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第152章 回尉南云平用心

    第152章回尉南云平用心

    北方五月傍晚,习习凉风中已经参染了些许燥热的气息。吃罢饭的人们,或三无结群,或成双成对,或独自偷欢,开始在大街小巷悠然自得地溜达。河湾县虽然贫困,但是贫困在一定程度上,也能算是世外桃源的代名词,没有工业废气,没有汽车尾气,没有灯红酒绿和人声鼎沸的噪杂,更没有打扫不尽的垃圾和废物,就连路灯也显得那么的平静和温和。

    和骆当仁在解放路分手之后,原小生一直在犹豫是否该去见见苏婷婷,见了又有什么意义。桃园小区的事情,苏婷婷有罪,但没有错。如果当时苏婷婷宁死不给自己打那个电话的话,或许真的就会被尉小黑玷污,甚至更惨。这也是一个女孩子万般无奈下的举动,本身并没有恶意。

    如果自己一直不跟苏婷婷见面的话,很有可能在苏婷婷尚未成熟的心灵中留下一个难以解开的心结,甚至让她产生对社会和人生的迷惘。

    思来想去,原小生还是拿出手机,摁下了拨通键。电话刚刚响起,就被苏婷婷接了起来。

    “原大哥,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苏婷婷从电话里传来欢愉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呢?是在县城吗?”她似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原小生了。

    “嗯,”电话接通后,原小生忽然又有些后悔了,总觉得这个电话打的有点贸然,起码在湾子乡的时候,就应该先给苏婷婷说一声,现在也好有个情绪上的缓冲。苏婷婷此刻的心情明显已经激动到了,不该激动的程度,“是,我现在就在县城,不过我还有些别的事情,可能明天就要回去。”原小生说这句话的目的,也是想告诉苏婷婷,自己并不是专门过来她的。

    无论苏婷婷有没有这么想,原小生都要做到防患于未然,毕竟一个青春萌动的女孩的心思和情绪都是很难控制的。刚才苏婷婷的口气,让原小生忽然有些担心节外生枝。

    苏婷婷显然并不在乎原小生次来是否是来专门看她的。原小生的话音刚落地,马上问道:“你现在哪儿,我马上过去。”口气中似乎带着某种粘乎乎地意思,让原小生更加犹豫不决了起来,或许自己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原小生就在电话里半天没有说话。

    “原大哥,你现在哪儿呢?不方便见我吗?”苏婷婷又紧问了一句,口气显得更加迫切了。

    “没……不是……”原小生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毕竟苏婷婷并没有明确表示什么意思,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种感觉,或许这种感觉本身就只是一种幻觉而已。然而原小生毕竟跟南素琴和付颖有过了那种关系,虽说对感情这个东西一向反应有些木讷,却也并非完全没有感觉的木头。

    恍惚间原小生的眼前似乎出现了苏婷婷那纯洁的脸庞和姣好的身材,好像苏婷婷一副羞赧的神情,正面脸娇红地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一时间也心潮澎湃了起来。

    “原大哥,你在听吗?”苏婷婷又问了一句。原小生这才发现自己走了神,急忙哦哦哦地应了两声道:“我在听。要不这样,你马上过来一趟,我一会还有事,只有半个小时时间。我就在解放路这边,离你们学校也不是很远。”

    苏婷婷似乎对半个小时的时间,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应了下来道:“好吧,我马上就过去。”又好像害怕耽搁了时间一样,叮嘱道:“你在解放路口等我,我保障在三分钟之内站在你面前。”说完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挂了电话之后,原小生还是不由自主地向解放路离河湾中学近的一段走了过去,心绪却始终宁静不下来,好像马上要见的是自己的情人一样。可是自己的情人明白了南素琴啊。就算是见南素琴,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别扭。

    自己这是怎么了?原小生在脑袋上拍了拍,暗自警告自己,从这种乌七八糟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无论如何跟苏婷婷之间,是不可能产生任何感情的,年龄的差距是一个方面,关键是自己也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这个女孩子。当然偶尔也有过一些坏坏的念头,那也只不过是自己逗自己玩的把戏,要是付诸行动,就有些太过荒唐了。

    对于原小生而言,付颖已经算是一个非常荒唐的事情了,再要是多一个苏婷婷,那自己的人生岂不是更加荒唐了。可是南素琴呢。难道跟南素琴在一起,就不荒唐吗?关于情爱,到底什么是荒唐,什么是理性,又有什么样的标准呢?

    在官场游刃有余的原小生,面对情感世界,总是茫然一片,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或许在原小生的情感世界中,压根就没有存在过真正的理性。而真正的情感,跟理性本身就是相互排斥,无法融合的。如果非要给男人的情感理性做一个定位的话,那就是征服和占有!而征服和占有,又跟我们的伦理、道德,甚至法律都不能融合的。

    这是一个千百年来,强者为弱者制造的迷局,让弱者禁锢其中,不敢越雷池半步,而对于原小生而言,并不愿意过多地考虑这些无聊的问题。

    当原小生站在解放路口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一切顺其自然的准备。不管苏婷婷出什么招,自己都一概接着便是。难道苏婷婷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更何况像苏婷婷这么漂亮的女孩,让自己心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何必为此纠结忍耐。

    苏婷婷远远地跑过来的时候,还是一头散乱的头发,连衣服也没有穿利索,显然完全相信了原小生那没有恶意的谎言。

    “原大哥,我没有迟到吧。”苏婷婷站在原小生的面前,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问道,也不知道是一路跑来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脸上红扑扑的,更加显得可爱了,或许是出来的匆忙,脚上还穿着拖鞋,把原先高挑的身材,给缩小了那么三四公分,站在原小生的面前,就略矮了半头不过依然无法抹煞她让女人羡慕妒忌恨的身材。

    原小生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和蔼地笑了笑道:“不早不晚。”说着转身给苏婷婷做了个请的动作,继续道:“婷婷,你的时间观念很强,当警察非常合适。不过据我所知,警校可不比一般的院校,去了是要吃苦的。你能行吗?”

    苏婷婷婉儿一笑,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道:“这有什么吃不了的。我也是农村的孩子,什么苦吃不了。”说着侧过身体,一连崇拜地看着原小生问道:“你拳脚功夫那么好,一个人打那么多人,是不是警校学的啊?”

    原小生摇了摇头只给苏婷婷说自己过去学的是汉语言专业,也不便自吹自擂说出自己这身功夫的出处。不过就是十个警校毕业生,也未必会是原小生的对手。经过正规特种兵训练,跟警校学的那点皮毛功夫,根本就是两个概念。原小生虽然没有当过兵,却被父亲整整严格训练是十二年,再加上原小生本身骨骼就非常适合学武,这十二年的功夫,岂会是一个警校学生学三年就能达到的。

    两个人沿着解放路,不一会功夫便走出县城,天色也渐渐暗淡了下来。原小生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给苏婷婷说的半小时的期限。

    “原大哥,等我警校毕业了,你能把我调到县警察局工作吗?”苏婷婷一副天真的样子问道,“我听说现在干什么都要请客送礼找关系,你也知道,我父母都是农民,家里三亲六故,也没有一个当官的。我担心毕业之后,就会失业。”

    苏婷婷毕业也要等三年以后了,三年以后原小生到底在什么地方,连原小生自己也不敢确定,更别说把苏婷婷调进警局工作了。官场浮沉虽有一定的定数,但世事难料,人心叵测,谁又知道,前面会遇到什么样的坎呢。不过原小生也不想让刚刚看到一点希望的苏婷婷失望。

    “好吧。到时候,我尽量给你想办法。”原小生痛快地答应了,当然也没有忘记给自己留三分后路,并没有把话说死,“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毕业之后能通过公务员考试,顺利进入警局工作。这样的话,基础也比较扎实一些。你说呢?”

    模糊的夜色中,原小生下意识地脸上做出了一个笑容,转向苏婷婷。不想脸刚转过去,就感觉嘴唇上被湿湿地堵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苏婷婷竟然搞突然袭击,趁自己说话的空档,将嘴唇贴了过来。

    原小生只感觉一股淡淡清香,直往鼻孔中钻,心绪顿然激动了起来。这是一个原生态的吻,一个没有任何修饰的稳,一个完全散发着少女体香的吻。

    “那什么……”原小生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夜色中也能清晰地看到苏婷婷低着头,羞赧地往前走着,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两个人就这样长久地沉默着,走了一程又一程,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原小生刚到河湾县城,消息就就传到了王云平的耳朵里。一整天王云平都在考虑是否约一约原小生,可思来想去,又觉得一个县长约一个副乡长,面子上有些下不去,让秘书赵星辰给原小生打电话,又唯恐原小生拒绝。

    原小生在王云平身边当过几个月的秘书,对于原小生吃软不吃硬的脾气,王云平还是有所了解的。然而要去拜访老爷子的事情,她已经给原小生说了有一段时间了,却始终得不到原小生回音。她就有些担心原小生还在记恨以前的事情,不愿意给她引荐。

    她一个县长又不好跟下面的一些科局级干部一样,厚着脸皮去拜访老爷子,这事就一直这么放着。当然她去拜访老爷子的目的也并不像孙一民那样复杂,指望老爷子能给她的提拔提供更多的机会,她只是不想得罪这位让河湾县,甚至沂南市都没有一个人能弄清楚底细的共和国元宿。

    她也曾经让赵星辰通过侧面打听过那天晚上老爷子究竟给了孙一民一个什么样的电话,会把孙一民吓成那个样子。可是赵星辰打听来打听去,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赵星辰给他汇报说,孙一民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就连孙一民的秘书马长安也不清楚那天晚上老爷子究竟给了孙一民一个什么样的电话号码。她除了骂马长安无奈之外,也别无它法。

    这就让王云平的心中更加忐忑不安了。孙一民现在的表现明显是在极力地巴结老爷子,而自己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连去看看都没有去。如果老爷子真的怪罪下来,通过上面给市里施加点压力,那么肯定会给自己造成不小的麻烦。到那时候再要想拜访老爷子,恐怕就有些迟了。

    思来想去,一直到晚上九点钟,王云平还是亲自将电话打给了原小生。

    此时的原小生正跟苏婷婷徘徊到了乡间小路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却彼此都没有回去的意思,就这样沿路走着。偶尔能碰上一个晚上浇地的农民,目光就在两个人的身上睃来睃去,脖子几乎能扭一百八十度。两个人就相视会意一笑。苏婷婷干脆伸手挽起了原小生的胳膊,又要将脑袋往原小生的怀里靠。

    这样的发展速度,还是让原小生有些难以接受,如果照此下去,估计一会路上没人了,苏婷婷再给自己来一个什么献身运动,岂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算是南素琴再大方,自己也不能这么做,就故意往前疾走了两步,苏婷婷正欲靠过来的身体就一下子落了空,又在乡间高低不平的土路上,就差点摔倒。原小生急忙扶了一把,却被苏婷婷死死地抓了,也只好由她去了。

    两个人正依偎着走着,原小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原小生还以为是骆当仁要跟自己商量湾子乡开发的事情,掏出手机才发现是王云平打过来的,就故意停顿了一会,心里盘算了一下王云平这个电话的目的究竟为何,才将电话接了起来。

    “王县长,你好,我是小生。”原小生还像过去当秘书时候一样,先确定自己的身份。到了县处级这个级别,做事就非常谨慎了,往往是明明已经看准了拨出去的电话号码,等电话接通后,还要再确定一遍,问一下“是吗,我是”,几乎成了模式化的东西。当然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防止,万一不是要叫的人,自己一时着急,把话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了。

    这种事情也并不鲜见,比如警察局局长罗占奎的手机,只要是晚上打过去,肯定是他老婆接听,组织部部长韩云宝,接听的大多是一些五花八门的女人。

    王云平在电话里没有开口说话,先传来了一阵非常亲切的呵呵笑声,才道:“小生啊,最近都还顺利吧?”王云平作为一个女人,不管是留美博士也好,留德博士后也罢,只要经过官场的洗礼之后,已经变得非常圆滑了。她不会开口就给原小生说要去见原小生外公的事情,总要有个过门,这样才显得更加自然亲切,口气上也是一个上位者的关心。

    “还行吧。”原小生笼统地回答了一下,心中也明白王云平这也是“夜猫子上门无事不来”,肯定不光是为了关心自己的工作,“谢谢王县长关心!”又叫了已经客套话。

    王云平就用一种关心式的嗔怪口吻,道:“小生,你跟我是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吗。”略作停顿接着道:“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最近总是想起你在我身边时候的情景。这个赵星辰确实跟你没办法比啊。你还在我身边的时候,好多事情根本就不用我操心。现在弄得事无巨细,我都得样样过问。要不然,就会出乱子。要是当初你不走,该有多好啊。”

    这样拉家常式的谈话,原小生在王云平身边当秘书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过。王云平是经济管理学出身,对于管理中的上下级关系掌握的非常到位,界限也划分的很明确,从来不会跟下属说一些跟工作无关的事情。用这种口气跟原小生说话,显然已经不把原小生看成自己手下一个小小的副乡长了。

    原小生虽然知道王云平意不在此,也必须应酬两句道:“王县长过奖了。其实赵星辰的优点还是非常明显的,起码要比我要稳当的多。”心中却想,你个老娘们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跟老子绕这么大弯子有意思吗。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苏婷婷,就发现苏婷婷正用一双惊诧、崇拜,甚至是不敢相信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只好转了个身,避开了苏婷婷那火辣辣的眼神。

    “你也不要太过谦虚了吗。小生。”王云平继续道,“你和骆当仁现在不是把一个穷的叮当响的湾子乡搞的红红火火的吗。当然了,你们在工作中如果还有什么困难的话,就直接给我反应。我一定尽全力帮你们解决。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吗。”

    原小生一听王云平此言,马上想起意欲开发湾子乡旅游产业的奸商,那位奸商也是无耻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开口竟然就要求乡里出让给他们七十年的旅游开发权,而他们给湾子乡的仅仅是修一条不到十五公里的盘山公路,还言辞凿凿地说什么旅游开发项目一旦成功,将会给湾子乡人民带来无穷的受益。这**的都是什么狗屁逻辑,估计能给他们带来无穷的昧心钱还差不多。

    想起这些,原小生就不由心中暗骂王云平:你就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要是再让你帮忙的话,湾子乡估计就成了你王云平搞政绩工程的试验田了,湾子乡老百姓还不知道要受多大的损失呢。

    不过原小生的嘴上还是道:“谢谢王县长对我们湾子乡工作的支持,我们一定尽心竭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把湾子乡发展成咱们河湾县最好的乡镇。为县委县府争光,为湾子乡人民争光”

    这话让王云平听了当然舒坦,不过也是放空炮。王云平根本不可能听进去。因为王云平放下架子给原小生打这个电话,绝不会是为了说这些虚套的话。

    “好好好,”王云平还是满嘴高兴地说道,“只要有你小生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略微停顿了一会,也是觉得废话说的差不多了,就转到了正题上道:“小生啊,我上次给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的意思是,你尽快安排一下。时间长了,恐怕不好,即便是老爷子不怪罪,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这种事情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就是我的一块心病。当然了,这也是对我们的干部进行一次革命传统教育的机会嘛。”王云平说的非常冠冕,不知道见老爷子,跟革命传统教育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王云平上次给原小生打电话已经是半个月以前的事情了。原小生几乎把这件事情差不多给忘了,就是偶尔想起,也会因为修路的事情而闹的不可开交,又给抛之脑后去了,王云平这么一说,才猛然想起王云平是给自己说过这件事情。

    笼统地来讲,王云平要见外公,跟孙一民去三番五次地拜访外公,是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的。只不过孙一民因为有了挨过外公骂的原因,找到了一个拜访的最佳理由,那就是给外公汇报工作情况。而王云平却不好意思平白无故地往外公家里跑。

    “是这样的王县长。”既然是自己把事情给忘了,原小生也就只能先扯个谎,起码不至于让彼此太过尴尬,总不能说人家县长给安排的事情,自己却一不小心给忘了吧,这让人家一个堂堂县长如何下得了台。原小生先加了个过门,早已开始心念电转,编制理由,道:“你上次给我安排了之后,我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却不想外公这段时间身体有些不舒服。不过你放心,我马上再给家里打个电话,如果外公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我一定尽快陪王县长一块过去。”

    这种情况下,谦虚的话是绝对不能说的,人家县长要拜望的革命先辈,虽然这位革命先辈是你原小生的外公,但此时此刻也已经跟你原小生没有任何关系了。你难道还能阻止一个县长大人,对革命先辈的崇敬吗?

    挂断王云平的手机,苏婷婷那一双本来就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更加显得痴迷了,望着原小生半天还在痴痴地发呆,再加上本来就刚过豆蔻年华,身上自然少不了一股天然的纯美和可爱,原小生不由自主在她嫩嫩的脸颊上轻捏了一把,笑问道:“发什么呆呢?”

    苏婷婷这才如梦初醒,道:“原大哥,你……跟县长很熟吗?”那表情好像在看外星人一样,说着话,伸手摸了摸刚才被原小生捏过的脸颊,一圈红晕就顺着脸颊散开了。

    原小生就伸手很自然地在苏婷婷俏丽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苏婷婷边走边说。苏婷婷顺从地转过身体,低着头往前走,刚走两步,又停下来,一副期盼的神情看着原小生,好像迫不及待地等待原小生答案。

    这种事情原小生也完全没有必要隐瞒苏婷婷。苏婷婷现在只是个学生,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如果在社会上的,自己给王云平当过秘书的事情,也不可能不知道,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苏婷婷的问题,而是将话题扯到了苏婷婷的身上,半开玩笑道:“认识县长也并一定就能帮你解决工作的问题。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好好安心读书。虽然不能不为以后做打算,但也完全没有必要考虑的太多了。社会变化的很快,等你三年毕业之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景呢,考虑的太多了反而会成为一种负担。”

    原小生说的是实情,不过说完之后,又觉得给苏婷婷这个年龄的学生说这种话,难免会产生消极影响,就又解释道:“当然了,年轻人有点梦醒还是非常重要的。起码也是一种前进的动力嘛。要相信,社会肯定会越变越好。”

    苏婷婷似乎也看出了,原小生半天都把她当成个孩子,就有些不服气地道:“原大哥,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我今年已经十八了,是成年人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懂。现在社会就是关系社会,没有关系,什么事情都办不成。我们班有好多同学都都不参加高考了,说要去南方打工了。还说考上大学又能怎么样,毕业等于失业,要不就得给私人老板打工,还不如不考,早早出去打工,还能多赚几年钱。”

    苏婷婷说的也是不可回避的社会现状,大学生就业难,就业门槛越来越低,过去进了大学就等于进了保险库,工作肯定是不用愁了。现在大学毕业还要继续奋斗,运气好点的,凑合能找个专业对口的单位工作,收入也是仅够糊口,要是运气不好了,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又会非常无奈地加入“啃老族”的行列。即便是南方打工,收入跟一个农民工也相差无几,还要受面子问题的拖累,虽受尽千辛万苦,逢年过节回家,还要硬撑着风风光光的样子,其实那种滋味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得到。更谈不上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了。有些大学毕业生三十多岁了,连个家都成不了,也都不是个别现象了。

    甚至有些被逼无奈的女孩子,不幸沦为那些借助改革发展之风而发了横财的大佬们的二奶、三奶,不仅自己心里有苦难言,还要遭受社会的歧视和白眼,将辛酸苦辣往肚子里咽。有些以至于在学校里就做好了打算,开始干起了没有廉耻的“地下情妇”勾当,走了歪门邪道,将一生的清誉都毁在了象牙塔般的大学校园里。

    原小生上大学的时候,这种风气已经在校园里蔓延,只不过搞的还比较隐蔽,那些女孩子还唯恐他人知晓,总要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或是找个无人的地方,钻进那些等候在校门口的轿车里面,一夜风流之后,拿回一点出**体得到的报酬。

    现在好像已经变成了正大光明的事情,也没有人遮遮掩掩了,光明正大地做起了生意,明码标价,一夜多少钱,一个月多钱,长期包租多少钱,“借鸡下蛋”多少钱,网上的帖子也是一篇更比一篇露骨,玉照、身材、三围、学历、联系方式一样不少,就连研究生也概莫能外,更有操之过急的,将穿了三点式的照片朦朦胧胧地挂在网上,只当是标价待估的货色,将那似水一样的青春年华,当作儿戏,出卖给了肮脏的社会。凡此种种,岂能不能让人痛心疾首。谁之过,谁之错,谁又能一一说清呢。

    不过这些话,原小生是绝不能说给苏婷婷的,正面的引导和希望教育还是非常有必要的,毕竟苏婷婷现在涉世不深,对社会的认识还相当的肤浅,不知道那人间冷暖,世事无情,保留一点对社会的希望,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婷婷,你可不能这么想。”原小生只好违心地说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也是改革发展过程中必然要经历的一个阶段。无论是美国、日本、新加坡等这些新兴的发达国家,还是西欧老牌的发达国家,都没有逃脱这个劫数。等我们的生活逐渐富裕了,法制逐渐健全了,这些现象肯定会越来越少,社会民主也会越来越好。”

    给苏婷婷说完这段话,原小生就忽然感觉自己有点政治家的味道了,干起了“画饼充饥”勾当,虽然明知道自己所说的也不过是个理想而已,还是会说的言辞凿凿,铿锵有力,好像希望就在眼前,只要再往前迈一步,就跨入了一个新纪元。

    原小生的话显然对不明事理的苏婷婷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苏婷婷听的直点头。毕竟两个人之间,还存在着相当大的层次的区别。即便是原小生信口胡诌的两句话,在苏婷婷的看来,或许就是一种对未来的预见。

    “原大哥,我相信你。”苏婷婷婉儿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道,“我要是真的考上警校以后,一定好好锻炼身体,好好读书,等毕业里以后,再参加公务员考试,争取做一名合格的人民警察。”

    看着苏婷婷可爱的样子,原小生也不仅有些于心不忍了,自己终究对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小姑娘说了慌,尽管这种谎言是善意的。

    两人说着话又回到了县城。原小生将苏婷婷送到学校门口,看着苏婷婷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校门,才笑了笑离开了,这才发现自己一个人竟不知道何去何从。这个时候再去骆当仁家显然已经不合适了。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正热乎着,自己突然造访,算是怎么回事呢,惨然一笑,只好脚步带路,往县城赶去,也只能打算在县城内随便找家宾馆过夜了事一桩了。

    进了县城马上被闪烁的霓虹灯耀的眼花缭乱,一时间竟有些难以适应,又觉饥肠辘辘,就在路边的大排档找了个位置,要了一份生炒面,点拨着吃了起来。自从混进体制里后,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吃过大排档了。一盘子生炒面下肚后,倒把肚中的馋虫给勾了出来,干脆再要了一个小火锅,又要了一份非常具有河湾特色的酸辣白菜,慢悠悠地品尝了起来。

    正吃着,身后一只手就软软地落在了原小生的肩膀上。练武人的第一反应,让原小生连头也没回,便向那只落在肩膀上的手抓了过去,迅速站起,一个大悲手,略退半步,身体已经挤了过去,另一只手自然也不能闲着,顺势往身后人的大腿根部抓去。

    “啊——”正当原小生要发力之时,忽然听到身后一个尖脆的女生,同时感觉两只手所抓之物,均为软绵绵的,大感不好,急忙松手脱身,转过脸来,才发现刚才拍自己肩膀的不是别人,正是马悦。

    原小生就不好意思地在后脑勺上摸了一把,道:“你怎么在这儿呢?我还以为……”又给马悦让了个位置,问道:“刚才没伤者你吧。”

    原小生刚才虽然并没有用全力,但用在马悦身上,也够她受得了,又抓在了那个地方。马悦的脸上就红一阵白一阵的窘迫,揉捏着被原小生抓的生疼的手腕,不无戏虐地嗔怪道:“你是不是把河湾县的人都得罪光了啊,怎么这么神经过敏啊?”

    一句话把原小生问的倒不好意思了起来。说实在话,原小生在河湾县并没有得罪什么人,要说得罪了什么人的话,就只有桃园小区的那一帮流氓了。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桃园小区的那帮流氓地痞,也都不是什么好鸟。原小生并不是怕他们,但也不能不防。万一趁机暗算自己,要不是事先出手,也就得不偿失了。当然这些话,原小生也完全没有必要给马悦说起。

    “你怎么在这儿呢?”原小生只好转移了话题问道,又搬了一个凳子,让马悦坐下来,问马悦要吃点什么吗。马悦就把双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父母从小就不让自己吃这种街边摊,也从来没有吃过,不过还是将筷子拿了起来,却没有夹火锅里的东西,拿起筷子,又放了下来,道:“我刚才回家一趟,路过这里,见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说完又问原小生晚上住在哪儿。

    原小生支吾了半天,也不便给马悦说自己至今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只能给马悦说不用操心了,自己自有办法。马悦就说原小生太客气了,她那会所有的是住处,何不住在他那里,明天原小生要去哪儿办事,她用车送过去就是了,也省的再找地方。

    既然马悦开口了,想推脱肯定是推不了了,要不然马悦肯定又要说原小生见外的话,弄的更加难堪了。原小生也只好点点头,算是接受了马悦的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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