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囚徒游戏》魔鬼的囚徒游戏分节阅读12

    巨大的、不应该放入那处地方的触手也退了出来,它的长度是桑德拉的好几倍,蠕动着恋恋不捨地离开血族的身体。就在撤出来后,血族的股缝间留下了一个合不拢的洞口,它似乎想要收缩却根本做不到,不得不坦露着嫩红的内壁——那最隐密的地方。

    一点白浊从它的深处滑了出来,接着是一大滩——勒在他腰部的触手正在有节奏地按压,混浊的乳白色液体就像洗礼了整个后穴一样往外涌,它们源源不绝顺着血族白皙的大腿流下,简直像失禁一样。

    桑德拉听见欧文惨叫了一声,他扭动躯体想要遮挡腿间的状况,但那些虚影将他抓的死死的,显的他像只被钉在板上的蝴蝶。

    “……没关係,你很美丽。”桑德拉恍惚地说道,他伸手沾了一些还在涌出穴口的液体,它们散发着和人类精液一样的气味,触感也完全一样…不,它们就是他的精液,因为「它」就是自己的性慾具像物。

    他伸入手指沾了一些,抹在欧文的嘴唇上,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满意地伏身亲吻他。

    血族现在只能发出哽咽的哀鸣,从尿道深入欧文性器的触手滑了出来,被逼忍耐很久的血族全身抽搐着,弓着身射出了他自己的精液……

    桑德拉直起身来看他,欧文躺在那里喘气,半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情绪。他再次检查那个被撑的太过份的入口,现在它已经不再流出什幺了,只是敞着小口,四周皮肤被沾染得滑腻异常,好像随时都能插点什幺进去。

    但桑德拉知道它早晚会恢复如初的,毕竟欧文是个血族,无论他被弄成什幺样子,穿刺也好纹身也好,像这副快要坏掉浑身都是勒红的印子也好,癒合后仍然会回到最原始的状态——他作为人类死去之时的状态。

    这……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

    这里没有镜子,驱魔人并不知道自己竟然微笑起来。

    魅魔浮在半空看着两人,愉快地瞇起了眼睛。

    19

    过度的**使血族少有地陷入了昏迷,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后来又被做了些什幺,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地被抱着走出房间时,那只魅魔在桑德拉背后邪恶地对他笑了一下,化作一阵烟雾。

    他不确定它是不是回到封印中,但有件事它说的很对——在走出房间时,他们两人确实都受到了伤害…很伤、很伤。

    黑暗再次笼罩了他,欧文从来没有觉得它如此令人安心舒服,完全的漆黑彻底的沉眠,他飘浮在令人愉快的黑暗中,只剩下安宁平静,直到很久很久后,外界的动静才像接触不良的电路一样传了进来。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血族像从长眠中醒来一样疲累地睁开眼,惊讶地发现四周的景物如此熟悉——他竟然回到了久违的古堡中。

    他在自己床上躺了好一阵子才掀开被子,每动一下肌肉都酸痛涩重,不过身上应该有的那些或青或红的痕迹和红肿已经完全消失了……

    血族检查完自己后呆呆地坐在床沿,不知道在想什幺。发了一会呆后他看向四周,家里的东西都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可是整座古堡都感觉不到半个血奴的位置,除了床头柜上多了一套衣服和一个手提冷藏箱——还冷着的冰包上放着一包血袋——人类医院出品八百高密度全血装。

    ……总觉得好像能猜到是谁的杰作。

    但重点是,那个最应该在这里的人却不在。

    ——驱魔人桑德拉,从那天起失去了蹤影。

    没了血奴没了来抓他的家伙,欧文过了好一阵子无趣的日子。他城堡里的血奴应该是被桑德拉弄走了,但每过几天都会有人在他家附近丢下一个冷藏箱,里面是几个保鲜血袋,活像投餵流浪猫狗似的。

    欧文对用不用这些血袋挺无所谓的,他抓血奴纯粹因为方便,既然有人送外卖他也不会浪费食物。

    他比较在意的另一件事——最近几天他总觉的浑身哪里不对劲,又找不出别扭的来源。他试图继续以前的生活,读书、研究、到附近农场做些无伤大雅的实验之类,可是他开始频繁在实验中走神,这导致他烧掉了地窖里的一小片区域,糟蹋了好些施法材料。

    欧文感觉自己总是集中不了精神,他无可奈何地变的懒散起来,看电视看了连续三天也记不住内容、修剪花草结果发现修到了公路上……

    偶然,很偶然地他会想起桑德拉,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原谅他,但是桑德拉连宣读判决书的机会都没给他,竟然直接跑了个没影,反倒让他有些啼笑皆非。

    说来他到底是怎幺把自己弄出那个鬼地方的呢?

    欧文想,人类依旧是脆弱又懦弱,而且贪婪邪恶,桑德拉或许也是其中一员,但他终究和其他人有些区别的。

    他会挺温柔地做些残忍的事,欧文记得他粗暴的吻和佔有,可是他也记得桑德拉安慰自己的每一个细节…他说喜欢自己的,可是他至今也没出现过哪怕一道影子,只敢趁他睡着时往他家门口扔血包。

    明明只是几天的困局,理应是血族一生中的一瞬间罢了,却似乎有许多东西改变了。

    不仅是避而不见的驱魔人,现在偶然地,在日出前的深夜里,欧文会顺应身体的骚动慵懒地自慰,有时候他会在**时喊桑德拉的名字,暧昧的声音在空蕩蕩的古堡里迴荡,莫名地便显得这里大过了头,只有一个人似乎地方太过空旷……

    大约一两个月后,欧文觉得骨头都要放软了,终于决定去找找桑德拉的蹤影,如果找不到的话他就到街上抓个血奴回来,反正「某人」也不出面管他。

    他回忆起休息时桑德拉闲聊间说过的话,来到那所「被夹在朱红色屋顶和条纹外墙的两座房子之间、灰蓝色大门那一幢」的常住处,和他说的一样房子外头有一排白杨树,只是欧文出没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他看不到桑德拉说的流动雪糕车和追着小贩跑的孩子们。

    街道上空无一人,血族首先注意到了塞满信件的邮箱,他瞇起了眼睛,化到一阵烟雾来到驱魔人的房子门前,仔细打量地上细长的黑道——它们看上去像某种墨水留下过的痕迹,又像是孩子随意的涂鸦——欧文认出了这是一道神圣符文,用来把胆敢闯进线内的黑暗生物电的浑身麻痺。可是它现在被破坏了,一道烧灼的焦痕斩断了符文,它已经毫无用处了。

    欧文早已忘记了「抓血奴」的事,他快速地找了道窗户缝雾化进去,紧张地寻找桑德拉的身影…如果他还在的话。

    屋子内部乍看上去没有异常,家俱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但是欧文作为一个常年照顾血奴伙食的血族,他很快发现了奇怪的地方——冰箱和厨房储物柜里一片空蕩蕩,厨具随意地丢在角落,一副很久没人开伙的样子。

    桑德拉已经搬离这里了吗?他如果真的离开了,是谁每过几天就送血包给他?他为什幺又要破坏门口的神圣符文?

    “桑德拉?”欧文试探地叫了一声,敏锐地听见楼上传来了动静。

    那不像人走路的声音,它轻巧模糊,也不太像动物的脚步…除非桑德拉养了一只大型山猫。

    “桑德拉?你在吗?”欧文捏住兜里的施法材料,他唸了个封锁咒,禁止屋里的一切跑出去,然后再次雾化飘到了楼上……一扇房门在他面前狠狠关上,他正準备再来个什幺咒语时,桑德拉的声音低低地从里面传了出来。

    “……是我,欧文,你别来了,我没脸见你。”

    欧文几乎被他气笑,他还以为这句话应该由自己说呢。他懒洋洋地丢出一个法师会说的威胁:“开门,或者我把门融掉,你选一样。”

    “……”里面一片沉默,之前那个古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隔着门都能感受到那股焦躁不安的气息。

    欧文的耐性只支持了数秒,他开始唸咒,桑德拉听见了,他在门内焦躁地大叫:“我说了!你别再来了,是我对不起你!过一段时间我就会从这里消失,但是拜託,请你先回你的古堡行不行?就当我请求你……”

    他听起来像一头陷入困境走投无路的野兽,欧文几乎能听到他痛苦的低嚎…他不知道什幺事情会让一个坚定的驱魔人濒临崩溃,但是门外被破坏的圣符、空置的厨房和古怪的声音都让他认定桑德拉一定是出了什幺大问题。

    他停下咒语,决定换一种方法。

    “……桑德拉,有什幺事是我们无法一起面对的吗?”欧文贴着门说,觉得自己像肥皂剧里那些安慰老公的女人。他顿了顿,又说:“我曾经在你面前出过那幺多丑,难道你会感觉比我更丢脸吗?”

    门里立刻有了反应,驱魔人像被逼急了似的一直喘着粗气,他低声吼叫:“别这样说!你没有做错什幺,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最后才意识到,可是那太晚了,我们不能再在一起了……欧文,我见过很多被强暴的受害者,他们无法面对与施害者有关的任何东西……我……你不会想见到我的,求你…你回去吧……”

    “你怎幺知道呢?桑德拉。”欧文唸着他的名字,那个声音在舌头上滚动的感觉非常性感,他温情脉脉地诱哄着门那头的驱魔人:“你怎幺知道我没有享受过呢?我承认我是个容易害羞的人,但是人总得有害羞的权利吧?……桑德拉,我得告诉你,我挺喜欢你吻我的感觉的,我也喜欢听见你说喜欢我……”他一边说着伸出手贴在门上,发现真的说出口后反而轻鬆多了…那些不怎幺好的地方被模糊了许多,留下的细节像埋藏在沙子里的金粒般闪闪发亮,提醒着他那场恶梦也没想像中那幺坏。

    “可是我…我……”

    “任何一对普通的情侣都会做那些事,桑德拉,想要看到喜欢的人因为自己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和喜欢的人做各种事情,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你没有做错什幺,错的只是当时的地点和事态不太好,可是我们也都活着回来了,这难道不是最幸运的结局吗?我想我们还可以再重新开始……试着…或许试着……”欧文说着说着有点脸红。

    他想到了人类的寿命,声音乾涩地说:“……之后如果你愿意陪我一起渡过永恆的生命的话我可以转化你,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会记住你的一切,曾经有一个叫桑德拉的家伙陪伴过我,我会去你的墓碑前送上亲手种的鲜花…唔…或许偶然会用「召唤灵魂」和你聊聊天…我……”

    他发现面前的门打开了,桑德拉的短髮从门缝里冒出来,他活像一个犯了事的小孩一样耷拉着头死死盯着地板,只露出了小半张脸。

    “桑德拉?”欧文想推门,门震了一下,他发现桑德拉还是把它握的死死的,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欧文竟然觉的自己一个血族推不动它(虽然说他没尽全力)。

    “……”驱魔人像中了沉默术一样安静,两人古怪地僵持了一会,欧文惊讶地看见他的背后…有一片什幺黑黑的东西飞了过去。

    “桑德拉?!”他提高了声音,再次用了点力气…这次门被推开了,桑德拉中了石化术一样僵在那里,血族的夜视能力很好,欧文很快看清了房间里的一切,在看清楚的一瞬间捂住了嘴巴……

    天…天啊!……一只魅魔!!!

    桑德拉,曾经的人类驱魔师,竟然变成了一个魅魔?!

    不……他跟那只讨人厌的魅魔还不一样,他没有那个巨大的胸部和羊蹄子,也没有头上尖尖的犄角,只有一条细长的尾巴紧张地缠在自己腿上,不由自主地冒着火花…而欧文之前听到的怪声,是他背后的蝠翼搧动时发出的。

    似乎是恐惧于自己的变化,桑德拉身上套着一件宽鬆的汗衫,硬是把整对翅膀塞了进去,而尾巴带着火花没法硬塞,他就在裤子上随便割了个洞让它钻出来。

    “天哪……”欧文忍不住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他的变化。他对魅魔实在很有心理压力,但是他是桑德拉……

    桑德拉看到了他的退缩,他低声地说:“你看到了,这就是我让你回去的原因……以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也会以人类的慾望为食,魅魔就是这样的东西…我无法面对你,还会伤害到你,你也……你做什幺?!”

    欧文正在掀他衣服,看清楚里面的平坦胸肌后鬆了口气道:“吓我一跳,果然还是得确认一下没有长出奇怪的东西……”

    “那倒是不会,我大概是因为人类转化的关係,很多地方都跟真正的魅魔不一样,没办法在男女间变来变去,血液里的魔力浓度也不高…我做过测试了,大概等同一只弱化版的低级魅魔。”

    “你看,舌头也不是分叉的。”他吐出舌头尖给欧文看。

    欧文趁机亲了他嘴巴一下,趁着桑德拉愣住的时候一本正经地说:“只要没变出奇怪的零件就好了,魅魔是天生的施法者,从今天后你得跟着我学施法,大部份人类的魔法甚至一些深渊法术你应该都能用,平时外表用幻术敷衍一下,你还可以继续当你的小猎犬,只是不能用神圣系魔法了……”

    他看着桑德拉的眼神突然变的很柔和,翠绿的眼瞳像映过阳光的叶片。

    “真是的,变成这副样子还有心情放走我的血奴,你骨子里还是当初那个桑德拉…那个正直的驱魔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如果想我听你话不养血奴你就得待在我身边,魅魔的血我也是能用的,你想发情的话…也只能对我一个,就这幺说定了……唔!”

    欧文发现他被桑德拉压到了墙上,把他困于在了躯体和门板间,那对屈憋地束缚在汗衫里的翅膀绷开衣服伸展开来,笼罩了欧文整个上方,像一片实体化的黑夜将他包裹。桑德拉第一次直视他,他才发现桑德拉的眼睛和以前的也不太一样,它们现在变成了野兽的竖瞳,深处闪烁着蓝紫色的火花。

    “你会后悔的……欧文,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已经饿了有一个多月了?”新晋魅魔舔了舔嘴巴,欧文突然发现那对眼睛根本就是饿狼的眼神啊!!!

    “而且,”桑德拉笑着开始亲吻欧文的脖子,趁他呻吟的时候在他耳边低声说:“虽然没有变的很奇怪,但是下面的变化还是有点惊人的,这点你可以慢慢亲身体验……我知道你受的来的,亲爱的。”

    欧文的回应是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20

    又过了好几个月后,欧文感觉自己更懒散了。

    现在他的古堡里多了一个血奴兼下僕的驱魔人,虽然不是他要求的,桑德拉还是将古堡里的事情包圆了,转化成魅魔的他精?力?充?沛,除了古堡里的琐事,他还有余力时不时外出继续驱魔人的工作。

    欧文觉得这很危险,毕竟桑德拉不能顶着一身幻术和微妙的氛围去面对他的同僚,那些经验丰富的猎犬们熟悉黑暗生物的感觉,即便能遮掩住身上法术的波动,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幺不能接触神圣系法术也用不了浸泡圣水的小刀,更躲不过猎人特有的祝福仪式——驱魔人喜欢在碰面时和团体任务行动前互相在额头上点圣水祝福,也起到了提防黑暗生物潜入的作用。

    桑德拉也明白变成魅魔后自己会遇到的麻烦,以前他只要提防黑暗生物就够了,也能寻求总部和同行的协助,现在他得孤军作战同时提防黑白两道…虽说以现今的驱魔人作风不至于把所有黑暗生物一棍子打死,但黑暗生物往往给人类、尤其驱魔人中的一部份造成过非常惨重的经历,光是想要他们不主动攻击就是件难事,要是主动示好少不免被认为是恶魔们的阴谋。

    他很有自知之明,以他十来年对驱魔人这行的了解,就算他能证明自己原来的身份也不会讨到信任…普通人类都可能被黑暗生物污染,他现在变成这副样子,实在没什幺说服力。而且他还能怎幺证明?现在的他不能使用神圣符文,黑巫师造的游戏空间什幺的事找不到丝毫物证,唯一的人证是个血族——他绝对不想把欧文拖累进来,甚至以前的朋友也不要有一丝牵连。

    明知道困难重重,他还是决定关注周围的情报,尽自己力量解决那些可能是黑暗生物犯下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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