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妖道》江湖妖道分节阅读24

    楚策爽快答应:“行。”

    说完,低下头去,将身下人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这是一场漫长而缠绵的亲吻,周光璟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地迎合一下,亲到后来头昏脑涨,也就自暴自弃地任楚策为所欲为了。待楚策终于松开周光璟,起身时两人唇畔拖延出晶亮的暧昧银线,低头看着周光璟红晕满面的脸,楚策心里忽然涌起莫名的喜悦,温柔地唤他:“光璟。”周光璟勉力抬起眼皮子瞅他一眼,“干嘛……啊!”他几乎不敢相信方才魅惑的**是自己发出的,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直到胸口再度传来奇异的酥麻,他才回过神来,连忙咬牙克制,却仍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哼哼。

    楚策抬头见他辛苦地忍耐,心里却起了恶念,他轻笑着一瞬不瞬地看他,手游移到他胸前,捉住方才舔吻过的红豆,稍用力一捏,便看见周光璟整个人弓了一下又瘫回床上,急促地喘着气,从牙缝中泄露出轻微的呻吟。楚策捏着红豆又开始细细搓捻,睁大眼睛不放过一丝周光璟的表情变化,明知故问地说:“光璟,摸这里也会舒服吗?”周光璟被他压制在头顶的双手攥紧了又难耐地松开,只觉他的手仿佛带上了某种魔力一般,几乎将自己胸膛点燃,他喘息着竭力道:“要不……要不你躺下,师哥……师哥让你感受感受?”楚策伸出食指搔了搔他的掌心,体贴地道:“不必了,师哥舒服就好。”说着,低头含住另外一颗红豆,吸吮了一会儿,忽然又轻轻一咬,满意地听到前头传来惊慌失措的呻吟。

    只是愉悦刚起,垂眸又看见他心口铁青的掌印,经过近一个月,非但没有减弱,那颜色似竟愈发深了。楚策嘴唇往下移,舔了舔那处掌印,“会疼吗?”周光璟喘了很久才缓过来,声音暧昧而沙哑:“疼倒是不疼,也算梅松二老存的善心,起码死前还是舒舒服服……啊!”话没说完,又是一声惊叫,只不过这次叫得有点凄惨,“你他娘的要干嘛?!”

    楚策的手恶狠狠地握周光璟的命根子,用力一捏,“叫你乱讲些不吉利的话!”内力被封,双手被制,现在连命根子都在人家手里,周光璟不敢硬来,哭哭唧唧地说:“你还这样弄我,明明说好了要当我媳妇的,趁我现在不行,就要造反了,连句话都不让说,呜呜呜……”楚策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见到他哭,虽然装得很假干打雷不下雨的,但又忍不住有些心疼,手里力道放松下来,握住温柔套弄,哄道:“那我嫁了你当你媳妇儿,不就是得伺候你么,现在这样伺候,你不舒服吗?”周光璟的那处在自家媳妇儿的温柔侍弄下渐渐再度抬头,舒服得眯起眼睛哼哼,也懒得跟他废话,一心享受。

    屋内只一盏豆大的油灯,只昏黄地照亮了床畔的一小块地方,周光璟春意缭绕的清俊面容隐在灯火昏暗处,有些看不分明,但他浑身滚烫,不时发出撩人的轻哼,显然是舒服的。若隐若现间最是勾人,楚策看着摸着他光滑白皙的皮肤,只觉口干舌燥,那厢周光璟呼吸愈发急促,小腹紧绷,显然是快了,楚策却突然放开了手,从他身上下来,转身下了床。

    周光璟瞬间从云端跌到了泥地,迷茫地睁开眼睛,看着楚策的背影在床下来来回回地摸索,不知在干什么,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催促道:“阿策,你来!”

    楚策终于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转过身看他,脚下却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周光璟白生生的身子寂寞难耐地躺在床上,问:“你要我去做什么?”周光璟气鼓鼓地瞪了他一会儿,见他笑盈盈的不为所动,刚想硬气地说“现在不过来就永远别过来了”但是刚才身体的愉悦感还在心间缭绕,分明是万般渴望楚策的抚摸,两种念头在脑海争斗了一会儿,几乎是立即分出了胜负,周光璟哼哼道:“我要你过来摸我!”话音未落,楚策一阵风似的窜上了床,声音低哑:“摸哪里?”周光璟心里暗骂这人太坏,修长的双腿却顺从地勾住楚策的腰,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全身。”

    百里孤灯连夜熬了药,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端着药碗走到楚策与周光璟所住竹屋门口,正欲伸手敲门,就隐约听见里面传来某种暧昧的声响,虽极力压制,但传到旁人耳朵里,依旧是听得面红耳赤。

    “兴致真好。”他暗暗道,转身回去,正贴心地纠结要不要再多加一味壮阳的药,忽然想起自己放在这间屋里的药膏,心中大骇,猛回头,仿佛透过青翠的竹子望见里面激烈的战况。暗自心痛咬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痛离去,并决定再把药熬得苦一点。

    他提着灯笼的身影渐渐远去,外头重归黯淡一片,屋里头却是春光四泄。

    周光璟眉梢眼角皆如桃花灼灼,眼泪汪汪地看着楚策控诉:“骗子!明明答应了日后再说的!”

    楚策俯下身在他眉心吻了一下,挺了挺腰,满意地看着周光璟被他撞得低吟不止,勾起嘴角,“我不骗你,所以我们等会儿再说吧。”

    百里孤灯不愧是神医,随手拿的药膏就用得这么顺手。虽经楚策耐心仔细开拓过,但周光璟毕竟是第一次,进去时还是太过紧致,夹得两人都直皱眉,不过待艰涩进出后几次,后穴便湿润柔了许多,药膏化开,与透明的黏液混在一起,捣弄撞击间发出暧昧的水声。

    周光璟被楚策牢牢压制在身下,听见耳边楚策粗重的呼吸,身上泛起难言的**,后庭在他一次次有力的撞击下,传来既是酥麻,又是痛苦,却又夹杂着说不出的快感,只觉浑身上下都融化成一滩春水,盘在楚策腰上的脚也勾不住掉了下来,在半空中被楚策单手握住,放到自己肩头,将双腿拉得更开,又是狠狠一记。

    “嗯啊!”这一记不知是撞到了哪里,竟撞破了周光璟竭力的克制,不管不顾地**起来,他双颊潮红,眼含春水,朦胧泪眼迷茫地看着楚策,楚策亦是觉得方才紧紧夹着自己的甬道忽地一吸,几乎要将他的魂魄也一并吸进去,傻傻地停下来愣了一会儿,又发了狠地往先前那处撞去。

    这下周光璟真哭了出来,“不要!阿策不要!太……啊……太深了……停下!”

    喊完这一嗓子,他却再缓不过气来说话了,被压在楚策身下**不止,急促喘息,小声呜咽,眼泪和涎水一起滑落脸庞,如桃花落入春水,化作醉意浓浓。

    楚策侧头,胡乱地亲吻着他潮红的脸颊,忽然双手托着他的屁股直起了上半身,就着插在周光璟体内深处的姿势抱着他坐了起来,于是楚策的性器愈发深入,惊得周光璟站起来就想逃跑,可他双腿只是稍一用力,屁股便被牢牢地握住,用力一撞,那仅剩的几分力气也被撞得一干二净,软软地倒进楚策怀里,小声地哭喊呜咽,泄愤似的咬在楚策肩头,也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倒像是在勾人。楚策双手掌握着周光璟的屁股,用力地揉捏,十指在白皙的皮肉上留下鲜红的印记,往下看是红艳艳的小口,沾染着黏腻的液体,泥泞不堪,颤颤巍巍地含着那紫红巨物,进出间带着嫣红的媚肉,极尽**。

    周光璟被楚策掌握着在他怀里起起落落,汗水淋漓了一身,漆黑的长发黏在背后,艳若桃李,活色生香。而楚策被他蛊惑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失神的眼眸,撞击激烈得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埋入他体内。

    锦帐不过方寸,于他们而言却如天地广袤。灯火渐渐熄灭,只能听见缠绵间竹床吱呀,浅哼低吟,而屋外月光黯淡,星辰寂静。

    ☆、长相思(一)

    一夜纵情的下场就是清醒时尚未睁眼就被腰腿酸痛得呲牙咧嘴,周光璟颤抖地伸出手去揉自己的屁股,刚揉没几下,就感到一股黏腻的液体从里面涌出来,顺着大腿根往下淌,又痛又气之下,周光璟一个侧身朝身旁仍旧闭着眼睛,不知是睡是醒的楚策拍去,手还没落到他脸上,就被另一只手握住了,楚策睁开眼,赔着笑道:“怎么了光璟,大清早的怎么不开心?”

    “你干的好事你还有脸问我?!”周光璟咬牙切齿地挣扎。楚策直起上半身,将人牢牢地圈住,讨好地蹭着周光璟耳侧,“师哥,我昨天晚上可是尽心尽力地伺候您了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一提起裤子……”贼手往被子里某处一摸,“怎么连裤子都没提起就翻脸不认人了呢?”他的手在那处胡乱摸着,将液体抹得到处都是,黏糊糊的难受得很,周光璟怒火更甚,使了死力气把人推开,按到在床铺上,虚掐着他脖子恶狠狠地说:“我不管!你乖乖躺着,让我也上一次,不然我心里这口恶气咽不下去!”

    楚策心里咯噔一下,却又不敢在此时硬着来,只好伸手抚上他光滑的脊背,一边顺毛一边讨好笑着,正想着该说些什么来安抚,眼睛却瞟见他泥泞狼藉的大腿根,喉结上下移了移,某处不争气地支了起来。周光璟正眯着眼睛且看他如何狡辩,却发现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两腿中间,那处的反应更是明显,又羞又气,“看什么呢?不准看!”一把捂住了楚策的眼睛。

    “好好好,我不看就是。”眼睛被遮,反而遐想愈多,楚策放在周光璟背上的手又情难自禁地摸了一会儿,被周光璟愤愤甩下,才干笑两声说:“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么,你昨日才吐血晕厥,我怎么好让你继续操劳?再说了,躺着不舒服吗?”周光璟闷闷地说:“舒服。”舒服到骨髓都似乎酥麻了。他移开捂着楚策眼睛的手,凑上去脸贴着他的脸说:“那师哥也让阿策这般享受一次?”美人在怀,楚策全身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正想着如何推脱,那厢周光璟却已迫不及待,手摸索着朝楚策探去,堪堪按住他的腰,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别玩了,起来喝药。”

    楚策长舒了一口气,因贞操得救,心里升腾起对百里孤灯无限的感激之情,看了眼闷闷不乐的周光璟,哄道:“不急,我们日后有的是时间,你先把身体调养好要紧。”周光璟勉强从楚策身上翻了下来,“那好吧。”游鱼般钻进被窝里,把脸埋在里面说:“你去把药端进来。”

    楚策匆忙穿好了衣服,趿了鞋子走到门口打开了道门缝,露出百里孤灯那张冷漠的俊脸来,两人相视一眼,都略感尴尬,不约而同地转开脸。楚策沉默地从百里孤灯手上接过药碗,正要关门,百里孤灯忽然说:“注意身体。”然后从门缝里伸进来只手,手上拿着个小瓷瓶,对楚策道:“这个给你。”楚策接过,左右看了看,迷惑地问:“这是做什么的?”

    百里孤灯面无表情地道:“助你雄风长振。”

    话音刚落,被窝里爆发出一阵笑声,楚策回头看去,周光璟笑得整张床都在抖,又看了看百里孤灯正经严肃的表情,不知是该谢他还是揍他,尴尬地接过,立即甩上门,眼不见为净。

    周光璟一把掀开被子从里面钻出来,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百里真是太体贴了。阿策,你可要收好了,下次撑不住了就吃点,我会装作看不见的,哈哈哈。”楚策把小瓷瓶丢到一旁,端着药碗走过去,无奈地道:“你先趁热把药喝了再笑。”盯着周光璟一咕噜爬起来把药喝完之后,他又平静地说:“我用不用得着这个,你不清楚么。”周光璟刚要说“不清楚”,见楚策的手作势想要干点什么,连忙又翻进被窝里紧紧把自己裹住,一双清亮的眼眸警惕地盯着他,小声说:“我累了。”楚策又好气又好笑,“刚才气势汹汹想非礼我的又是谁?”话虽如此说,但他也没真打算再继续,替周光璟掖了掖被子,道:“累了就睡吧。”

    等周光璟睡着之后,楚策便去找百里孤灯讨了只浴桶,烧了满满的热水,等周光璟睡醒时,水温刚好。把人扛进去,一边揩油一边洗澡,等两人都打理干净了,百里孤灯正好把晚饭和药送过来,吃完喝光之后继续躺在床上,该摸的摸该亲的亲,闭目再睁眼之时又是一日天明。

    如此养猪般的生活过了几日,百里孤灯在替周光璟仔细诊了一回脉后,道:“你身体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但以药物缓解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我们还是得尽快去一趟镇国王墓。”

    楚策问:“你对镇国王墓了解多少?”

    百里孤灯淡淡地道:“我只在墓门前转悠过几次,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周光璟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俩又不是土夫子,以前一个斗都没倒过,这么草率下地,那不是去送死么?”

    “不会。”百里孤灯极为肯定地说:“我虽对前朝陵寝无甚研究,但镇国王是在镇压南疆叛乱时意外身亡,不知为何没有送回京城葬入皇陵,而是草草入殓,他的墓穴机关不会太复杂艰难,而且,镇国王墓,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被人盗过了,墓内多少遭受了损坏,我们此行再去,不会太艰难。”

    “什么?”周光璟惊诧地道:“已经被人盗过了?你怎么知道?”

    百里孤灯淡漠瞟他一眼,“若不是被人所盗,你们身上的玉佩又是怎么来的?”

    楚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惊慌,“若是已被人盗墓,那么那个传说中的药……”镇国王于战乱之中葬在南疆,身边必不会有太多华贵的陪葬品,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长生之术最引人垂涎。

    百里孤灯却道:“也许还在。”对上楚策询问的眼神,他道:“我知道当年的那个盗墓贼是谁,他并没有得到那长生之术,所以,不要灰心,也许还在。”

    周光璟问:“那盗墓贼是谁?”

    百里孤灯淡淡地撇他一眼,“这个你不必多问。”转向楚策道:“明日一早出发,如何?”

    周光璟又问:“一般去倒斗不都是半夜里动身的吗?我们怎么这么嚣张,大清早的挖人家坟?”

    百里孤灯左手不耐地撑在额头,“别的盗墓贼半夜动手是怕被人发现,这里方圆百里除了我们没别人,忌惮甚么?”

    周光璟“哦”了一句终于没声了。楚策点点头,“那便明早动身。”牵起周光璟的手朝竹屋外走去。百里孤灯的声音从后面幽幽地传来,“今晚好好休息,切勿操劳。”

    周光璟脚下一绊,转过身正想恶狠狠地瞪百里孤灯一眼,结果百里孤灯广袖施施然一带,竹门掩上,将周光璟的视线遮了个严实。他哼了哼,扭头对楚策道:“呐,听到没,今天晚上别碰我!”

    楚策:“哦。”

    结果反倒是周光璟仗着自己有“免操金牌”在身,对楚策百般戏弄肆意挑逗,最后楚策忍无可忍,不管不顾地将人按住“操劳”了一阵这才叫人安静下来。第二天自然是起不来了,日上三竿了两人还抱在一起睡得正香。百里孤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摸过来贴着门听了一会儿,无奈离开。

    “都叫你别碰我别碰我!你怎么就管不住你自己呢?!”周光璟一边扶着腰,一边哆哆嗦嗦地穿着裤子,声音暧昧沙哑。楚策从他背后贴上来,帮他系好了裤腰带,闷闷地说:“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怎么就成我的不是了?”周光璟胡搅蛮缠地道:“我来招惹你,你就不能装作看不见吗?”楚策低声说:“既然是你,我又怎么能看不见呢?”

    无心的一句话倒叫周光璟闹了个脸红,没什么威慑性地瞪了他一眼,随手理了理衣服就朝外冲去,楚策连忙跟上。

    百里孤灯坐在自己门前的一块石头上,手边搁了一只看着颇有分量的麻袋,听见他们的响动,悠悠回首,“来了?”他看着很平静,丝毫没有动怒的样子,周光璟干笑两声,“早啊,百里。”百里孤灯抬头望了望明晃晃的大太阳,“似乎不早了。”拎起袋子朝他一甩,“拿着。”楚策横手接过,往肩上一背。

    见百里孤灯没太大的反应,周光璟又躁了起来,一溜烟跑到他身侧,笑嘻嘻地说:“百里,一段时日不见,你耐心有长进啊。我记得以前在阁里的时候,要是谁敢耽误你点时间,你那副嘴脸,啧啧啧,好像要扒了他的皮炖汤一样。”百里孤灯面无表情地说:“那现在呢?”

    “现在么……没扒皮那么残忍了,顶多像拿把刀捅上七八十个窟窿一样,哈哈哈。”周光璟笑了几声,却发现百里孤灯和楚策都没什么表情地顾自己走路,树林里回荡着自己的笑声,好像一个孤独的智障。心中不爽,回头看了眼楚策,楚策立即会意,跟着“哈哈哈”笑了起来。

    百里孤灯看了眼这两个智障,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本以为怎么都要走上半天,谁知半个时辰不到,百里孤灯就停下来道:“到了。”四周依旧是重重叠叠的树木,与其他地方并无不同,除了眼前地面凹陷下去的大洞。周光璟指了指,“那个就是?”见百里孤灯点头,他不由得有些咋舌,“虽说镇国王是战死沙场,情急之下不能厚葬,可怎么说都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怎么随便找了个窟窿就把人埋里面了?”他一边嘀咕着一边朝那大洞走去,看了一眼,立即改口:“虽说是窟窿,可这窟窿也是够壮观了,配得上镇国王。”

    地洞只在地面上露出了一个小口子,但透过光线往里望一眼,便能知晓这地洞几乎自成一个世界。洞内空间之大,借着外头天光并不能望到边际,稍凑近一点,便觉一阵阴寒之气从里面袭来。且这地洞之侧另有地宫,足以想见里面的景象究竟有多壮阔。

    百里孤灯道:“镇国王墓建于这样一个地洞内,原本是谁也想不到的。恰巧前几年南疆经逢大地动,我路过此处,无意间看到了这地洞一角,心中好奇,便下去查探了一番,没曾想就看到了镇国王墓门。”

    周光璟说:“既然离得这么近,干嘛还非得要我们起个大早?”

    百里孤灯说:“早点办完事,还可以赶回去吃午饭。”

    周光璟:“所以你不怎么生气是因为现在动手也还来得及赶回去吃晚饭?”

    百里孤灯:“嗯。”

    为了赶回去吃晚饭,几人麻溜绑好绳子,楚策正准备先动身,百里孤灯忽然道:“你们进去,我在外面给你们守着绳子。袋子里驱虫药物、火折子、洛阳铲之类都有,自己翻便是。”这地洞深有数丈,若没有绳子供攀爬,即便轻功再高超也确实难以回到地面。周光璟点了点头,楚策却道:“只有我们下去?你想找的东西不要了?”

    百里孤灯道:“我想要的东西,周光璟知道是什么。”转向周光璟,定定地看着他:“记得帮我带上来。”

    周光璟说:“好。”

    楚策凑到周光璟耳边酸溜溜地问:“他要的是什么?”周光璟瞥了眼百里孤灯,压低声音说:“听闻镇国王妃美貌倾城,是个绝世美人,百里他对王妃垂涎已久,前朝又擅尸身不腐之术,就想让我背上来见识见识。”顿了顿,坚决地道:“我可不背死人,到时候你来。”

    百里孤灯冷冷睨他们一眼,也懒得戳穿周光璟的鬼话。

    楚策无奈笑着揉了揉周光璟的头,他们之间自有约定,不能讲,那就罢了。

    话不多说,楚策将布袋在自己身上绑好,顺着绳子往下一翻,没多久就到了地底,他从袋中取出火折子点燃了火把,朝四处照了照,除了无数乱石之外并无其他异样,捡起一块碎石,往前面一望无际的黑暗里扔去,传来声声回响。

    略安了心,楚策抬头对着那一点亮光喊道:“光璟,下来吧。”

    那处洞口露出周光璟明亮的笑脸,“你等着我。”

    虽然内力被封,但基本的功夫还在,也不用楚策来接,一溜烟似的顺着绳子滑到了地底,稳稳地落到楚策旁边。拍了拍手,惊叹地看着这个巨大的黑咕隆咚的地洞,“嚯,还真黑!”

    ☆、长相思(二)

    确实是黑不见底,点了火把也不过能照出身前几步路,大概是因为这里经历过地动,到处都是乱石嶙峋,即便没有机关暗器,也不容易走。楚策从背上布包里摸出一柄探路杖,“跟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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