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分节阅读103

    正想着,那被她念叨着的人已是走了进来,她笑着站起身迎过去,他立马牵了她的手,小巧二人对视一眼,忙退了出去。

    “进来。”眼见没了人,她立马将他拉进屋。

    一进了屋,未待她问,他已是先说了,又快又急,似有人追似的,“阿锦,今夜你当心些,尚义尚明会来接你,他们会带你出去,我与师兄办完事便来找你!”

    “好。”她点头。

    “阿锦,你……”他似想说什么,支吾了一会儿却未说出口,他伸手将她拥入怀里,用力的抱紧,一瞬又放开了手,转身开门出了屋,阎锦瞧着他走远,待看不见人影后,再度关了房门。

    *

    自先前进过一次这书房后,百里墨再未进过,如今再次踏进来,已是风雨飘摇时,书房里极多人,多数是他未见过的,他低了头站在最后,听着齐澈说话。

    “各位,方才我接到密报,八皇子齐译挟持了父皇,逼父皇立他为储君!眼下父皇危在旦夕!如此大逆不道之行为,人人得而诛之!本皇子身为父皇三子,理当站出来为君分忧,剿灭叛党!”齐澈站在案前,怒声道。

    他这话一落,下面顿时一片愤慨声,均是附和。

    “八皇子自来不敬圣上,现今又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实在令人发指,殿下理应如此!”

    “我等定追随殿下,为陛下分忧,剿灭叛党!”

    “殿下有何良策,请吩咐下来,我等定以殿下之命为己任,死而后已!”

    “殿下,请下令吧!”

    “殿下……”

    “好!”齐澈振臂高呼一声,气势如虹,“杨大人,请你走一趟相府,请相国大人出来主持公道!”

    “刘将军,城外骁骑军便有劳你了!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皇城,一到皇城,立马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陈将军,你带领五千禁军守住皇宫四门,务必严加防范,莫要让叛党有机可乘!”

    “吴将军,叛党府邸许藏有罪证,请你走一趟,八皇子府内家眷尽数不得出,如若不从,可就地正法!”

    一连四令,均无情面可讲,百里墨低着头,在任何人看不见的角落里,冷冷勾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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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谁是叛党?

    “什么?”

    沉闷压抑的书房内,玄衣少年猛地转过身来,瞧着对面恭敬而立的男人惊讶出声,少年面容尚稚嫩,不过十六七的年纪,只眉梢眼角间,早已带上了一抹与年龄不符合的阴沉之色,搭上此刻惊讶的表情,更添阴寒。

    “回殿下,八皇子自凌晨进宫始,至今未出,宫中有消息说,八皇子挟持陛下,意图逼宫,三皇子已派兵围堵皇宫。”男人垂首答道。

    一会儿子时间,齐珉早已回过味儿来,听罢男人所言,他冷冷一笑,道:“本皇子那三哥也忒着急了些!娘娘可有确切消息传出来?”

    “娘娘未曾传任何消息出来,不止是咱们府上,连那几位的府上也未曾有消息,怕正是因为这样,三皇子才这般着急。”

    “这般古怪?竟是一点消息也未传出?如此说来,娘娘许有危险?”他难得皱了眉头。

    “殿下不必担心,若娘娘有危险,宫里便不可能只传出这么点消息来,齐译再怎么狠辣,总归会顾忌些世家的面子,再则,属下觉得逼宫一事尚有古怪,殿下切莫先乱了。”男人道,话里话外,隐有劝阻之意。

    齐珉听罢,亦想了想,认同道:“你说得在理,府里暂时莫要有丝毫动作,为防有诈,只暗里依旧要时刻注意着宫里的动向,切莫有疏漏之处,娘娘那里,一有了消息便通知我。”

    “是!”

    *

    此刻,另一处府邸。

    “哦?八皇弟逼宫?确是属实?”齐昇站在亭子里,一手端着鱼食,一手捏了往池塘里撒,嘴里说着‘逼宫’,眼眸里却半点情绪也无,似‘逼宫’这等事在他眼里十分平常一般。

    在亭子外,站着两个锦衣少年,听他问话,忙答道:“确实属实,三皇子现已进宫,并连下四令:命杨严去相国府请相国大人主持公道;命陈兴领禁军包围皇宫;命刘恒出城去骁骑营宣旨勤王;命吴用带兵包围八皇子府,并放出话来,反抗者就地正法。”

    齐昇扔鱼食的动作一顿,俊秀且尚带稚嫩的脸上,缓缓荡出一抹笑,却是讽刺至极,“金麒、金麟,传我口谕,命王廉率骠骑军待命,如此有趣之事,哪能没有本皇子的参与?”

    “殿下,若是有诈……”金麒皱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安,似乎有什么他们忽略了,却无从着手。

    “哥,三皇子已有所动作,若我们作壁上观,待三皇子控制了皇宫,任何事便没了转寰的余地,陛下眼看着越来越不好,便是有诈,我们又岂能待之?现今这时候,谁在宫里,谁便掌有主控权!”金麟道。

    “还不快去?”齐昇再度撒了些鱼食进池塘,方才因他的歇手而暂且平静的池塘里,因掉落池塘的鱼食再度翻涌起来,各类鱼儿争相跳出,争夺着仅有的鱼食,本清澈见底的池塘,顿时浑浊起来,一如现今的齐国。

    他冷冷一笑,将鱼食尽数倒进池塘里,喃喃道:“争吧,争吧,争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

    *

    此刻,延庆宫内。

    “父皇,您还未决定好么?”

    宽敞明亮的宫殿内,身形消瘦、神情萎靡的男人坐在案桌前,正握着玉玺犹豫着不动,齐译站在他身侧,禁不住催促道。

    “译儿,你为何要如此做?这不像你会做的事,现在后悔,尚来得及。”齐皇道,长久的虚弱令他说话失了威严,现今只剩虚浮无力,一句话说完,他皱着眉用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捏眉心,疲累已上心头。

    齐译眸光一闪,笑道:“父皇不觉得儿臣这作为极好么?省得您为储君烦透了心,亦免得我兄弟几个自相残杀,岂不甚好?”

    齐皇沉默,最终却是一叹,握紧极有份量的玉玺,重重的、重重的落下,寂静的宫殿内响起一道极大的‘咚’声,齐译瞧了眼那醒目的红色,禁不住勾起唇角。

    齐皇似失去了力气,软软的靠在龙椅上,闭眼休息,正五味杂陈间,内侍总管尤公公忽地小步跑进来,神色难得的带了吃惊与惊惶,“陛下!三皇子带兵包围了皇宫,如今已朝延庆宫来!”

    “你说什么?”齐皇睁开眼,猛地站起身来,手掌拍在案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此刻他的神情不再萎靡,而是怒极。

    尤公公跪倒在地,小声回道:“三皇子扬言,八皇子殿下挟持陛下,意图谋逆,实属大逆不道,他要、他要清君侧……”

    “父皇!”齐译变了脸色,当即便跪倒在地,惊呼出声,“儿臣不曾做过此事,亦不敢有此想法,三哥为何冤枉于我?”

    为何?齐皇沉着脸,目光落在他方才才下定决心盖了章的圣旨上,此刻那明晃晃的圣旨在他眼里,唯余刺眼,他猛地挥手,一把将圣旨挥到地上,怒声道:“孽子!朕还没有死!他竟敢!竟敢!呼、呼……”

    齐皇捂了胸口,急促喘息着,本就苍白的脸色因为怒极而越发苍白,齐译忙起身扶住他,急急唤道:“父皇!”

    他抓紧了齐译的手,怒喝道:“让那孽子滚过来!”

    尤公公应了一声,正欲退出殿去,却闻一阵盔甲摩擦声,携惊风暴雨而来,不见沙场铁血意,唯有满城风雨声,那携带而来的,是沉沉的、变了味儿的夺嫡之争。

    齐澈大步走进殿来,满脸的沉痛之色在见到尚算得上和谐的二人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脸上浮现起惊讶之色,连话亦有些说不明来,“父皇!您、您不是……”

    “朕还没死!你带兵进宫,是要谋反么?”齐皇怒声打断他,本未盛极的怒气在见到他那一瞬间,已至巅峰。

    齐澈脸色一变,跪地辩道:“儿臣绝无此意!”

    “绝无此意?好一个绝无此意!朕当真以为你是个好的!竟差点做了错事!你!立刻给朕滚出去!朕不想再看见你!”齐皇怒道,强烈的心绪起伏,令他呼吸急促,极不舒服,那心口似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他握紧了拳头,徒自强忍着,此刻,他什么也不能显露,若是显露出他不行了的征兆来,那么……

    那一声响亮的‘滚’,似在齐澈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他抬头,瞧了眼齐皇,目光便自然的落在齐皇身旁的齐译身上,此刻,少年脸上满是沉痛,那眼眸里,在齐皇看不见的地方,却是染了笑意,那是对他的嘲笑。

    他低头,拳头已握紧,正在犹豫间,忽见地上躺着抹明黄,他下意识的看过去,那铺陈开来的圣旨上,鲜艳的红色以及那硕大的字眼,顿时入了他的眼,那圣旨上,分明写着他的名字,那是……立太子的圣旨。

    齐澈握紧拳头,心里忽起不甘心,他没想到,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齐澈怎会同意齐皇立他为太子?若非宫里传出齐译逼宫的消息,他岂会如此作为?眼下父皇已厌了他,他若走出宫门,将再无出头之日!

    慢着!他捏紧了拳头,忽然想起一事来,他之所以会这般干脆的进宫,乃是因为那人的劝说,那绿衫男子说,‘殿下,这是绝好的机会,若让八皇子占了先机,殿下便输了,甭管八皇子逼宫是否属实,殿下也要将它变成事实,殿下未曾谋逆,殿下只是关心陛下安危而已,陛下知晓了,只会夸殿下有孝心。’

    他因为他的话动了心,如今再看,却是那般讽刺,而齐译的表现,却似知晓一般,他闭了眼,心底忽凉。

    “孽子!还不滚!”见他不动,齐皇脸色越发难看,禁不住再次怒喝出声。

    齐澈缓缓起身,瞧了他苍白的脸色半晌,忽地大笑出声,颇似癫狂,“哈哈!好一出请君入瓮!齐译,你好样的!”

    齐皇冷了脸,正欲呵斥,那人忽地拔出剑来,直指向他,脸上添了冷意,杀意亦起,“既然你将我逼到如此境地,我已没有退路,父皇,反正你已活不长了,便退位让贤罢!”

    “你!”一个‘你’字后,齐皇忽地捂住心口,满脸痛苦之色,连呼吸亦越发急促,手指则下意识的朝齐译抓去,却扑了个空,他艰难转头,却见方才还一副孝子模样的少年,早已变了模样,和善不在,唯有满目狠厉之色,心念急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巨大的冲击袭上他的心头,他尚未来得及怒斥一声,已是双眼一黑,晕倒在地。

    齐澈看也没看一眼,用剑尖挑起圣旨来,一剑劈下,圣旨一分为二,自空中落下,他冷冷一笑,笑声不大,那伴着笑声响起的话却随着风荡出殿去,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且让我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

    他这话一落,殿外忽起脚步声,一群身穿盔甲的士兵奔了进来,分成两拨奔于二人身后,成对垒之势,冰凉的枪尖互对,未见鲜血,战火已燃。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夜。

    戍时刚过,一队队轻骑急行而来,踏破齐国国都的街,往常热闹非凡的街道之上,早已没了人影,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街道之上那铁骑踏过之处,那马蹄声便尤为清晰,清晰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只余惊惧。

    戍时一刻,三皇子进宫,未几,一队禁军包围了八皇子府,铁枪森然,阻了所有窥视者的同时,亦阻了府内人意图出府的脚步;

    戍时二刻,相国大人荣绅随杨严出府进宫,步履匆匆,一入宫门再无消息传出;

    亥时三刻,骁骑军急奔至京,封锁了城门,同时刻,齐昇率骠骑军进宫,在宫门与禁军起了冲突,场面一时失控。

    亥时未过,威严的皇宫之内,已是燃起战火,森寒刺耳的兵器交接声伴着惨叫声响起,惊了整个皇宫,皇宫内灯火通明,哭声、惨叫声不绝,此时,宫外百官府邸内,却默契的平静,无人出门打探,亦无一丝烛火,虽府里内外皆无人安眠。

    子时,宫内厮杀将歇未歇之时,本严防死守的皇宫西门,忽地被打了开来,一群士兵拥进皇宫,顿时改变了齐译居于下风的局面;

    子时三刻,城外骁骑军忽地闯进城来,分成三拨,一拨人原地待命,一拨人直奔八皇子府而去,另一拨则直奔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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