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陆鸣提前二十分钟到办公室,闻到淡雅茉莉花香,正值盛夏8月,属茉莉花开第二期,俗称伏花,茉莉花虽平常,她怀孕后特别爱闻,冬天还到苗圃专门去闻,结果如愿生了个女儿,珠儿了解她习惯,谁最后离开都会在前厅挑选一盆盛开茉莉放在桌边。     放好包,先把空调打开,从门后取下毛巾,顺手把茉莉花盆端起放回前厅花架上,进卫生间擦完汗水,出来时一手拎桶清水,一手拿拖布,抖洗拖布用劲拧干,开始拖地。     珠儿昨天走的晚,陆鸣早到是为了打扫卫生,说是打扫,也就是拖地、擦桌子、浇花草,她俩自一起工作,没口头预约过,心照不宣的爱护共同环境,谈不上尽善尽美,不足十二平米的房间窗明几净、十多盆时令花草摆放、悬挂在房间各个位置,她身后保险柜上玻璃缸中是水培红掌,窗台上一左一右放着两盆常春藤,珠儿座位右边保险柜上是一盆叶色墨绿盛开的君子兰,一株很大的发财树遮去一只墙角,一面墙上装有涂成浅绿色的金属花架,放着绿巨人、鸟巢蕨和一盆吊兰,下方玻璃茶几上青瓷盆中是富贵竹,桌子中间是精巧的花叶芋,还有一些小盆栽别致的点缀一些空闲位置,如果没有办公家具,活像一间花卉展室,整个公司数财务室最温馨。     这是在红枫园艺绿化有限公司上班让她俩最满意的地方,自然近水楼台,不愁季节变幻、不忧花飞花谢,喜欢什么花啊草、石的,只要想什么陪伴身边,总能如愿,到了冬季,鲜花少了,花圃园丁老秦会帮她们惦记着,送花时顺便把原来的带走,所以财务室环境也随四季变化而变化,通过室内花草可以判别春、夏、秋、冬。     除了室内让她们开心,窗外小花园也让她们舒心,办公庭院位于枫林公园一角,门前小花园是公司专门辟出来展示花圃精心培育的植物新品种,不足百平米,石径、木桥、果园、池塘、凉亭、枫树和几株老迈的参天大树错落有致,小公园旁边是一条平坦水泥路,路那边是枫林公园一角。     坐在室内看外面,窗户变成一幅能转换的精美风景画,每天随着阳光变化,早晨清幽、正午绚丽、黄昏嫣然,     尽管工作时常有不开心的事,敬珠儿多次表示要另谋高就,最后因为舍不下这里环境而迁就,本来有洁癖,看惯了舒适环境,到其他公司即使工资高点,到处污垢不堪,也没有办法长期待下去,结果呢,只能且战且走,把自己弄得身心俱疲,现在更是离不开了,重要原因是不可能找到让自己挤奶的同事。     陆鸣把桶和拖布放回卫生间,在前厅遇上又蹦又唱嚼着口香糖的敬珠儿,见她穿一件白色紧身吊带新连衣裙,陆鸣骂:“死丫头,不是说好了吗?周末一起买衣服。”     珠儿蹦到她身边,把她往办公室方向推:“是想跟你一起逛,都怪那橱窗五颜六色的灯光,把裙子衬得这么漂亮。心一花,就买了。嘿嘿!”     提到灯光,陆鸣便想起她是为自己加班,气顿时消了,问:“昨天加到几点?”     珠儿打开电脑,嘟着嘴说:“你怎么也不先发表意见?”     “自然是漂亮哪!不然我怎么会有气。眼馋呗!你穿什么都好看。”陆鸣是说心里话,裙子让她显得更清纯,暴露的白晰香肩仿佛比裙子本身还漂亮,暗叹不知哪个男人会最终有福!     “这还差不多。昨晚九点走的,买完衣服回到家快十点半了。周末我还陪你去。”她把口香糖吐在纸巾上,细心包好扔进垃圾袋中,顺手把窗帘拉上,开始脱裙子。     陆鸣把门反锁:“其实吧,我现在买不买都行,就现在这状况,穿什么都糟蹋,都是你成天臭美弄得我心痒痒。”心想上班下班只适合穿公司统一配发的的确良白衬衫,再说身材也没恢复到最佳,买完了,也苗条了,变得宽松的衣服也只能扔在角落里了。     “又懒我身上!”珠儿脱下裙子,露出白色胸罩,一点没有昨天下午的羞涩:“哎,看我瘦了没?”她故意用两只手背托起长发,还转身半圈。     “求求你,别提瘦字,好吗?成心气我,快点换哪!”陆鸣想起昨天情形,看她这会更暴露,心里却无一丝其他想法,心里也不清楚为什么?难道……!     “砰、砰、砰”有人敲门,把俩人无端端地吓一跳,接着传进怯怯的女孩声音:“请问,里面有人吗?”     珠儿边穿蓝色套裙边说:“谁这么早啊!”     陆鸣对门外叫:“稍微等一下。”     “砰、砰、砰”又是三响,还是怯怯的声音:“我来找陆会计。”     听声音很陌生,陆鸣有些纳闷,走近珠儿帮她迅速扣好纽扣,转身把门打开,见门口站着一位身高跟自己差不多,穿红色廉价体恤衫的长辫子姑娘,辫子从胸前搭至腹部,双手不停缠绕辫梢,有些胆怯。     “我是陆会计,有什么事吗?快进来。”心想哪来的长辫子姑娘?不认识啊!     女孩进屋,陆鸣把门关好,女孩看看房间,说:“我是刚来的,人事部张阿姨让我把这个给你。”她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工商银行卡。     珠儿对陆鸣说:“听说是来了一名新员工。”见女孩面颊有淡淡的高原红。     陆鸣点点头,也想起人事部张部长曾打过招呼,记得很长时间了,问:“是上月来的吗?”接过她的卡。     女孩摇摇头:“刚来一个星期,在苗圃上班,这是我的工资卡。”     陆鸣把卡给珠儿,珠儿说:“你等一下,我去复印。”说完开门出去。     “你叫什么?从哪来的?”陆鸣见她农村模样,长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五官端正,尽管穿着土气,仍掩饰不住身体散发的灵性,心生好感。     “我姓江,叫江水妹,从库尔勒来。”她仍很拘束。     陆鸣“嗯”了一声,突然醒悟库尔勒不是在新疆吗?敢情眼前女孩也是西北的,不禁想起丈夫,对她再细心打量几眼,亲近感倍增,心想不知库尔勒到克拉玛依有多远?。     ( 红杏羞涩坠落第二季  p:///1/10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