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第127章 虽权变难免尴尬

    第127章虽权变难免尴尬

    夜半时分,原小生突然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一个翻身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懵然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身上也被盖了一床毯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了一下时间,还差几分就十一点了。刚才睡着王云平的沙发上,空空地放着一床被子,就知道王云平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可能是正在卫生间洗澡。

    稍微缓了一下神,发现自己的心脏竟然在蹦蹦地乱跳,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又或者是马上即将要做什么亏心事一样,定了定神,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太荒唐了,可恍惚间又发现自己的裤子撑起了一把小雨伞。不管这个小雨伞是因为青春茂盛的原因,还是在潜意识中产生了什么想法,都是个尴尬。

    身上的毯子明显也是王云平盖上的,如果小雨伞是刚才就已经撑起来的,正好被王云平看见了,岂不是更加尴尬。

    事实上,王云平半夜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是清醒的。她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脑袋,就发现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的原小生,也许是女人天生的母性,让他产生了慈爱之心。她从沙发上起来,就轻轻地扶着原小生,平放在了沙发上,又找了一床毯子,盖在了原小生的身上。

    当他就要替原小生盖毯子的时候,就突兀地发现原小生腰间撑起的小雨伞,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心中忽然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想要抚摸的感觉。或许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还能保持处子之身。

    然而王云平心中却再清楚不过了,自己对男人的了解也仅仅限于从医学的角度的认识,所见过的也是光秃秃的小孩的物件。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在她的心中仍然是一个迷。原小生无疑是个男人,或许能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揭开心中的谜底。

    不过理智还是战胜了心中的冲动,草草将毯子盖在原小生的身上,可还是感觉浑身的一阵臊热,就跑到卫生间将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搭在衣架上,光溜溜地站在莲蓬的下面,任由坚挺的水线在身上喷洒四溅。

    原小生坐在沙发上清醒了一下头脑,就感觉自己应该离开了,起码不应该跟王云平同处一室,就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虽然昨天身上被王云平吐了一身的污祟,现在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酒精味道,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镇定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口气正常地谦恭着,冲卫生间喊道:“王县长,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站在莲蓬下面光溜溜的王云平心里就咯噔一下,正在身上揉搓的手也戛然停顿在那里,好像时间在那一刹那停滞了一样,一双眼睛失落地看着白茫茫的墙壁,停顿了大约十秒钟的样子,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却是扭曲了的笑容,用沉沉的声音哦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

    不想原小生正要出门的时候,却从卫生间里传出“啊呀”一声尖锐的叫声。原小生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折身回来,一只手抓在了卫生间房门的门柄上,扭了一下,门竟没锁,眼前却是王云平洁白如玉的身体,正坐在地上:“王县长,你没事吧。”

    原小生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大胆的决定,也许是实在担心王云平的安危吧,可一个女人在卫生间洗澡又会有什么涉及到安危的事情呢,顶多也就是摔一跤。当他站在王云平面前的那一刻,心里绝对没有任何猥琐的想法,可站在那里,就算是心里再怎么纯洁,也会变成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王云平也想不到原小生会突然冲进来。她刚才确实是走了神,一不小心滑倒在地,磕在坚硬的地板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不由叫了一声。

    四目相对,王云平的却是赤身**,原小生慌忙中,竟然从毛巾架上拉了一条毯子,扔给了王云平。场景有点像武侠电影里,一位赤胆豪侠救了一位即将遭坏人玷污了的小女人一样。王云平拉过毛毯急忙将那一双浑圆的**遮盖了起来,下面却黑乎乎地还露在外面,用手遮挡下面,刚刚盖在身上的毛毯又掉了一半,虽然没有露点,球状体却几乎暴露在了原小生的面前。

    实事求是地说,王云平的身体是妩媚而且柔和的。通常意义上来讲,做的正县级的女人,就有了点佛道的意思了,似乎权力的威严已经把性别给掩盖住了,原小生一时情急,大概也因此蒙蔽了眼睛。可王云平无论怎么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而且是三十多岁了,还没有结过婚清纯女人,是个娇媚百态、韵味十足的女人。

    王云平的肌肤是绝对无与伦比的,甚至比喻成肤如凝脂,也有些玷污的意思,准确地说就如同剥了皮的熟鸡蛋一样,光滑而又弹性十足,根本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当然三十多岁的女人的肌肤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原小生也不知道。

    原小生站在那里一时竟看的有些痴了,似乎把自己秘书的身份也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要不是王云平背过身体一瘸一拐地站起来,咳嗽了一声,原小生估计还会沉浸在冲动的幻觉中。

    “对不起,王县长,我还以为……”原小生说了半截,王云平那俏丽的臀部就在自己的面前一览无余了,急忙转过脸道:“王县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说着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还能怎么解释呢。看都已经看了,解释也没有用了。就开了卫生间的,逃也似得,跑了出去,站在客厅中,浑身的不自在,又不能就这么离开。如果就此离开了,好像显得王云平小肚鸡肠一样。

    王云平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穿了一身粉红色的浴衣,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出门见原小生还站在那里,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表情自然地对原小生道:“坐吧。”

    原小生这才坐了下来,刚坐下来,又觉得似乎不太礼貌,就又站了起来,却不敢正视王云平,好像唯恐王云平过来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嘴巴一样。就算是王云平不想给原小生一个嘴巴,原小生也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

    这叫什么什么事儿呢,自己当初压根就不应该答应做王云平的秘书。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算是怎么回事呢。如果让人知道了,还以为自己不是给王云平做秘书,而是给王云平做男宠。

    原小生正兀自尴尬,王云平却笑了笑道:“坐吧,没事的。”意有所指,却不明说,免得更加难堪。

    原小生只好别扭地坐了下来,两只手交叉在一起,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自己在转瞬间已经是千古罪人了一样。

    “人大那边有动静了吗?”王云平拿一把梳子,一边梳理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很随意地问道。

    原小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才道:“选举任免委员会那边昨天打过来一个电话,说想跟你提前做个沟通。我还没有来得及给你汇报。他们的意思,好像是说孙书记那边觉得还有点难度,主要是觉得时机不够成熟,害怕选举出问题,到时候他也没办法给市委交代。”

    说到工作的事情,原小生终于从尴尬中摆脱了出来,却也说的多少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关键是难度究竟出在哪儿没有表达清楚。当然王云平心中是有数的。这两天一直开市委常委会研究这件事情。王云平的县长虽然还没有把代字取掉,却也是县委常委、副书记,这是市委直接下文件任免的,已经是铁板钉钉子的事情,就算孙一民再不高兴也无可奈何。孙一民所能做文章的也就是县长选举的事情了。人大那边的意思,无外乎两点意思,第一是要王云平在常委会上态度一定要坚决,第二就是希望王云平能从市里寻找支持。

    王云平沉默了一下,将梳子上的头发撸下来,放在烟灰缸里面,没有再讨论这个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继续问道:“对于此次县里开展的打黑除恶行动,你有什么看法?”

    王云平刚刚出事,县里就开展打黑除恶,而且矛头直指桃园小区,其用心是非常明白的。如果不是原小生回来就查出一些端倪,县里估计也不会开展此次打黑除恶行动。很明显所谓的打黑,就是灭口。

    原小生就不动声色说了四个字:“欲盖弥彰。”说完,看了王云平一眼。原小生也想知道,王云平对此事的看法。

    不管怎么样,除掉马继武,对河湾县而言是一件好事。不过河湾县的黑恶势力,会因此而销声匿迹吗?当然绝对没有那种可能。这只不过是孙一民的权宜之计。此刻,他应该非常清楚,他这个县委书记想要阻止王云平入主河湾县,是绝对不可能的。或许他还可以向市委请愿,说自己不愿意跟王云平搭班子。但是如果那样的话,市委撤换掉的,可能就不是王云平而是他孙一民了。毕竟王云平是市委书记李东权钦点的县长,孙一民不会傻到要李东权自己打自己的脸。#######nan#######第149章寂寞人心火难平

    原小生说完,王云平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原小生的说法,不过也没有给原小生表露自己的看法。两个人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原小生突兀问道:“王县长,你为什么不结婚呢?”问完马上就有些后悔了,觉得这种话起码不是一个秘书应该问的,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收不回来了,只好很不自然地虚空笑了一下,聊以**。

    人总会不知觉地受到潜意识的左右。其实原小生的心里还一直在为刚才的尴尬耿耿于怀。如果王云平已经是个有夫之妇的话,情况就好多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的身体,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到,不管这个女人是美是丑,从心理上来讲也一定不会那么的在乎了。这就好比农村里结了婚的女人一样,一边当街把鼓鼓囊囊、柔白滚圆的**拉出来喂孩子,一边还能跟一大帮男人嘻嘻哈哈地聊天。反正都已经那样的,母爱总比其他所有的一切都重要。不管这个理由只是个噱头,还是女人的骨子里其实压根就不存在所谓的三贞九烈,压根就想把自己美好的东西展露一下,压根就渴望着和男人一样袒胸露背,也总算能给自己找到一个退路。自然也不需要那么遮遮掩掩了。

    可惜的是,王云平毕竟还能算是个黄花闺女,不管这个黄花闺女是不是已经开始到了枯萎凋谢的程度,其本质上都是黄花闺女,或者是名誉上的花花闺女,就更谈不上生养过孩子了。

    王云平愣了一下,大概也是觉得原小生这个问题多少有些唐突,不过也没有见怪的意思,淡淡地笑了笑,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婚姻对于一个女人特别重要吗?”

    原小生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婚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原小生自己都还没有弄明白呢。有些东西必须经过体验以后才能做出结论,就像当官一样,只有真正地当了官之后,才能知道当官是什么感受,让一个没有当过官的人说一说当官的感受,顶多也只能靠想象了。而想象的东西,无论想象力多么丰富,跟现实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

    不过原小生如果不回答,显然也不礼貌,只好站在王云平现有的条件的基础上,笼统地回答道:“我觉得婚姻对于人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法律问题。”原小生说这句话很显然是无心的,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如果延伸开了说,就有点哲学的味道了,好像刨去了所有繁缛的枝节,直接把婚姻做了一个概括性的提炼。

    王云平就赞许道:“想不到你的认识还挺深沉的嘛。”说着站起来,在原小生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就势坐在了原小生的身旁。然而王云平毕竟只穿了一身棉质的睡衣,估计连内裤也没有穿,身体的部位就乱七八糟地展现了一些。

    原小生就感觉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更何况王云平刚刚洗过澡,身上散发着女人特有幽香的味道。那味道如同催情的药物一样,让原小生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膨胀一样,下面不知什么时候竟又**地顶了起来,好在有衣服的遮盖,并看不出来。而王云平身上散发出的体温却是怎么也抵挡不住。

    奶奶个熊!原小生心中暗骂,却不好马上站起来说走。如果自己马上站起来说要走,就会显得人家一个堂堂县长在**自己一样,而自己却不识好歹地自命清高。更何况从原小生的内心来讲,并不是完全不愿意跟王云平发生点什么,毕竟王云平的娇嫩的肌肤和三十来岁的身体,还是非常诱人的。

    但是原小生心里却非常清楚,一旦和王云平发生点什么,那以后的关系还真不好处理了。更何况王云平至今单身,今后再要是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来一个老母牛啃嫩草,要和自己有个长远之计,马上就会出现一个二难选择:不答应,今后在河湾县就别混了;答应了,自己二十来岁的大好男儿,却要做一个半老徐娘的男宠,自己的人生也就算彻底毁了。

    左右为难,原小生只好选择沉默,或者更确切地说,来个装傻充愣,不解风情。

    不过王云平到底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原小生也无法确定。毕竟一个女人走到这个位置上,心里肯定比一般的女人就要复杂的多了。或许她只把原小生当成了一个年龄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弟弟,甚或是一个深夜中无意间同处一室的下属罢了,并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坐下来后,王云平也没有再做出什么过分的动作,而是将脊背深深地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一截白嫩的秀腿就差点隔着睡衣的分叉全部露出来。原小生的心不禁甭然一跳,急忙起身借机倒了一杯水,轻轻地放在王云平的面前,总算是缓解了一下刚才的局面,道:“王县长,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原小生说着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还几分钟就十二点了。

    王云平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原小生却发现,从王云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女人特有的落寞,就跟当年在机关里自己总是对南素琴爱搭不理一样,南素琴虽然性格泼辣,也不好说什么,看自己的眼神却总带着多多少少的哀怨。

    原小生就逃也似得跑出了房间,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看来给一个女人当秘书,还真会有没完没了的麻烦。今天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今后到底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还真是个未知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奶奶个熊!原小生低声骂了一句,抬头却正好碰上一个值夜的服务员。

    服务员见原小生平白无故地骂人,也不敢搭茬,急忙将头低下去,脸上就一阵绯红,估计也是刚从农村来城里打工的小妹妹,一时也忘了那句职业用语: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刚要出门的时候,又碰到了今天在饭桌上钱成功特意给介绍的空姐大堂经理兰若美,见了原小生就一脸笑容地站住了,问道:“原主任要出去吗?”问的意思好像是原小生也住在这里一样,跟王云平一起。

    原小生就板着脸,不客气地嗯了一声,都没有正眼看那兰若美一眼,径直往前走着,竟遽然找到了一些当官的感觉。走了几步,听到后面兰若美踩着哒哒的脚步,跟了过来,快到门口时,兰若美就快跑了两步,赶在原小生的前面,将玻璃门推开了,做了个请的动作,笑道:“原主任慢走!”

    原小生觉得再不给人家说句话,明显有些过分了,就微微笑着,很有涵养地说了两个字:谢谢,然后扬长而去。

    出了河湾大酒店,深深吸了一口冷冷的空气,原小生发现浑身还是说不出来的难受,好像王云平给自己的感觉,成了驱之不去的魔鬼,现在还在延续着。

    深夜十二点,河湾县,这个全省著名的贫困县已经死一般的寂静了,大街上间或有一两个行人,也是如同鬼魅一般,匆匆的神色,总能让人把他们跟贼联系在一起。不过谁又会真正地管这些人呢。即便他们真的就是贼或者干什么坏事的家伙,估计也早就跟公安局的穿了一条裤子,连巡夜的警察都不会去过问,老百姓更是避之惟恐不及了。

    想要搭辆出租车显然是不可能了。河湾县不比别的城市,虽然有个火车站,却没有夜车,自然不会有人要搭车,晚上就赚不到什么钱,过了十点,就早早歇工休息去了。原小生只好徒步往政府走去。

    正走没有几步,就听到路旁灌木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听了一下,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莺莺地哭腔,极不情愿道:“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却是阴鸷的笑声道:“我今天就不放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今天晚上就乖乖地从了我,还少受些罪,要不容然,嘿嘿……”

    原小生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听着那声音却是那么的熟悉,似乎在哪儿听过一样,又四下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正身处河湾中学门口,眼前马上闪出一个羞答答的女孩子样子,心中暗叫不好,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灌木林中,看准了男人的身影,从后面伸手揪住了那男人的衣领,猛然往后一拉,那男人猝不及防,被原小生一下子拉开了数米之远,却并没有看清原小生的样子,估计也是以为来了个逞英雄的家伙,破口便骂道:“**的,连老子的事儿都敢管,我看你是活腻歪。”说着就向原小生扑了过来。

    原小生冷哼了一声,本该喝止住,却因为憋了一肚子的火儿,狠劲一下子从心头窜了上来,没等那男人冲动眼前,抬腿就在那男人的小腿上踹了一脚。

    原小生虽然没有用全力,但毕竟是借力用力,冲击力是可想而知的。那男人妈呀叫了一声,站立不住,整个人平展展地马趴在原小生的面前。

    “尉小黑!”原小生大喝一声,站在尉小黑的跟前。尉小黑这才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也认出了原小生,估计早就心里诅咒自己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也只好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怯生生叫了一声:“原主任。”

    #######nan#######第150章女孩心难从常理

    匣子村的那一次,尉小黑确实被原小生打怕了。他平生打架斗狠无数,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惨败。然而他对苏老三的女儿苏婷婷的垂涎,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

    欲念就像魔鬼的尖刀一样,一旦扎进胸膛,就会连心脏也一块腐蚀,想要拔出,就要连灵魂也一块毁灭了,才算结束。

    尉小黑站起来后,并没有马上逃走,用一双充满了怨恨的目光看着原小生,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是在等待着原小生的训斥,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并没有什么错,而是原小生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当然也知道,今天落在原小生的手中,已经在劫难逃,索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尉小黑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原小生反倒不好再下手了,缓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尉小黑,你说你三十多岁的人了,总缠着人家小姑娘干什么。你就不觉得脸红吗?你怎么就不能正正经经地找一个和你年龄相衬的婆娘,好好过日子呢?你是缺胳膊还是少腿啊?”

    这些话说出来后,连原小生都觉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尉小黑怎么也不可能不懂这些大道理,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不想尉小黑忽然开口道:“原主任,你说的都对,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喜欢婷婷总没有错吧。歌德不是也说了吗,年龄不应该是爱情的围墙。”

    “你说什么?”原小生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这话从一个大学生,哪怕是高中生的嘴里说出来,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从一个流氓的嘴里说出来,总让人感觉,不是那么个味儿。

    尉小黑大概也觉得这种话,跟自己的身份多少有些不符,可还是硬着头皮,重复道:“德国伟大的诗人歌德也曾经说过,年龄不应该是爱情的围墙。”

    尉小黑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原小生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了。歌德七十多岁的时候,在舞会上认识了一位妙龄少女,于是疯狂地爱上了这个少女,但因为年龄问题,无法表达衷肠,便写了一本《少年维特之烦恼》。这种或有或无的文学家典故,原小生也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听外国文学史老师说过。在那种情况下,歌德说出那样的话,也不是什么奇事。可是毕竟歌德跟尉小黑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物。但是如果用佛家的众生平等来阐述的话,就不能说尉小黑和歌德不一样了。

    尉小黑见原小生不说话了,还以为自己一句话说服了原小生,又大着胆子,接着道:“我是真心喜欢婷婷,原主任,你就成全了我们吧。我保障,只要能和婷婷结婚,我保障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好对待婷婷。”

    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小生着急回去休息,也不想跟他多废话,直接道:“你喜欢婷婷是没有错,但是人家婷婷喜欢你吗。既然人家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死缠着不放。”沉默了一下,干脆道:“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马上给我滚蛋,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缠婷婷,小心我叫公安局把你抓起来。”

    尉小黑自知斗不过原小生,转身边走边嘟囔道:“原主任,我告诉你,你这是棒打鸳鸯鸟。”

    原小生就扬了扬手,尉小黑急忙抱头鼠窜而去。望着尉小黑远去的背影,原小生猛然间,心里竟觉得怪怪的,似乎自己真的正干了一件棒打鸳鸯鸟的事情,回头正好和苏婷婷四目相对。

    “谢谢原主任。”苏婷婷急忙低下了头,脸上一阵的羞红,一只手在衣襟上不由自主地揉搓着。

    “现在都几点了,你怎么能出来跟这种人见面呢?”原小生觉得如果苏婷婷安分在学校待着,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遭到尉小黑的羞辱。尉小黑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进学校将苏婷婷强行带出来。这种情况,明显是苏婷婷心甘情愿地跟尉小黑会面的。

    苏婷婷却一直低着头,保持沉默,好象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一样。原小生免不了就有些着急了,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说话呢。亏得我刚好路过,要不然……”原小生说了半截,还是没有把下面难听的话说出来。

    “他不会。”苏婷婷简单地说了三个字,意思却有点替尉小黑辩护。原小生就有些恼火了,声音自然不那么好听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喜欢尉小黑?”说完又觉得口气多少有些重了,人家毕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呢,缓了缓,安慰道:“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学校门都关了,你跟我一块去县政府吧。”说完又是一阵后悔。

    一直一来,原小生总把苏婷婷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也没有多想别的。然而两个人虽然相差四五岁,可毕竟是没有任何血亲关系的孤男寡女,难免会让别人产生想法,可话出去了,再改口已经不可能了,只好领着苏婷婷一路往县政府走去,只能寄希望于不要节外生枝,碰上了熟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到了县政府,看门的老头早就休息了。原小生只好让苏婷婷回避一下,把看门老头叫起来,开了大门,又把苏婷婷叫了进来。

    进了办公室,苏婷婷还是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左右看了半天,才问道:“原主任,你什么时候到县政府上班了?”

    原小生也无心跟她多聊这些事情,就简单说道:“有段时间了。”说完将苏婷婷安排睡在小套间里,自己也只能将两张椅子搭在一起,将就一下了。苏婷婷就不好意思道:“怎么好让你睡椅子呢,还是我在外面将就一晚上吧。”说着见原小生桌子上摆的电脑,马上有了好奇之心,接着道:“我上一晚上网也就过去了。”

    原小生就虎着脸,以大哥哥的身份道:“这怎么行呢。你明天还要上课。上一晚上网,明天还怎么上课呢。”苏婷婷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反正也考不上,耽误一天也没关系。”听那口气多多少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原小生想要教育两句,又觉得自己的身份似乎并不够这个资格,可又有些不放心。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苏婷婷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自己这又是何必呢。拯救一个问题青年吗,根本谈不上。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下,也就释然了,不过还是没有让苏婷婷上网。强硬地让苏婷婷睡在了小套间里。原小生自己则将三把椅子对在一起,拿了一条毯子,对付了一个晚上。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外面隐隐约约听到卫生工正在打扫卫生,急忙起来,敲了敲小套间的房门,却发现苏婷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被子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头。原小生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因为这一晚上的事情,给原小生造成的麻烦,险些让原小生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不过这都是后话。

    简单梳洗完之后,就已经七点半分了,马斌开着车,准时在楼下面响起了嘀嘀的喇叭声。原小生正要下去,又马上想起,王云平现在估计还在河湾大酒店睡大觉。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让马斌知道的好,就开了窗户,向下面招了招手,马斌马上从窗户上伸出了半个脑袋,一脸疑惑地看着原小生。

    原小生再次招了招手,马斌就从车上下来,一路跑了上来,进门就一脸神秘的笑容问原小生:“什么情况?”原小生淡淡地笑一下,算是给马斌打了个招呼,道:“王县长今天有点事儿,说不用去接了,我们也正好清闲半天。”马斌脸上的笑容就神秘了起来。原小生却只当没有看懂,坐下来,给马斌递了一根烟。

    马斌虽然三十岁刚出头,却也算是河湾县政府的老司机了。二十岁不到就进政府开小车,从机动人员干起,一直到前任县长张孝祖的小车司机,要不是这次张孝祖突然调离,估计张孝祖也会给他一个交代。不过也因为张孝祖没有给一个交代,心里难免有些牢骚。好像自己是县处级干部的小车司机中唯一的弃儿一样。

    王云平来了之后,原本是不能用前任留下的司机的,可政府正好退休了两个老司机,一时实在落实不了,王云平才勉强接受这个司机。

    一根烟抽的差不多了,原小生却什么也没有说。马斌就不好再做下去了,脸上讪讪地道:“原主任,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到别的地方溜达溜达去。一会王县长要用车了,打我手机。”

    原小生也站起来,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官腔道:“马师傅辛苦。”马斌的脸色就更加难堪了。就在昨天他还在小生、小生地叫,今天就不得不改口了,心里的滋味自然不会好受。

    虽然县长秘书兼任办公室副主任,已经成了河湾县的一个惯例,但是原小生毕竟年龄还小。估计马斌也是想不到,原小生这么快就能上位。

    #######nan#######第151章做秘书谨言慎行

    原小生隔着办公室的窗户,看见王云平从一辆白色的丰田八道上下来,已经是十点多钟了。从车牌号上就能看出来,是河湾大酒店老板钱成功,派车把王云平送回来的。不过开车的司机并没有下车,甚至连车窗都没有摇下来,只能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也无法判定到底是不是钱成功亲自开车来的了。

    因为早上自作主张,没有去接王云平,原小生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见王云平上楼,就一声不吭地跟着一块进了办公室。

    王云平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冷若冰霜的的面孔,泰然自若的神情,有条不紊的动作,进来就直接坐在了大班椅里,好像显得原小生会隐身术一样,根本没有进入他的眼睛。不过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原小生也知道,像王云平这个级别的领导,都是这幅做派,孙一民如此,柴文山如此,就连自己的未来岳丈大人南振海,若是在政府楼跟自己打个照面,也是如此,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或许大家已经形成了共识,认为深沉也是一个一种官场素质吧。

    将桌子上的东西稍微整理了一下,王云平才抬头看着原小生突兀地说了四个字:“小生不错!”这四个字如果让旁人听了,肯会以为这是领导的口头禅。然而这四个字却让原小生一下子放心不少,证明今天没有和马斌一块去河湾大酒店接王云平,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不过原小生却也只能把王云平的话当成是口头禅来对待,微微地笑了笑道:“王县长,刚才人大柴主任专程打过来电话,问你早上有没有空,他想过来跟你谈谈人代会的事情。”

    王云平的脸上就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这段时间,王云平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还是一直按照原小生的思路,等待柴文山主动示好。尽管人大选举任免委员会已经多次打来电话,说起人代会的事情,但是柴文山却一直躲在幕后。王云平自然不会表示什么。柴文山只让选举任免委员会的人跟王云平交流,无疑是自提身价,让王云平向他靠拢。这跟孙一民的做法其实是同出一辙,都是想掌握主动权。

    现在柴文山这只老狐狸终于行动起来了,说明柴文山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或者说柴文山在吃不准形势的情况下,想来一个先下手为强。如果让万般无奈下的王云平投靠到孙一民的麾下,那他柴文山今后在河湾县就会更加被动。毕竟所谓的五套班子中,党委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领导层,孙一民才是班长。他这个人大主任顶多也就算个参谋,对党委的决定举举手,表决表决,给点建议也就完事了,想要跟党委分庭抗衡是绝对没有那个能量的。

    如果能跟王云平这个县委副书记、县长形成一条战线,那能量就可想而知了,孙一民就是再霸道,也要仔细掂量掂量,给三分面子。

    王云平沉默了一下,笼统地问道:“你有什么看法呢?”这种情况下,原小生还真不好表达什么,毕竟这是关乎王云平今后在河湾县地位的大事,一言不慎,极有可能就把王云平推到万劫不复的深渊,低头考虑一下道:“我记得你的日程安排上,今天要去市委跟陈部长谈点事儿,是不是从市里回来再见跟柴主任呢?”

    原小生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想让王云平不要表现的那么猴急,柴文山一说,马上就见,好像王云平整天没事干,本来就在等着柴文山一样。何况去市委见陈子同,也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虽然不是特别要紧,但也是在选举之前见见陈子同,让陈子同给县人大施些压力,再见柴文山,在掌握主动权上,就多了一个砝码。

    王云平笑了笑道:“你不说,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这样吧,你给柴主任解释一下,安排在晚上吧。我们马上动身去市委。”原小生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又被王云平叫住了,却半天不说话,沉默了一下才道:“这件事情,还是由我亲自给柴主任说吧。”

    借助柴文山的力量,跟孙一民抗衡,无疑是目前这种形势下,王云平最好的选择。毕竟王云平初来乍到,想要应付各方面复杂的关系,柴文山这个土皇帝,还是一个不错的工具。然而跟柴文山共事,也无异于与狼共舞。

    原小生回到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一下,给马斌打了个电话,两个人一起将王云平事先准备好的礼品装成箱子,装在后备箱里,又重新回到王云平的办公室。

    “王县长,都准备好了。”原小生敲了敲门,进去后轻声说道。王云平正在试穿衣服,见原小生进来,就笑问道:“小生,过来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呢?”

    王云平身上正穿了一件黑白格子的羊绒妮子半大风衣,配上一头乌黑精神的短发,说实在话,要比他整天穿在身上的那件深蓝的西装强不知道多少倍。下身则穿了一件铅笔牛仔裤,把两条秀美的长腿,包裹的非常有型,脚上是一双低筒翻毛的深棕色皮鞋。这身衣服无疑把王云平打扮的更像是一个女人了。当然这种话,原小生不能说出来,当然也不能说,穿了这身衣服更漂亮了之类的话,只能很有分寸地道:“想不到王县长这么会打扮。”

    王县长就淡然一笑感慨道:“还打扮呢,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了。”说着又在镜子跟前照了照,接着道:“行了,我们出发吧。”原小生就提醒王云平,是不是给孙书记打个招呼。按照规定,这是一个必要的程序。王云平就沉默了一下道:“你给孙书记的秘书说一声吧。”

    看来王云平是打算跟孙一民干到底了。原小生只好先走了一步,把电话拨给了孙一民的秘书马长安。马长安兼任县委办副主任,三十来岁,已经跟着孙一民有些年了,是个办事非常谨慎的人。

    电话接通了,马长安客气地笑道:“小生啊,有什么事儿吗?”原小生就把王云平要去市委的事情,给马长安说了一声,当然具体去干什么,是不能给马长安说的。马长安也很懂规矩,只是为难道:“小生,这种事情,给我说,恐怕不大合适吧。是不是让王县长亲自给孙书记说一声。”

    原小生想了想,道:“是这样的,刚才王县长已经给孙书记打过电话了。孙书记的电话一直占线,才让我给你说一声。”这也是个权宜之计,总不能说,王云平压根就不想给孙一民请这个假吧。马长安也能明白原小生的意思,苦笑了一声道:“好吧,我一会给孙书记转达一下。”说着又别有用心地笑了笑,两个人又说了两句客套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如果王云平跟孙一民,今后在河湾县真要闹出什么动静来,原小生和马长安夹在中间无疑是非常尴尬的。

    当马长安把原小生的话,一字不漏都转达给孙一民的时候,孙一民马上火冒三丈,当着马长安的面儿就把王云平骂了个体无完肤,说什么王云平这是要跟党委分庭抗礼,不把他这个县委书记放在眼里,他刚才根本就没有用手机,怎么可能存在手机打占线的事情。

    不过此时的王云平也早已经在沂南市委组织部陈子同的办公室门外了。王云平到市委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就问原小生带了多少钱,准备请陈子同吃饭。原小生就伸出了五个手指,意思是五万,接着道:“都在后备箱放在。”王云平就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拿出手机给陈子同的秘书打电话说了一声。

    陈子同说什么要会给王云平这个面子的,秘书也不是傻子,三言两语就结束了。

    原小生就有些不解地问王云平道:“为什么不先见见李书记呢?”这话其实是不能随便问的,不过车里面也没有外人,自然不需要忌讳太多。王云平沉默了一下含糊道:“李书记工作太忙,不能总打扰他。在下面能办了的事情,就在下面解决。”

    去见陈子同的事情,原小生自然不能跟过去,就和马斌一块在车里面等着。两个人坐在车里面闲的无聊,马斌就打开了话匣子,不无嫉羡道:“原主任,王县长可对你不错啊。”应该也是觉得原小生跟王云平谈话相对比较自由一些。

    原小生也不好说什么,就觉得这个马斌真有些不上道,自己不得志就不得志吧,还是个红眼病,好像见不得别人得志一样,也在政府混十多年了,还是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像这种对某某某不错的话,哪能随便出口。对某某某不错,就对某某某错了,你的意思摆明了是说领导厚此薄彼,这话要是传到领导耳朵里,领导岂能高兴的了。这就难怪,张孝祖临走的时候,也没有给他一个交代了。

    原小生心里虽然不悦,也不能表现出来,很客气地笑了笑道:“王县长本来就很平易近人,时间长了,你自然就能体会到。”说完,唯恐马斌再说出什么不济的话来,就把话题叉开了,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马哥,你孩子多大了?在哪儿上学呢?”

    马斌似乎也有所体会,不过一说到孩子,马斌还是来了点精神,给原小生让了一根烟,点燃了道:“八岁了,上二年级,在实验小学。”说着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道:“说起孩子上学的事儿,还有真有点闹心事儿。当时给孩子上户口的时候,考虑上个农村户口还有二亩薄田,上了城市户口球都没有。可后来孩子上学的时候,学校却说不是城市户口,要三千元择校费。你说这不是坑人吗。国家三令五申不让手择校费,可是到了下面却执行不下去。”

    原小生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不时点点头,算是对马斌孩子上学血泪史的认同和同情,眼睛却不时隔着车窗,往外看一眼,以便随时准备王云平下来,却一眼瞥见了陈昊。

    ( 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p:///3/36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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