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微淡淡一笑,旁边水云门的弟子插话说道“我听说那印玺现在在崆峒派,怕是不好对付啊。”
闻言桌上一静,印玺本身含义深远,最终的结果也不是单纯论武,还要看品行操守,是以比试才规定不限身份,不论是何门何派,职位高低,都可以参比,即便输了只要入了前十,即便不能拥有印玺,也能拥有来年评审资格,长年以来的比赛氛围除了极好面子的一些门派执掌着,很多人并不介意同武林的新秀比上一比。水云门此话一出,大失风范,他自己还不自知,继续高谈阔论,旁人只是随意附和,早早的便散了席。
阿元已经将这几人的情报整理呈上来,荀微留意一眼水云门,水云门这次的代表是水云门掌门的长子,武技方面没有什么出彩的记录,倒是一直喜欢万花教的护法水云儿,又是千里送花,又是雪中送衣,风流事做了不少,一直没能追上心上人。水云儿这次也来参赛,分在甲组,荀微想想也没什么印象。
☆、比试
荀微第一场面对的便是逍遥派的大弟子温云松,人如其名,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兵器也是笛子,动作起来看似优雅徐缓,实则招招连绵不断,荀微的每一次招架都能被他恰好连接,没有断绝。
荀微擅长剑法,地极宫传承的功夫之一就是滴水剑法,胜在出招巧妙,一剑穿喉,每一次出剑都指向对方要害,偏着温云松丝毫不惧,巧妙带过,隐隐还能带着荀微剑法走偏,每一次充满力道的攻击都会被他轻描淡写的带开,等你以为他要攻击的时候,他依然是软绵绵的似乎掠过,荀微一向心志坚定,此时也知道他这是在消耗对方耐心,就等自己耐不住性子冒失攻击的找出破绽一击致命,温云松依然耐心卓然,诱敌一般,不急不慢,荀微凝神细变,他的呼吸依然平稳,功夫底子不错。
台下的人之间双方有来有往,衣袂翻飞,动作清雅大方,觉得从观赏的角度看确实是赏心悦目,止不住叫起好来。
这种等待时机一击致命的打法只有在双方实力相当或者碰到的对手冲动易怒的时候才能使用,眼下陪他这么长时间,已经很对得起自己!
温云孙心中暗暗着急,对阵半晌,荀微依然如开始一般冷静自持,呼吸均匀悠长,不见力怠,突见他身形已转,温云松暗喜,机会来了!荀微使出滴水剑檐雨式,身形暴起,挽起剑花,速度极快,众人眼前竟然出现一张闪光的银色幕布织,声似浪涛,好不惊艳。
温云松见他这招使出,腋下空门大开,只是他自己也被剑雨围住,招架困难,眼看剑式缓下来,总算腾出精力,玉笛舞起接住剑招,就地翻出双眼细辨,准确无误的落到荀微落剑方位,手中玉笛欺身而上,谁料荀微并没有点剑借力,竟然凭空翻转,手中剑花不断,在他背后轻轻一抚,好似落叶过风,落到温云松身后。
温云松心中惊讶,用剑身拍他难度倒不算大,但是在他前面攻势猛烈的剑招之后还能如此轻若无物的落剑,对力量的控制实在惊人,思及此知道自己今天定无胜算,眼中反倒兴奋起来,不管怎样都赢不了,与这样的高手切磋的机会怎可错过。温云孙一个挺身攻过去,完全不见先前的温文尔雅,而是毫无顾忌的大力进攻,不管他从多刁钻的角度攻过去,荀微总能轻易避开,而且手下攻势不缓,连点他几处大穴,总让温云松觉得竟然还可以这样!
比试结果很快出来,这一场比试荀微有所保留,对于高处的评审和台下的观众惊喜并不大,可有一个人此时心神澎湃,周遭的杂乱视而不见,荀微站在那里神采飞扬,恍如世外之人,阿元陷在那个自己看见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眼中情绪翻涌,直到身旁的地戊越过他接过荀微的剑才恍然回神,压下心中惊涛。
比试才刚开始,荀微心中并没有轻松下来,回想自己在比试中的表现,没注意阿元的失态,见他没有过来拿剑,只是问道“这里有异常?”
阿元强行冷静“应该没有问题,保险起见,主人还是先回住处比较好。”这时隔壁擂台突然闹起来,荀微抬眼看过去台上站着两人,其中一人就是万花教水云儿,一身藏青色武服站在那里英姿飒爽,众人叫好,是因为水云儿与青城派对阵时,对方见他是女子似乎在开始的时候有意相让,相让也就算了,关键是他态度轻慢,言语间多有不敬。
水云儿当即甩出银梭,迅捷如燕,击向对方面门,见对方来挡,直身下滑,一个踢裆腿,手中银梭顺势绞住小臂,对方不得不就地翻身躲避,水云儿已经利索的收好兵器,淡然开口“要比就好好比。”
荀微也不在看热闹,径自回了住处,他的下一场比试后天,为防节外生枝直接回了院子,哪里想到一进院子,石子茜就慌慌张的跑进来“微哥哥,你是不是赢了?”她显然并不关心这个问题,紧接着又说到“他们打起来了,我应该去找谁啊?会不会死人啊?”
一听打架,阿元立即提神戒备,荀微抚慰石子茜,让她慢慢说,她今早要去看荀微比赛,可是万华宫的几个小姑娘过来叫她说是去看荀微比赛,石子茜一阵心虚,便不敢去了,还有人要去看霍飞刚,她便跟着去了。等到霍飞刚胜了比试,石子茜想着毕竟之前见过,应该去打个招呼,就跟过去,哪知道招呼还没有打,路边树后窜出一个黑衣人来,石子茜惊叫一声,霍飞刚似乎早有预料,与那黑衣人对了几招,口中说道“青弟,不要连累旁人可好?”
石子茜好奇心强,怎么可能放弃,一路摸到霍飞刚住处,两人打得正酣,确切的说是那黑衣人打得正酣,此时布巾也摘了,露出一张比霍飞刚小一些的年轻脸庞,只是一个劲的拳打脚踢,不顾自己空门大开,反观霍飞刚,根本就是挨打,偶尔避开打到要害处的拳脚,默默受着,不一会儿脸上青了好几回。她虽是江湖中人,可一向有人护着,一时间也慌了,想起荀微可能也结束比试了,赶紧来搬救兵。
石子茜带着荀微过去的时候,两人还在搏斗,霍飞刚明显处在下风,半跪着身子,双臂上抬,那黑衣服的年轻人手中拿着匕首正对着霍飞刚胸口。荀微心中诧异,以霍飞刚功力怎么可能让人逼得如此狼狈,何况看他表情也不似仇敌,口中还是叫道“霍兄?”
那黑衣人好像没有看见院中来人,目中怒火迸射,死死地压制霍飞刚,霍飞刚吃力架住匕首,看向眼前要杀自己的对手,目光悲切,“青弟,能否给我几日,我答应大哥要帮他保住印玺,等武林大会结束,你想怎么杀我都依你,好不好?”
石子茜“……?”
荀微此时也不便观战,便让阿元过去救人,阿元提气上前,还没有动作,霍飞刚就叫道“不要伤他!”阿元改掌为格,左手击落黑衣人手中匕首,右手便要点住对方天柱穴,霍飞刚此时动作极快,架住阿元手臂“元护卫留情。”
石子茜心想,你这不是挺厉害吗?神经病!
黑衣人见这里人多,此行注定无法成功,捏着拳头往门口退去,这时好像才看见霍飞刚一样,猛地流下泪来,怔怔的出门,霍飞刚也不顾院子中的客人,匆匆追过去,“青弟,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留下石子茜懵懵的看着荀微,荀微对旁人隐秘没有兴趣,只说到“那人方才没杀死,再不会杀了,你放心吧。”
荀微的第二场比试依然有惊无险的拿下来,作为小组的优胜者,荀微顺利的进入最后的比试。擂台上九华山次五真人眼看就要轻松拿下比试,就等结果一出来,台上的评审们当中宣布优胜者人选了。
次五真人果然胜出,荀微被邀请上台,等待宣布结果,同小组的其他人也上来祝贺,温云孙一脸崇拜“荀宫主,小弟有幸跟你切磋,受益良多,改日一定要多指教。”
水云门孟罗也凑上前来,“恭贺两位了,小弟实在是钦佩,什么时候我也能这么厉害?”话没说完,身体猛然前倾,袖中一把短匕直刺荀微!
变化来得太快,荀微右手使掌格出,左手紧握扣住孟罗咽喉,阿元在孟罗有异动的的时候就惊醒了,猛扑过来,双手成爪掀翻孟罗,脚下连环锁扣,将人制住,旁边众人也反应过来,一拥而上。
孟罗笑笑,“误会误会,只是没能跟荀宫主交过手有些技痒,对不住荀公子。”孟罗放低姿态一连串的道歉,荀微也不好计较,只说道“孟兄既然有心,我们改日切磋。”当事人不计较,旁人也好收场。阿元死死反扣住孟罗的双手在荀微示意下松开。
孟罗身子一轻,往前迈了一步,“想不到贵府护卫也是这般厉害,改日也要切搓切磋。”说着躬身施礼,荀微略微低头,就见他故技重施,抬手去挡,哪想到这次不是兵器是一条毒蛇!不过是一眨眼的事,荀微直觉的手腕上细微的一痛,人变得恍惚起来。阿元猛地一掌把人打出去,来不及悲痛,快速的点住荀微身上要穴,在伤口打开十字,挤了几次不见变红,就要用嘴去吸。他身上虽有解毒灵药,可咬人的那条蛇不足尺长,已经死亡,看起来分明是一条无毒的菜蛇。
“使不得,使不得!牧大哥,你先让开,这蛇是他专门养的蛊,不简单!”任良衣握住阿元的手,发誓一般“如果不能救他,随你处置!”说着将一粒药丸喂进荀微口中“回去再说。”
阿元抱起荀微火速回到住处,任良衣拉住哭鼻子的石子茜,“快去把任江找过来。”自己也急急地跟过去。
阿元把荀微放到床上,心中激痛,生生咽下几口血,恨不得自戕而死,不管他怎么努力,好像总是不够厉害,护不住他的主人,护不住他的念想,任良衣安慰道“眼下不会再恶化了,一定会有办法的,这里有没有猴子之类的,得有引子把毒蛊引出来?”
“地丑,让人去找!你还要什么,都去找!”
任良衣见他如此焦急,也不知从何安慰“这里远离山林,怕是……不好找。”
任江提着一个大箱子,身后还跟着几个人行色匆匆的走进来,“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蛊毒?”一边切脉一边听阿元讲了事情大概。门口李志飞亲自过来带着府中医者,眼下见任江很有把握,便让人在旁协助。
“蛇行蛊?这是铁了心要杀人啊。”
任良衣见阿元神情自己也是心痛如绞,“你就说能不能弄出来?”
“这蛊本身带剧毒进入人体,慢慢的会毒化人体内所有血液,内脏,作为它的食物。”
“我已经控制住了!你能不能说重点?”阿元脸色死灰,任良衣恨不得撕了自己弟弟的嘴。
“先把蛊引出来,然后再解毒就可以了?”
“没有猴子能否用人代替?”
任江知道阿元这是打算用自己来代替,见任良衣凶神恶煞的表情,口中说道“去找一个体型大一点的动物。”
“我们之前用的不是一直是猴子吗?其他的也行?”
任江本来要鄙视一番任良衣的技术,又忍下来,耐心解释“用猴子是因为他的血脉同人近似,医者容易掌握,眼下来不及去找猴子,自然要用其他代替,对我来讲不是大问题。”
院中传来狗吠,有人将狗牵进来,任良衣仔细打量,将屋中的人都赶出去,任良衣劝道“我主攻阵法,舍弟主攻巫蛊,不会有事的。”
阿元脑中空白,只是本能的保持冷静外象,站在那里带着一股肃杀气息,大约是一刻钟或者是一整夜,任江疲惫的从房里出来,让人将房中的狗也抬出来,嘱咐道“好好杀了,然后用火烧死再埋,别让它受罪。”对上眼前焦急的两人“睡一觉,等后半夜估计就可以醒了?到时叫我,只是毕竟损耗大,完全好还要休养些日子。”
阿元脑中恍惚,仍然记得让两人休息,末了深深躬身道谢,任良衣也不想在这里麻烦他们,只说“你我之间哪里用得着谢字”让阿元有任何事就过来找,又将几个心腹安排留下来。
一路上任江难得认真表态“大哥,你能不能换个人喜欢?”
“如果可以,你侄子都可以说话了……”
“……”
阿元关上门安静的跪在床前,他看着荀微恢复血色的脸,汹涌的后怕终于排山倒海的扑过来,脑中无法控制的想起很久以前的恐怖记忆,自己在那个逼仄的空间里无数次的发誓要拼尽一生守护的人,现如今躺在床上,而他自己却还好端端的。
荀微醒来的时候已近三更,浑身虚乏,体内真气凝滞,手臂上传来一阵钝痛,被蛇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伤口。他猛地抬头一阵眩晕“我……,睡了多久?”
“六个时辰,属下失职,请主人责罚。”
“起来吧,是我自己大意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荀微听完,知道没有错过比试心中略宽,又想起眼下的身体状况,烦闷更深,要如何才能在这高手如云中争得第一?“右护法人呢?”
“右护法去管事组处理孟罗,稍前传回消息,正在审问孟罗。”他们这次出来,只带了右护法负责整体事务和外物沟通,眼下见他还没回来也不多问,想起自己的身体也知道无何奈何,便想再睡一会儿,躺了一会儿,坐起身子“倒点水过来。”
阿元膝行过去端着茶杯过来,荀微用完,见阿元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甚觉碍眼,“滚出去,我要睡了。”
“属下护主不力,理应重责。”
荀微不耐烦的一脚踢开“重责你有什么用?”
阿元又跪回来,固执地请罚,荀微一向不会在阿元面前克制情绪,本就烦躁,被他一闹,心火突起,猛的一耳光甩过去“究竟谁是主人?重责!重责!责你有用吗?”说着将手中茶杯用力的砸过去,在阿元额角留下一道血口子,脚下一脚使力踹出去,阿元撞到墙壁,又弹回来,墙上的石柱撞得他生疼,不敢呼痛,又跪回去。见荀微有些气喘的坐在床上,终于清醒,知道自己一时被情绪控制,失了理智。
荀微此时更觉得自己无力,躺回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滚……”
“方才李掌门送来熬好的稀粥,属下让人端进来,请主人用一些,属下叫任掌门过来。”
☆、过往
阿元没有让人传话,自己上门去请,任良衣点着灯等在那里,见阿元进来,出门迎道“牧大哥,荀公子可是醒了?”他之前叫过一次牧大哥,以为阿元已经认出他来,哪里知道当时阿元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哪里注意得到这些称呼。所以阿元听见这声牧大哥,惊异地看向任良衣,又觉得不是很礼貌,低头说道“我家主人方才醒过来了,还请过去看看。”
“牧大哥怎么不认得我了?是我啊,祁连山下草原,当年多亏你相救,我们兄弟才能平安归家。”任良衣一路说一路走过去。
任良衣父母自小就喜欢浪迹江湖,动不动几个月就不见人了,最狠的一次是任良衣十六岁的时候,把掌门人的职位一传,两个人双双抱剑流浪江湖去了,到现在也没个音信,这种环境下,任良衣与自家弟弟自然也不是好像与的,况且任江炼蛊,高手、好料都在西域,两人小小年纪便干闯荡江湖。
那还是七年前,朝廷与羌族在边疆打仗,这可不像江湖中争地盘的小打小闹,江湖中不少大英雄都参军卫国去了,这样能长见识的当英雄的好事怎么能错过,偷偷从家里带了些银子就敢上路。
但是也想之前说的,打仗不是闯江湖,边境那里长时间的战乱,民不聊生,土匪横生,从来不讲规矩,遇上肥肉什么下三滥手段都能使出来,任良衣跟任江这两块小肥肉一过去,哪里能逃得了。等他们从土匪窝里出来的时候,已经饿得没型了,破布烂衫挂在身上,可以直接当乞丐。只可惜乞丐也要抢地盘,他们身上的功夫底子全用来拼死逃命了,现在一瘸一拐的连个破碗都抢不到。
就是这样,他们两个竟然还被抓去当兵了!抓他们的人是个功夫不错的千夫长,眼下兵员紧缺,实际上也就是个百夫长了,要兵可以,自己去征啊。两人去了之后每人领了一个面饼子,有人给了他们长矛,让他们睡一觉就去打仗。任良衣性子还算活泛一点,任江不干了,大声叫道“你们这是鱼肉百姓,压榨百姓”还不等他长篇大论的说完,就被人踢了一脚。任良衣见自己弟弟被打那还了得,上去就要拼命,他们两个在这里实在太弱势,任江只听一声骨断的声音,任良衣手臂诡异的扭曲着,眼看暴打越来越猛,他哥把他护在身下死活推不动,他听见自己哭着求饶,依然没有人理会,仍良衣逐渐有点意识不清,力气小下来,任江很快察觉,从身子底下钻出来狠狠地咬向一个大人的小腿。那人一声喊叫,只是乱了一瞬,就这一瞬间,任江拼尽全力把自己哥哥踢下山坡,那被咬了小腿的大人一把拎起他的头,压在一块尖石上,锋利的石头刺破脸庞,任江来不及喊痛就昏过去了。
任江滚到一半就被人拦住,昏沉中还是能分出来,抓住自己的人是老兵,他被粗鲁地往回拖,任良衣恨不得能爬起来赶紧去找自家的傻小子,看他一条腿疼得厉害,只能任由对方拖着。突然那个老兵无声无息的倒下来,眼前是一双带着暗纹的黑色靴子,明显不是兵士。任良衣正自害怕,那人已经打算离开,冷冰冰的说道“自己离开。”
声音分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想起自己弟弟,顾不得腿疼,扑过去求道“小侠,不不不大侠,,求你,我弟弟还在里面,求您救救他。”
少年似乎是在沉思,过了半晌独自离开,任良衣只好拖着腿往前爬,前面传来惨叫声,那少年背着任江回来,淡淡开口“是他吗?”任江已经昏了过去,全身血污,任良衣挣扎着竟然站了起来,心疼的厉害,忍着眼泪接过弟弟,“多谢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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