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辞卿耳鸣不止,不断有冷汗从苍白的脸颊淌下来。     他感觉呼吸艰难,忍不住又咳嗽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又沉又闷,听上去简直撕心裂肺。     但他这痛苦却给秦寄带去一种奇异的快感体验。紧致炙热的内部随着咳嗽不由自主夹紧又放松,将秦寄吞入深处,像含情脉脉的吸吮。     秦寄低吼一声,付下身去咬住了林辞卿后颈,抓着他柔韧纤细的腰肢越发凶猛地操干。     秦寄的手指粗糙而坚硬,布满了常年握剑磨出来的薄茧。游走时,带出一种摩擦的刺痛,又夹杂着隔靴搔痒的酥麻。     他用手指夹住林辞卿柔软嫣红的乳首,戏弄地拨来拨去,林辞卿发出一声颤抖的气音。     他们在瓢泼大雨的夜晚交缠,窗外暴雨如瀑,雨水激烈地拍打在地面上,激起一层白雾。屋内满园春情。     半个时辰后,林辞卿喉咙里涌起股腥甜,他蹙眉忍了忍,终究还是哇地呕出口鲜血。     至此,他已彻底力竭,眼前晦涩一片,最后一丝光都渐渐熄灭了下去。     秦寄还插在他身体里,林辞卿却再也无力做出任何回应了。这具躯体悄无声息地软了下去。     秦寄盯着他苍白满是泪痕的脸看了一会儿,确定林辞卿昏迷后,漠然地抽出了性器。     那件雪白的衣裳已经沾满了血污,分不清谁是谁的。     这个曾经惊才绝艳,容色无双的江南士子,犹如一枝被人残忍折下枝头,摁在泥淖中狠狠蹂躏过了一番的白色玉兰。     秦寄踉跄着走出门外,倚着门板滑了下去。     他怔怔看着这雨幕,耳边是一派磅礴的雨声。     宫人全心惊胆战地等在院子里,当他们听到林辞卿濒死般的呻吟哀泣时就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此刻秦寄终于出来,他们连忙迎了上去,瞬时被他肋下那道口子吓得面无人色。     “去。”     但秦寄挥开了他们,疲惫地指了指屋内:“……先去看他。”     林辞卿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梦里有熙熙攘攘的长街,叫卖的豆花,和摇摇晃晃,从石桥下撑过的乌篷船。     深春的五月,满城都飞舞着繁花,两岸之间的水面上,浮着嫩绿的荷叶。     这是十年前,如晕开的水墨一般缥缈的江州。     “阿卿,阿卿……”     青砖黛瓦,石板路尽头的墙上趴着一个少年。     秦寄从高高墙头露出半个脑袋,看到林辞卿后,又扔过来一包烧鸡。     “……”     林辞卿转头,望着他身手矫健地从墙上跳下来,就这样轻轻松松翻进自家祠堂。     “你又怎么气着你爹啦,”秦寄从地上捡起烧鸡,呼呼吹了两下,拍掉灰尘,朝林辞卿走过去。     林辞卿穿着身半旧的月白衣裳,跪在蒲团上,脊背挺得笔直笔直的。     “饿不饿,吃吗?”秦寄把烧鸡递过去,“宋阿婆家的,可好吃了。”     “……”     九岁的林辞卿低头看看烧鸡,不自禁抿了抿唇。     ……想吃。     他那个时候还没有长开,五官棱角都不分明,白白嫩嫩的一个小人儿,就像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林辞卿看着烧鸡半晌,咽了口口水,有些犹豫地老实巴巴说,“……可是,我爹说不让我吃东西。”     “哎,拿着拿着,”秦寄把烧鸡塞进他手里,大喇喇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     《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