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锦绣嫡女腹黑帝分节阅读191

    阮一鸣上前见了礼,说道,“朝中有事,皇上又将儿子唤进宫去,故而回来迟了!”说着抬头向阮云欢一望。

    阮云欢起身见礼,说道,“云欢见过爹爹!”

    阮一鸣点头,向她上下瞧了几眼,才道,“你今日进宫了?”

    阮云欢点头,应道,“是!”

    阮一鸣皱了皱眉,叹道,“你们小姐妹的事,原不该我过问,只是如今柳家女儿是宫里的贵人,又和秦贵人水火不容的,你也该避忌。”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女儿成日出入皇宫,宫中岂能没有个亲厚?况如今五殿下去了军营,宫里更该有人替他照应,柳贵人与女儿亲近,女儿便多些走动罢了。秦贵人和柳贵人不和,难不成便要女儿冷了柳贵人与她一处?”

    也不等阮一鸣应,便又冷笑一声,说道,“纵女儿愿意,怕那秦贵人眼高于顶,未必容得下女儿,难不成女儿凡事只能替秦府着想,便不能为了自个儿谋划?”

    阮一鸣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默了片刻,才叹道,“我知你对秦家不满,只是……只是……凡事避避,也无不可!”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爹爹倒是凡事相避,只怕再如此避下去,总有一日避无可避!”

    阮一鸣结舌,问道,“此话何意?”

    一旁老夫人冷笑一声,指着他道,“你到如今尚分不清亲厚,也难怪……难怪你无后!”

    阮一鸣吃了一惊,说道,“母亲何出此言?”

    老夫人摇头道,“袁姨娘的胎虽拿不到实据,但你想想罢,这府里除了她,谁还会如此?纵几位姨娘之间争宠,那点心是府里大厨房备下的,又岂是姨娘们动得了手脚的?”

    一番话说的阮一鸣脸色大变,结舌道,“母亲是说……是说眉儿的胎,是……是她所害?”

    老夫人冷笑道,“这不过隔了几个月,你便将樊姨娘的事忘了?”

    阮一鸣默然,垂目沉思,目光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阮云欢心知自己在这里,这母子二人有些话不方便说,慢慢起身,向老夫人行下礼去,说道,“时辰不早,云欢先请告辞!”见老夫人点头,又向阮一鸣辞过一礼,便向门外去。

    出了淇水悠悠,白芍自后随了上来,悄声道,“小姐,方才赵承传进消息,说是前儿夜里秦浩在叶城突然不知所踪。”前天,便是中秋节。

    “叶城?”阮云欢回问。

    白芍点头,说道,“闻说是进了青楼,再也不曾出来!”

    “嗯!”阮云欢点头,勾唇笑了笑,说道,“方才闻那秦大夫人的哭声,怕是还有旁的事,也不用查了,直接去问甘义!”

    白芍挑眉道,“难不成是甘义动的手?”

    阮云欢摇头,说道,“没我的话,甘义不会动手,想来应该是……秦鹏!”

    白芍吃惊,问道,“秦二公子?那……那可是他的亲哥哥!”

    “那又如何?”阮云欢冷笑,说道,“秦浩与苗纹通奸,秦大夫人一意护着大儿子,只舍了苗纹,秦鹏纵然对苗纹无情,终究是个七尺男儿,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白芍点头,说道,“那日之后,苗纹并未回静月庵,我们的人追出帝京,便失去踪迹!”

    阮云欢点头,默了一瞬,说道,“程姐姐既会放她,想来也已没有怨恨,随她去罢,只须不再撞在我们手里!”

    白芍应下,将话传了出去给赵承。

    第二日一早,甘义那方还不曾回话,一个消息却在朝中引起一片大哗。

    左骑都尉秦浩,在外出公干时,暴毙在叶城知县李超的后宅。秦大夫人得讯,跌跌撞撞的冲入刑部,疯狂大吼,只道,“我儿只是不知所踪,怎么就死了?怎么就死了?”

    刑部侍郎樊士浩无奈劝道,“那日左骑都尉失踪,枢密院的副将查看青楼,便在小桃红的屋子里发现血迹,如今尸身已在李知县后宅寻到,正运回京来!”

    “我不信!”秦大夫人大吼,直着眼睛,连连摇头,说道,“血迹,谁说定是浩儿的,你们……你们为何非说是浩儿的?”

    樊士浩无奈,只得唤来在刑部当值的三公子秦彬,才将秦大夫人劝回。

    两日之后,秦浩的尸身与叶城知县李超一同被押送回京,经忤作验尸,秦浩生前有过激烈的房事,随后被人虐杀。尸体身上,已没有完好的皮肉,便连舌头、双耳也被割去,手法极为残忍。

    叶城知县李超大呼冤枉,声称于此事并不知情,却对后宅发现秦浩的尸身无言以辩。

    秦大夫人一见尸体,当即晕了过去,待到被人救醒,发了疯一般冲上去,对着李超又抓又打,直喊他是凶手,四五个健壮婆子上前,才生生将她压下。

    ☆、第248章 你何不想想是谁最想让她死

    枢密院左骑都尉秦浩惨死叶城,秦大夫人由秦鹏扶着哭上殿来,哭拜在御前,大声哭道,“皇上,皇上,上将军出征在外,身受重伤,如今尚不能还朝,家中只凭臣妾照应。如今女儿秦珊获罪,臣妾断不敢有何异议,可我浩儿素来忠君体国,如今竟惨死异乡,若是上将军回来,让臣妾如何向夫君交待,求皇上做主,查出凶手,为我儿申冤啊……”

    建安侯秦义痛失长孙,也是老泪纵横,出班跪倒,重重三个响头,求道,“皇上,左骑都尉死的冤枉,求皇上为其申冤!”

    皇帝不禁动容,唤刑部侍郎孟义明问道,“左骑都尉尸身可曾验过?”

    孟义明回道,“回皇上,左骑都尉被人虐杀而死,周身上下,伤处有七百六十三处,双腿断折,臂骨粉碎,双耳被割,舌头也被割去,血尽而死!”

    秦大夫人闻言,忍不住嚎啕大哭,“浩儿,我苦命的儿啊……哪个丧尽天良的,如此待你……”

    皇帝也听的心惊不已,失声道,“这……这……下手之人,与左骑都尉有何深仇大恨,竟下这般毒手?”

    阶末站着的京邑司古四同出班奏道,“禀皇上,依左骑都尉的死法来看,此人与左骑都尉必然有深仇大恨,臣大胆推断,或者……与女子有关!”

    “为何?”

    “一则,左骑都尉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青楼。二则,左骑都尉被人捅的稀烂,足见对方是为了泄愤。故而臣大胆推断,是因女子而起!”

    皇帝点头,问道,“那个青楼女子,可有人查过?”

    “查过!”刑部尚书孟义明回道,“那女子与左骑都尉尸身一道押回帝京,臣已审过。那女子言道,当日左骑都尉进房,先唤了水沐浴,在她出门备好酒菜回来,便不见了人影,因见房中有血迹,才声张起来。”

    皇帝皱眉,问道,“其间没有与旁人发生争吵?”

    孟义明道,“不曾!”一句话出口,仿佛又想起什么,说道,“只是那女子言道,当日左骑都尉上楼时,在楼梯上遇到一人,似是相识!”

    “何人?”皇帝紧问。

    “那女子不识,应是生客!”

    “嗯!”皇帝皱眉点头,问道,“可曾让那女子画下那人相貌?”

    “那女子并不擅丹青,只是据她所述画了幅画像,臣已命人悄赴叶城查访!”

    皇帝点头,说道,“做的甚好!”又问道,“那叶城知县又如何说?”

    孟义明回道,“叶城知县李超言道,左骑都尉在一日之前确实到过他的府上,只饮了盏茶便即离去,实不知尸身为何会在县衙后宅。”

    秦义向上回道,“皇上,李县令与左骑都尉是姑表兄弟,到府一坐事属寻常,抛尸县衙,就是嫁祸之计!”

    皇帝皱眉点头,正在思索,秦大夫人又哭了起来,伏跪在地连连磕头,哭道,“求皇上做主,还秦浩一个公道!”

    皇帝被她哭的心烦,便点头道,“孟义明,此案交你处置,务必查出凶手,还左骑都尉一个公道。古四同,你协助孟尚书查明案情,越快越好!”

    孟义明、古四同忙跪倒领旨。

    皇帝闻秦大夫人仍哭个不休,叹一口气,说道,“念在你痛失爱子,便将秦珊尸身发回给你,好生安葬罢!”

    秦大夫人数日间失去一双儿女,心中悲痛愤恨,实难平息,闻言先叩头谢恩,欲要再说,却被秦鹏一拉手臂止住,只得哭着被人扶了出去。

    而就在这时,阮云欢得赵承回报,说道,“秦鹏赶到叶城时,秦浩已不知所踪,后来沿着血迹查到城郊,在一座废弃的屋子里发现秦浩。那时秦浩已身受重伤,双耳和舌头已被割去,却还未死。秦浩见了秦鹏,本是求救,秦鹏却拔刀将他下身捅的稀烂,又在他身上连砍数十刀,直看他血尽而死,才扬长而去。”

    阮云欢一怔,说道,“是何人劫去秦浩,既然秦鹏离去,又是何人将尸身抛入县衙后宅?”

    赵承摇头,说道,“甘义第二日便随秦鹏赶回帝京,后来闻说尸身在县衙后宅发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阮云欢皱眉,喃喃道,“如此说来,对付秦浩的有三伙人,第一伙将秦浩劫走,给他动了酷刑,却没有要他性命。第二伙便是秦鹏,他泄愤之后,看着秦浩死去离开。而第三伙人……”眸中波光一闪,似想到什么,说道,“这第三伙人,怕是与叶城县令有些过节,你悄悄的使人知会周威,或可查出些端倪!”

    赵承点头,领命而去。

    当日,刑部尚书孟义明将各种供词收集完整,理出疑点,急令刑部侍郎樊士浩率刑部一干人等会同京邑司古四同手下人等赴叶城查看。

    而在建安侯府,府内府外,已是一片稿素,哭声震天。

    阮云欢下车,随着阮一鸣向内行去,入眼魂幡漫天,丧声动地。府门内,秦府管家见二人前来,忙报了进去。秦大夫人闻言,跌跌撞撞的奔了出来,指着阮云欢道,“你来做什么?你害的我秦家还不够吗?”

    阮云欢挑眉,却转向一旁的秦鹏,淡道,“舅母伤心糊涂了,表哥还请多多照护!”

    秦鹏目光与她一对,神情极是复杂,咬了咬牙,说道,“母亲一时情急,郡主莫放在心上!”一臂将秦大夫人挽住,侧身引二人进厅。

    秦大夫人连连挣扎,哭道,“你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祥云那贱人是一路,是你……定是你想的法子,将我珊儿置于死地!”

    阮云欢脚步一停,转头向她定定凝视,突然上前一步,在她耳边低声道,“秦珊如何死的,夫人为何不问问秦贵人?”

    秦大夫人身子一震,失声道,“你说什么?”一瞬间,满脸皆是惊骇。

    阮云欢垂眸,却并不多说,转身随着阮一鸣入厅。

    正厅里,两具棺木并列,一书“爱子左骑都尉秦浩之灵”,一书“爱女秦珊之灵”。秦天宇的三个庶子均是一身素服伴在灵侧,见二人进来,取素香奉上。阮一鸣向两方灵牌默瞧片刻,才接过素香,鞠了三躬,说些左骑都尉壮志未酬,秦二小姐天妒红颜之词,将素香插入香炉。

    秦氏红着眼睛过来,代秦大夫人还了礼,引着他一旁坐下。阮一鸣左右一瞧,问道,“怎么不见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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