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第136章 看代表是非不断

    第136章看代表是非不断

    下午不到三点,付颖就给原小生打来电话,问王县长什么时候出发。原小生明知付颖刚才也是看出了王云平的脸色不对,还是故意拿她开涮道:“你不是说回到部里看看再说吗,怎么也着急起来了啊。”又笑了笑接着道:“这样吧,今天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一会把车开过来在楼下面等着,我们一块过去。”

    付颖也抓了原小生的小辫子道:“你就别给我买好了,我还不知道你,肯定是王县长的司机还没有安排好,想拿我当一回临时司机,是不是?”

    原小生只好承认了道:“关键是这事有点太突然,本来想让马斌再对付几天,物色好了再安排马斌的事儿。不想前两天王县长突然问我,为什么还是马斌开车。我就只好先把马斌给打发了再说。都给杨主任说好了,让小车队的老刑先顶两天,不想老邢老婆早上突然心肌梗塞,住院了。你说我这是不是撞到霉头了吗。”ban

    付颖就呵呵笑了两声,有点故意找茬的味道问道:“要是我也有事,你怎么办呢?总不会让王县长自己开车吧。我可知道你是不会开车的。”

    原小生切了一声,不以为然道:“这你就小看我了吧。我过去说自己不会开车,是不愿意给别人当司机。你以为我真不会开车啊。起码不会比你开的差。再说了,政府办那么多人,找个人开车,也不是什么难事。”也是吹大气,马上转移了话题,继续说起了去河湾大酒店的事儿道:“要不你现在就过来吧。另外把早上的代表住宿名单再给我捎一份。万一王县长要用的话,我手里还能留一份。”

    付颖就嗔怪道:“我看你这个县长秘书比县长架子还要大,一个名单都要别人给你准备。你就不会在办公室复印一份吗。”也不是纯心跟原小生计较,停顿了一下,口气就有些缠绵了接着问道:“过段时间,我想去一趟省城,你能不能跟我一块去啊?”

    原小生想也没有想,一口回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王县长在哪儿,我就必须在哪儿,这又不年不节的,我怎么能擅自离岗呢。”又有些不好意思,问道:“你去省城干什么呢,出差吗?”

    付颖似乎有些不悦,也没有回答原小生的问题,直接道:“那就到时候再说吧。”两个人就把电话挂了。

    原小生却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付颖平白无故地去省城做什么呢。如果是公差,去省城这么好的在上面露脸的机会,韩云宝也不会轻易让她去吧。那就只能是私事了。可私事又能是什么事儿呢。

    忽然又想起,付颖在组织部虽然几乎不受韩云宝的制约,韩云宝却也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凡事都由着她的性子。这是因为付颖跟王云平走的近的原因吗。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情。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吧。难不成付颖跟孙一民有什么瓜葛。这也是在逻辑上能讲的通的事情。

    想到这里,原小生的心里就翻涌出一阵恶心,眼前马上浮现出孙一民那秃顶来,马上感觉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不该想这些让人反胃的事情。

    自从进了政府大院之后,随时通过一个人的一两句话,猜测对方心中的想法和目的,都快形成一种习惯了,或者说是毛病,再说的难听点,就是职业病了——一种在这个政府大院里人人都觉得必备的职业病。

    可猜来猜去,实在是猜不出来,就索然无味了,马上又埋怨自己实在有些神经过敏了,谁的心思都想揣摩透,就干脆什么也不想了,翻出给王云平准备的讲话稿又检查了两遍。这些讲话稿,并不是王云平特意安排的,而是自己不得不准备的,万一王云平要发表个什么即兴演讲,这些讲话稿马上就能派上用场。

    刚检查完放在公文包里,就听到楼下面嘀嘀的喇叭声。原小生就知道付颖过来了,打开窗户,付颖真公开了车窗伸出脑袋,笑盈盈地往楼上看。四目相对,付颖就眨了眨眼睛,有些抛媚眼的意思。原小生心头不由一凛,这个节骨眼上,万一南振海正好从楼下经过,看到这一幕,心中就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想法了,向付颖招了招手,让付颖上来,匆忙将窗户关了起来。

    付颖从楼下上来后,原小生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两点五十分了,就让付颖稍等,过去敲了敲王云平办公室的门,提醒王云平马上就三点了。

    王云平正在低头写写画画地修改稿子,原小生提醒完之后,王云平就像并不相信原小生的话一样,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才哦了一声,伸了伸腰,活动了一下筋骨道:“那就走吧。”

    出政府大楼,上付颖的帕萨特,王云平就破天荒地玩笑道:“小生啊,组织部副部长给我们当司机,看来我们今天待遇升级了啊。”眼睛却落在了付颖的身上。付颖就谦虚道:“能给王县长当司机是我的荣幸,我还担心自己的技术不过关哩。”

    原小生的脸上却有些难堪,也知道王云平这是埋怨自己没有把司机的问题给解决了,难免要腹诽两句:从原则上来讲,秘书应该比一般人神通要广大一些,但还是不跟如来佛祖画上等号的。你早上刚把马斌打发了,下午马上就要司机,就算我事先安排好了,也难免有个七七八八的事情,再说了,司机的问题也不应该由我给你解决,你他娘的还不知道杨吉敏那孙子的德性吗。说不定是故意给你捣乱,偏偏晾你一天,不给你安排司机也说不定,你在我跟前发什么牢骚。还说什么待遇升级了,就算中央领导的司机也没有副处这个说法,何况你王云平,难道你升级到联合国去了吗。靠!

    原小生心里暗骂,嘴上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给王云平解释了一下老邢老婆突然生病的事情。王云平就嗯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

    远远地望去,河湾大酒店已经是彩旗招展、条幅横挂,一派热闹景象。付颖将车开进去后,才发现,五六时亩大的院子里,已经摆满了各式的车辆,想找个车位都有些困难。好在酒店早有安排,付颖的车刚进门,马上就有保安过来,引导到主楼的后面,在一块标有贵宾车位的地方停了下来。

    王云平从车里面出来,就有些不高兴了,把保安叫过来道:“把那个贵宾牌子取掉。什么贵宾不贵宾的,今天来的都是各条战线上的代表,都是贵宾。”那保安就有些为难了,也不认识王云平,就陪着笑道:“这是我们经理安排的,我一个小保安也做不了主。”

    再让王云平说下去显然不合适了,原小生就上前道:“那就给你经理说,这是王县长的意思。”那保安一听说是县长,马上是是是地应了两声,看样子想说两句奉承话,张了半天嘴,却一个字也没有蹦出来,慌忙间给王云平敬了一个礼,才转身一溜烟跑去给经理传达去了。

    代表报到时间是从中午十二点开始的,现在基本上都已经来齐了,所以大厅中就零零散散地有人进进出出。程海明大概是早上开完会就跑过来了,在大厅内跟几个代表闲聊,一见王云平进门,马上就迎了上来。王云平只点了点头,也不理他。

    等杨吉敏跑过来,王云平才询问起了代表们的住宿生活情况,杨吉敏一五一十地回答着,旁边的程海明的脸色就有些难堪了。

    后来程海明再给人说起此事,总免不了要埋怨几句,说起县委、政府的分庭抗礼的时候,更是要把王云平作为挑事的一方给顶出来。程海明总是绘声绘色地说,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人家县长这是明白着认人,明白要跟县委划清界限,还有什么好说的。程海明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孙一民的人,这话一传出去,就给程海明的身上打上烙印。不过孙一民也没有因此而改变对程海明的看法,倒是更加认定了程海明墙头草的德性。

    杨吉敏带着王云平转了几个房间,大家也明白王云平次来的目的,就一味地说些奉承话,有些人甚至毫不掩饰地投靠,说王县长能来河湾任职,河湾县三十八万人民人民就算是熬出头了。明里是奉承王云平,暗地里连孙一民也捎带上了。

    这话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孙一民的耳朵里。孙一民在办公室里就冷冷地笑了两声说:人家这是说我孙一民治理下的河湾县暗无天日吗。这个女县长以为自己陪李东权睡了几个晚上,就能一手遮天了吗。好的很,好的很啊。韩云宝就在一旁很及时地说:这就是人家**志的绝对优势,谁让人家有资本呢。

    直到下午五点多,才把乡镇代表看完。孙一民和柴文山几个常委会主任都过来了,王云平前脚刚走,孙一民后脚就跟着进门。乡镇来的代表大多数是农村干部,哪里一下子见过这么多县处级干部,精神紧张自不必说,就是连坐下来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这里刚坐下,后面就跟着有人敲门。只好又站起来迎候,说几句客气话。有些木讷的,就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梁上僵持着固定的笑容,估计连面部肌肉都要抽筋了。

    因为跟付颖说好了,{77-读书}王云平看望完代表后,要请付颖的客,原小生本来是不打算喝酒的,可是吃饭的时候跟着王云平,在餐厅里挨桌子转了一圈,也将二斤白酒倒进了肚子里。

    孙一民在前面敬酒,王云平在后面跟着敬。孙一民脸上的笑容拿捏的很准确,既不让代表们看上去自己架子大,又不让代表们觉得自己随便,只是微微的一个笑容,摆在那里,给人一种很平易近人而又强势的感觉。如此一来,每到一处,就只有代表们喝酒的份了。孙一民只是将酒杯往起端一端就算完事了。代表们则统统一饮而尽。

    王云平就不一样了。王云平表现的很平易近人,不时跟代表们握握手,毕竟年轻,而且人长的也漂亮,虽然有几分威势,但也难脱女人的皮囊。女人有女人的资本,女人也有女人的劣势。相对男人而言,女人天生的特征,总会让男人产生掠夺的念头,起码不容易让男人产生压力。胆子大的代表就要敬王云平酒,何况有些是喝多了的,王云平只好应付,却只说这两天实在不能喝酒,请大家谅解,也不说原因,让原小生带吧。大家就明白了,人家**志这两天不能喝酒还能有什么原因呢。年龄大的代表,都快能当王云平的父亲了,自然会宽容一二,就把矛头对准了原小生。原小生就该倒霉了,接二连三地喝。这一喝不要紧。后面马上就跟着说原主任海量,又要单敬。原小生只好又喝一杯。

    一圈下来,不喝不喝,也把二斤白酒消灭了,原小生就有些撑不住了。要不是付颖从身后扶着腰,原小生估计都要光荣了,脑子里嗡嗡地乱叫,意识虽然还算清醒,身体却由不得自己了,一直想往付颖身上靠。王云平也知道原小生差不多了,剩下几桌就没有让原小生再去,低声吩咐付颖安排原小生去休息,带着副县长原文清去转了。

    一出宴会厅的大门,原小生那一百四五的身体,就让付颖实在撑不住了,将原小生拦腰扶住了,额头上早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轻声问:“小生,你感觉怎么样了?”原小生强撑着,脸上还是微微的笑容,只不过笑的很僵硬,说话也不利索了,还是道:“应……该没……事儿吧。”

    付颖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道:“你都这样了,也叫没事啊。”收敛了一下,又建议道:“你还是吐一吐吧。酒刚喝下去,吐一吐兴许能好点。别硬撑着,对身体不好。”原小生却道:“吐……就……算了……就是……尿……憋的难受。”付颖难免要联想一下,脸上马上红了起来,招手叫过来一个男服务员,将原小生扶进了宴会厅门口的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付颖也安排好了房间,就吩咐男服务员把原小生送去休息,自己又折回宴会厅,只在门口站了一会,算是露了个面儿,大概也是想告诉大家我付颖并没有跟县长秘书一块去休息。不过也只站了一会,又有些不放心原小生,心里忐忐忑忑的趁人不注意溜了出去,直接往原小生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却发现原小生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付颖一下子就愣在那里,问道:“你不是喝多了吗,怎么还能看电视呢?”又过去疑惑的在原小生的脸上看了半天。原小生就呵呵笑了起来,在付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道:“看什么呢,不认识了啊?我看你这个组织部副部长的政治觉悟还有待进一步提高。”

    付颖就更加不解了,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呢。我明明见你喝了那么多的酒,怎么看上去一点醉意也没有呢。”也并不是没有一点醉意,只是跟刚才醉的一塌糊涂的的表现差距实在太大了,继而又似乎明白了一样,长长地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事先就在酒里面做了文章?”

    原小生这才哈哈笑了起来道:“我们的付部长还不算太笨嘛。”说着停顿了一下,脸上就有了一种忧虑的表情道:“付颖,我看原文清这个人……”说了半截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付颖从茶几上抓了一把瓜子,问道:“原副县长怎么了?你喝酒跟人家原副县长有什么关系呢。”说着给原小生的嘴里塞了一粒剥好的瓜子仁。

    原小生就顺手抓了付颖的手,在手里揉捏着,道:“原文清这个家伙,前段时间,三天两头往王县长的办公室钻,我还以为他想投靠王县长。现在看来,这家伙恐怕不是投靠王县长,而是要潜伏在王县长身边做卧底。”

    付颖往原小生跟前靠了靠道:“你说的跟谍战片似得,什么卧底不卧底的,原文清是谁的卧底呢。孙一民的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种事情最好不要瞎猜,弄不好会伤害原副县长的感情的。你要知道你的言行,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王县长的意思。”

    原小生就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这你还看不出来吗。”说着张嘴对着付颖吹了一口气,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马上喷在了付颖的脸上,付颖就急忙捏了鼻子往后缩,举起一双粉拳在原小生的肩膀上就扎了下来,边扎边道:“你这家伙……”说了半截马上愣住了,问道:“你不是说已经在酒里面做了手脚吗,怎么还这么大酒味呢。”

    原小生看着付颖道:“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是在酒里面做了手脚,可倒酒的是谁呢。是原文清。喝第一瓶酒的时候,肯定被原文清看出来了,所以他就把第二瓶酒给换了。想把我灌醉了出洋相。真是可恶。”

    付颖却辩解道:“这也不一定吧。也许是原文清拿错了。”原小生就不高兴了道:“你怎么总替原文清说话呢。什么拿错了,酒是我亲手递给他的,他从哪儿拿错啊。分明是趁我们不注意倒换了。我看今后对这个原文清还是要谨慎一些。这家伙实在太阴险了。说不定哪天真就栽在他手里了。”

    付颖见原小生真的有些生气了,也不再争论了,自顾自地剥了一堆瓜子仁,塞进原小生的手里,道:“你洗澡吧,我去给你放水洗澡。刚才还没有闻出来,你一出气,都能把牛熏死了。”说着起身要去卫生间。

    原小生也觉得刚才的话说的有些重了,不该对付颖发火,毕竟这事跟付颖没关系,付颖也是为了自己好,不想让自己误入歧途,四处树敌,就玩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让你这个组织部副部长给我放洗澡水,王县长又该说我这个秘书升级了。”

    付颖就一下子僵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忽然一甩手转身就往外走。原小生马上意识到自己玩笑开的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不该在尴尬之后,心里都还没有找到平衡点的时候,开这种玩笑,急忙站起来,往前紧追了两步,在付颖夺门而出之前,拉住了付颖的手。

    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并不在乎付颖,可又为什么要拉她呢,心中忽然激动了起来,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自欺欺人。

    付颖站在那里口气冷冷地问道:“你拉我干什么?”这一句话让原小生又觉得自己简直是多此一拉,让她走了算了,这又是何必呢。本就知道是没有结果的事情,犯不着一直这样纠缠不清,或许今天放他走了,就此撂开了,倒也落个清静。心里这么想着,手却不肯放开,好像自己的手不听自己使唤了一样。

    僵持了一会,还是付颖的心软了,转身一把将原小生搂了起来,靠在原小生的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原小生的心就好像被揪了一把一样,将付颖揽在怀里,任由付颖哽咽了半天,才托起付颖的下巴,道:“行了,我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总可以了吧。”哭的跟泪人一样的付颖,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摸了一把眼泪,一双虎眼也显得更加温柔了,将原小生紧紧地搂了搂,喃喃埋怨道:“你最坏!”

    浴缸里的水放满了,付颖却没有出去,眼睛中放出扑朔迷离的光彩,看着原小生似乎别有用意。原小生也没有客气,道:“那就一块吧。”付颖却像是反悔了一样,道:“谁跟你一块了。”说着却把外套脱了,挂在了衣架上,里面穿着贴身的黑色保暖,完美的曲线就突兀展露了出来。

    原小生就觉得喉咙里有些发干,也不好做出什么不轨行为,要不然显得自己猴急一样,好像没见过女人一样。其实也不应该再有这样的尴尬了,毕竟轻车熟路的走了好几遭,已经不存在生涩和羞赧的前奏了。可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过这种事情了,似乎都已经淡忘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上次是怎么开始的,又是什么感觉了。

    或许这就跟政府开会一样,需要事先制造出一些气氛来,摆出一些闲话,提前透露一下要干什么,才能顺理成章的开始。唐突地上去就来,好像有悖常理。面前那一浴缸的水,汪汪地漂浮着,暖暖的热气往外飘逸着,事先放了些泡沫,雪白无暇,又浑浊不堪,似乎更能隐藏什么。就好比是官场一样,浴缸里泡沫的效应是完美的,也是最好的障眼法。把泡沫弄开了,里面还是泡沫,除非下到里面去摸,是不会看出任何端倪的。

    付颖在镜子前面孤芳自赏了半天,就回头,很自然地看着原小生问道:“你怎么还不洗呢?是不是水温不合适?”说着跑到浴缸前面,伸手试了试水温,一副不解的表情道:“水温挺合适的啊。”说着婉儿一笑接着道:“要不我先来了。”说完缩着身子,将保暖了和那绒线比基尼脱了,遮遮掩掩的,却给原小生的面前留下了一片的晃白。

    原小生站在那里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南素琴的身影。自己在培训班学习的时候,南素琴跑到党校看自己,那天晚上两个人也做了一回鸳鸯。只不过因为不是真正的鸳鸯,澡就没有洗成样子。

    “你怎么了?”付颖整个身体都已经泡进了浴缸中,只露出脑袋在外面,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原小生问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原小生哦了一声,急忙把思绪拉了回来,道:“没什么。”却感觉手机在口袋里振东,急忙掏出手机,是王云平打过来的。

    王云平的电话一下子就把两个人的兴致给彻底搅合了。付颖也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大概也猜到了这个时候除了王云平之外,没有人会给原小生打电话了,神情也没有像刚刚下去的时候那么羞怯了,直挺挺地站了起来,伸手去拿刚刚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准备跟原小生一块过去。她今天还担任着王云平司机的重任呢。

    原小生无意间,在付颖身上瞟了一眼,那些隐藏在泡沫后面的内容也一览无余了,心头一个激灵,还是稳了稳情绪,转身走出卫生间,接了电话,道:“王县长,你还在宴会厅吗。我马上就过去。”

    王云平却在电话里道:“我已经不在酒店了。你就不用过来了。你要是酒醒了,就跟付部长去赵书记那里坐坐嘛。赵书记刚才还给我念叨你们呢。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赵书记一片心啊。我看赵书记对你还是非常关心的嘛。好了,就这样吧。”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原小生将手机重新装进口袋,就想起王云平来的时候并没有开车,肯定是不知道跟谁一块走了。能跟谁呢?总不会是原文清吧。当然也有可能是张慕云。可张慕云是跟孙一民一块来的,怎么也不会做出如此不给孙一民面子的事情来。那就只能是原文清了。原小生的心中就忽上忽下地感觉这个原文清似乎有些图谋不轨似得,眉头一下子紧缩了起来。

    付颖从卫生间出来,问怎么了。原小生只嗯了一声,也没有理她,心中一直萦绕着原文清的身影。原文清是分管农业的副县长,也不进常委班子,在河湾县县处级干部中,位置是排在非常靠后的。两年前省里给下派了一个挂职副县长。按理说,挂职干部的位置应该是排在最后的,可组织部还是把原文清排在了最后。

    原文清自己也知道,组织部是定不了自己的位置的,自己之所以排在挂职副县长的后面,肯定是孙一民的意思。从此以后他对孙一民就耿耿于怀,可他天生懦弱的性格,又不敢跟孙一民公然对抗,就表现的有点阴阳怪气了,明面上是孙一民的人,背后却不时耍些小手段,让孙一民不舒服。当然也不能排除有伺机报复的嫌疑。不过又因为胆小的原因,做起事来就非常的谨慎,每干出一件让孙一民不高兴的事情,总能把事情的根本原因归结于客观事实上,让孙一民也无话可说。

    可孙一民毕竟不是傻子,一来二去就看出了他的这点小毛病,就指示韩云宝敲打过他两次,让他摆正自己的位置。韩云宝却没有这么做,变换了一个方式,告诉原文清说:孙书记很器重他。

    韩云宝起初的意思是想怂恿一下原文清,让原文清更加嚣张一些。他也知道像原文清这样胆小的家伙,自己要是替孙一民一敲打,弄不好就把原文清敲打到孙一民的跟前了。韩云宝不想让孙一民跟前的人太多。太多了对自己不利,本来倚重自己的事情,就不倚重了。

    然而结果还是跟韩云宝的预料出现了偏差。韩云宝给原文清说完之后没有几天,很少往孙一民办公室跑的原文清,竟然开始三天两头跑到孙一民的办公室汇报工作。弄的孙一民也有些莫名其妙,觉得原文清就是贱骨头,总要敲敲打打,才肯听话。

    这种没有政治原则的家伙,放在哪儿都是非常危险的。作为一个副县长,他跟在王云平的**后面本无可厚非。然而他跟在王云平的**后面究竟要干什么,就让人很难琢磨了。

    原小生分析着原文清,付颖就把双手交叉了,挂在了原小生的肩膀上,问道:“想什么呢?是不是王县长那里又有什么状况了?”说着就又有些醋意道:“你也太爱但淡操心了。王县长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你啊?”

    原小生将付颖的手拉下来,退了两步,坐在沙发上。付颖顺势偎在了原小生的怀里,脸上漂浮着满足的微笑。原小生道:“并不是我爱淡操心。我刚才已经给你说过了。别看这个原文清一脸老实像,其实是居心叵测。我总感觉他要做点什么文章。要不然,他为什么要整天跟在王县长的**后面呢?”

    付颖反驳道:“我看是你太多疑了。副县长跟在县长后面搞工作,有什么不妥的。我觉得你对原文清这个人还是不大了解。我给你说,原文清这个人胆子小的很,属于那种‘上天言好事下地保平安’的类型,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原小生冷笑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土地公了?不过让我看,他即便是土地公,也是孙猴子变得土地公。这家伙心里不安分。”说着挪动了一下身体,将付颖扶起来,接着道:“据我所知,原文清这个副县长已经干了将近五年了吧。他就不想着再往前走一步?这根本不可能吗。”

    付颖不服气地问道:“可是据我所知,原文清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他再往前走一步,能走到哪儿去呢?县长肯定是不可能了吧。学历别的先不说,起码年龄这一关就过不了。他还能有什么想法呢?”

    原小生不同意付颖的看法道:“不能说当不了县长了,他原文清就没有想法了。常务副县长,县委副书记呢?你是组织部的,应该比我更清楚,副县长和常务副县长、副书记,尽管都是副职,退居二线后的待遇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常务副县长和副书记退下来就是人大、工联和政协的一把手。可副县长退下来就是二把手了。你是当了多年二把手的,应该明白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区别的。”

    付颖也好像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一样,却因为原小生说他是二把手,就有些不高兴了道:“你的意思是说,原文清想通过此次班子调整,争取进常委?这也有点太荒唐了吧。别说轮不上他原文清,就是现任的常委,也都是在河湾县树大根深的主儿,他能把谁扳倒呢。更何况市里也就是调整了一个县长,并没有调整班子的意思。他原文清即便是有这种想法,也不会有机会啊。”

    原小生顿了顿道:“在我们这个体制里,本身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可能的,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再说了,县里班子调整也不是完全由市委决定的,起码孙一民这个县委书记是有建议权的吗。而他的建议权,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往往能发挥非常大的作用。你想想,他要是跑到市委,给李东权诉苦,说班子指挥不动,存在派系问题,要求进行调整,市委可能不考虑吗。纵然是李东权不会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将王云平撤出河湾县,也起码会给孙一民一个面子,把现有的常委班子调整一两个人做做样子,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李东权空降一个王云平到河湾县,事先也没有跟孙一民打招呼,已经造成了对孙一民不尊重的影响。哪怕是李东权明知道是孙一民在跟他谈交换条件,他也不得不平衡一下孙一民。”

    说到这里,付颖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半天才道:“照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觉得你考虑的还是有点太长了。现在王云平和孙一民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鹿死谁手,还没有定论,你就考虑孙一民败了之后的事情,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早了。说不定王云平闹不过孙一民,被孙一民一脚踢出了河湾县,你这个担心是不是就有点多余了。”

    原小生淡然笑了一声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对王县长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付颖似乎总喜欢跟原小生唱反调一样,白了原小生一眼,道:“我看未必。第一,孙一民在河湾县经营这么多年了,河湾县现任的大部分干部,有一大半跟孙一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第二,就算是王云平的背后有市委李东权书记撑腰,可这里毕竟是河湾县,也有他李东权鞭长莫及之处。第三,孙一民也算是老江湖了,起码比王云平多十几年二十年的政治斗争经验。凭这三点,王云平输的面儿就要大一些。”

    原小生冷冷地笑了笑道:“亏你还当了一届半的乡长,三个月的组织部长,怎么能把最要紧的东西给忽略了呢。既然你讲了三点,我也给你讲三点:第一,孙一民尽管在河湾县经营多年,但政绩平平,这总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吧。市委之所以紧急将王云平调到河湾县,其初衷就是要用王云平这位留美博士来谋划河湾县的发展。河湾需要发展,河湾人民更需要发展,用发展来改变河湾县贫困的现状,用发展来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这才是当前最实际,最迫切的问题。

    第二,你既然说到了撑腰的问题,我也给你说一说。你认为王云平的背后有市委李东权书记撑腰,我却不这么认为。如果王云平能带领全县人民改变目前这种落后的面貌,那么给王云平撑腰的就不仅仅是李东权书记一个人了,而是河湾县三十八万人民。你想想,有三十八万人民为王云平撑腰,孙一民有可能打败王云平吗。

    第三,政治斗争跟经验和阅历固然有一定的关系,而且关系非常紧密。但是其前提是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现在孙一民跟王云平的目标都不一致,孙一民是想方设法往口袋里搂钱,而王云平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把河湾县的经济搞上去,把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上去。这段时间搞的招商引资就是一个很少的佐证吗。在这样的大前提下,孙一民几乎连赢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最后我再给你补充一句,你别忘了,我们这个政党的根本出发点是什么,是代表了谁的利益。说的难听一些,哪怕就是下面的人做样子、搞政治形象,也要考虑到人民的意愿。”

    原小生说完,付颖就笑着拍起了手道:“精彩,真的非常精彩。不过我还是担心你的这番高论在现实中能不能得到印证。”低头停顿了一下,又回归到了原文清的问题上,问道:“那么你再推测一下,如果市委真要调整河湾县的班子的话,谁可能是这个倒霉蛋呢?”

    原小生沉默一会,一字一顿道:“南振海!”表情凝固了半天,又道:“除了南振海,估计不会有第二个人了。现有的几个常委中,只有南振海跟柴文山搅合在一起,让孙一民一直感到非常头疼,另外调整政府的人,总要比调整县委的人,更有利于维护党的形象和威信。如果真的要调整常委班子的话,不管是孙一民的建议,还是市委的意见,南振海都会首当其冲。当然还有人武部的政委刘喜财,就是那个经常不参会的家伙。但毕竟不属于同一个系统,也不过问地方事务。孙一民犯不着跟他过不去。”

    付颖想了想道:[百度搜:-“你的意思是说,孙一民将南振海撸下来,以削弱王云平的势力,然后再把原文清提上来,以壮大自己的实力,对不对?”

    原小生笑着摆了摆手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其实把南振海撸下来,把原文清提上去,,对于这场较量的胜负,根本不会有任何意义。说白了,孙一民把南振海撸下来,也不过是败局已定中,为自己挽回一点面子罢了。南振海只不过在这场斗争中,做了牺牲品,而原文清也只能算是政治投机成功而已。”

    毕竟牵扯到了原小生的未来岳丈南振海,尽管在付颖的心里对原小生的这个未来岳丈一直是不承认的,但也不好继续谈论下去了。付颖就有意把话题扯到了别的方面问道:“咱们两个都刚刚离开尉南乡没有多长时间,你觉得赵学东还有没有继续往上走一步呢?”

    原小生就哈哈笑了起来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个问题更应该问你自己呢。”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按照县委去年预定的计划,今年乡镇一级党委和政府要做一个调整。赵学东和你都在调整之列。结果把你调整了,却把赵学东扔下了。”

    付颖就狡辩道:“对我个人的调整顶多算是平调,而对赵书记的调整,就是从科局级往副县级调整了,根本就是两码事。如果不是因为柴文山的公子要争这个位置,现在他恐怕跟我一样也到县里来上任。”

    原小生就有意戏谑道:“河水镇党委书记虽然算是副县级,可还是党委书记吗。你就不同了,一下子从一个干部,变成了管干部的。就算是河湾县党委书记也在你的领导之下吗。”说完也不想和付颖再争辩下去了,略一停顿,没等付颖开口,便道:“付部长,刚才王县长打电话让我们到赵书记那里坐坐。我们这就去吧。”说着往付颖身上看了两眼,付颖身上还是一件保暖,连裤子也没有穿,脸上就一片绯红,似乎显得很迫切一样,急忙去穿了衣服,又在卫生间内磨蹭了半天,梳妆打扮好了,才出来。

    原小生就看着付颖一身新沐的打扮,觉得似有不妥,却也无可奈何,就笑了笑道:“赵书记见到你这个样子,恐怕要起疑心的啊。”

    付颖就噘了一下嘴,明知原小生说的是什么意思,却娇声道:“他起什么疑心。就是起了疑心又怕什么。”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让人知道自己跟原小生的关系一样,继而又道:“赵学东现在这个党委书记的职务也是千辛万苦打拼出来的。到了现在算是遇到了瓶颈,上不去,又不能下,他现在估计见了你这个县长秘书,比见了我这个组织部的副部长还要亲。那里还顾得上看我呢。”说的倒也是实情。

    赵学东本来想靠柴文山和南振海这条线往上爬的,想不到自己的通讯员一下子成了县长秘书,改投到王云平的门下,就要比投奔到柴文山的门下保险多了。王云平起码是实权在握的,何况初来乍到,正是用人之际,只要原小生能再美言几句,混个副县恐怕困难,调到县里恐怕也就十拿九稳了,要比跟在柴文山后面保险的多了,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到了赵学东的房间门口,原小生敲了敲门,那位马乡长就过来开了房门,抬头见是原小生,脸上就堆起了满脸的笑容,一下子客气了起来,腰也慢慢地躬了下去,道:“是原主任啊,请,请,请,里面请。赵书记刚才还给我们几个念叨你呢,你就来了。”又看着后面跟着的付颖,不免又客气了两句,就一边赵书记、赵书记地喊着,一边将二位让了进来。

    赵学东和马忠住的是一个商务套间,有一个小客厅,虽然不是很大,只放了两张沙发、一个茶几、一个电视柜,外加饮水机和衣服柜,地方紧促,倒也不显得拥挤。沙发上面已经坐满了人,尉永奎也在其中,还有两个人,原小生虽不熟悉,但也认识,都是尉南乡的村干部,是这次三代会的代表。

    一见原小生和付颖,都站了起来,手在那里寻找着,跟原小生和付颖握手。尉永奎也站在那里,没等其他人站好了,就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抢着把原小生伸出来的手团了起来,一脸笑容道:“原主任,你可为咱们尉南乡争光了。全县派出去五个人到市里参加培训班,王县长偏偏就看中了你。这说明什么呢?啊?”

    尉永奎说着呵呵笑着,看另外两个村干部,却不要那两个干部回答,自问自答道:“这说明咱们尉南乡出人才,更说明咱们原主任是人才吗。”另外两个村干部局促地是是是地应了几声,这才跟原小生握了握手,均是双手团了原小生的手,一阵客气,又和付颖握了握。这两个村干部倒是知趣,握完手就转身走了。

    原小生就呵呵笑了笑,坐在沙发上,在赵学东的腿上拍了拍,神秘道:“赵书记,你的面子可真不小啊。王县长刚才走的时候,专门嘱咐我和付部长一定要过来陪陪你们。”

    赵学东就有点显摆的意思,在马忠和尉永奎的脸上扫了一眼,却谦虚道:“谢谢王县长的关心啊。王县长向来体恤下情,非常关心下面的同志。这一点真的非常难得。我们这些下面的干部能遇到这样的好领导,就是今后干起工作来,也更信心了吗。”明白是拍王云平的马屁,王云平来河湾县也就三个月的时间,何来“向来”一说呢。难道王云平来了河湾县三个月,什么事儿也没有干,就光顾着关心他赵学东了不成?

    马忠在一旁也附和道:“是啊,是啊,王县长这样的留美博士能来我们河湾县工作,也是我们河湾县人民的福气。那天在五套班子联席会上,听了王县长的讲话,我个人就非常受鼓舞,能体会的出来,王县长是个谋大局,干大事的人。”

    原小生还真没有看出来马忠这家伙如此会拍马屁,要是王云平在场的话,估计脸上难免都要笑出一朵花来,就不由在马忠的脸上多留意了一下。马忠还跟那天在尉南乡的打扮一样,平头,黑塑料框眼镜,一件浅灰色的夹克,就是把那天的一双休闲鞋换成了正式的皮鞋,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尉永奎自然不甘落后,出口却打了个擦边球,接了马忠的话道:“王县长不仅学问好,人还长的很漂亮哩。”这话明显有些犯忌了,虽然女人是不会嫌弃别人夸自己漂亮的,可王云平毕竟身为一县之长,说她长的漂亮,就不能排除讽刺她是靠出卖色相混上这个县长的嫌疑。

    奉承完王云平就轮到原小生了,赵学东首先以老领导的口吻问道:“小生,这段时间的工作还算顺心吧。”略微停顿了一下,手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原小生的肩膀上,接着道:“老是想着来县里看看你和付部长,就是老抽不出时间来。你们也知道,乡里的一摊子事儿,虽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是……烦人的很啊。”眼睛却在尉永奎的脸上的扫了一下。

    原小生就知道,这个尉永奎到现在为止,还是不让他这个党委书记省心。仔细想想,觉得也就那么回事。选举结束之后,尉永奎和尉贤臣的二党委算是被彻底打板了。当选的支村两委干部,要么是新人,要么是过去赵学东的人,尉永奎和尉贤臣的老班底几乎可以说是土崩瓦解。尉永奎岂能就此善罢甘休,肯定要从别的地方给赵学东制造麻烦。这是尉永奎的本性所在,说的不好听一点,尉永奎一日不死,尉南乡就一日不得安宁。

    马忠也看出了赵学东的尴尬,就接过话茬道:“赵书记说的是啊。咱们乡里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又是新官上任,什么也不懂,什么事儿都得靠赵书记一个人撑着。我也有愧啊。”

    原小生就发现马忠这家伙真能算得上是一个马屁精了。可是如此下作地拍赵学东的马屁似乎又有些没有这个必要。后来原小生才知道,马忠上任尉南乡长的第一天,赵学东就把陈永年叫到办公室,交代说:马乡长刚来,对乡里的情况也不熟悉,进出账目的签字,就先放在我这儿吧。等于变相地夺了马忠这个代理乡长财权。也算是给了马忠一个下马威,就是看你马忠听话不听话,要是不听话,这个财权你就永远别想得到了。

    原小生点了点头,觉得听他们说的也不少了,是时候敲打敲打赵学东了。人心隔肚皮,赵学东嘴上说的好,心里到底怎么想得,谁也拿不准,就把握了一下分寸道:“赵书记是个能干事,会干事的人,这一点在咱们河湾县是有目共睹的。”往沙发上靠了靠,接着道:“就连王县长也经常提起赵书记,说像赵书记这样的好干部已经不多见了,放在尉南乡有点太屈才了。”无形中给赵学东放了一个烟幕,告诉赵学东王县长有提拔他的意思。

    付颖也帮忙添了一句道:“让我看,就是把赵书记放在县委书记、县长的位置上,肯定也不会比谁干的差。”

    ( 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p:///3/3663/  )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