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第146章 南素琴忽然来电

    第146章南素琴忽然来电

    南素琴的一番话,让原小生几乎彻底懵了。南素琴既然不是因为自己跟付颖的关系而要跟自己分手的,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这里面难道还另有什么隐情?或者说这也不过是南素琴想要找自己帮忙而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想到这些原小生的嘴角不由咧了一下,算是做出了一个笑容,只不过笑的多少有些勉强,继而就将手扶在广场旁边的栏杆上,仰望星空,叹了一口气,觉得事到如今,也完全没有必要再计较已经过去的孰是孰非了。

    “素琴,或许是……我真的并不了解你。”原小生说着转脸看着南素琴,继续道:“可毕竟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没有必要再拉出来重说一遍了。你……还是给我说说,你爸爸让你找我的原因吧。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们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你还信得过我原小生,我就绝对义不容辞。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对感情这个东西向来并不是特别敏感,更不会猜测你们女孩子的心思。所以……既然已经过去了,就把它变成永远的历史吧。”§§

    “不!”不想原小生的话音刚落地,南素琴就一把搂在了原小生的腰间,将脑袋紧紧地贴在原小生的肩膀上,莺莺燕燕地抽泣了起来,“不,绝不,我绝不让我们的过去,变成永远的历史,我让要它是一个永恒,永远的永恒。”

    南素琴的这一举动,马上让原小生感到猝不及防,一双手停在空中,不知道放在哪里为好:“素琴,你冷静冷静,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原小生的双手还是落在了南素琴的肩膀上,轻轻地拍打了两下,并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

    “你叫我怎么冷静。你出了事之后,父亲将我关在家里整整关了半个月,不准我出去找你,也不让我跟外界联系,让我必须做出跟你分手的承诺,才肯放我出来。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才答应了他。可是这么长时间,你知道我心里受的是什么苦吗?”南素琴越说越激动,泪水已经沾湿了原小生肩上的衣服,“他说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有生活作风问题的人。可是我知道,他是料定你下到乡里之后,再也不会翻身的机会了,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他是一个十足的官迷,就把我们姐妹两个当成了他手中的工具。姐姐嫁到柴家已经受尽了委屈,还要我重蹈姐姐走过的旧路。”

    原小生这才知道,并不是南素琴因为知道了自己跟付颖的关系后变了心,而是南振海从中作梗,对南素琴的怨恨也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把便将南素琴紧紧地搂了起来,嘴里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两个人拥抱着,过了一会,南素琴也哭的累了,原小生就近坐在了一个石凳之上,将南素琴抱在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南素琴的发梢,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说,你爸爸让你来找我的呢?”

    南素琴却半天不肯开口,又在原小生的怀里躺了一会才不答反问道:“今天找孙一民的那个老爷子是你什么人啊?”

    原小生不由愣了一下,也是想不到外公找孙一民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南家人的耳朵里,又一想,就觉得没什么奇怪了,孙一民就住在龙苑小区公仆楼,而住在公仆楼的不会是孙一民一家,左邻右舍难免有南振海的人,何况外公在孙一民家里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临走时,孙一民又殷勤地主动送出了家门,还让罗占奎开了警车,专程护送,马上传到南振海的耳朵里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不过让原小生难以理解的是,南振海竟然会做出这么快的反应,马上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他的女儿跟自己重归于好。这样用自己的女儿做政治投资的做法也实在太露骨了啊。这就难怪连他的女儿都说是他个十足的官迷了。

    这些想法在原小生的脑子里也是一转眼的事情,马上笑了笑道:“那是我外公。跟……孙书记的父亲有些私交。”在没有确定事实真相之前,原小生还是隐瞒了外公的身份。当然更不会将孙一民见到外公后的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说出来,作为炫耀的资本。原小生深深明白,如果把孙一民的不堪形象公诸于众,孙一民的面子上肯定会下不来,因为外公的原因,孙一民虽然不敢造次,但肯定会在心里怀恨。自己也完全没有必要给自己制造这种麻烦。更何况现在要对孙一民下手,也不是时候。

    孙一民在河湾县干了这么多年,也算得上是根深蒂固了,要想将他彻底扳倒,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王云平费尽了周章,到现在为止,也就跟孙一民打两个平手,而且县委依然牢牢掌控在孙一民的手中,县里的人事权,孙一民一点也没有丢失。

    南素琴在原小生的怀中点了点头,道:“刚才吃晚饭的时候,我爸爸接了一个电话,就马上跟我谈起了跟你的事情,又莫名其妙地问我,有没有可能跟你重归于好,又说什么你领了一个老爷子去见孙一民,竟然在孙一民家把孙一民给骂的狗血淋头。我当时因为心里一直对父亲的做法有些怀恨,所以也没有跟他说什么。吃完饭后,想了想,觉得,既然我们能继续在一起,管那些乱七八糟地事情也没有用,就跟父亲说想试着跟你联系一下。父亲马上就答应了。我这才给你拨了电话。”

    原小生总算是明白了,南素琴为什么这个时候跟自己联系了。然而并非原小生不相信南素琴,而人心不古、世事难料,这些都是南素琴的一面之词,谁又能证明南素琴就没有对自己撒谎呢。或许这本来就是南家人一个紧急策划好的圈套。

    然而原小生毕竟跟南素琴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也就只能信以为真了。最起码底线还没有丢失,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南家人并没有陷害自己的想法,只不过做法有些过于势力了些罢了。

    原小生再次感到南素琴那一双傲人的**,在自己的怀中激荡碰撞,情不自禁轻轻地将嘴唇向南素琴那娇艳的红唇贴了过去。

    在这昏黄的灯光下,在这已经略显寂寥的人民广场,两个人紧紧地拥吻着,南素琴便将一双玉葱一样的手儿,伸进了原小生的衣襟。原小生马上感到一种来自丹田的冲动和兴奋,一只在湾子乡跟老百姓一起干了大半个月的大手,不失时机地从南素琴那轻薄的衣衫下面塞了进去,抓向那久违的**。

    南素琴一阵难以掩饰的眩晕,将香舌拼命地塞进了原小生的口中。两个人就这样交织在了一起,只是慌乱和广场上微凉的寒气,让两个人不时感到如此的环境已经不能满足胸中燃烧的烈火。

    缠绵了一会,原小生就把南素琴的肩膀轻轻地掰开了,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要不然你父亲又该骂你了。”

    毕竟来的过于突然了,对于跟南素琴的破镜重圆,原小生心里依然多少还有些不踏实,好像就是一场春梦一样,梦醒之后,却看到梦中无情的情人依然酣睡在自己身旁,是一种空洞,还是无聊,原小生还真不上来。这也许跟原小生对于感情本来就不够敏感有关吧。

    一阵缠绵悱恻之后,南素琴幸福地看了原小生一眼,又依偎在原小生的怀里撒起了娇,道:“我不想回去,我要你跟我就在这广场上一直待到天亮,好吗?”南素琴的说着有把温柔的目光悄然落在了原小生的脸上。

    “倒不是不可以,”原小生坏坏地笑了一下,“只是……在这个时候,虽然人并不是很多,总难免人来人往,我还是有些担心自己万一……嘿嘿……再要是来个现场直播,恐怕你以后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南素琴一下子并没有反应过来原小生嘴里的“现场直播”是什么意思,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双颊飞霞,红晕笼罩,握起玉葱一样的手儿,便向原小生的怀里乱扎开了,边扎边羞怒道:“你坏、你坏、你坏……”

    此刻已经是晚上将近十一点了,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了,但并不等于完全没有人,起码县委二楼孙一民办公室的灯光就依然亮着。黄昏的经历,让这位河湾县的当家人,心绪始终难以宁静。送走老爷子后,本来不打算再去办公室了,早早睡觉算了。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实在睡不着,女人还在一旁厮磨,说已经好长时间了,再不动一动恐怕就要发霉了,将手塞在他的下面摩挲,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就一缩身子钻到了被子里,用嘴动作了起来。

    一向还算有点自信的孙一民,却始终挺不起来,连自己都有些羞愧了,又不好在女人面前承认,就把女人从被子里拉了出来,说整天忙的跟**上插了棍子一样,坐都坐不住,哪儿还有这种心思,女人知道孙一民在外面有人,也不点破,就闹着非要掀开被子,看孙一民**上面究竟有没有插棍子。

    掀开了,自然不会有棍子,只不过前面的棍子还是跟蔫黄瓜一样,女人难免委屈,就咿咿呀呀地抽泣了起来。刚才被老爷子闹了一阵,吓得胆战心惊,现在还心有余悸,他怎么也想不到在河湾县还有这样的人物,而且还是自己刚刚整过的原小生的外公,老爷子就此作罢了还好,要是回去后真拨了那个电话号码,再把自己这些年干的事情随便说上几条,他头上的乌纱哪儿还能保得住,愁的实在没有办法,女人却要弄这种事情,哪儿会有心思,见女人又嘤嘤嚎哭,顿时怒火中烧,也不便给女人发火,毕竟女人提出的是一个夫妻间再合理不过的要求,只好起床,重新穿了衣服,去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本想把今天的经历写进自己自传里面,可开启电脑,却半天进步了状态,用了几个措辞,都觉得不妥当,就更加写不下去了,脑子里又浮现出老爷子那副不怒自威的神情,脊背上不由得冷汗直冒。

    老爷子走了也有一个多小时了,现在估计也该到家了,马上想起自己已经派罗占奎去送了,现在却还不见这小子汇报,心里不免狠狠的,就将罗占奎痛骂了几句,也进一步打定了注意,先把罗占奎给处理了,起码也能给老爷子一个交代。

    又一想,马上觉得,处理罗占奎也只能算是自己认了错,真要想让老爷子高兴,恐怕还落实在原小生的身上。原小生现在是湾子乡的副乡长,只是个副科级干部,而且地处偏远,要是能调到河水镇当镇长或者党委书记,老爷子应该能满意。孙一民打定了主意,就迫不及待地把电话给韩云宝打了过去。

    “喂,韩部长吗?我是孙一民啊。”孙一民的电话里往往非常客气,对于这些常委们,大多数称呼其职务。

    不想却从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扭扭捏捏地女人声音道:“我说你们这些人还让不让活了。深更半夜的,打什么电话,有事难道就不能明天说吗。我告诉你,韩部长现在忙的很,没时间听你废话。你要是有事,明天到他办公室汇报,别他娘的耽误老娘的好事……”

    那女人越说越不像话,孙一民就听出来,肯定不是个正经货色。这个韩云宝跟县局里的好几个女人都有勾搭,特别是跟西王镇那半老徐娘的组织委员,闹的很不像话,那女人竟在韩云宝老娘辞世的时候,整整在韩云宝家里待了半个月,气的韩云宝老婆天天在孙一民跟前告状。光这些还不算,韩云宝还要整天混迹于花街柳巷,卧眠在温柔乡里。这次还不知道又在哪儿鬼混,竟然连孙一民的名号都不知晓。

    这不能不让让孙一民光火,在电话里便厉声呵责道:“我告诉你我是谁,我是河湾县县委书记孙一民,你马上让韩云宝给我接电话。听见了没有?啊?”

    那女人也许是一下子被孙一民的其气势给吓住了,哼唧了半天就没有声音,半天才听到韩云宝的声音道:“孙书记,我是云宝,你找我有什么指示?”估计吓得也够呛。不过也是彼此彼此的事情,韩云宝倒还算坦然。

    “限你十分钟之内赶到我办公室来,迟了你就不用来了!”孙一民说完啪地一声便将电话重重地扣在了话机上,又不解气地骂了一声混蛋。

    然而当孙一民将身体窝在大班椅里的时候,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又慢慢意识到,这一切或许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人们常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如果自己一身正气的话,不管是韩云宝还是罗占奎,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个十足的财迷,整天就想着往口袋里搂钱,恨不得用尽各种手段,将河湾县所有人的钱口袋都掏空了,装在自己的口袋里,一个是大色鬼,不仅见了女人走不动路,就是一天不换女人也会觉得浑身难受。

    韩云宝并没有在孙一民指定的十分钟之内赶到孙一民的办公室,而是在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才一头汗水站在了孙一民的面前。

    一见韩云宝,孙一民破口就骂道:“我说韩大部长,你整天都在干些什么?河湾县都放不下你了,你还要跑到沂南市给我丢人败兴,是吗?难道你就不怕被抓个现行吗?”孙一民说着鼻子里冷冷地笑了一声,也不能把话说的太重了,要不然把韩云宝惹急了,当面反咬一口,马上就会下不来台。

    韩云宝进门后就一直给孙一民道歉,被孙一民训责了几句,倒也没有说什么,也点头认错,见孙一民骂了两句就不骂了,就从饮水机里放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了起来,问道:“孙书记,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孙一民本来打算跟韩云宝商量商量对策,{77-读书}看如何应付老爷子,后来想想,又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何况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即便是自己不说,用不了多长时间,也自会有人给韩云宝说的。

    “韩部长,是这么回事。关于湾子乡政府私自组织老百姓修路的事情,我后来又想了想,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骆当仁和原小生二位同志,能一心为民,虽然有些违犯原则,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也充分说明,湾子乡的这两位正副乡长,还是一心为民的嘛。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啊。”孙一民说着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做思索装,来回在办公室走了两圈,“对于我们河湾县目前的状况而言,需要的不正是这样的好干部吗。如果我们处理了这两位干部,会让其他乡镇的党委书记、乡镇长们怎么想,他们肯定会认为,县委在妒贤嫉能嘛。这样很不好,很不利于我们今后对干部的任命和使用啊。”

    孙一民语重心长的几句话几乎把韩云宝给搞懵了。当初要拿湾子乡修路的事儿,找这两位正副职麻烦的时候,其实也是孙一民的暗室,按照孙一民的性格,一旦对你有了意见,必要置于死地。可这才过了几天呢,就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孙书记,你的意思……”韩云宝疑惑不解,忍不住想要问个究竟,刚开口,却被孙一民摆了摆手给阻止了。

    “这两天我好好反思了一下,觉得我们在干部任免上,还是有问题的。”孙一民继续道,“伟人也曾经教导我们,改革发展就是摸着石头过河,既然是摸着石头过河,就要有起码的胆识,首先一点应该敢于下河,要不然,即便是河里有石头,我们也不会知道嘛。干部的任用方面,就更应该如此,我们要敢于大胆提拔一些有胆识、有见地、又有才华的年轻干部,特别是像原小生这样的干部。”

    孙一民说到这里略微地停顿了一下。韩云宝杯子里的水已经喝光了,却把水杯对在嘴上,半天没有拿下来,见孙一民停了下来,才笑了笑道:“孙书记,你的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孙一民就用冷峻的目光看了韩云宝一眼,觉得这个韩云宝也有点太死心眼了,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不开窍,却也不管自己前后不一致的做法,干脆直截了当地用询问的口气道:“你觉得……骆当仁和原小生是不是该动一动啊?”

    “动一动?”韩云宝还是有些搞不到明白。这也难怪,刚才老爷子到孙一民家闹事的时候,其实是有人想要给韩云宝打电话通气的,不过一听接电话那女人的声音,通气的人也只好干脆作罢了,所以至今韩云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眉宇间拧了一个疙瘩道:“孙书记,我们是要动骆当仁和原小生的啊。”说的还是让骆当仁和原小生下课的话。

    孙一民苦口婆心地点拨了韩云宝半天,等于白费了精神,难免有些窝火,但是也不好发火,只好换了一种方式,道:“韩部长,你还是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骆当仁和原小生当然要动,我想问你的是,像骆当仁和原小生这样一心为民的好干部,你觉得放在什么位置比较合适呢?”直接给韩云宝出了一个选择题。

    韩云宝虽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孙一民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再要是不明白,他这个组织部长,也真该下课了,却一时想不到把这二位突然改变孙一民主意的神仙往哪儿摆,只好低头沉思片刻,就当是孙一民以前已经交代过了,道:“孙书记,这件事我……还没有想好哩,你容我回去再考虑考虑。毕竟不是一件小事,何况对骆当仁和原小生的安排,也关系到我县干部任免今后的导向问题。事关重大,我也不敢马虎啊。”

    意思给韩云宝传达到了,孙一民找韩云宝谈话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只是费了半天精神,着实让孙一民心里不大痛快。不过也没关系了,把这件事情推给韩云宝,总比自己打自己的脸要强。但愿明天的常委会上,韩云宝能领会自己的意思,主动把骆当仁和原小生的事情提出来。这样自己就好顺水推舟了。

    韩云宝从孙一民的办公室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就一个劲的郁闷。孙一民的办公室实在太热了,都五月天了,虽然有点乍暖还寒的意思,不过也是春末夏初,晚上也就有些凉气,孙一民办公室的空调,竟然还开了暖风。这不是纯粹在浪费人民的血汗吗?

    韩云宝边从楼梯往下走,心中暗暗埋怨,忽然想起孙一民好像已经让纪委找骆当仁和原小生谈话了,而且就是今天的事情。他当时还在想,此次这个老石恐怕又要被原小生这小子揶揄一顿了,还指不定又被原小生的杀手锏打成什么鬼样子呢。上次石承运已经被逼的跟那小子称兄道弟了,这次弄不好话没有谈完,就该给原小生下跪了。

    想起石承运一个纪委书记狼狈不堪的样子,韩云宝就想笑。不过原小生这小子也实在太精了,简直就是个孙猴子,不闹个天翻地覆,就消停不下来。现在竟然连孙一民都被治的服服帖帖的,不仅要为他翻案,还要提拔任用。难不成孙一民也有什么把柄掌握在了人家原小生的手里不成。

    看来要知道具体情况,也只有问问石承运了。韩云宝想着,也已经走出了县委大门,上了自己的奥迪,关上车门,发动了引擎,便把电话给石承运拨了过去。

    韩云宝把电话打到石承运手机上的时候,石承运的手里正抓了一把烂牌,操蛋的要命,旁边坐的方云贵就用石承运和那半老徐娘白金芳的关系奚落石承运是“情场得意,牌场失意”。

    一听石承运电话响起,方云贵就更来劲了,哈哈笑了两声,说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这么奇怪,往往说曹操曹操就能到,石承运也以为是白金芳打来的,准备拿了手机到外面去接听,却发现是韩云宝打来的,也就不用出去了,摁了接听键,道:“老韩啊,这个时候你不在自己的三宫六院伺候着,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

    韩云宝也不在意,也反击了一句道:“万里长城万里长,我看把你在桌子上摆的长城,摆出来,估计也差不多一万里了吧。”说着哈哈笑了两声,知道这个时候石承运肯定在牌桌子上,又问道:“今天晚上战果如何啊?”

    今天晚上跟石承运一块打牌的除了统战部部长方云贵之外,就是两个企业家,自然是出钱的主儿。不管石承运手里抓了什么牌,他们都有办法让石承运赢。这是多少年都形成的规矩,嘴是条子,鼻子是万子,眼睛是饼子,由石承运的秘书在后面操纵,两个人只管打牌就是了。当然偶尔也会小胡一把,要不然就显得太假了。

    只是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加了一个方云贵,就有点不好办了,不能光让石承运赢牌,还要给方云贵赢。方云贵出来却从来不带人,后面没有指挥官,两个企业就有些为难了,半天也没有暗示出个对策来,急的一头汗水,一直打了三把平胡牌。方云贵岂能不知其中的猫腻,偏偏不给这二位企业家面子,故意吊着牌不打,弄得场面多少有些尴尬,却在旁边说风凉话。

    石承运本来是经常赢牌的,起码上来三圈肯定要赢,今天却怎么也不开胡,心里未免有些着急了。站在石承运身后的秘书,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一直给两个企业家递眼色,却得不到两个已经手忙脚乱的企业家的响应。所以韩云宝把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石承运跟前连一毛钱还没有赢,自然不会高兴。

    韩云宝一问石承运战果如何,石承运马上就发起了牢骚道:“还战果个屁,今天也真他娘的邪了门了,一圈快打完了,还不开胡。”说着打出去一张二饼,问道:“我说老韩,你深更半夜地打电话,不会只是问我的战果吧。”

    韩云宝就在电话里笑了笑道:“当然了。”又压低了声音,道:“有个事儿,想跟你老兄请教请教。”

    “什么事儿,你说吧。”韩云宝说着又捞了一张拍,竟然是个二饼,一气之下,将牌啪地一声就摔了出去,道:“真他娘的邪了门儿了,老子打什么,就给老子来什么。好像这麻将故意跟老子捣蛋一样。那谁,这圈下来,把这幅麻将给老子换了。”

    两个企业家急忙把服务员叫过来,吩咐了两句,这才发现今天还没有给石承运点一个炮,难免后悔不迭。

    石承运说完,又对着话筒对韩云宝道:“老韩,你有什么事儿,你说吧。”

    韩云宝在电话里多少就有些不高兴了,这还说个屁啊,自己一句话还没有出口,这老小子就能三句人,让自己还怎么说,就没好气道:“我说石书记,你就不能把先停一停吗。真有要紧事。”

    石承运一听韩云宝的口气不对劲了,就站起来吩咐秘书接替了自己的位置,却还是不以为然的口气道:“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用你去顶。”说着走到了外面,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将一口浓烟喷向窗外。

    韩云宝这才道:“老板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啊。怎么忽然想起要提拔骆当仁和原小生了呢?当初要整这二位的时候,可是老板的意思啊。这怎么还没过几天,就又变卦了呢?这可不是老板的作风啊。”

    老板自然值得就是孙一民了。经济时代什么都能跟经济挂上钩,谁掌握了自己的命运,谁就是自己的老板。在河湾县这一亩三分地,一切权力自然都集中孙一民的手中,大家私下里自然就这么称呼了起来。不过全国尽然,也不足为怪。

    石承运卖了个关子道:“老韩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呢。老板一向不就是这个脾气吗。你什么时候还能把老板的心思猜透的。我看你是越混越糊涂了。”

    韩云宝自然不会相信石承运的话,摇了摇头道:“石书记,你就不要给我卖关子了,到底什么状况,不要让老弟我蒙在鼓里,左右不好做人嘛。给你说实话,老板刚刚召见了我,脸色可不大好看。我看都有些发绿了。”

    石承运就哈哈笑了起来道:“能不绿吗?除非在市里,老板什么时候在自己的地盘上挨过骂,什么时候有过如此的狼狈,脸要是不变绿,就不正常了。”说着便将老爷子找孙一民麻烦的事情,给韩云宝交了个底儿。

    韩云宝这才恍然大悟,却还是有些不相信似得,连续摇了半天头,道:“真想不到啊。”沉默了片刻,接着问道:“原小生的外公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会把老板吓成这个样子?”

    这个问题石承运也就只有摇头的份了,他也只是听说,孙一民对原小生的外公恭敬有加,恨不得跪下来磕两个响头,却被原小生的外公骂了个狗血淋头,至于原小生的外公到底是什么来头,恐怕只有孙一民自己心里清楚了。老爷子给孙一民的那个电话号码,也只有孙一民知道是打往何处的了。

    韩云宝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跟石承运说了两句不着边际的闲话,一个说一个是古代的皇帝都没办法比,一个说一个要是河湾县要是举办一次赌神大赛肯定能夺冠,反正是互相揭短,也嘻嘻哈哈的不以为意。说了两句也就把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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