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话谱(全本)》8.这梅月姑娘究竟是谁

    [第4章荒野春窑(四)春药乱性]

    第8节这梅月姑娘究竟是谁

    101-7这梅月姑娘究竟是谁

    狼窝春馆脂粉楼里的头牌梅月,这日,送走了江湖包客,刚欲转身回屋去,侧目转望,见不远处莺窑的春间门口立着一个“龟奴”小厮,略一犹豫,便走了过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龟奴”小厮一见是梅月姑娘,神情自是十分恭敬,他可是知道,这梅月姑娘可是一个有脾气的主,别说自己仅仅只是一个“龟奴”身份;就是老鸨子在此,那也得哄着她,捧着她的。妈的,谁叫人家是馆脂粉楼里的头牌呢,万是开罪不得的。

    “梅月姑娘,您这是……”

    “莺窑妹妹在屋吗?”

    “回姑娘的话,她在。”

    “那我进去看看莺窑妹妹。”

    “这……只怕老鸨她……”

    “怕个屁,滚开!”

    梅月杏眼一瞪,一副生了气的模样,吓得“龟奴”小厮牙一呲,忙闪到一边去了。梅月冲小厮“哼”了一声,自推开虚掩的门进屋去了。

    要说这梅月倒也是颇有些来历的,来历的还挺让人心酸。

    其实,这个梅月并不是别人,她正是富水镇于胖子的掌中明珠铃儿。那年,母女二人被两个棒子手打劫了之后,其母为了保全母女俩的清白之身,拉她跳人村野酒家那口井中,后被店家小儿和那两个棒子手给抓挠了出来。

    母女俩被他们捞出来之时,其母已死,昏死过去的铃儿也就被两个打劫的棒子手,连夹带扛给弄到到一叶扁舟之上。

    船夫见是一貌美的小女子,被两壮汉裹挟着跳上船来,便道:

    “谁家的小女子,叶子(衣服)这么湿,嘿嘿,不过,小女子大绒(女人的辫子)质好,盘也够亮(长的漂亮),卖吗?”

    两个打劫的棒子手哪里懂得什么江湖黑话,见这半死不活的小丫头片子,巴不得赶快把她打发走,听到船夫这么一问,正中下怀,于是立刻便道:

    “你是不是有甚么好门路?如果你要买她,我俩只要十两银子的跑路钱。”

    船夫一听大喜,看来这四十两银子是赚到了。他赶快回道:

    “我有一个贩卖马匹的亲戚,一直想娶一个妾侍,我看船上这小女子合适,只是卖价有些高了。”

    两个打劫的棒子手有些心急,忙道:

    “那就五两银子好了,再无少的道理了,不过,这渡河的钱就该免了吧!”

    船夫立刻应承了。

    原来,这个船夫是一个黑道人物,是一支绺子设在河边的‘窝底’(秘密联络点)之人。

    当天晚上,船夫就压了花窑子,在船舱之中,剥光了铃儿衣物,奸了。船夫高兴至极,想那春香玉骨冰饥风情万千,比家中的那个黄面婆娘可爱何止千倍万倍。

    第二天午时,艳阳中天,风息浪平。

    船走了一夜半天,才停船上岸,船夫叫了一乘两杆滑轿抬着被捆住手脚、堵上嘴巴的铃儿,船夫在后面跟随着这两杆滑轿,走了数十里山路,把她卖来了狼窝岭春馆。

    初被卖来之时,铃儿几经逃跑,又几经老鸨子和“龟奴”伺候调教,几次死去活来之后,不禁叹来:生就窑姐之命,怨于天地人间何用。

    后来,老鸨子为其取名唤作“梅月”。

    道是:春窑日日薄情郎,窑姐互妒拆粉墙。

    原脂粉楼里的头牌施氏见梅月日渐红火受宠,心中妒意大发,便私下找到梅月道:

    “妹妹,自你抢了我的头牌,便日夜备受妈妈疼爱,我却每天临对那些‘龟奴’的狗脸。你只要依了我两件事,我施氏便可容了你。”

    梅月笑道:“姐姐说来,是哪两件事儿?”

    施氏便道:“这第一,我以前的相好的江湖之人来求你,你不许应了他们。”

    梅月一听道:“这个自然容易,我给姐姐推了回去便是。”

    施氏又道:“这第二,每月你还得像以前那样,乖乖拿例钱给我;要不,我自己来讨。”

    梅月一听,便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怒斥道:“放屁,给了你例钱,姑娘我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两个人个个心中有怨,立时吵了起来。

    看班的小厮立刻报与了老鸨子,老鸨子厚嘴唇子一撇,把茶碗“啪”的一下摔在八仙桌上,道:

    “哎哟,还拿自己当头牌等老娘去伺候呢!去,给我好好教教施氏,省的以后没大没小的。”

    几个“龟奴”应了一声,便如狼似虎地窜将出来。

    原脂粉楼里的头牌施氏可是倒了霉运了,尽管梅月跟老鸨子一再求情;可施氏还是被毒打了一顿不说,还被吊放在狼窝春馆正门处示众了一天。被拖回春间时,人已散了架子。从此,施氏对这梅月的仇于心里便是记下了。

    不过,梅月心里倒是明白的很。老鸨子这么做,无非就是杀鸡给猴看!说不上哪天自己丢了头牌,命也不会比施氏好到那里去。

    道是:本是同窑沦落客;相煎仇嫉何太急!

    在屋中呆坐的莺窑听见门帘响动,道是“剪老根”又来了。便头也不回,就嚷道:

    “滚!你这个不讲道上规矩的江湖败类。”

    “哟,妹妹这是又和谁呕着气呢?”

    莺窑闻了声音,知是姐姐梅月来了,忙转过头来,歉道:

    “原来是姐姐来了,我还道是那个王八蛋呢!”

    梅月拉着莺窑的手,在妆台前坐了下来,两个人的眼神里似乎都在猜测着什么。

    “妹妹,我俩都是家乡之人,被卖到这里,就认命吧!唉,谁也逃不掉的。”

    “不,我一定要逃出去!”

    “妹妹,别乱想了,在这春窑之地,逃一回就是比死还难熬一回呵!”

    “梅月姐,就是死我也要逃将出去!”

    “你呀!死不容易吗?可老鸨子们是不许我们死的,被他们给抓回来那种折磨非常人能受得住的。原先脂粉楼得头牌施氏就是被放了猫的,以后,只要她一听见‘逃’字就浑身抖个不停,都被吓出病来了。”

    “梅月姐,你不想逃出去吗?”

    “傻妹妹,姐姐不想逃吗?何况听你说了我的家父因为我们母女被劫,精神失了常,常常裸奔于户外且无人照料。姐姐我恨不得马上就带你飞逃出去啊!唉,可又怎么能逃得出去呢!”

    “梅月姐,难道我们真的就没有一点儿办法了吗?”

    梅月没有回答,只是无奈摇了摇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黑话谱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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