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第154章 修路事意外着落

    第154章修路事意外着落

    王云平跟外公一直说了大半个早上的话,才算结束。临出门的时候,两个人一再握手,而外婆更是拉了王云平的手,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手里还提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鼓鼓囊囊的葱花饼,让王云平一定带回去。

    此情此景,不得不让侯在外面的乡镇干部大跌眼镜。大家心中肯定在想,孙一民跟王云平同样都是县处级领导,老爷子前后态度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孙一民每次几乎都在外公家里待不了半个小时,就灰溜溜地离开了,而王云平不仅待的时间远比孙一民待的时间长,竟然还被二老亲自送出了门。这可是孙一民从来没有过的礼遇。难道是因为有原小生陪同的原因吗。不过看样子也不像啊。

    尉南乡的乡镇干部感觉不可思议的同时,原小生的却憋了一肚子的别扭,也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外婆明显已经把王云平当成了自己的未来孙媳妇,而自己跟王云平干脆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即便是王云平愿意放弃自己“大家闺秀”的身份,下嫁给自己这个贫民百姓,自己也不能接受啊,毕竟年龄上的差距还是一个非常大的障碍。当然,王云平如果原意在不结婚的情况下,奉献的话,那倒可以考虑的。原小生坏坏地想。

    这位留美博士县长,身上那种特有的文化和权力,完美融合在一起的气质,还是非常诱人的。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征服一个这样的女人,无疑也是一件非常具有挑战意义的事情。

    从外公家出来,周全和马英杰二位急忙迎了过来,说乡里已经安排好了午饭,请王县长务必赏脸,一定在乡里吃顿便饭,也是大家的一番心意。原小生发现王云平今天的心情异常的好,几乎就要答应下来了。周全却又说了一句不知轻重的话:“孙书记每次来了,也都是吃了饭之后,才走的。”

    周全此言一出,王云平的脸马上就拉了下来,轻哼了一声道:“周书记,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到这里来看望老爷子也是抽空来的,县里还有很多事情等我回去处理。”意思明摆了告诉周全,孙一民有闲情听你拍马屁,我可没时间吃你的饭,说着将**一扭,上了司机早已开好了车门的车。再看周全窘在那里的脸色,估计都有抽自己两个嘴巴的心思了。

    原小生本来想着,跟来的时候一样,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却被王云平叫到了后排座上,跟王云平并排坐在了一起,忽又想起刚才王云平亲口说要跟自己一起给外婆生个重孙子的事情,不由也觉得有些尴尬,眼睛就偷偷往王云平身上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位已经被权力掩盖了性别和容颜的女人,用花容月貌来形容一下却也一点都不过分。

    利索的短发衬托着一张标准的鹅蛋脸,圆润有致,又不失性感,白皙的脖颈下面露出了浅浅的一抹雪白,一双**很有弹性地起伏跌宕,两条**上虽然穿了深蓝色的西裤,却也不难看出隐藏在里面的通直和圆润,再加上她身上笼罩的文化和权力的气息,更给人一种特有的魅力。如果王云平不是县长的话,也算是女人中的极品了。原小生的喉咙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心也跟着别别地跳了起来,脸上也忽然感到辣辣地灼热,好像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当中,马上就要发点什么意外一样了。

    “小生啊,”汽车启动后,王云平首先开了口,“现在村里像你外公这个年龄的老年人,恐怕已经不多了吧?”

    王云平这才如梦初醒,急忙整理了一下思绪,把自己从信马由缰的思维中拉到现实当中,道:“是啊,应该没有多少了。”说完马上感觉自己情急之下,并未能完全回答王云平的问题,王云平或许不知道,自己跟外公不是一个村的,自己也未加思索,只好又补充道:“我外公村里,像外公这个年龄的已经没有了。就是在整个尉南乡,九十岁高龄以上的老人也不多。我上高中的时候听说轱辘垣村有个老太婆,已经一百岁高龄了,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如果在的话,应该是尉南乡年龄最大的老人了。”

    “百岁老人?!”王云平显然对此非常的惊奇,“你上高中的时候,应该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如果这位老人还活着的话,应该有一百零七八岁了吧。”说着又感叹道:“人能活到这个年龄也是一种福气啊。你抽空打听打听,看这位老人还是否健在。”

    原小生心中暗想,你想知道这位老人是否健在,完全可以给周全打个电话,保障五分钟之内就有了结果,你要是觉得一个县长没必要直接问一个乡镇党委书记此类问题的话,也可以让你的秘书赵星辰打电话,干嘛让我给打听呢,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却也只好点头应承了下来,心想,反正你也没有说马上要结果,等老子有空了,再给你问也不迟。

    从汽车的反光镜里,可以看到周全和乡里的车一直将王云平的车送出了尉南乡地界,才停了下来,算是完成了任务。周全还有些不放心地,给原小生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大堆肉麻的话,说什么王县长连顿饭都没有吃就走了,遗憾的不得了。原小生真想对周全说,你要是遗憾,就给王云平说去,给老子打这个电话有什么狗屁用,老子现在又不是王云平的秘书……

    这才意识到,周全这孙子估计是把自己当王云平的秘书使唤了,心中不由觉得恨恨的,干脆就想作弄一下这老儿道:“周书记啊,也不是兄弟我要说你,总理曾经教导我们,接待无小事,作为一个党组书记,乡镇一把手,接待方面出现失误,你可要负主要领导责任啊。这次不光是王县长有意见,就是换了别的领导,也不可能没有意见吗。你搞的太不像话了,整个村里满都是乡镇干部,这在群众当中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会对王县长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你有没有想过啊?”略微停顿了一下,也没等周全解释,就接着道:“好了,不说了,这次已经这样了,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想办法将功补过吧。”说完就将手机挂断了。

    原小生对周全一番批评的话,让坐在一旁的王云平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小生,你过去给我当秘书的时候,是不是经常这样吓唬别人啊?我说为什么当时下面那些科局级干部,见了你就跟老鼠见了猫似得。要是经常被你这样吓唬来吓唬去,就算是从来没有犯过错误的干部,也会被你吓唬出毛病来。我看你倒是非常适合在纪委工作。”

    这是原小生头一次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王云平的笑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玩笑开的有点过分了,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道:“王县长,你是不知道,这些科局级干部,特别是乡镇一把手,你要是不经常敲打敲打他们,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的尾巴就敢给你翘到天上去。”

    王云平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停止了笑声,停顿了一会,略微思索了一下,一本正经道:“你说的倒也是实情。现在的干部队伍不好带,有这么三方面原因,首先是因为大环境的影响。改革发展三十多年,虽然各行各业的法律体系都在建立健全,对公务人员的法制却一直跟不上,造成很多干部犯了错误,甚至犯了罪之后,总是能通过各种途径和手段网开一面,长此以往,便在公务人员心中慢慢产生了侥幸心理,觉得犯了事的都是因为运气不好、后台不硬。继而逐渐形成一种根深蒂固的‘官特权’思想。

    其次是我们干部的思想素质,已经在不断下降。造成干部素质下降的原因当然很多,但是我觉得官二代问题,还是其中一个非常明显的原因。我们国家有一句俗话,叫朝里还有人好当官。这种近乎于继承式的繁衍,让我们的干部队伍一步步走上了一种另类的‘世袭制’。在这种情况下,就很难保障我们后继的干部素质。

    第三,能上不能下,能进不能出的潜规则,惯坏了很大一部分干部。在我们的基层干部队伍中,特别是乡镇一级和县里的科局级单位中,能够提拔任用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干部还要沉在一线干一些具体的工作,甚至长期从事具体工作,而不会得到提拔。这部分干部在身边的人得到了提拔之后,就会产生心理上的扭曲和失衡,就会变的满腹牢骚,就会变成所谓的‘老油条’。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还有一个起码的、别人无法动摇的底线,那就是他的金饭碗。提拔上去后,又因为种种原因被免职的就更不用说了。当然,从一定程度上来讲,这也是造成机关人满为患,却无人干活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由此而逐渐造成我们的干部队伍越来越难带,人心也越来越涣散。要是长期这样发展下去,我们这个国家,我们这个政党,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王云平说的越来越深沉了,不过也不能否认,王云平不愧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管理学博士,对现有体制的认识还是非常清晰的。然而从王云平目前在河湾县搞的这一套政绩工程,就让人有些费解了。或许她认为,时代的发展总会有他无法逾越的鸿沟,就像人类社会必须从原始社会发展到封建社会,再从封建社会过度到资本主义社会一样,无论是那个地区的工业、经济的发展,都必须付出重污染和高能耗的代价之后,才能完成完全经济的原始积累,才能把经济发展正式送入正规。

    原小生听王云平说着,也在不住点头,表示认可,很快就看到了河湾县城。这个时候,原小生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就不好意思地对王云平笑了笑。王云平宽容地在原小生的大腿上拍了拍,示意原小生接听电话就是了。

    或许王云平是无心之举,原小生却突然感觉刚才被王云平拍过的腿,一阵麻酥酥的感觉,脸色竟然微微红了一下。好在是不透明的玻璃,车里面的光线比较暗,才掩饰了过去。

    拿出手机,才发现是马悦打过来的,这个点打过来电话,也无非是关心吃饭之类的事情。原小生的心中还是感到一阵阵的激动。相比南素琴而言,马悦总是给原小生一种无形的关爱,或许这跟两个人一直处在这种不明确的关系有关吧。

    “小生,你现在在哪儿呢?事情办完了吗?”马悦用甜甜的声音问道。原小生往窗外看了一眼,车已经进了县城,拐个弯儿就是县府街了,陪王云平去看外公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就笑了笑道:“我现在在县府街,事情基本算是办完了。”说着不经意地看了王云平一眼。

    王云平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一副不关己是高高挂起的神态,原小生的目光扫过去的时候,却瞥见王云平的眼睛微弱地眨了两下,并没有睁开。王云平?原小生的心中不禁打了个问号,思维也随之神游了出去,总觉得王云平今天给自己的感觉非常奇怪。

    “小生,[百度搜:书名+]你在听吗?”马悦在手机那头疑惑地问了一句。原小生这才发现,刚才不经意间有些走神了,竟没有听清马悦给自己说了一句什么,急忙道:“在在在,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无意间却又把自己的心思出卖给了王云平。

    “你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很忙啊?”马悦的话里透着埋怨,停顿了一下,用淡淡的口吻接着道:“看来我刚才的话,算是白说了。你现在是副乡长了,也是日理万机,我这个平民老百姓,想要让你请客,是没有可能了。”

    原小生也知道马悦是不会让自己这个穷公务员掏腰包请客的,只不过一块吃饭的一个理由罢了,却也不能驳她的面子,就笑了笑,用几分调侃的口吻道:“马大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马大小姐让我请客,也是给我面子,我怎么敢妄自尊大。这样吧,你告诉我什么地方,我马上就过去。”希望一次能多少掩饰一下刚才的失态。当然也是说给王云平听的。

    马悦却道:“既然你答应了,也不能便宜了你,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才候能从你这只铁公鸡身上拔根毛呢,要请就不能在河湾县,起码得在市里请。”

    马悦的要求多少让原小生有些为难了,并不是原小生不愿意到市里请马悦的客,关键自己身上也就三四百块钱,到市里吃饭,花多少钱就没个准了,万一超过了自己身上的钱,即便马悦掏钱,自己就连个争面子的机会都没有了,作为一个男人怎么也不能如此跌分,请女孩子吃饭身上的钱却不够。

    原小生正为难之际,却感觉一只暖暖的手压在了自己撑在座椅上的手上,继而是一张卡塞了过来。原小生回头看去,发现王云平正一脸微笑地冲自己点头,显然也是顾忌司机从反光镜里看出后面的情况

    不是吧!原小生一下子感觉有些懵了,这算怎么回事呢?贿赂吗?可哪儿有县长贿赂乡长的,何况还是个副职。

    “小生,你还在听吗?”马悦在电话里再次传来了一个略带着埋怨的口吻,“是不是……跟……南大小姐就在身边,说话不方便啊?呵呵……”马悦说着干笑了两声,明显是在故意掩饰心中的尴尬和不快。这样的话,马悦从来没有给原小生说过,其实除非迫不得已,根本就不能说。说出来只会让彼此心里不快,那又何必呢。

    “没有、没有……”原小生说了半截,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保持沉默。马悦估计也知道刚才的话说的有些唐突了,就换了一副口气道:“没事的,看把你紧张的那个样子,难道你还怕我把你拐卖不成?你要是实在忙的话就算了,改天吧。”

    原小生却不知道是否该接受王云平这张卡,何况这张卡里面究竟有多少钱,还是个未知数,怎么能随随便便接受呢。可如果不接受,又实在难以推开,总不能就此伤了马悦的感情吧,只好先解决马悦的问题道:“我不忙,就怕你马老板忙**乏术,去市里就去市里吧。”又在手机上面看了一下时间,道:“就十二点半吧,十二点半我在娘娘庙街口等你,我们不见不散。”

    马悦一听原小生答应了,欢快地应了一声,重复道:“好吧,我们不见不散。”两个人说着各自挂断了手机。

    原小生这才准备将王云平刚才塞进自己手中的卡,重新还给王云平,可又不能动作太大了,要不然让司机看见了就不好了。万一司机嘴不严实,传出去了,对王云平也是个不小的影响。正欲推脱,却被王云平紧紧地捏了手,就不好再动弹了,一脸不好意思地看了王云平一眼。王云平也是只是微微笑了笑,却若无其事地道:“你是不是去娘娘庙街口,我让司机送你一程,我还有点事儿,就不过去了。你从市里回来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还有些事情需要给你安排一下。”

    原小生只好应承了下来。车很快到了县府门口,王云平给司机交代了两句,下车进了县府。

    不想到娘娘庙街后,却遇到一桩堵心的事情。自从桃园小区事件之后,原小生本不想多管闲事了,可是作为一名公职人员,不,应该是有良知的社会公民,还是忍不住参与到了一场仗势欺人的纷争中。

    下车后,原小生掏出一盒芙蓉王,扔给了司机,司机只是笑笑了,说了声谢了,调头离开。原小生回头间却发现街口一群穿了制服的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旁边远远地有好多人围观,却没有一个人近前。好奇心的驱使,让原小生往过走了两步,想看个究竟。

    这一看,才发现地上正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哽咽着抹着眼泪,女人好像刚才跟人发生过冲突,衣服也被撕扯的七零八落的,旁边还躺在一个同样年龄的男人,男人横躺在地上,脸上明显有被人打过的印痕,身上也是血迹斑斑,一双眼睛痴呆地望着天空,喘息间,似乎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状态。在不远处还有一个被掀翻了三轮车,地上的苹果滚的到处都是,有些已经被过往的车辆碾碎,粘在了路面上。

    “你**的少给老子装死!”一个穿着制服,满脸横肉的年轻人,说着话,又向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踹了一脚。那男人看上去像是已经被打的麻木了,那年轻人一脚下去之后,竟没有丝毫的反应。那女人却急忙用身体护了过去,扑在男人的身上哀求道:“你们不要打他了,不要打他了,我们下次再也不敢跑了,再也不敢了。”

    那年轻人鼻子哼了一声,骂道道:“你**的少在这里给老子装可怜。你这种人老子见多了。告诉你,今天要是不拿出两千元罚款,就把你关进看守所。”

    事情已经非常明白了,躺在地上的男人跟坐在地上的女人应该是一对夫妻,在娘娘庙街摆水果摊。而这几个穿制服的家伙,是县城管大队的。按照规定,在娘娘庙街摆摊是要缴纳一定数量的城管费的,而这二位可能是长期没有缴纳城管费,就把城管所的这帮人给惹毛了,今天正好逮了个现行,便下了狠手。

    按理说,城管大队治理城市环境,并没有什么错,可是这样的执法方式,不能不叫人心寒啊。那中年男人明显是被城管大队的人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了,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这帮城管大队的人,竟然还不放过,还要施以拳脚,如此做法难怪有人说我们的城管人员堪称法西斯了。

    “这位领导,你们这样打他,万一打死了谁负责啊?”原小生本不想多管闲事,可面对此情此景,心中还是隐隐升起了一股难以压抑的怒火,不过还是尽量心平气和地上前劝解道:“我看差不多就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只不过在这里摆个水果摊,也不容易,你们就放了他们吧。”

    “打死老子负责!放了他谁**还给我们交一分钱。”那满脸横肉的年轻人根本没心思理会原小生,说完就推了原小生一把,道:“去去去,一边待着去,别**的在这儿瞎捣乱,你算哪根葱哪头蒜,再给老子废话小心把你一块抓起来。”

    原小生捏了一下拳头,真想一拳废了这披着狗皮的狼,却还是忍耐了,强作笑颜道:“这位领导,并不是我要多管闲事。我觉得作为一个执法人员,你起码应该要有基本的执法素质,人都已经被你们打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想怎么样?”不由口气就不那么好听了。身后几个本来还看热闹的城管,一下子都拥了过来,将原小生围在了当心,摩拳擦掌,做跃跃欲试状。

    “小子,”满脸横肉的年轻人,嘴咧了一下,脸上挤出一丝阴笑,往原小生跟前迈了两步,右手已经搭在了原小生的肩膀上,“我告诉你,在娘娘庙街这一亩三分地上,老子就是法,识相的马上给老子滚蛋。要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不客气?你们想怎么样,我一没有在娘娘庙街摆摊,二没有犯法,你能把我怎么样?”原小生已经做好了教训这帮孙子的准备,这也只不过是吹吹前奏,起码要让这帮家伙先动手,自己再动手就有了理由。总不能让这帮孙子,到时候反咬自己一口,用什么妨碍执法之类的屁话,来堵自己的嘴。城建局局长韩三强,本身就不是个什么好鸟,养这么一帮畜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孙一民在桃园小区养了一帮流氓,韩三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牧养穿了狗皮的狼。看来今天不给他们点颜色,这事是过不去了。

    那满脸横肉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仗着谁的势力,似乎根本没有把原小生放在眼里,更没有把原小生的话当回事,冷哼了一声道:“你少在这里给老子屁屁,什么法不法的,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吗,在娘娘庙街,老子就是法。”同时手上已经加了力气,狠狠地向原小生的肩膀抓了过去,准备揪住原小生肩膀之后,再拳脚相加,也纯粹没把原小生放在眼里,当成菜鸟处理。

    不过这种方式还根本没有构成让原小生动手的充分理由。毕竟人家抓自己一把就动手,还是有点太说不过去。当然反抗一下也是完全有必要的,要不然或许根本无法把这家伙彻底激怒,就算是动起手来,也不痛快。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跟人动手了,原小生多少有些手痒,那就用这几个败类来练练手吧。

    那家伙手抓下来的时候,原小生跟市井打架一样,伸手抓住了抓向自己肩膀的手,破口便道:“你要干什么?想打人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手,我马上就报警!”说着将手机掏了出来,做出一副拨号的样子。当然原小生非常明白,面前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是绝不可能怕什么警察的,或许跟罗占奎还沾亲带故也说不定,要不然岂会如此嚣张。

    “报警?”那家伙松开了抓原小生的肩膀的手,又抓住了原小生拿了手机的手,故意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道:“求求你了,千万不要报警,我好害怕啊。”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围过来的一帮城管也跟着笑了起来。

    “**的!”那家伙说着话,趁原小生不注意,顺手就一个巴掌向原小生摔了过来,边打边恶狠狠地说道:“找死!”

    此举却正中原小生的下怀,众目睽睽之下,总是这家伙先打的人,就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了,不过这一巴掌还是不能躲避的太过明显,要不然就显得不够真实了,当然也不能让这家伙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那也有点太跌分了,今后要是传出去了,也实在没面子,就急忙伸手抱住了头,手里的手机也扔在了地上。

    只听啪的一声,那家伙的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原小生的抱头的手上,却发现并没有打在原小生的脸上,岂能善罢甘休,再次出手时狠劲就上来了,轮圆了胳膊,猛向原小生的脑袋上打了下去,同时脚下也没有闲着,企图在原小生躲避的时候,脚下给原小生使绊子,一举将原小生放翻在地,然后再痛快地施以拳脚。

    如果换了别人这一招或许会起到绝对的作用,不过要是用在原小生的身上,他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那家伙的巴掌再次打下来的时候,原小生早已有所准备,双手迅速翻飞,同时向他打来方向推出,双手交接之后,已经暗暗用力,正好抓了那家伙两根手指,略微往外一拧,那家伙的指关节马上发出一阵剧烈的咔吧声。

    这还是原小生手下留了情面,要不然,这家伙的这两个手指当场就会报废。不过原小生的这个动作非常小,旁观的人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只能看见这位城管领导,轮圆了胳膊往原小生的脑袋上猛打。

    “妈呀——”这位满脸横肉的家伙负痛哀嚎一声,急忙跳出老远,握住刚才被原小生伤了的两个手指,发现已经几乎变了形,“草你妈的,这小子敢阴老子。兄弟们,给我上。”

    其他人也根本没有看清原小生刚才对自己的头儿做了什么,只当是自己的头儿下手太重,将手给震痛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拥而上,将原小生围在当心,拳脚早已招呼了过去。

    桃园小区数十名惯常打架的带有黑道性质的地痞流氓,原小生尚且未放在眼里,更别说这几个仗势欺人的城管了,看准了抢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伙,迅速出击,一伸手便将那家伙伸过来的拳头整个攥在了手中,借势往前一拉,就把那家伙拉在了跟前,脚底下自然不容客气,略一抬腿,用寸劲向小腹踢了过去。

    这些城管平时欺负个老百姓还凑合,要真打起架来,根本就不堪一击,一脚过去之后,那家伙嗷嗷叫了两声,原小生也不管他,又猛地往前一拉,马上就把那家伙拉了个狗吃屎,爬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了。就在几个城管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又是一个侧踹,将从右路进攻过来的家伙踢飞出去四五米远。

    不过原小生也只是想教训教训这帮孙子,并未发全力,要不然,两招之后,这两个家伙就惨了,不在医院里躺个十天半个月,估计是不可能出院。

    其他人见原小生竟然瞬间解决了自己的两个兄弟,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再没有一个人敢动手了,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身后满脸横肉的家伙。这种情形,那满脸横肉的家伙也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处置。

    面前这位相貌平平的家伙,竟然在短短不到一分钟之内,而且在身体毫发未损的情况下,就将自己的两个兄弟打倒在地,如果继续打下去,肯定占不着便宜,弄不好剩下的三个兄弟也要受伤。这些人受伤倒还在其次,关键是,以后还怎么在娘娘庙街面上混呢。面子问题如何解决。

    打也不是,退也不对,那满脸横肉的年轻人,此刻脸上的横肉看上去却更像是一脸的赘肉。

    “报警!”那家伙终于又想到了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尊严,“这**的还有没有王法,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殴打国家干部。”说着真的掏出手机拨起了号码。

    原小生也并未理他,倒是想看看这家伙能搬出什么样的靠山来,顺便过去俯身看了看依然躺在地上的中年人,将其慢慢扶起,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皮肉伤,估计养几天也就没事了。不过这帮孙子下手也够狠的,中年男人脸上的淤青已经开始变紫,肿胀了起来,看上去跟个面包似得。

    不一时功夫,一阵吱呀吱呀的警报声后,两辆警车停在了不远处。原小生抬头瞥了一眼,其中一辆竟是罗占奎的座驾。看来自己猜测的完全没有错。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八成是罗占奎的什么亲戚,而且还是至亲,要不然罗占奎不可能亲自跑过来。

    罗占奎从警车上下来,便迈开大步往事发现场走了过来,边走边命令道:“谁在这里打架,全部给我铐起来!”

    原小生缓缓站起来,望着气势汹汹的罗占奎,露出了一丝不经意的笑容,迎着罗占奎走了过去道:“罗局,这是要抓谁啊?总不能不问个青红皂白吧。”

    罗占奎这才发现了原小生,就马上愣了一下,也只是数秒钟的事情,就换上了一副笑容可掬的神情。估计心里也在急剧地做着斗争。原小生尽管现在已经不是王云平的秘书了,可最近跟王云平走的又特别近,而且就连孙一民好像对原小生的外公也非常忌惮,已经先后往尉南乡跑了四五趟了,虽然去的理由各不相同,但是明显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拜望老爷子。面前这位尊神正是老爷子的宝贝外孙,要是今天真把这位尊神抓起来,别人那里都好交代,要过孙一民这一关恐怕就难了。

    “原来是原副乡长啊。”罗占奎刚才的气势汹汹的样子,马上就被他抛到爪哇国去了。罗占奎在官场也混了几十年了,这种随即应变的变脸的本事还是有的,说完马上对身旁的警员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几个混在我们执法队伍里的人渣给我抓起来!”

    那些警员本来是要抓原小生的,却一下子变成了抓城管,似乎一下子难以接受,就愣了一下,却也很快做出了反应。在县局里,罗占奎的话就是圣旨,无论对错都必须执行。

    此刻最郁闷的应该是那位满脸横肉的家伙了,冰冷的手铐铐在他手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面向罗占奎,委屈地叫了一声:“舅舅。”这一声却彻底惹怒了罗占奎。罗占奎转身就在那家伙的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道:“谁是你舅舅。真是给你们老赵家丢人败兴。给我滚!”

    原来是罗占奎的外甥,这就难怪如此嚣张了。当然罗占奎此举已经算是非常给原小生的面子了。原小生却并没有作罢的意思,帮打落水狗可是原小生的强项,对罗占奎笑了笑,附耳道:“罗局,既然是你的外甥,我看你就负责到底吧。躺在地上的这位农民兄弟,你总要给个说法,总不能让人家这样就回家吧。于情于法都说不去嘛。”说着又干咳一声,继续道:“当然了,你要是觉得……在孙书记那里能交过差的话,我倒是没什么意见。这个农民摆摊不交费,活该挨打。”

    罗占奎再笨也能听出原小生的意思,估计也是忍着一肚子的火气,干笑了两声道:“原乡长放心,这位农民兄弟的所有医药费,我全包了,保障还人家一个公道,只是孙书记那里……就不需要让他知道了吧,毕竟……”说了一半也就把意思表达清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原小生也不是故意为难罗占奎,摆了摆手,算是了事一桩。罗占奎匆忙上了警车,离开了。

    此时,原小生的身后却忽然响起了两声轻轻的掌声。原小生急忙回头,才发现马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背后,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道:“你什么时候来的,等久了吧。”

    马悦莞尔一笑道:“能看到我们原副乡长如此精彩的表演,也是我马悦的福气。原副乡长的拳脚功夫果然是名不虚传。”略作停顿继续道:“不过,我现在倒是要考虑考虑,该不该将自己的钱投到在如此猛撞的年轻人领导下湾子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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