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噎,怒目圆瞪,“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自认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任何有**份的事情。”     “那这个奴才的尸体你怎么解释”皇帝指着地上,已经没了生气的一具小太监的尸体。     小太监是之前给东锦霖煎药的,不久前他服毒自尽,而在他自尽之前,亲口供认了自己是皇后的命令,在七殿下的汤药里下毒的。     一盆脏水劈头盖脸地泼到了身上,皇后气得发抖,“臣妾要怎么解释现在人服毒自尽了,已经是死无对证!但是皇上,就凭一个狗奴才的几句话,您就要怀疑您的皇后,这是不是也太草率了!”     “无缘无故的,这奴才为什么要冤枉你,不冤枉别人呢”皇帝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拂着茶杯盖,眼睛却微微眯着,视线矍铄地黏在皇后身上。     “这、这话皇上就该好好问一问你的好儿子了!”皇后怨恨地瞥向东锦霖,“这是他昭华殿的奴才,当然是听他昭华殿主子的话,又怎么会听命于臣妾的凤仪宫而且,皇上难道不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吗昨儿个还说老七中毒,生命垂危,今儿个他就能好好地来臣妾的凤仪宫兴师问罪了,难道不奇怪吗”     皇帝的神色微微一变,眼尾余光扫向了东锦霖。     东锦霖心道不好。     他这位父皇向来多疑,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想到很多,一旦让他的父皇对自己不那么信任了,皇后这边怕是今天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了。     东锦霖敛了敛衣襟,走上前,朝皇后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儿臣的毒之所以能解掉,此事儿臣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许是太医们杂七杂八用了一堆药,刚好起了效果,或者,若是毒没有解,母后此刻就看不见儿臣站在这里来了,会觉得比较高兴”     皇帝冷厉的视线一下子又转到了皇后身上。     皇后心里骂了一句“小杂种”,脸上却还要挂上亲和慈爱的笑容,“怎么会本宫是皇后,这宫中所有的皇子公主都是本宫的孩子,虽然你并非本宫所生,但本宫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这些年,本宫可曾亏待过你们当中的哪一个老七,说话得讲良心,你也已经成年了,可不能再把自己当个小孩子似的,口无遮拦,童言无忌了。”     诚然,皇后在做表面功夫这一套方面,的确是非常的完美而仔细。     逢年过节过各宫的礼物,每个皇子公主的满月、百日以及生辰她都急得,并且一次不漏地让人备了礼物送过去。     有时候别的皇子公主来凤仪宫,看什么东西多看了两眼,她也是直接大方地就把东西送人了。     当然,能来凤仪宫坐坐的,基本都是支持她儿子的太子党,送点东西不算什么。     但这话另说。     不论如何,皇后这人,表面功夫做得相当漂亮,基本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即便她心中如此的嫉恨着这个威胁她儿子地位的东锦霖,但前阵子东锦霖生辰,她还让人备了一份大礼送过去呢。     作为皇后,还真挑不出什么错的。     “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莽撞了,被这狗奴才一通过胡言乱语就乱了方寸……”东锦霖竟是完全没有和皇后争执,反而还十分从善如流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结果他话未说完,突然一阵猛咳。     “霖儿……”皇帝有些担心地抬头看了过来。     结果这一眼才看过来,就看到东锦霖的身子笔直地倒了下去。     皇帝大惊,人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把接着了昏倒的东锦霖。     接住之后,东锦霖刚才咳嗽时下意识捂住口鼻的手自然垂落下去,露出的唇角一道明显的红黑色血痕。     皇帝骇然睁大了眼睛,用力摇晃拍打东锦霖,“霖儿!你醒醒!快醒醒!能听到父皇说话吗快醒来!”     东锦霖没有丝毫动静。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