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咬了咬牙,愤愤不平地跟着洛云染走了。     离开柳丞住处后,小鱼儿立刻就忍不住了,“夫人你干嘛要怕他!他说没有就没有了我就不信,把那屋子里里外外仔细搜一遍能搜不到!”     “你搜的难道不够仔细吗”洛云染忽然反问了一句。     小鱼儿一噎,“我……我说不准,可能天黑,不小心就漏了哪里呢。”     洛云染低笑着摇了摇头。     像小鱼儿朔风他们这样的,干起这样的活计来,绝对是快准狠的。     然而没搜到,就是没搜到。     人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找个角落这么一藏就了事的,要么有机关,要么有密道。     这种东西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发现的,可能就算把整个房间搬空了也没用,等找到机关的时候,人应该早就不在了。     “行了,刚才可能真的是我看花眼了。”洛云染说。“怎么可能!那个节度使一定有猫腻!他第一天来我就看他不是个好东西!”小鱼儿看柳丞本就不顺眼,所以连带着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好的,“夫人你怕他干嘛,我这     就回去把事情告诉主子,直接让人把他抓起来严刑逼供,我就不信他不说实话!”     洛云染拍了拍小鱼儿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你太年轻了。”     小鱼儿,“……啊”     什么年轻啊,夫人年纪明明也跟她差不多啊,怎么一副过来人的长辈模样在谆谆教导一个不懂事的晚辈呢     “先回去,你留心帮我暗中盯着柳丞一下,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不要乱来,立刻告诉我。”     小鱼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但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不直接把人抓了。”     “你忘了他是什么身份”洛云染挑眉。     “节度使啊,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主子还是王爷呢。”小鱼儿不屑。     洛云染摇了摇头,纠正,“不止是节度使,还是‘皇帝派来的节度使’。”     小鱼儿皱眉,“有什么不一样”     洛云染打了个哈欠,“时辰不早了,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加了个“皇帝派来的”这个头衔在前面,当然不一样。     柳丞虽然可恶,但他现在代表的不是他自己。     虽然不知道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一旦他们真的和柳丞起了正面冲突,并且是在像现在这样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对柳丞抓捕,严刑拷打的话。     那就等于是在打皇帝的脸。     东锦霖再大,那也只是个王爷。     皇权至上,他身为一个王爷打皇帝的脸,皇帝怎么可能坐得住。     况且,东承奕本就对东锦霖颇多忌惮,就算东锦霖什么都不做,他都觉得他包藏祸心,寝食难安。     这要一动柳丞,直接就点燃了导火索。     等于摆明了跟东承奕说,我要造反!     但是东锦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造反,更不会愿意看到自己“被造反”。     ……     “王爷,你看……这事……”     宋太医端着药碗进来的之时,正好碰上有人在里面向东锦霖汇报公务。     他立刻转身,打算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一会再来。     谁料正在何人说话的东锦霖忽然抬头看了过来,朝他一招手,“来的正好,你过来帮我去办点事。”     宋太医迟疑了一下,还是端着药碗快步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把药碗放到了东锦霖手边,“主子。”     东锦霖朝刚才正在对他汇报的人点了下头,那人退了下去。     东锦霖端起那碗药试了试温度,发现有些烫,于是先放到一边,“之前瘟疫的事情一直是你在操办,对军营里有哪些兵卒,你应该比别人都要了解吧”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