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第145章 危难间外公神助

    第145章危难间外公神助

    就在原小生带领全乡老百姓热火朝天地修路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却向原小生头上猛扎了下来,说县委准备对原小生和骆当仁做撤职处理,原小生刚刚听到消息,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县纪委石承运一个电话,把他和骆当仁一起叫到石承运的办公室。

    原小生和骆当仁一进石承运的办公室,石承运便声色俱厉地一通批评道:“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以乡政府的名义发动群众修路。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还有没有你们不敢干的事情吗?你们以为到了湾子乡就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吗?你们给公路局审批了吗?给县委汇报了吗?修路是多大的事情,你一个小小的乡政府就敢自己搞。搞出乱子来怎么办?谁负责?”nnban

    石承运接连责问,骆当仁生性柔弱,站在那里竟一句话也答不上来了。原小生却实在听不下去了,接过石承运的话解释道:“石书记,关于修路的事情,我和骆乡长给县委办和县府办都送了汇报材料了,只是县委办和县府办迟迟没有回复,我们也只好当县委办和县府办默认了。”

    石承运一听原小生的话,嚯地一声拍案而起,大声道:“荒唐!你给我听清楚了,你们湾子乡政府是一级政府,而不是什么民间组织,什么默认不默认的,你以为这是办理行政审批吗?既然县委办和县府办没有回复,你们难道就不能等吗?”

    石承运这纯粹是以权压人,原小生也有些火了,说话的口气自然不会那么好听了,道:“石书记,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马上就到农忙时候了,再迟就要推到明年,你说我们能等吗?”说着冷笑了一声反问道:“我们湾子乡就是再远也知道修路是公路局的事情,可是这么多年公路局都到哪里去了,都在干些什么?”

    原小生据理力争的气势,让石承运这位纪委书记也感到一股从未体会到的正气,双目中不由也难免产生了几分惧色。原小生在河湾县虽然只待了短短的不到三个月时间,但是从来不畏强权的作风,还是留给他非常深刻的印象,特别是上次谈话的时候,原小生非但没有向他这位纪委书记低头,反而反戈一击,让他措不及防。

    “小原同志啊。”石承运的口气最终还是缓和了下来,“并不是老哥我跟你过不去,县委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个纪委书记……”石承运似乎有点向原小生交底的意思了,却马上打住了,话锋一转道:“这样吧,你们两个先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们纪委也再开个会研究一下,能尽量不处理就不处理了,你看怎么样?”

    这也不过是石承运缓冲矛盾的办法,最终的结果肯定还是要处理的,只是个时间长短和处理轻重的问题罢了。

    从石承运的办公室出来,骆当仁拍了拍原小生的肩膀,伸出了大拇指道:“小原,我真是服了你了,全县上下敢跟石承运这么说话的,恐怕不会有几个。”接着一副失望的是神情道:“跟他闹一闹也好,反正结果已经是这样的了,闹他个昏天黑地,也出了心里的这口恶气。”

    原小生拉过骆当仁的手拍了拍笑道:“骆乡长,不要太悲观了。你也在体制里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不觉得,有时候,我们之所以处处受制于人,纯粹是因为我们太过软弱的原因吗?我相信,无论是县委还是纪委,对你我的去留,肯定会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骆当仁摇了摇头,苦笑了两声道:“小原啊,你就不要穷乐观了。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县委和纪委还能做出什么选择呢。当初修路的时候,我就提醒你要谨慎一些,发动群众修路,尽管是好事,但同时也是要承担风险的。县委如果抓住你这个小辫子,说你行政乱作为,故意找你我的茬。我们就只有束手待毙,拱手将头上的红顶子奉上的份了。现在果然应验了。你别忘了,我们两个可都是有‘前科’的。”

    原小生就从骆当仁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埋怨的意思,却也不会跟他计较。骆当仁这个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胆小怕事,待在组织部宣传科,其实是他最好的归宿,却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韩云宝,被打发到了河湾县的边远山区。以此而论,原小生对骆当仁还是同情的,想带一带,或许还能往前走一步,毕竟骆当仁今年还不到五十。

    “什么前科不前科的,不要把话的那么难听吗。”原小生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灰蒙蒙天空,接着道:“不管县委是什么意见,我还是相信湾子乡的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骆当仁虽然不是特别精明的人,但也不笨,原小生的一句话,马上点醒了他,眼睛马上一亮,却又立刻黯然了下去道:“小原啊,这样做会不会……。”骆当仁的话说了一半,没敢继续说下去。

    原小生就在骆当仁的肩膀上拍了拍,道:“骆乡长,这虽然是一个险招,却也是最管用的招。我相信不管是他孙一民,还是石承运,还没有胆量公然跟湾子乡的八千民意对抗。”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这也是无奈之举。好在我们两个还没有失去民心,总比那些吃人饭不干人事的人要强的多。毕竟我们这样的做的目的,还是为了湾子乡的老百姓嘛。”

    骆当仁点了点,估计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表示同意。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熬了半辈子的正科,就这样被一撸到底吧。搏一搏,或许还有希望。

    两个人说着话,正要离开纪委。原小生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原小生拿出电话一看,竟然是父亲打过来的。父亲一般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既然打电话,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状况,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匆忙将电话接了起来,喂了一声,刚要叫爸,听到的却是外公是声音。

    “生子,你在哪儿呢?我怎么听他们说,县里连那个湾子乡的副乡长都不让你干了呢?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情了啊?”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原小生也想不到,这事怎么就传到了外公的耳朵里了,想要蒙混过关,肯定是不行了,外公必然是掌握了可靠消息,才打来这个电话的。

    原小生也只好支支吾吾地将事情的经过给外公简单说了一下,就安慰道:“爷爷,我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肯定会过去的。”

    外公却马上在电话里,大声呵责道:“还过个屁,我说你小子也够窝囊的,从政府办副主任被发配到湾子乡当副乡长,现在又快被挤兑的干不成了,你还说能过的去。我就在孙一民的家里。你马上给我过来。我倒是要问问这个孙一民,到底是什么原因不叫我的孙子干了。”

    什么,外公竟然在孙一民家里,原小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哦哦哦地应了两声,半天才问道:“爷爷,你怎么会在孙书记的家里呢?”

    外公马上不客气道:“你少给我废话,马上给我过来。再给我废话,不等你老子打断你的狗腿,我先把你狗腿打断。”

    听到外公的命令,原小生不敢怠慢,匆忙给骆当仁道了别,往孙一民的家中赶去。路上虽然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想了一大堆,却始终搞不明白,外公为什么会在孙一民的家里。

    难道外公跟孙一民有什么交情?又觉得不大可能,年龄上差距就非常大。孙一民今天也就不到五十岁,外公已经是九十多岁的高龄了,在外公的眼里,孙一民无疑就是个小屁孩,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交情呢。几乎连认识的可能都没有。

    甚或是外公跟孙一民的父亲有什么交情,还是觉得不大可能,孙一民并不是沂南市人,父亲自然也不是沂南市的,外公跟他有交情,也谈不上。

    正是黄昏时刻,街上的行人也非常稀少。原小生知道孙一民住在县委的龙苑小区的公仆楼,却并没有去过,进了公仆楼后,就向看门的老头先打听了一下。因为过去原小生经常到龙苑小区接送王云平,所以跟老头还算熟悉,就告诉了原小生。

    匆忙上楼,轻轻地敲了敲门。原小生虽然对孙一民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却也不想失去起码的礼数,何况外公就在人家家里。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应该是孙一民的女人,一见原小生,马上一脸笑容地请了进去,脸上却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尴尬。

    原小生进门的时候,孙一民正和外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做着父亲。原小生进去后,先礼貌地问候了一声孙书记好。便向外公身旁走了过去,又用眼睛跟父亲打了个招呼。

    让原小生想不到的是,孙一民似乎对外公怕到了极点,原小生问候了之后,孙一民竟然将**抬了一下,笑容可掬地客气道:“小原来了,坐吧,坐吧。”又吩咐自家的女人倒茶。客气程度不亚于见到了市委书记李东权。

    原小生还从来没有见过孙一民如此谦恭过。无论在任何场合见到孙一民,都是一副阎王一样的脸,好像天下所有的人都欠他的一样。不想孙一民第一次笑的如此舒展,竟会是在外公的面前。原小生心中纳闷却也不好说什么。

    “兰老,小原平时工作表现很不错哩。”孙一民对外公说道,“就是平时有点小毛病。不过年轻人嘛,谁没有个犯浑的时候。我就经常给年轻干部讲,年轻人犯错误不要紧,关键是要一股子干劲和闯进。这一点在小原身上就体现的非常充分,是得到县委的充分肯定的。此次让小原下去当副乡长,也是常委们一致认为,小原是个可造之材,应该多到下面锻炼锻炼,以便于他今后的成长嘛。另外……”

    “你少在面前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外公一挥手,打断了孙一民的献媚,“我问你,乡政府带领全乡老百姓修一条致富路,有什么不对的。你为什么非要给扣一顶什么行政乱作为的帽子,啊?”

    外公的话,让孙一民更加窘迫了,脸色已经变成是死红色,两只手在一起不断地揉搓着,还是在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兰老,县委之所以要对小原同志进行处理,也是有原因的。您老也知道,下级服从上级,是我党的优良传统。小原同志在没有经过县委同意,没有在公路局审批的情况下,私自带领群众修路,在我县的干部队伍中,已经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如果县委不做处理,不加干预,就会滋长这种风气在全县的干部队伍中蔓延。我这个县委书记也有难处啊。当然了,小原的出发点,还是非常好的,也是非常值得表扬的。只是在方式上,有些过于偏激了。”

    听了孙一民的话,[百度搜:-外公哈哈冷笑了两声道:“孙书记,我年龄大了,对现在一些政策啦,规定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并不是特别了解。但是我每天也在看报纸、看新闻。我还真没有见过哪个国家领导人,说过一句说带领百姓修路是行政乱作的。另外,我告诉你,你不要动不动就把县委拉出来做挡箭牌,你这套把戏我见多了。你就是你,县委就是县委,你代表不了县委。县委也是你家开的。”

    外公的话越来越不好听了,孙一民甚至有些坐立不安了,在沙发上不断扭动着身体,却也不敢造次,只好不住地点头道:“兰老,请您放心,小原同志的问题,我会提起常委会重新进行研究。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犯了错误,不该听下面人的一面之词。我一定会慎重考虑。”

    这一切让坐在一旁的原小生大惑不解,却也不便说话。就回忆起了小时候,外公经常给自己讲的战争年代的事情,外公虽说是土匪出身,却也从军多年,从班长一直干到了团长,后来虽然因为没有文化,和土匪经历,没有安排工作,但是当时跟外公干的那些人,现在肯定已经都是绝对的上位者了,要收拾孙一民这个小小的县委书记,几乎是小菜一碟。自己原本还以为,外公跟那些老战友都没有联系了,想不到发起飙来,依然还能产生如此大的震慑作用。

    看着外公像收拾孙一民像是收拾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原小生的终于出了一口,这几个月集聚在心中的一口恶气。

    不过外公的干预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毕竟体制的事情,非常复杂,过分的干涉不仅起不到好的作用,反而会给落下不好的影响。这也许就是外公一直一来,不愿意为原小生出面的原因。当然这也是外公的一种睿智。官场毕竟是要靠自己混的,能否升官也要完全自己的政绩和工作能力。

    原小生原本还想用一些特殊手段,发动湾子乡老百姓,跟孙一民对抗的想法,也因为外公的突然神助,而在还没有运作的情况下搁浅。按照原小生原本的计划,并不希望就这样和孙一民算了,而是要通过这件事情,在河湾县闹他个天翻地覆,惊动市委、省委,让市委和省委都知道知道孙一民这些年在河湾县的丑行劣迹,就算此招不能把孙一民怎么样,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当然这也是鱼死网破的下策。清朝康熙年间有个叫李光地的官员,就是采用这种办法,在康熙最宠爱的容妃和女儿回家省亲的途中,带领数百无家可归的乞丐,写下血书,向容妃请愿,痛陈时弊,揭发当地官吏恶行,最终获得康熙的信任,而逐渐接近上层,最终进身上位者的行列。这也是万般无奈之下的一种权谋,

    在体制里,有时候事情闹大了,反而更有利于事情的解决,这就是权力的层递效应,越往上层,权力越集中,解决问题的办法就会越灵活。

    外公离开孙一民的家的时候,孙一民请求外公一定在河湾大酒店住一晚上,次日再回,被外公一口回绝了。孙一民只好让司机把自己的奥迪a8开过来,又给罗占奎打了个电话,让罗占奎务必亲自用警车护送兰老到家。

    罗占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兰老,匆匆忙忙驱车赶来的时候,却发现是原小生竟然也在场,而且跟那位非常显眼的兰老,关系甚为亲密,心里不由就打起了鼓,再用他警察的目光稍加观察,立马明白,这位兰老竟是原小生的外公,心里也不由冷汗直冒。

    他罗占奎虽然在面子上没有跟原小生发生过冲突,但是暗地里也给原小生下过不少绊子。虽然此次在孙一民跟前煽风点火,让孙一民借题发挥,对原小生痛下狠手的事情,原小生或许还不会知晓,但是桃园小区想要要原小生命的事情,原小生不可能不知道马继成是受了他的挑拨和指示。

    体制里的事情,有些是非常明白的。马继成就算是跟他死去的哥哥马继武一样狠,但也不会傻到不知道跟县府对抗的结果,如果没有人庇护,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时任县府办副主任、县长秘书的原小生轻易造次。

    这件事情,精明的跟个玻璃人一样的原小生不可能感觉不出来。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原小生会有这样的后台,就连孙一民对老爷子也如此谦卑恭敬,浑身惧色,更别说自己这个警察局局长了。这种情况下,如果原小生旧事重提,借机发飙,让老爷子给孙一民施压,恐怕他罗占奎保不住的就不光是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了。

    不过对于原小生而言,罗占奎只不过是孙一民家门口栓的一条狗,完全没有必要跟他计较长短。更何况此时原小生深深明白,自己在官场的原始积累还没有完成,身后没有实实在在的政绩资本,继续上位的时机尚未成熟,稳中求进,才是上善之策,这个时候跟罗占奎这样的霄霄之辈计较,无疑是自取其辱,只会让自己提前陷入无休止的政治斗争的泥淖当中而难以自拔。

    然而对于孙一民而言,却不敢这么想。刚才老爷子过来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逼着他用他家里的保密电话去拨。而这种以1开头,只有五位数的电话号码,他一个县委书记知道,但岂敢乱拨,好说歹说,才算熄了老爷子心头的怒火,让老爷子狠狠地责骂了几句,才算完事。刚才老爷子把自己的外孙叫过来,竟然又当着外孙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足见老爷子已经到了盛怒难忍的程度。

    在体制里滚打摸爬了几十年的孙一民深谙其中的厉害关系,也知道像老爷子这样的开国元宿级人物的影响力,一旦将他们惹恼了,别说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就算是市委书记、省委书记,人家也同样不放在眼里,同样会要你好看。

    尽管忍辱负重、费尽周折总算是把老爷子和和气气地送出了家门,又好说歹说,给老爷子带了一大堆的营养品,但他非常清楚,对于这件事情,如果不揪出个元凶巨恶,不处理人,是交不过账。就在刚才老爷子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盘算好了,这个时候只能断臂求生,将罗占奎推出去。而他之所以还要把罗占奎叫过来护送老爷子回家,更是为了下一步处理罗占奎做个铺垫,让罗占奎的心里也知道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谁,并不是我孙一民有意跟你过不去,更不是我孙一民不爱惜你,只是你此番捅的马蜂窝实在太大了,我也给你兜不住了。

    对于孙一民警车开道的做法,外公是不会同意的,孙一民还是让罗占奎开着警车尾随护送,一路将外公送回了尉南乡。临走时,外公又将原小生叫过去,狠狠地痛批了一顿,并明确要求原小生,堂堂正正做人,正正经经干事,只要没有犯党纪国法,一心为民,没有必要给任何人低头认错。外公的此番话,不能不说,也是说给孙一民听的。

    向来少言寡语的父亲却在一旁交代原小生,万一不行了就回家,也是舐犊情深。却马上被外公呵责了几句,说父亲枉是军人出身,身上却找不到一点军人的气质,要是在战争年代,早被敌人俘虏当叛徒了。父亲也只好缄默。

    将外公送走后,原小生本来想去马悦那里坐坐,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只好作罢,正准备给骆当仁打个电话,在骆当仁家里将就一个晚上,也顺便跟骆当仁谈谈湾子乡下一步的建设计划。不想刚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机却响了起来,却是一个让原小生疑惑的号码,看上去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的了,只好接起来,喂了几声,却半天没有人说话。原小生就以为是哪个人把手机摁错了,正准备挂断,却忽然从话筒的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生,我是……素琴。”南素琴在电话里只报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就不再说话了。

    在原小生的概念里,跟南素琴的这页早就已经翻过去了。南素琴当初跟自己分手的时候,是何当的决绝,甚至连声再见都没有说,就再也不跟自己联系了,就算是自己的错,哪怕是在电话里自己痛骂一顿,也算是一种情谊的表现,可是南素琴的给自己的印象却是,似乎自己在南素琴的内心世界里从来就没有留下过任何痕迹一样。这不能不让原小生痛心啊。

    然而对于南素琴,原小生始终还是觉得有愧,没等南素琴继续开口,尽管没有打算跟南素琴破镜重圆,还是努力地挤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声道:“是素琴啊,有什么事儿吗?”

    南素琴沉默了一会,直截了当道:“我想见见你。不过你不要误会,这是我爸爸的意思。”

    原小生这才想起,这个电话号码是南素琴家里的,怪不得刚才看上去那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可是南振海这个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指派自己的女儿见自己又要干什么呢?原小生的心里不由打了个问号,心念电转,把一切可能都做了一个排除,也想不出南振海指派女儿见自己的目的,但也不好拒绝。

    “好吧,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就过去。”原小生痛快地答应了。毕竟两个人的过去是幸福而且浪漫的,把散伙的情人变成朋友,或许有些难,但也完全没有必要变成老死不相来往的仇人。

    南素琴在电话里想了想道:“还是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吧。”

    “这样也好。”原小生说着往四周看了看,刚从龙苑小区出来,走了没有多长时间,现在的为位置正好在人民广场旁边的马路上,就干脆在电话里对南素琴道:“我现在在人民广场。”说着将电话挂断了。

    原小生本来不想再回忆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可是一旦无所事事,还是不由想起了曾经跟南素琴在一起的快乐日子。总的来说,南素琴对自己还算是不错的,除了有点小性子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毛病,而且原小生还记得南素琴第一次去自己家的时候,还帮助母亲做了好几道菜,也算是上得厅堂下的厨房了。只是时过境迁,有很多事情都是难以预料的。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付颖,自己说不定现在正跟南素琴在尉南乡的某个角落温存。然而一切已经是过去了,回忆只会带来没有必要的痛苦。

    原小生正兀自胡思乱想着,南素琴就从远处迈着婀娜的步子,款款走了过来,要是在过去,原小生肯定会迎上去,将南素琴紧紧地搂在怀里。今天却已物是人非,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不能做了,只能微笑着,看着南素琴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跟前,笑着伸出手,跟南素琴客气地握了握。

    “你爸爸……让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原小生开门见山地问道,却在灯光下发现南素琴的脸色有些略略地发黄,似乎已经憔悴到了极点。原小生也不由心生怜悯,毕竟南素琴是自己的初恋。而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初恋往往是一生中最难以割舍的情节。

    南素琴站在原小生的面前,低垂着脑袋,半天才抬头,在原小生的脸上哀怨地看了过来,泪水早已充盈了眼眶,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又将头低了下去,只是将一双杏眼盯着自己的的双手,任由泪水滴在手上。

    看到南素琴如此神情,原小生真想将她拥入怀中,却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自己跟南素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样做无疑是对南素琴的一种羞辱,更是对自己人格的一种践踏。

    “素琴,你不要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我说。如果你还能相信我的话,我会尽一切努力的。”原小生猜测南振海家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南振海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找曾经的男朋友啊。

    南素琴这才又抬起头,看着原小生道:“小生,其实……”说了几个字,又好像实在难以启齿,又把头低下去了。

    原小生难免有些着急了,南素琴这样一句一停的,恐怕就是说到明天早上,都把事情说不清楚,干脆直接问道:“是不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南振海在河湾县也算是权倾朝野了,又跟柴文山是亲家,谁会不给三分面子。但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变成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枪打出头鸟,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自己在给王云平当秘书的时候,还不是因为锋芒太露,才遭人暗算的。南振海虽然一向还算低调,不过对县委的影响还是非常巨大的。自己这段时间不在县府,说不定南振海有什么事情让孙一民或者王云平不高兴了,凭这两个人的性格,肯定是要给南振海点颜色的。弄不好,这两个人已经抓了南振海的把柄,想置南振海于死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想南素琴却摇了摇头,好像拿出了十二分的勇气,才道:“我家里什么事儿也没有。”说着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连一句分手的话都没有说,就不跟你来往了吗?”

    这也是原小生想要知道的。南素琴给原小生,甚至给所有的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两个字:泼辣。一个泼辣的女孩子,不可能在受了委屈之后,一声不响地离开,这也根本不是南素琴的作风。原小生一直也非常疑惑,只能把南素琴的这种离开方式,当成是一种极端的冷漠。不过从今天的情形看来,还是自己冤枉了南素琴。

    然而原小生还是想不明白南素琴,为什么连一句分手的话都没有说,就跟自己断绝了来往,只好苦笑了一声道:“或许你觉得这样分手,算是给我留了几分面子吧。毕竟完全是因为我的错。”原小生只好从另一个角度,说出一个比价客观的理由。

    南素琴却马上有些激动了起来,道:“小生,我觉得你对我还是不够了解。你觉得我会是那么小气的女孩子吗?难道我连官场上逢场作戏的事情都不明白吗?你跟付颖的事情,其实早有耳闻,但是我依然相信,你是爱我的,没有必要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让你我的心里都不痛快。你大概一直认为,这才是我们分手的根本原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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