,我从来没有派人杀过你。”

    不过,与他期望的有所不同,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并没有露出安心或者欣喜的表情,反而沉默了。

    “这么说来……”韩非明若有所思,长长瞟了他一眼,“你果然是在用我试探他。”

    其实他早在思考为什么罗恭大费心思也要带他来这里,并大概猜到恐怕不止是他曾经在茶楼前驻足的缘故。若说直至方才曾先生对他说那一席话时,他也只是略微有些怀疑,那罗恭现在的反应则坐实了这个可能。

    罗恭面色果然一僵,“咳……其实也……我早就怀疑那场车祸是曾家下的手了。”

    只是一没有证据,二他自己说出来反而显得很是虚假。

    韩非明证实了猜想,却也不打算再追究。罗恭与原韩非明的是是非非他不清楚,也无容他置喙之地。他只知道,他韩知人是欠了罗敬之的,“敬之,这是哪儿去?”

    见他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罗恭窘色退去,弯了弯嘴角,“回家。”

    “毕家?”

    车速忽减,继而靠路边停下,双闪灯亮起。罗恭一把扯开安全带,探身到副驾驶上,覆压下来,“毕家?这种时候你还想着毕家么?”

    韩非明一愣。这是什么特别的时候么?“我出去没跟毕夏打招呼,怕他傻等……”

    “这种时候你还想着那傻小子么……”罗恭把着他的肩膀,声音低沉。

    ……这到底是个什么时候?

    韩非明有些恼火,试图挣开他。

    “非明……”罗恭口气软下来,“非明,你就不能忘了他,跟我在一起么?”

    韩非明一时间僵住,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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