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文课（伪）笔记》天葬:牛郎织女(山海经)02

    天葬：牛郎织女（山海经）02

    02

    在损友的苦心之下，河鼓与织女的交集渐多，甚至在钦鴀的怂恿下，敢大胆地约佳人私游，趁着轮休的时候带织女在锺山深处漫步，虽然他还是不太会说话，但是没关係，静静地听织女喋喋不休，偶尔应一声的相处模式他挺喜欢的，织女看起来也没有不满。

    不过，河套这块小地方虽然民风纯朴开放，但是织女的母亲是来自大部落好人家的女子，又曾经服侍过嫘祖，故而比较讲究规矩，当她听闻女儿和河鼓的私情，再联想前些日子织女突然积极学起如何缝製男式外袍，立即把自家小孩抓过来盘问了一遍，冷静地了解来龙去脉之后，心下安了几许。

    长夫人不愧是曾经嫘祖手下的纺织女婢之首，做事讲究迅速俐落，没两日就把河鼓找来，虽是狠狠敲打了他一番，却明显很满意河鼓这个人，于是她抛给对方两个问题，解决之后就能着手準备婚嫁事宜。

    第一：毕竟曾经服侍过嫘祖一场，他们一家子是不可能转投了炎帝，但这幺一个小村落断不可能作乱，因此能否与「敌族」联姻，完全让河鼓去揣摩上头会不会藉此生事。

    第二：身为神将，河鼓的寿命毕竟与凡人不同，夫人要他想明白，未来不可以此为藉口负了织女，也不可见织女日渐衰老便嫌弃。

    对于长夫人的两个问题，河鼓与钦鴀看法不一。

    对河鼓来说，第二项自然不是问题，他是个固执、认死理的人，本来要不是织女大胆主动，他们也没有机会发展，河鼓对自己的「忠贞感」还是很有自信的，叫他为难的反而是第一项。

    钦鴀则否，他认为炎帝大度，不会计较这一个小神将的婚姻，尤其织女一家族是狼狈奔逃，要不是长夫人唸着和嫘祖的一点主僕之情，八成会愿意脱离黄帝一族，忠诚度上早就淡化，没有丝毫危险性；反倒是第二点，钦鴀此时才想到要懊恼，自己居然忘了他们与凡人有别，好不容易自己这大哥河鼓开窍，和好人家的女孩子两情相悦，却注定了将来有一场伤心死别，而被留在人间的神将河鼓，必定是那个思念亡者的人……

    总之，就在两人合作之下，长夫人接受了他们的答案，之后乾脆俐落地决定婚期，尔后的礼仪与準备也如期完成，织女正式嫁给河鼓，离开了那座小村庄。

    婚后生活小俩口过得如胶似漆，织女虽然个性憨憨的，但在母亲教导下却该学的都学全了，平时除了打理家里上下杂事，还按时送饭，让一干单身士卒羡慕无比，纷纷兴起成家的念头，而河鼓越来越恋家，以前几乎把大半天花在教场与巡守上，现在则準时出现準时消失。

    织女也没落下手艺，她的嫁妆大半都是母亲这几年蒐集的好东西，能够让她做出许多精美实用的衣物布疋。

    织女并不像其他妹妹们只纯粹用丝线织布。

    她在六岁那年发现自己继承了母亲的能力，可以把各种大自然的事物织进布里，不过她的力量比母亲更强，连无形的「风」、「香气」、「声音」都能融进手中的织品，所以她能做出更加精緻、能力奇特的祕衣「区区」。

    只是「区区」太过耗费心力与时间，而且当时的风与现在的已然不同，就是织女也在不能织出同一件。

    她现在平日里练手的成品，主要在「清凉」上头，替丈夫麾下的兵卒做衣服，希望他们穿上新衣能够减缓烈日带来的不适。

    不过从某天开始，河鼓就禁止她再送饭做衣。

    「牛郎，人家不过才三个月而已，哪有这幺娇气？」

    成亲两年后终于怀上孩子的织女也很开心，但是不免抱怨丈夫紧张过度，连母亲都说她很健康，平常织布不要紧，多走动送饭也有助日后生产。

    「不行，这是第一胎，凡事小心为上。」

    偏偏河鼓就是不肯答应，让织女既欢喜又嗔怒。

    而后又过了两个月，织女的肚子比一般人五个月还大上许多，巫医说很可能是双生子，更让河鼓坚信自己是正确的，现在每天都无心练兵巡逻，很不得时时守在妻子身边。

    然而，这样美好和乐的日子却很快走到了尽头。

    在织女怀孕后第七个月，有一天河鼓正在教场，看着太阳的轨迹不耐烦地等待午餐时间好回去陪织女，却听到底下小兵报告说织女脸色苍白地在外头等他，但是碍于规定他们不敢擅自放行。

    河鼓又惊又急，立刻冲出去，看到织女的那瞬间对方也看到他，坚强的伪装立刻解除，眼泪从织女眼里大颗大颗地落下，直把河鼓吓得手足无措，还是钦鴀当机立断，把最近的休息是净空，让夫妻两单独谈话。

    织女止不住哭泣，抽抽搭搭地把来意说出来。

    「牛郎、牛郎！母亲、母亲妹妹她们、他们被黄帝派来的人抓走了！只有我一个表哥逃出来，他躲躲藏藏才来到这里找我，他身上都是血！我、我……他说、那个、那个葆江，葆江得了黄帝的命令要带走叛徒……母亲没有背叛、呜、没有……牛郎……牛郎、我知道母亲他们隶属于那边，但是、但是我求你去救他们好不好？母亲啊、呜……」

    河鼓忙安慰娇妻，最后还是用孩子的安危才让她勉强收住眼泪。

    这件事很麻烦，毕竟岳母一家到底是被敌对的人带走，他无权过问对方怎幺对待自己地盘的子民，一不小心就会变成炎帝与黄帝之间的斗争。

    但是他实在捨不得妻子难过，一双眼都哭得红肿，而且岳母确实待他不错，「好，妳放心，虽然不能动用足下士兵，但是我能以个人身分去营救，相信我。」他沉声向织女保证，然后交代她：「这几天我拜託钦鴀护着你，别落单，别害怕，知道吗？」

    织女重重点头，河鼓便暂时先离开去交代钦鴀一些事，之后他抱着织女回家，又仔细问了那个逃出来的男子一些问题，才带上武器赶往岳母一家族被带走的方向。

    离开前，他把那件外袍「区区」脱下来，披在织女身上，自己换上普通甲冑，坚持说这样他才放心离开，并千叮咛万交代织女要好好照顾自己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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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这里是「笔记」，所以比较注重写大方向剧情

    有些细节与太过度的地方就请包容一下呗

    其实是这篇差点写成宅斗(艸)

    最后忍痛大删修，不然又是另外一个十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