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锦绣嫡女腹黑帝分节阅读192

    秦氏使帕子点了点眼角,哑声道,“这几日,母亲哭晕过几次,如今起不得床,只好在后堂养着!”

    阮一鸣点头,只是叹了口气,便不再问。

    秦氏抬头见阮云欢正在敬香,咬了咬唇,挨着阮一鸣坐下,咬牙道,“相爷,秦珊死的冤枉,怕是有人陷害,求相爷设法,查出真相!”

    阮一鸣挑了挑眉,说道,“当时众目睽睽之下,都瞧的清清楚楚,夫人何出此言啊?”语气漫不经心,颇为不耐。

    秦氏咬了咬唇,摇头道,“相爷,秦珊虽然憨愚一些,却断断不是会轻生之人,她死的蹊跷。何况,她纵然千错万错,但她终究是妾身的侄女,相爷岂能不管?”

    “她若不是自尽,难不成是有人下的杀手?”阮一鸣将脸一沉,低声道,“夫人此话可不能乱说,禁宫重地,谁敢下手?这话传了出去,可是死罪!”

    秦氏一噤,便不敢再说。

    那里秦大夫人由秦鹏扶着回来,见阮云欢敬了香,行到她面前,直愣愣的瞧了片刻,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

    阮云欢勾了勾唇,淡道,“大夫人也是聪明人,为何不仔细想想?”

    “你们在说什么?”秦二夫人一旁行来,向阮云欢斜去一眼,扶住秦大夫人,向秦鹏责道,“你母亲身子不好,怎么也不扶她歇着!”

    秦大夫人身子被秦二夫人一触,立时打了一个寒颤,侧头向她定定望一了眼,便默默随着在灵旁椅中坐下,低垂了眸子,脑中一幕一幕,皆是那日皇宫夜宴,席秋月中毒毁容后,秦翊的一举一动。

    手指,在一袭素裙中慢慢收紧,秦大夫人的身子,开始轻轻颤抖。当时一心焦急,竟然没有留意,此刻想来,那秦翊最初虽为女儿说情,到了后来,却只求自保。再到后来……秦珊最后那几声大呼,秦翊立变的脸色……

    秦大夫人骤然阖眸,心底一阵阵的发冷。自己的女儿,纵是被席秋月设计,可是……可是要她性命的,难道,竟然……竟然是……她?

    阮云欢默查她的神色,知道她信了三分,不由心底冷笑,不愿在此处久留,转身向灵堂外而来。

    出厅刚刚走出十余步,便闻身后有人唤道,“睿敏郡主!”

    阮云欢回头,但见秦鹏大步随来,便略一点头,淡道,“武义将军不陪着大夫人吗?”

    秦鹏行到她面前,垂目向她注视,咬牙道,“秦珊是怎么死的?”

    阮云欢扬眉,抬眸与他对视,冷笑道,“怎么,你也以为是我所为?”

    秦鹏脸色铁青,咬牙道,“在行宫中,她虽有意接近五殿下,可如今已赐婚给申屠杰,你……你非除她不可?”当初秦家命秦珊接近淳于昌,他暗中通知阮云欢,后来秦珊赐婚给申屠杰,他心知是阮云欢所为,心中曾经暗暗欢喜。

    一则,秦珊不会因此对上阮云欢,令他左右为难,二则,秦珊嫁为昔久国王妃,日后对他也是强助。又哪里知道,他只是外出几日,竟然有此巨变。

    阮云欢摇头道,“秦二小姐身败名裂,已难挽回,我又何必再下杀手?你何不想想,那等情形之下,谁最怕她胡言乱语,又是谁最想让她死?”

    秦鹏凝神思索,脸色渐变,目光中全是震惊,摇头道,“她……她当真下得去手?”

    ☆、第249章 有一项大功送给表哥

    阮云欢冷笑一声,淡道,“心狠手辣的,可不止我阮云欢一人!”抬了抬眸,向他深望一眼,冷冷道,“你莫忘了,秦浩还是你嫡亲的哥哥!”

    秦鹏脸色顿变,咬了咬牙,冷道,“他又几时将我当作弟弟?”

    阮云欢点头,说道,“他对不住你在先,你杀他在后,自然并无不可。而秦翊杀掉秦珊,不过也是为了自个儿,如何不能?”

    秦鹏抿唇,默然不语。

    阮云欢勾了勾唇角,浅浅笑起,悠悠续道,“更何况……你杀他,果真只是为了苗纹?还是……还有旁的原故?”

    秦鹏身子一震,霍然向她瞪视,咬牙道,“依郡主之意,还有何原故?”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有他在,你终究是一个退而其次的次子,只有将他除去,秦大将军和秦大夫人才会多瞧你一眼!”

    秦鹏额角青筋崩现,冷道,“我秦鹏也是父帅嫡子,如今更是御封的武义将军,还要何人高看?”

    阮云欢倒也不和他争执,只是微微一笑,淡道,“可惜,可惜秦浩尚留一子,这世子之位,也未必落入你手!”

    “你说什么?”秦鹏低喝,向左右望去一眼,冷声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世子之位?”

    “难道不是?”阮云欢扬眉,浅浅一笑,说道,“看来是云欢错看了表哥!”

    秦鹏脸色难看,低声道,“错不错看又能怎样?”

    阮云欢勾了勾唇,说道,“云欢只道表哥醉心功名,本来尚有一项大功送给表哥,如今看来,表哥倒是一位多情公子,云欢小瞧了表哥,表哥莫恼!”说完福身,便欲转回灵堂。

    “等等!”秦鹏忙将她拦住,脸上神情不定,问道,“什么大功?”

    阮云欢淡道,“表哥已是武义将军,纵不再立什么大功,在朝中已无人胆敢小瞧,又何必冒此凶险?”

    秦鹏咬牙,狠狠向她瞪视,眼见她神情平静无波,不由气馁,低声道,“我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你说罢,要我怎样?”

    阮云欢勾了勾唇,摇头道,“此次云欢别无所求,只盼表哥做了建安侯世子,莫要忘了云欢!”

    秦鹏听到“建安侯世子”五字,不由怦然心动,垂眸凝视着眼前女子,点头道,“你放心,你助我夺取爵位,我绝不忘你!”此一刻,自己的野心再没有一丝隐藏。

    阮云欢一笑,向他靠近一步,低声轻语。

    秦鹏闻言,顿时如遭雷击,颤声道,“这……这是真的?”

    阮云欢淡道,“句句属实!”

    秦鹏咬唇,垂目向她注视,问道,“如此大功,郡主为何不送给五殿下,却教秦鹏占这个便宜?”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五殿下身为皇子,立功太大反而成为众矢之的!”

    秦鹏向她望了片刻,但见她神情笃定,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满含睿智光芒,不由心中一动,喃声道,“云欢,若我不是秦家人,你也不是皇家妇,该有多好!”

    阮云欢扬眉,抬头向他注视,淡淡一笑,说道,“此话云欢只当不曾听到,表哥自重!”向他浅施一礼,又再返身回厅。

    秦鹏呆立当地,想到立功受封,便血脉贲张,激奋不已,而想着那聪明绝顶、倾城绝色的少女终究与自己无缘,又觉一颗心空落落的,无处安置。

    诸事接连发生,昔久国王子离朝的时日一拖再拖,而东北战事却已接近尾声,汤思炎命人送来军报,说几木国已送上降书,派使入京求和,天朝大军请旨回师。随着汤思炎的奏章,还有一封忠武将军公孙宁的奏折,说愿留边关,守护一方国土。

    皇帝大喜,即刻传旨,令天朝大军与几木国使臣一同回京,忠武将军公孙宁忠义无双,封陈留节度使,统领十万兵马,镇守陈留。

    陆轻漾接过阮云欢送上的圣旨抄本,双腿一软,跌坐椅中,垂泪道,“边关苦寒,他几时吃过这样的苦头?他……他这是不愿回伤心之地啊!”

    阮云欢轻叹,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如今他功成名就,也算是得其所愿,姐姐纵是为了他安心,也当好好保重才是!”

    陆轻漾点头,轻声道,“妹妹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阮云欢心里暗叹,这二人如此深情,可惜竟落到如此地步。只是事已至此,却无言相劝,只能默默点头。

    东北战报传来之后,原本在帝京城中悠然自在的申屠杰变的不耐,上书朝廷,要求另选公主和亲。皇帝驳回,言道,“祥云公主是七王子亲自挑选的和亲公主,如今她并无过错,岂能因她毁掉容貌相弃?”

    申屠杰怒,说道,“我堂堂昔久国王子,日后或是一国之君,和亲公主便是一国之母,要母仪天下,岂能娶一个见不得人的丑女?”

    朝臣中有人怒斥,“祥云公主天姿国色,若不是七王子在两位公主之间引起纷争,又如何会引得端云公主下此毒手!”

    昔久国又有人道,“端云公主受我国王子临幸,尚不知足,可见是嫉妒成性,或是家学渊源!”跟着引经据典,居然将端云公主的亲姑母阮相夫人秦氏的悍妒拿出来做证,有道是有其姑母,必有其侄女儿,倒是令大邺群臣一时无法辩驳,齐齐瞧向御阶下站着的丞相阮一鸣。

    阮一鸣面容微赦,心头恼怒,要想辩驳,说自己府里有六位姨娘,可是这等家事,又如何在朝上说来?

    皇帝在上方倒是想到此节,皱眉道,“贵使提及阮相夫人,不过是因阮相对夫人情深一片,十余年不曾纳妾。而如今阮相无后,为了子嗣,相府已中有六位姨娘,各自相安无事,可见说阮相夫人悍妒,不过是谣传!”

    申屠杰一声冷笑,说道,“闻说中秋节刚过,阮相府便有两位姨娘滑胎,却不知何故?”

    阮一鸣一怔,心头暗惊,“这昔久国王子连他府里的事也知之甚详,倒当真不能小觑。”

    皇帝也是一怔,见阮一鸣神色,知道此事不假,不由心中暗骂秦氏那妒妇该死,却也无可奈何,微微一默,说道,“祥云公主容貌虽毁,可是她却是七王子亲选的王妃,如若相弃,七王子岂不是令人寒心?若不然,朕再另选一位公主,顶替端云公主,赐予七王子如何?”

    申屠杰也知皇帝圣旨已下,断难收回,为的也不过多迎一位公主,闻言大喜,当即点头,说道,“那便请皇上再设宫宴,小王再选一位公主便是!”

    朝中众臣闻言,心中均是恼怒。这位昔久国王子,将他大邺朝的官室千金当做什么,竟然任他挑选?只是皇帝在上,众臣均是敢怒而不敢言,家中有女儿的,又不禁暗暗担心。而兵部侍郎席子谦却心头一阵阵难过。

    自己的女儿远嫁昔久,心中便已不舍,哪里知道,还不曾大婚,便被人陷害毁去容貌,如今若申屠杰另选佳人,自己的女儿岂能还有半分宠爱?

    心中正暗暗盘算,如何求皇帝收回成命,将女儿留下,便闻殿外侍卫回道,“皇上,武义将军求见!”

    皇帝微诧,说道,“武义将军不是去了城外军营?怎么又回来了?传罢!”

    “传……”

    “传……”

    ……

    太监尖细的嗓声一道道传了出去,武义将军秦鹏领命,一级级跨上殿前高高的汉白玉石阶,抬步迈入高高的门槛,走到殿上,伏身跪拜,三呼万岁。

    皇帝点头,见他一身戎装,显见是刚刚回京,未来得及更换朝服便赶上殿来。摆手命起,说道,“你不是两日前才赴城外军营修整兵马,怎么又回来了?”

    秦鹏磕了个头,却并不起身,向上拱手,大声道,“皇上,臣有紧急军情面君,所以匆匆赶回!”

    紧急军情?

    朝中顿时一片哗然,众臣窃议纷纷。几木国投降,大军即将回师,又哪里会有紧急军情?难不成,是东海战事有变?

    “紧急军情?”皇帝也是一怔,顿时面容一肃,说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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