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二凤是一向自视甚高的女人,可如今为了残疾儿子下半身的性福,不得不向钱秀英下跪。跪着跪着,她就回忆起了辛苦打熬的大半生,想起这大半生,没有丝毫幸福可言,活得浑身不是个滋味。儿子不争气,她这当娘的,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平时赶集买东西啥的,总能听到一些无聊长舌妇的闲言碎语。每次听见别的女人埋汰儿子,她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疼。任二凤不怪儿子废,她只生自己的气。她怪自己没本事,眼见得黑子三十好几,还张罗不下一房媳妇。     本来嘛,没媳妇就算了,找个相好总有吧。好容易有了钱秀英当儿子的地下媳妇,任二凤还老老地松了口气,喜滋滋想,光棍儿子总算否极泰来,有钱秀英帮他破了老处男。如此村里人再也不敢笑话儿子无能了。哼,我任二凤的儿子,就算是个残废,他也是睡过女人的男人!她偷着乐呢,哪知好景不长,儿子睡女人都没睡上几次,都没把钱秀英的屁股蛋摸熟,钱秀英就不干了。     任二凤就想豁出去老脸不要了,光棍儿子好容易得到的女人,不能让她煮熟的鸭子飞了。但是呢,跪天跪地跪父母,为了光棍儿子下半身落实处,任二凤却不得不跟一个相仿年纪的女人下跪,她心里憋屈。鼻头一酸,委屈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任二凤一哭,钱秀英就受不了。钱秀英也是个特别心软的女人,最见不得别人吃苦。作为同村人,任二凤的个性她钱秀英是了解的,依任二凤那么骄傲的脾气,她为了光棍儿子居然能下跪。这是钱秀英万万想不到的,所以任二凤在面前跪倒,钱秀英先就有些六神无主。落后见任二凤哽咽痛哭了起来,钱秀英心头也不是滋味,陪着任二凤一起落泪。落泪归落泪,钱秀英心说,我不能让你任二凤看扁了,等下一口答应你的话,你以后看我就是个荡妇。不行,不能光你提要求,世界上又不是你一个心疼儿子,老娘那宝贝儿子也得心疼心疼。恰好趁此机会,老娘也给有鸟争取点福利。不然,老娘这身子白给黑子弄了。     心里有了计较后,钱秀英就擦了把眼泪,认真的回答道:“二凤,照理呢,我不能跟你儿子鬼混下去的。看你这么不容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钱秀英话锋一转,一下把狂喜中的任二凤吓回了原形。任二凤说话声音都颤抖了:“姐,有啥要求你只管提。只要我任二凤能办到的,一定答应你!”     “那我就单刀直入了。二凤你心疼儿子,我也得心疼心疼有鸟不是?”     钱秀英故意卖关子,可把任二凤急坏了,她杀鸡抹脖子地哀求道:“姐,求你了快说撒。”     “你的女儿苏敏,听说她在海城做生意大发了。我看她屁股大,乃子大,我家有鸟最喜欢这种女人。哈哈那个啥,我的意思你听懂没?”钱秀英心善,她第一次厚着老脸跟人谈这种交易,就像是偷东西被抓了现形,脸上火辣辣,臊得慌。     听钱秀英提宝贝女儿苏敏,任二凤陡地心头一沉,心说完蛋了,敏敏自尊心比我任二凤还强十倍,这事做娘的求她,她固然不好驳了老娘的情面,可是,一旦田有鸟日了她,那她以后不得恨死我这当娘的?敏敏今年才二十五岁芳龄,打从五年前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她就一直单身。多少小伙追求她,向她求爱,她全部拒之门外。罢了,女儿家的屁股,给谁弄不是弄。为了黑子,老娘豁出去算球!想到这,任二凤就点头道:“行,只要你不抛弃黑子,我什么都答应你!只是,我家闺女……依她的个性,恐怕会好事多磨!没啥子,我闺女要是实在不同意,姐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两个女人正商量呢,只见光棍汉黑子不知哪里一蹦,蹦了出来,死命抱住钱秀英的大腿,哭得如丧考妣道:“呜呜钱姨,不要离开我!你可怜可怜我,当我是个条狗都行,我会很听话的!钱姨,我不能没有你呜呜!”     任二凤是个骄傲的女人,忽见光棍儿子如此没出息。顿时,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跌脚冲上前,叭,在儿子脸上扇了一个大耳刮子,拖起来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亏你是带吊的男子汉,尽给苏家人丢脸!给老娘滚家去!”     任二凤气得青面獠牙,她那光棍儿子还一步三回头,一边哭求钱秀英:“钱姨,等我下子。我会回来找你,你嫁人就嫁给我,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黑子露骨又大胆的表白着实把钱秀英吓坏了。她打小在农村长大,完了是媒人作月下佬,把她牵给田大炮当媳妇。恋人间的那些个情话她年轻时根本连听都没听过,因为没谈过恋爱,甜言蜜语没她的份。可万万想不到,她人到中年,都是残花败柳了,忽然有年轻小伙跟她表白。一时,把钱秀英臊得啊,捂着脸跑房间躲臊去了。     初冬的夜晚有些寒意料峭,家里免费保姆王青花走亲戚不在家,有鸟的堂嫂水墨英也到镇上去了。偌大的农场,只钱秀英一人在家。钱秀英久盼田有鸟不归,老大不是滋味。一想起养子田有鸟,钱秀英就有气。那小子明明把她当个女人日了,自己这块肥地,吃他小子耕了个透底,上天入地无所不为。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还要说神马乱了人伦,良心上过不去什么。这小王八蛋,就算是乱了,乱都乱了,还说什么屁话。说到底,他小子就是玩腻了,要不就嫌我老了。一提到老字,钱秀英更是气馁,打不起精神,连晚饭都懒得烧,胡乱扒了几口残羹剩饭,洗洗就上床躺着了。     她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厚厚的拿床大被盖在底下。被窝一热乎,这妇就开始想男人,她忍不住就在被底下脱得精光,拱着个肥大的屁蛋,一边伸手摆弄自己的话儿,一边想着田有鸟。想着田有鸟的粗大在她的话儿里冲杀,这妇忍不住周身燥热,这种感觉特别美好,感觉心间塞得满满的,很美妙,不多会儿就潮喷了……     当钱秀英幻想着田有鸟时,没多会儿,忽从楼下传来大黑的一通狂吠。紧接着,就听见一个女人在喊话:“姐,我二凤,你在家啵?”     一听是任二凤倒转来了,钱秀英脑子里美好的性幻想马上消失,回到了冷冰冰的现实中。她微微不快地滑下床头,穿好了衣服,这才打门出来,答应道:“二凤啊,你上楼说话!”     任二凤听见回音,忙打手电照二楼走廊上,果然是钱秀英。妇就喜的道:“姐,有好消息哦。”噔噔噔,任二凤倒像是守财奴拾得了金元宝,欢喜无限。几乎是飞一样扑身到钱秀英面前,激动得跟腔调都变了:“姐,我家闺女答应了!好家伙,死闺女性子犟,要不是老娘搬出她过身的孩他爹求她,她还死活不同意!不同意也没办法撒,黑子可是苏家三代单传的香火。他要有神马三长两短,我死后怎么跟孩他爹交代?姐,你说是这个理不?”     见任二凤说得煞有介事,钱秀英也没怀疑什么,毕竟乡里乡亲的,谁说话有信誉,大伙都互相知根知底。任二凤虽然性格好强,为人有点泼辣,家境也欠差。但是呢,她信誉好。钱秀英还真不怕任二凤拿假话糊弄,毕竟,让有鸟睡上她的闺女,怎么也是额外争取到的福利。就算二凤闺女自食其言,咱家有鸟也不亏。这么一想,钱秀英就嘎的笑道:“那敢情好哇。不过你家敏敏长年住城里,啥时能回哦?”     任二凤听她有点不放心的样子,就笑着打了钱秀英一下:“哎呀姐,你放心。我苏家这点信用还是有,敏敏这几天就回!”     “哦,那敢情好。”钱秀英一边跟任寡妇说些有的没的,一边心里只盼着田有鸟归家。左盼右盼,硬是不见那小子的鬼影。这妇就暗骂,臭小子,眼瞅着翅膀硬了,满世界里疯浪,连老娘都不要了。没良心的东西,老娘下面那话儿饥渴得要命,你个臭小子都不知道喂着雨露给老娘!     妇正埋怨呢,那任二凤忽是眼神暧昧的丢了钱秀英一眼,笑起来眼神有点银荡:“那,好姐姐,我家黑子个没出息的东西现在就急得不行,你……今晚就给他解解馋,行不行哦?”     “啊?这么急?”说实话,钱秀英打心眼里就不乐意跟二凤那光棍儿子做那事。她那天背着有鸟出轨,纯粹是为了气一气他。眼瞅着这招不好使,因为有鸟已明确表态,让她去外面找个男人。所以,妇觉得没必要违背自己的本心再跟那光棍汉有什么瓜葛了。那个光棍汉,要貌没貌,要钱没钱,说到下面那个睡女人的家伙,论能力连有鸟的一半都比不上。最重要是,她心里喜欢的是有鸟,不是黑子。     可是,既然这样,钱秀英为什么没拒绝任二凤的要求呢?     ( 香野春色  p:///0/17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