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海心岛的几人中,除了解兴之和易少华两人外,余下的人都不是单纯的只是想得到寒玉然后取得冰琴的。虽不知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子玉如今可以断定的是此事必然和寒玉有了脱不了的干系。
☆、雾里看花
而在一旁眼看着子玉离开也没有开口的迟墨,收起了面上的轻佻对着洛逍洛遥正色道,“洛逍去查一下泠中木清的行踪。”如今离约定的期限已经不足一天,可是这木清至今也没有前来找寻自己。
洛逍低低的应了一声,“是。”转身间看了一眼迟墨,庄主自海心岛归来便和公子一同出去,没想到一回来就要找木清的行踪,难道说这几日又发生了什么?洛逍在心里淡淡的想着,没有言语的退了出去。
该怎么取到玉箫呢?迟墨眉头紧锁的想着,踱步走向窗前负手而立。他不想在不经子玉知晓的情况下取走玉箫,可是若要明要,子玉若是问起原因他又该如何让答复呢?此事本是已经做好了打算的,可是一到真要做时迟墨还是犹豫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此事一旦木已成舟,那么他和子玉就真的会回不去了。这样的结果他如何能承受的住。清醒的得而复失,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魄力能承受得了的。他迟墨对于子玉,自认没有这份魄力。
一身锦衣也遮不住着它之人的黯然。敛下眉眼沉思的迟墨蓦然间想起屋内还有他人,猛地抬眼看去果然看到了在一旁垂首屏息的洛遥。一瞬间收敛起所有的情绪,看着洛遥淡淡的开口,“你去收拾一下吧,我们明日启程回山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就该回去了,迟墨在心里淡淡的想着。耳边听着迟墨语气平淡的对自己吩咐道,洛遥恍惚的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而已。看着这样的庄主,洛遥突然想起了兄长的话,“庄主变了。”
他想,此时的他真切的感觉到了迟墨的变化。不说别的,若是在以往刚刚的那种情绪绝不可能出现在庄主的身上。他的庄主就该是恣意妄为的,可是此时他发现他的庄主竟已不知从何时起变了。
是因为雪渊阁主吗?兄长告诉他要待雪渊阁主像待庄主一样恭敬,连云竹也是这样说。他与兄长洛逍不同他无法理解两个男子是如何相爱的,可是如果这人是庄主的话,那么男子相恋对他而言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听着迟墨语气虽淡却不容置疑的话语,洛遥低低的应了一声便退下了。庄主必然不喜欢被人看到他此时的模样,那么的强掩悲伤。不知道洛遥心中所想的迟墨,在洛遥退出去后看着满室再次归于静寂。
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却不期然的看到了那个他正在寻找的木清。迟墨见此一惊,起身跃窗而出,追着那个身影去了。
一路紧追,前方的身影终是在一处空地前停下了。“几日不见,不知流景庄主可取来了我要的东西?”木清转身一笑,看着在自己身前停下的迟墨。
“未曾。”冷眼看着面前的人,迟墨淡淡的开口。似是料准了
“呵呵。”看着迟墨神色如常的木清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看着流景庄主这副样子,木清险些以为自己才是被胁迫的那一方了。”那样的冷静自持,泰然自若。似乎在苦苦挣扎于两难之中的不是他迟墨一般。
“都说流景庄主恣意妄为,风流潇洒,木清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谈不上夸奖的话语,但被木清说出来落在迟墨耳中,迟墨却只感觉到讽刺。心中自嘲,面上却神色如常。
“过奖。”轻描淡写的应承下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是对薄情最好的诠释。与此刻的迟墨而言,却是最大的讽刺。他与子玉的情意,如今竟被践踏的如此不堪。
似是看不过迟墨那一副漠不关己面孔,木清收起笑意。“今夜子时,我要见到玉箫。”没有提及任何关于冰琴的话语,木清的这话似是在故意说给什么人听一样。不去管远去的木清,迟墨忍不住的皱起眉头看了看四周,见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摇了摇头,暗道是自己多想了。看着天边落日,无声的叹息一声。他终是要取来玉箫的,不管是以何种方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迟墨单手抚向胸前,隔着衣襟下的东西。迟墨淡淡的勾起嘴角,无不庆幸的想着,“还好有你。”
低声呢喃的一句,不知说的是谁,片刻之后,迟墨收拾好心情回到客栈。直接去了子玉的厢房之中,子玉似乎是在特地等着迟墨一样。见迟墨出现在房中并没有表现出意外的神色,坐在桌边对着迟墨淡淡的说了句,“来了。”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迟墨向子玉走去。却意外的看到了被静置在桌子一旁的玉箫。迟墨诧异的看了子玉一眼,在对面坐下。
对于玉箫子玉想来是从不离身的,今日为何会好端端的取出来?迟墨突然想到刚刚在和木清对话之时他感觉得那一股不对劲,莫不是子玉刚刚在哪里?想到这个认知,迟墨便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若子玉听到了刚刚的那些话……
“子玉?”不敢再想下去,对着子玉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怎么了?”听到子玉没有异常的回答,在看着子玉毫无异样的的神色迟墨稍稍的把心放了回来。但在下一瞬又疑惑了起来,那子玉为什么会取出玉箫呢?
不等迟墨开口问出,子玉便对着迟墨自顾的说了起来。“数百年前就已存在的玉箫,如今落入我手中,期间早已不知经由多少人。”伸手拿起一旁的玉箫,子玉淡淡的端详着。
从来都没有仔细看过玉箫的迟墨,这下才细看起来。箫身莹润,寒玉无暇,隐而不华。就好像谦谦君子,温文尔雅。也唯有子玉这样的性子才能衬的起这管玉箫,如果这玉箫只是件普通的乐器的话。迟墨淡淡的想着。
不知道子玉想要说些什么,迟墨本打算继续听下去的。可是一想到木清的话,迟墨的心便无法平静下来。“将玉箫给我看看。”避开子玉的目光,迟墨看着子玉手中的玉箫。
听到迟墨话语的子玉,神色复杂的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若无其事的将玉箫递给了迟墨。没有意料之中的询问,子玉就将玉箫给了自己。迟墨看着手中从子玉那里接过的玉箫淡看不语。
☆、心如明镜
触手生温,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一如对面的那人给自己的感觉,温和的似流水一般淌过人的心头,不留一丝痕迹却使人难能忘却。迟墨有些心烦意乱的心在此刻慢慢的静了下来,也正因此,迟墨没有注意到刚刚子玉面上一闪而逝的复杂神色。
随意的把玩着手上的玉箫,迟墨淡淡的笑了,“子玉,这玉箫于你,不可或缺吗?”意味不明的看着子玉,将手中的玉箫顺势递了过去。
子玉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迟墨的动作却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端起眼前的杯盏微微抿了一口,“身外之物罢了。”话落目光如炬的紧锁着迟墨的眼眸,却发现对面之人的眼眸里依旧是笑意盈盈,除此之外,也看不出其他。慢慢的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光芒和那一丝本就不易让人察觉到的心思。
迟墨闻言低低的笑了起来,不知是在笑什么。最后才慢慢的收起笑声,以往日惯有的轻佻语气对着子玉接着道,“那么迟墨之于子玉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一瞬间的恍然,让子玉险些以为眼前的迟墨是他很久之前认识的那个迟墨了。
轻佻肆意,玩味红尘。似乎是想到了迟墨为何会有此一问,子玉抬头看向子玉,本来心中便有了答案,但如今经迟墨这样一问,子玉想若是自己说了,那么迟墨可会向他说出实情,让彼此一同来承担呢?
就在子玉考虑的时候,对面的迟墨已经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轻笑道,“不过是随口一问,何必要想这么长的时间。此话就此作罢。”话音刚落便端起了面前的杯盏,似是要掩饰什么似的垂下眉眼淡淡饮茶。
慧极之人,自然多思。看着迟墨这般动作的子玉微微一怔,随后便回过神来想到,迟墨大概是误会了他刚刚的静默,以为他是在迟疑。想到这里的子玉忍不住的面色冷然,眼底更是浮起了自嘲。
既然迟墨已经决定了要这么做,那么他做的再多也是枉然,不若就随他去吧。子玉淡淡的想着,再看向迟墨时面上神色依旧,温和如常。起身对着迟墨轻声说道,“我去楼下取些饭菜回来,你在这等着。”
说罢走出房间,只留下迟墨与那管他故意留在的玉箫。
迟墨在和木清谈话的时候感觉到的不对劲并不是错觉,而确实是木清故意在似是而非的说给别人听的。而那个人,正是被子玉派出去寻找扶幽与木清的意潇。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不作美,让意潇在追寻木清的同时不小心的偷听到了迟墨和木清的谈话。
而意潇也早已在迟墨回来之前就将此事禀告给了子玉,所以刚刚子玉之所以平白无故的取出玉箫就是为了成全迟墨。在听到意潇所言的时候,子玉有过一瞬间的愤怒,可是在愤怒过后他沉下心来便发觉到了其中的纰漏。
关于玉箫的存在是他自己有意透露给木清的,所以即便是木清真要是打了玉箫得主意也不该是找迟墨的啊!更何况迟墨又怎会与他为伍,而且听意潇对他所述的话语看来,迟墨与他也不过是游戏而已。
可是,是不是游戏他子玉还是分得清的。回忆交织在心头,那么多的情不自禁又岂会是逢场作戏?所以这件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迟墨有把柄在木清的手中。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把柄能把迟墨这样的脾性也给钳制住的?
子玉一时间又陷入了迷网之中,他想到木清的身份,泠中木家在位家主,年弱冠世袭父位。父位……木飞雪……当年盛名一时的剑客木飞雪,不爱武剑却偏爱吹箫。更是因为箫而与沈怡卿结为良缘,一时间成为佳话。
其中木飞雪的结义金兰慕少风二人更是因为一曲琴箫合奏,将彼此互引为知音遂因此结拜。良人相伴,知己常随,本是人世间的快活之事。可惜好景不长,江湖上突然兴起一股传闻,关于失散已久的冰琴玉箫。
子玉的脑海中仔细的搜索着雪渊阁中的记载,将整件事情连在一起后才发觉,原来竟然是他们。理清了前因后果之后,才有了先前迟墨进屋的那一幕。只是沉浸在满腹事情中的迟墨并没有发现到子玉的不对劲。
眼看着子玉出了房间,迟墨看着手中的玉箫并没有出言提醒子玉。一来是他要趁此机会取走玉箫,而是他若是叫了子玉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平白惹得子玉诧异。
看着手中的玉箫,箫身似乎仍带着子玉的温度,迟墨无声的笑了起来,那样无奈苦涩。刚刚他问子玉,他与他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存在。他不是不知道子玉不是在犹豫,他只是怕子玉所给的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所以在子玉要说出口的时候他阻止了。
他也怕子玉说出的话正中他的心间,那样他便会有所动摇,会更加的舍不得这样做。可是他不能恣意,他迟墨半生逍遥从不受人胁迫,可是这一次因为子玉,他心甘情愿的被胁迫。无关乎其他,只因此事事关子玉。而他不能去赌。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迟墨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将玉箫收紧袖中,走出了房间向洛遥那里走去。将冰琴一同拿上,又顺便吩咐洛遥即刻动身,回返流景山庄。
听到迟墨吩咐的洛遥,本想问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走,可是在听到迟墨不容置疑的口气时便自觉住口了。看着迟墨一脸冷然,洛遥也将是不是和雪渊阁主一起走的问题给吞回了肚中。
对着迟墨微微的点了点头拿起剑孤身一人从窗子便出了客栈,也不问是否与迟墨同行了。
☆、世上柔情
三日之后,安西雪渊阁中。
从北海归来已有三日了,这三日来子玉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不曾出来。他想了许多,从初识迟墨道情定与子,再到如今的,避而不见。
是,迟墨自那日拿走玉箫之后便躲了起来,子玉本以为迟墨在这件事情后无论如何都是会回到流景山庄的。可是没有,他派人出去打探过,可带回来的消息无一不是流景庄主不曾归来。
子玉也猜想过是迟墨为了躲避自己嘱咐山庄之人不许将自己的行踪透露的,可是他用尽了各种方法甚至还遣出了意潇的消息网遣去打探,结果却与他得到的消息一般无二。如此便只能说明,迟墨,确实不曾归来。
他想不出迟墨此时会在何地,就连未央殿子玉也暗中探过,迟墨并没有在那里。子玉的目光落在桌上,那里静置着几片竹叶,和一个锦囊。
这是那日他登海心岛之际那位自称是流景山庄门中木的老者代迟墨转交给他的。从北海归来后子玉便将锦囊取出来并打开了,如他当日所猜测的一样,精囊内果不其然的存放着几片竹叶,只是早已成枯叶了。
无声的叹息一声,他知道迟墨的所作所为必然有他的苦衷,他愿意信他。只是令子玉恼怒的是迟墨明明和他说过,他们之间从此再无其他,可是如今食言的却也是他。他更气迟墨的不辞而别,难道在迟墨的眼里他子玉就这般的不能让他心安吗?
伸出手捏了捏发疼的眉心,闭上眼脑海中却又不期然的闪现出那人的身影,“迟墨。”低低的轻唤出那人的名字,语气中藏着几分无奈几分纵容。
房外传来突兀的叩门声,将子玉沉思的心神给唤了回来,
推门而入的是个让子玉意料之外的人,正是自从上次知道了子玉和迟墨之间的事的兰儿。一袭白裙,不染纤尘。兰儿缓缓走向子玉,对着子玉盈盈施了一礼,“子玉哥哥。”
这三日间她听说了子玉和迟墨的事情,阁中主管意潇和小竹都开始怀疑起了子玉和迟墨的关系,兰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在听到意潇说迟墨有心夺取玉箫的时候,兰儿便心不在焉的辞别了意潇匆匆前来找寻子玉。
也不管子玉在思考事情的时候并不喜欢被人打扰了,她此刻一心一意的只想再问一遍子玉她当日的那个问题。
径自走到一旁坐下,看着端坐桌案之前的子玉,倦容难掩,可见这几日都是不曾好好休息想过的。
子玉看着兰儿坐下后,对着兰儿微微一笑出声道,“怎么这个时候就过来了?”自从兰儿知道了他和迟墨的关系之后,子玉便感觉到了她的避而不见,比当初见过迟墨之后更甚。
虽然不知道兰儿的心思,可是子玉更好奇的是此时此刻兰儿前来所为何事。面上的疑惑毫不掩藏的尽数落在了兰儿的眼中,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直截了当的问出口,“子玉哥哥,如今你可有后悔?”
她已不再像当日一样的懵懂了,那时兰儿还不知道自己在得知子玉和流景庄主的关系后的那一股黯然是从何而起,更不明当为为何因为初见流景庄主的失神而暗暗恼怒与自己,如今兰儿却是明了。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她倾慕与她的子玉哥哥,此情当是风花雪月。
听到兰儿话语的子玉一怔,竟一时没有想到兰儿此话从何问起。看到子玉有些惘然的神情,兰儿微微的抿了抿唇,“流景庄主。”
子玉恍然,原来是这个。然后看着兰儿的神情子玉便猜想到她可能是听说了什么,所以才会特地跑来询问自己的。想到这里子玉无奈的一笑,“我还是和当初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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