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不省人事。
周幼烟低笑起来,往口中塞了解酒丹,闭目运功一个周天,再度睁眼时已经双眼清明。她转头看向一边,只见公良至带回来的那个“卫钊”踏着晨光走到了不远处,正对着他们探头探脑。
“周道友早哇!”他见周幼烟结束了运功,笑着打了个稽首。
周幼烟回了礼,见卫钊频频向公良至望去,便说了千日醉与草庐桌上的解酒药。她又看了看依靠在树干上的公良至,这位酒友酒量虽小,但酒品甚好,喝醉了也只是安安静静犯困,一点儿不闹人。他眉宇间皆是醉意,神色轻松,不知在做什么美梦。
周幼烟无声地叹了口气,对卫钊说:“让他多睡一会儿,你迟些再喂药吧。”
卫钊满口应下,又问:“周道友这是要走?不多留一阵子?”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周幼烟道,“我还有要事,就不多留了。”
魏昭目送周幼烟踩着飞剑远去,此时周围无人探看,他脸上挂着的开朗笑容也如雪消融。他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向公良至,轻声说:“道长?”
公良至自然没有醒。
他醉得极沉,连头发丝都透出一股酒香。道袍的前襟酒迹未干,扯开了不少,露出一片胸膛。那块皮肤鲜少见光,白得晃眼。
林子里起了一阵风,接近尾声的道术繁花随风散落,落英缤纷,哗啦啦一大片花瓣落到下面,再度合为一朵解忧花。那解忧花轻飘飘落向施术人,眼看着要落到公良至唇上,被魏昭一把捏住。
他抓着那花,本要将之扔开,不知怎么又改变了主意,手指收紧,将一朵娇嫩的花朵碾成了泥。解忧花紫红色的汁水从他指缝间滴落,染上公良至的嘴唇,倒像闺阁女子涂的胭脂,让那两片依然显白的唇瓣多了点血色。
魏昭伸出拇指,将这点胭脂色在公良至唇上抹开。道士依然睡得香甜,没注意到这轻薄之举。他将花汁细细抹匀,蓦地又加上一根手指,伸入公良至口中,将他的牙关撬开,去捉他的舌头。
那团软肉又热又滑,散发着千日醉清淡而回味悠长的酒香,好像很好吃似的。
魏昭眼神一暗,俯下了身。
魏昭既不是没见识的蠢货,也不是一心修道的书呆子,他十年前比公良至更通人情世故,只是对情爱之事不开窍且毫无兴趣罢了。
想也知道,魏昭这样坐不住的冒险家,怎么可能是师长的乖宝宝。他十岁出头敢偷酒喝,下山修心时一头扎进赌坊花船,美曰其名为见识红尘。他觉得酒好喝,偶尔与亲友小酌很不错;美食也不错,有空有闲不妨一试;赌博没什么意思,要坑人赚路费可以来一把;嫖……你们这群人,把时间金钱生命浪费在这种事上,是不是傻?
这不能怪他,真的。两百年才破壳的龙种,漫长的童年也以百年计,十几岁乃至几十岁的小龙连角都没长出来呢!固然道法神奇,混入了人族血脉,看上去已经是个大好青年的魏昭,在某些方面依然是个幼崽。
换而言之,十七八岁的魏昭看春宫图也好,去青楼长见识也好,遇到魔修骚姿弄首想要引他动情也好,魏昭的感想,都与小时候不慎在魏将军府撞见仆人偷情时一样。
好吵,好无聊,不懂你们在激动个什么。
幼龙魏昭明白友情、亲情、师生情……独独不明白爱慕之情,就如他不懂得**。要让他明白君子好逑,就像逼迫八岁小孩与人山盟海誓,岂止做不到,简直不人道。他把亲近的人当朋友,心中一片赤诚坦荡,读不懂恋慕带来的百转愁肠、弯弯绕绕,只道我同某某要好。这并不是能用聪明参透的东西,情之一字,本来就没什么逻辑和道理。
制造了他的陆真人对此心知肚明,因此并不撮合他与哪位女修,这种硬件软件都没长好的时候哪怕逼婚也养殖不出新的龙脉。她也对魏昭与公良至的亲近毫不在意,对他们似有情意的传言一笑置之:魏昭无非是孩子心性,幼稚地占着小伙伴不放罢了,等到化龙成熟后,天晓得会哪样。
幼龙百年童身,到化龙之时一日成熟。按理说,魏昭该在完整化龙后明了往日不明事,积累的情絮量变到质变,从懵懂的孩子变成内心通透的大人。只是化龙出了问题,卡在了半道。
修出半个龙躯、与真龙无缘的魏昭,此生都只是个未长成的少年。
魏昭俯下身,一手解开了公良至的腰带。他抱着十二分的耐心将道袍与亵衣层层打开,像拆一个礼盒,剥一只水果。公良至苍白的身躯一览无余,精干却削瘦。魏昭抽出那只翻弄着对方口舌的手,粘着公良至津液的指头顺着他的脖子下滑,顺着那分明的肌理一路滑到下腹,留下长长的湿迹。
时至今日,魏昭当然懂了**,也有了一尝**滋味的能力。只是启蒙却是玄冰渊下的恶念,有欲无情,参杂着各式各样乌七八糟的东西。
公良至一无所觉地睡着,发冠歪斜,酒意燃起的红潮让他苍白如玉的皮肤透出一股人味儿。他的眼角眉梢泛着绯色,配上那细长如狐的眼梢,端的是色如春花,勾魂摄魄。魏昭看着公良至,觉得曾经的挚友像云端上的仙人,看得他满腹邪念。
他想把仙人从云上拉下来。
魏昭想将仙人惊醒,剥去衣衫,拉进他所在的污泥当中,把自己身上的邪念恶意、肮脏心魔在交媾中全部射进公良至身体里,让他和魏昭一样痛苦,一样沉沦,再也回不到天上去。公良至就该站在魏昭身边,就像太阳东升西落,季节冬去春来,这是注定好了的,他怎么能站在对面?一定有哪里错了,魏昭会把这个错误纠正过来。他要让公良至满身都是他的印记,都是他的气味,怀他的种——嘻嘻,以魏昭现在这个鬼样,没准真能在道长肚子里种个鬼胎。
魏昭也想就这么动手,他会做得十分小心,等他打开公良至的双腿,手指探入秘处,公良至都不会醒来。道士会在被魏昭胯下巨物钉入体内时惊醒,还是在被操弄得穴口完全打开、被磨得在昏睡中泄精之后才颤巍巍睁开眼睛?
又或者公良至喝得太多,睡得太沉,无论怎样的钝痛与快感都不能把他叫醒。那样的话,他恐怕只能昏昏沉沉地感受着体内的酸麻胀痛,像被困在一个湿热的梦魇中,想逃逃不掉,想躲躲不开,遭受什么都只好挨着,指不定要被折磨得呜咽起来。他们以前一块儿长大的时候,魏昭听过公良至忍痛的闷哼,急促的喘息,亦或在伤药药力化开时那一声舒畅的叹息,当初听来思无邪,如今回头一想,只觉得下腹一紧。
魏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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