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姚爷这一眼背后的意思,小兔眨了眨眼,抬头看着姚爷微一颔首。
老少两只狐狸交换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眼色后,姚爷便欣慰地笑了,指示三姐背了他家的竹篓,往下面一排坟茔的角落里走去。那里埋着三姐父母的衣冠冢。
板牙一家虽然祖籍就在这里,但板牙奶奶还是把板牙爷爷和板牙几个伯伯的衣冠冢也设在了这里,所以他们一家也提着自家的背篓下了山坡。
雷寅双也抢了她爹的背篓,指着大坟正下方的一个小坟道:“那是我娘。”说着,拉着小兔来到那座小坟前。
雷爹仍是沉默着一一摆出祭品,雷寅双则坐在石碑旁边,笑盈盈地对着那石碑说道:“娘,我跟爹看你来了。今年咱家多了个人。看,”她拉过小兔,“这是小兔,爹认下的干儿子,我弟弟。长得好看吧。他可乖了,娘一定也会喜欢他的。”又道,“对了,咱家旁边搬来个新邻居,您再猜不到是谁——是花姨。花姨说她以前常偷吃你给爹做的饭菜,可是真的?可惜花姨受伤了,不能来山上。不过花姨叫我给娘带声好呢……”
她从背篓里拿出葫芦和帕子,倒了葫芦里的水沾湿帕子,一边仔细擦拭着石碑,一边絮絮叨叨地跟她娘说着些镇子上的变化,家里的事,以及鸭脚巷里其他人的趣事。
说着说着,她忽然一歪头,看着石碑道:“娘,您还记得您走的时候说,叫爹寻着合适的再给我找个娘的话吗?说实话,那时候我挺不乐意的,我娘就只有娘一个,我才不要别人做我的娘呢。可我现在想明白了,爹若是再找一个,不代表心里就没了娘,对吧。爹给我找个后娘,也不代表我就忘了我亲娘,对吧。若爹真有那缘分再找一个,其实也是件好事,至少爹有人照顾了,我嘛,也多个人疼我……”
在一旁烧着纸钱的雷爹再没想到她会跟亡妻说这些,不由看着雷寅双一阵呆怔。
雷寅双才不管她爹怎么想呢,只自顾自地把她心里关于后娘的种种挣扎,以及最近她在想着的几件事儿,全都一股脑儿地倒出来跟她娘一阵讨论,甚至还把她和小兔下山后要去集上卖凉粉的事儿都跟她娘汇报了一遍,然后才站起身,满意地看着那块洗得干干净净的石碑点了点头。
等她回过头来,就只见她爹蹲在一旁默默抽着旱烟,她忙过去一把夺了她爹的烟袋,责备着她爹道:“又抽烟!”
雷爹看看她,张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半天,才闷声道:“我没想给你找个后娘。”
雷寅双叹了口气,在她爹身旁蹲下,道:“其实就算找一个也没什么的。您想啊,我又不会做饭,又不会洗衣裳,还不会照顾人,您老是这么孤单单的一个人也不是事儿。便是找个老妈子帮佣还要花钱呢,您娶个媳妇回来,替咱做饭洗衣裳,还不用给工钱,多好。”
雷爹忽地一抬头,冲雷寅双瞪起眼。
雷寅双一阵哈哈大笑,道:“看吧,娶媳妇不亏本儿,女人嫁人才亏本呢。是吧,娘。”她回头调皮地冲着她娘的石碑吐了吐舌,就仿佛她娘真站在那里一样。
雷爹愣了愣,伸手一拍她的头,道:“你娘该扑过来拧你的嘴了。”
“娘才不会呢。”雷寅双道,“娘最疼我了,才不会拧我呢。”又道,“爹,你还记得娘总说,能笑着就别愁眉苦脸的,能轻松活着就别背着个磨盘吗?娘总说您心里搁的事儿太多,您这样不好,真的。您该好好跟娘学学,也要跟我学学。瞧,我整天就笑嘻嘻的,娘看着也放心。不是吗?”
雷铁看看她,忽地叹了口气,站起身,伸手摸摸她的头,另一只手则抚向那块他亲手刻就的石碑。
☆、第四十七章·名节
便如雷寅双跟她娘所汇报的那样,她和小兔从山上下来后,都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庙前街上找李健。
他们上山时,天光还没有大亮。下山时,时辰也不算晚,那庙里的晨钟恰刚敲过辰正。
此时艳阳虽然才刚刚升起不久,却已经带出了三伏天里的**。因庙里有法会,且又是十五的大集,四镇八乡赶集的人们都趁着早凉聚拢了过来。鸭脚巷的孩子们来到镇上时,就只见庙前街的两边早叫一个个摊位给占满了,中间狭窄的青石板路上,来来往往全都是人,只看着那一片黑鸦鸦的后脑勺,就足以叫人热出一身汗了。
小老虎一看,立时一把拉住小兔爪子,道了声“跟牢我”,便跟条泥鳅似地,从大人们的腿缝间穿插了过去。
板牙倒想听着小老虎的吩咐“跟牢”的,可小兔不爱人碰他,他伸出去想要握小兔爪子的手,叫小兔本能地避开了。他这一避,却是叫鸭脚巷的孩子们立时分作了两队。小老虎拉着小兔飞快地消失在“人腿丛林”里,板牙则拉着他姐姐,他姐姐拉着三姐,三人站在原地一阵发愣。等板牙想到扬声叫着前面那二人等一等时,那虎兔二人早跑得没影儿了。
前儿晚上,雷寅双想到卖凉粉的主意时,就和李健、胖叔商量妥了,她和小兔先去上坟,李健和胖叔则先来集上占个好位置。
最好的位置,自然是在庙门附近。等小老虎拉着小兔挤到庙门前时,果然看到李健和胖叔在庙门的正对面占了个极佳的位置。此时胖叔和李健已经在那里拉开了阵式,前方放着张条桌,桌上放着胖叔连夜打好的凉粉作料等物,条桌的后面则是一张方桌,桌边围着四张长条凳。胖叔将双手撑在条桌上,叉着双腿站在桌后,那硕大的身躯看着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李健则托着下巴坐在那张方桌边,骨碌着两眼看着来往行人。
这二人,一个撑着胳膊听着对面庙里的梵音,一个东张西望看着来往的人群,竟是没个知道站起来吆喝一声的——不知情的人看过来,只当他俩是替摊主看摊子的,或者是临时坐着歇歇脚的。
雷寅双拉着小兔挤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她不禁一阵摇头,将小兔从两个摊位的缝隙间推到小方桌边,又伸手在心不在焉看着来往过客的李健面前摇了摇,冲他叫了声:“嘿!”
李健一惊,这才注意到她,忙站起身笑道:“你们回来了。”
雷寅双白他一眼,见胖叔也回头向她看过来,便又白了胖叔一眼,瞪着那二人道:“咱是来干嘛的?”
胖叔道:“你们不是说要卖凉粉吗?昨晚我连夜做了好多……”
“吆喝呀!”雷寅双又是一瞪眼儿,回手就把胖叔拨拉到一边,她则站过去,提着嗓子就冲着来往的人群吆喝起来,“卖凉粉哎,冰冰凉凉的凉粉,既解暑又当饱!”
她吆喝了两嗓子,忽然想到什么,回头指挥着李健道:“去,找个硬纸板来,写个牌子。真是的,做生意总要叫人知道咱卖的是什么,多少钱一碗呀!”
胖叔一脸惊讶地看着她,道:“你咋知道这些?”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雷寅双不客气地又白他一眼,指着对面不远处一个卖酸梅汤的摊子道:“看到没?现学总会吧!”又抱怨道:“真是,就你们这样还做生意?真不知道之前你们在眉山是怎么开客栈的!”
胖叔不由就和李健对了个眼儿。
李健走到雷寅双的身边,对她一挑眉,低声笑道:“开人肉包子铺的,一般都不吆喝。”
雷寅双一怔,一时摸不准他这话是真是假,或者仅仅只是在逗弄她。李健则已经学着她的模样,将手拢到嘴边,冲着过往的行人吆喝了起来……
等板牙、小静和三姐挤过来时,就只见不仅那张方桌边坐满了人,周围还有不少人拿着碗围着长桌站着吃粉。胖叔在长桌后面忙着调制凉粉;李健一边收着钱一边往客人手上送着粉;雷寅双大声吆喝着,一边手脚利落地收拾着空碗;小兔则蹲在一个木盆边,专心致志地洗着用过的碗筷。
小静等人一看,也不用人招呼,便也加入了进去。
*·*·*
听李健和雷寅双说要卖凉粉时,胖叔原都没当一回事,想着绿豆粉也不值几个钱,便随手多做了一些。他以为,那些凉粉够这几个孩子折腾三天的了,却不想时辰才刚过午,连他镇在店里准备明后天给李健他们折腾的那几桶粉居然都卖完了。
外面烈日炎炎,鸭脚巷的小伙伴们却已经收了摊子回到龙川客栈里。三姐拨拉着算盘,李健记着账,雷寅双和小兔、板牙则在数着铜板。半晌,结完了账,几个孩子竟都有点傻眼了——今儿一天的收益,居然能抵上客栈一个月的收益……
——当然,这也因为客栈自江大公子走后,就再没开过张的缘故。
姚爷等人也知道雷寅双和李健折腾这件事的,却是再没想到这件事竟真能成。晚间姚爷收了摊回来,听着几个孩子的汇报,不禁眯着眼打起了正经主意,对花姨和胖叔道:“既这么着,我看明儿干脆就在客栈里卖起来。今儿我在集上听到好几个人说,胖子做的粉味道极佳。虽说这边比不得庙前街上热闹,人气怕也差不到哪里,何况客栈还能遮个日头,人也可以坐下歇歇脚的……”
雷寅双一听就急了,她卖凉粉可是想替自个儿挣点私房钱的,生意交给客栈来做,她的私房钱怎么办?!
于是她嚷嚷起来,“那我们怎么办?!”
小兔自然是知道她心思的,回头看着姚爷道:“今儿才打出一点名声,明儿便是有回头客,怕也只会在老地方找人,怕是没人知道胖叔在客栈里。我想着,明儿我们还该继续去庙前街上摆摊,胖叔就在客栈里卖凉粉,两边都卖。那边坐不下了,或者有人问起来,我们就可以把人往客栈这边领。”他看向胖叔,“胖叔明儿还可以准备些别的拿手糕点和饭菜。客人来了,不定除了凉粉外还要吃些别的。”又道,“这客栈生意不好,也因为老街到底比不上庙前街热闹,知道这里有家客栈的人也不多,不定还能因着这个,叫客栈的名声传出去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李健的手下抽过一张纸,一一列数着他和雷寅双曾吃过的,胖叔拿手的糕点。
坐在桌边的姚爷那三角眼一闪,看向小兔的眼里更带了几分欣赏。他看看小兔,再看看三姐,心头一动,一个念头才刚刚升起,就听得雷寅双在那里补充道:“还有水晶糕。这个天儿,看着就清凉。”
姚爷抬头,只见雷寅双趴在小兔的肩上,两颗小脑袋几乎叠在了一起。她那么伏在小兔的肩上,叫小兔写字都不太方便,偏一向不爱跟人亲近的小兔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抗议,只抬头看看雷寅双,便低头在纸上记下了那糕点的名字。
看着这一幕,姚爷立时按下了那个才刚刚成形的念头——他岂能看不出来,这位世子爷躲在他们这里,避祸是一则,怕心里对小老虎也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的……
也好,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姚爷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那目光移到李健的身上。
李健看看那亲亲热热凑在一处的虎兔二人,心里微微有些别扭,却又说不清缘由。他伸手在他二人面前的桌子上点了点,道:“这主意好是好,可胖叔只一个,他明儿管了客栈这一摊子,那庙门前再摆摊的话,谁来做凉粉呢?”
“我。”小兔一脸淡定道。
*·*·*
于是,第二天,当真有回头客找过来时,便只见庙门对面那卖凉粉的小摊子仍在,只是摊位上的主厨却换了人——换成个三寸布丁般的孩子!
再细一打听才知道,昨儿那胖厨子是龙川客栈的厨子,如今在客栈那边卖着凉粉。这边卖着凉粉的小孩……
小兔说:“我是他徒弟。”
——这话也不假,前世时他就是跟着胖叔学的厨艺……
小兔个子矮,也就比那张长桌高了有限,所以他在桌前放了个小马扎,他则卷着衣袖站在马扎上,不时从小静的手里接过刨好的凉粉调着味。
小兔和小静,可谓是鸭脚巷里长得最好的两个孩子。这二人只这么往那里一站,便是没有雷寅双和板牙两个人的吆喝,也很能吸引人的眼光。
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集上像他们这样跑来设摊卖东西的小孩并不在少数,可这些来摆摊的孩子几乎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全都跟雷寅双一样,被太阳晒得黑黑的。偏小兔是个晒不黑的,小静则很注意保养,这白白净净的二人往那里一站,怎么看都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倒更像是哪个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公子小姐。
因此,围在他们摊子周围的,有一半是冲着凉粉来的,另一半,则是来看“美人儿”的。
和不高兴别人盯着他姐姐看的板牙不同,雷寅双却正好相反,恨不能把她家漂亮的小兔弟弟展示给全世界看。
*·*·*
这是集市的第二天,人流比第一天要少了些。过了午后,因着头顶的太阳愈加**,街上的行人就更少了。没了客人后,几个孩子坐在桌边,不由就东倒西歪地打起瞌睡来。年纪最大的李健和三姐见了,便和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歇工,等傍晚太阳偏西后再出来继续摆摊。
雷寅双则想着他们天还没亮就过来才占到这么个好地方,担心他们一走,摊位会被别人占了,且桌椅等家什放在这里也叫人不放心,她便自告奋勇地留了下来。她要留下,小兔没有不跟着的道理,于是其他几人全都回了家,就他俩留了下来。
一早时,雷爹就找来几根竹竿,系上油布,给他们这摊子上做了个简易的遮阳篷。这会儿太阳当空照着,那被太阳晒得泛着白光的青石板路面上似浮着层雾气一般。便是有这一层遮阳篷,也遮不住四周街道上蒸腾而起的热浪。雷寅双原就怕热,在热浪的侵袭下,她就差要吐着舌头喘气了。小兔倒是偏凉的体质,见小老虎热得小脸通红,他不禁一阵心疼。他一心想把舍不得那点家什的小老虎弄到阴凉处去歇息,可他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又哪里拖得动犯了倔的小老虎。
小兔往四周看了看。此时在街上摆摊的人,许多都像小老虎这样,既担心自己走开原有位置会被人占了,又担心摊子上的家什被人顺手牵羊的,所以这会儿街上旦凡有一点能避暑气的树荫墙根处,早挤满了人。小兔往人堆里扫了一眼,恰看到贺货郎坐在树下跟几个人玩着叶子牌,便跑过去,把摊子托贺货郎照应着,这才死拖活拽地把雷寅双弄进了庙里。
这会儿庙里的阴凉处也早歇了许多人,有在街上摆摊的人,也有逛大集逛累了的人,还有的则就是等着下午法事开场的信众们了。
小兔模样养眼,小老虎又威名赫赫,他俩一进庙门,便有不少人招呼起他俩来。且这会儿午休,大家都闲着没事儿干,那些人难免就拿他俩当了消遣。这个喊着“小俩口哪去”,那个叫着“虎爷还没你女婿好看”。雷寅双谨记着小兔所说“你对别人的调-戏越反感,别人越是要调-戏你”的话,只当那些人的声音是过耳清风,拉着小兔急急奔了后堂。
因雷爹租的是庙产,所以他俩对这庙里极熟,不一会儿便钻进了一般只对信众开放的一个偏院。他们才刚站定,那偏院廊下坐着的两个妇人便扭头看了过来。
“哟,这不是双双嘛。”其中一个老妇笑道。
雷寅双一抬头,这才发现,坐在廊下的是青松哥的母亲和“圣母”青松嫂子。雷寅双立时就想把脚往回缩,可惜到底晚了一步。
青松嫂子亲自过来,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小兔,将他二人拉到她婆婆面前。
青松娘好几年前身子骨就不好了,三天里倒有两天在床上躺着。青松嫂子虽然爱在人前充个“圣母”,可她自个儿确实也挺“圣母”的,对这病歪歪的婆婆照顾得无微不至。便是镇上人对她总爱“站着说话不腰疼”颇有微词,但至少在孝心这一方面,没人能说她一个不好的。
青松娘信佛,总爱抓着人说些什么因果报应,且某一方面,这婆媳俩极像,都爱对着别人家的事指手划脚,所以被青松嫂子拉过去时,雷寅双心里并不乐意,可又不好就这么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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