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员的仕途上升路:绯色升迁》第三十九章 御器非凡(一)

    王梓明不由自主地跟着人群向前跑,跑到经六路夜市附近时,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街心,愤怒的人群围住两辆写着“城管执法”的皮卡和一辆110警车,其中一辆皮卡和警车已经被人群掀了个底朝天,并被浇上汽油点燃,熊熊的火焰和冲天的浓烟照耀着一张张扭曲的脸,把这个夜晚渲染得异常恐怖。没被掀翻的那辆城管执法车里,还躲着四个身着制服、瑟瑟发抖的城管,十几个疯狂的青年男子正围着执法车,拿着棍棒、石头,啪啪地砸着玻璃。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打死他们!打死他们!”的喊声,浪潮似的一声高过一声,砖头瓦块雨点一样飞向汽车驾驶室。不时有人从人群中冲出来加入这个暴力场面,甚至还有两位六七十岁的老先生也赤膊上阵了。他们疯狂的打砸赢来了更疯狂的喊打声,喊的人愈加兴奋,动手的人下手更狠,整个场面充满着血腥和暴力。离执法车不远的地上,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乡下打扮的人,男的满脸是血,一动不动地躺着,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女的披头散发,身上血迹斑斑,衣服被撕成了布条,两只鞋子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光着脚趴在男人身上,拍打着地面嚎啕大哭。他们身旁,是一辆车轮成了鸭蛋的人力三轮车,上面放着一个炉子,一口大铁锅,铁锅已经碎了,里面还有不少栗子,炒栗子的黑砂撒的满地都是。

    看了这群情激奋的可怕场面,王梓明的手脚不听使唤地抖起来,心突突跳个不停。这种场面,他以前只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过,一般都是报到哪个国家发生了暴力骚乱,像泰国和政府对抗的红衫军啦,吉尔吉斯斯坦种族冲突什么的,没想到今晚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眼前!

    从周围群众的议论声中,王梓明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原来,现场的两辆执法车是建委所属城管处的市容环境督察车,今晚按照处里的统一部署,奉命对经六路上的游商游贩进行集中清理。执法车队巡逻到经六路时,见路口堵了好多车,连人行道上都是试图绕行的机动车,大家谁也动不了,都在焦急地按着喇叭。上前一看,卖炒栗子的、白吉馍的、米线热干面的、炒凉粉的商贩们红红火火地做着生意,桌子凳子摆到马路上,几乎把半边道路都给占严了,这才造成了这条路的“肠梗阻”。这条路由于违章占道严重,多次被群众投诉,但这些商贩们采取敌来我跑,敌走我回的战术,和城管人员玩起了游击战,虽经屡次清理,占道现象非但没有减少,且有日益严重的趋势。城管口属于建委副主任图画分管,由于总是有市民拨打市长热线反映此事,建委已经接到过好几个市长热线督办件,图画也就此事不止一次向城管处杜主任做出彻底取缔这个非法夜市的指示。今晚,城管处就是按照这个指示,出动英勇无敌的城管队员进行集中清理的。

    如果您不知道什么是老鼠见到猫,那就请您去看看商贩们见到城管是什么样子就知道了。瞥见城管执法车的影子,不知谁一声惊呼:城管来了!犹如一声晴天霹雳,商贩们立马炸开了锅,手忙脚乱把家伙装上车,顾客还没付钱的也不要了,男的拉着车子跑,女的在后面推着车**,跑的跟头马趴,头不是头脚不是脚的。小凳子、锅碗瓢勺什么的叮叮当当跑着掉着也顾不得捡,甚至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天爷,这哪里是在躲城管,这是在逃命啊!

    有一对卖炒栗子的夫妇刚从乡下来城里做生意,可能是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在听到“城管来了”的喊声后又贪着多卖了一秤。就是这多卖的一秤,让他们倒了血霉。等看到如狼似虎的城管冲上来时,这对夫妇猛然警醒,推起车子开始狂奔。但一切都晚了。城管可不是吃素的,他们精通于群狼战术。几个人围追堵截,老鹰抓小鸡似的就抓住了三轮车把。那男的还一个劲地猛推着车子,试图挣开这些抓住车子的大手。他这个动作可惹恼了城管,一个穿便服的人抬手啪的就给了他一耳光,说麻辣戈壁的老实点,再不老实腿给你打断!那男的嘴角就有殷红的血渗出来。接着执法车开过来,几个人抬着三轮车就要往执法车上扔。这时候那男商贩急中生智,上前一猫腰抱住三轮车铁梁,身子往上一缩,蝙蝠似的吊在了车梁上。他这招确实够新颖,可把城管们给气坏了,开始骂骂咧咧地掰他的手,有的掰有的拍打。就听得卡吧一声响,那男的哭着大叫:娘呀,我手指断了!接着手一松,扑通落到了地上。几个城管队员眼疾手快,喊声123,再次抬起了三轮车。地上那男人哭喊着,一骨碌爬起来,伸手抓住了三轮车轮子。本来三轮车已经被城管们高高举起来了,男人一拉,三轮车倾斜了,车上的大锅里,正是炒的滚烫的高温铁砂,呼啦一声淌下来,把几个城管烫的跳着蹦着,龇牙咧嘴哇哇大叫。这可了不得了,被烫的几个城管发了疯似的,攥住那男商贩的领子连扇几个耳光,几个人围着他拳打脚踢,嗵嗵的打击**的声音让围观的群众毛骨悚然。男人的老婆哭号着,上去抱住了一个城管的腿,被那人飞起一脚踢出好远。那个高个的便衣城管被滚烫的铁砂倒进了脖子,大概是疼的不轻,气的眼睛都红了,红眼狼似的。他闷声从三轮车上抓起一个木板凳,没头没脑地砸在已经倒地的男人脸上,那男人额头忽地冒出血来,如绽开了一朵血花,开的满脸都是。

    看到鲜红的血,城管们有点发慌了,但嘴里依旧不屈不挠地骂着,说你装死吧,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说着,一个个往车上撤。但他们把这事想的太容易了,哪里还能走得了啊!愤怒的人群早把他们给包围了。有人高叫着:城管打人了!城管打人了!经六路西边的河岸上是一个大型的露天烧烤夜市,在夜市上吃饭的人们全跑了过来,甚至连夜市老板们生意也不做了,拿枪弄棒加入了战斗,把城管打了个落花流水,哭爹叫娘。

    要说现在和平年代,和谐社会,也不知道老百姓的火气怎么那么大,好像人人都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似的,看见点事就会一呼百应,更别说有人振臂高呼了。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两个可怜的乡下人,大家再也控制不住愤怒的情绪,所有的怒火都撒向了声名本来就很狼藉的城管们,于是就发生了王梓明看到的一幕。中间来了辆110警车,但警察刚一下车就被打跑了,警车马上就被掀翻,点燃了。

    随着哐哐的撞击声,执法车的玻璃很快就被砸碎,几个男子拿着一米多成的棍棒开始往车里捣,车里的城管发出阵阵哀号,但谁也不敢冒险从车上下来,要是那样的话估计就会像绵羊掉进了虎群,非被撕吃了不可。城管的惨叫声没有激起人们的同情,反而更刺激了这些红了眼的人们的神经,增加了他们莫名的快感。他们疯狂地叫着,举着板砖往车窗里拍。人群里有好事者叫:把车掀翻!压死他们!于是呼啦啦上来了十几个人,抬起车的一边,开始喊着号子掀车。眼看车子就要被掀翻,车里的人性命存忧了,车上的一个城管开始大哭起来。王梓明一颗心紧张得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人群中忽然跳出来一个个头高挑的女人,几步跨到车前,对掀车的人厉声大喊:住手!我是他们的领导,有什么事情对我讲,我给你们解决!请大家保持理智,这样下去会闹出人命的!

    掀车的人停了手,一个个直起腰来,痞里痞气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有点奇怪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那女人披着波浪般长发,高挺着胸脯,脸上是一种无畏的凌然正气,大大的双眸射出逼人的光芒。人群也好像被这个女人的出现惊呆了,暂时停止了骚动,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图画!王梓明在嗓子眼里叫了一声,竟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这个时候看到图画的出现,他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有激动,有震惊,更多的是对她的担心,因为这个女人面对的,是一群失去理智,红了眼的暴徒!谁也不能预料这些人会对一个敢于阻挡他们好事的女人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举动。王梓明的心揪得紧紧的,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短暂的安静之后,不知道谁突然尖着嗓子喊:打的就是领导,打死这个骚娘们!打呀!

    人群又重新骚动起来,发出一片刺耳的喊打声。对于那些疯狂的暴徒来说,图画的出现只不过使他们又多了一个攻击对象,打城管打累了,修理一下这个胆大的女人也不错嘛!看她胸脯那么高,说不定还能吃吃她的豆腐呢。也真是,这个时候你还敢说你是**,不知道老百姓最恨的就是**吗?

    在人群狂热的鼓噪下,几个眼睛血红的男子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凶狠地向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扑了过去,高高举起的棍棒眼看就要结结实实地落在她头上了!

    就在这时,一声大吼,从人群中“嗖”地射出了一颗炮弹。那炮弹不是别人,正是身手矫健的王梓明!就在暴徒们的棍棒落在图画身上的一瞬间,他飞了过来,扑在图画身上,紧紧抱住了她。由于巨大的惯性,他和图画双双倒在地上,在他张开四肢,把身下的女人保护起来的同时,棍棒、拳头雨点般落在了他身上。

    哒哒哒!紧要关头,突然传来清脆的冲锋枪声。暴徒们停了手,惊恐地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几卡车手握

    冲锋枪的武警战士!人群里有人喊道“跑啊”,呼啦啦就散了,像退潮的江水。武警们小老虎似的冲上来,把准备钻入人群溜掉的十几个男子一个个摁倒在地,反背着双手戴上了手铐。

    王梓明趴在图画身上,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是疼的,脑后起了好几个大包。他咬着牙,艰难地爬起来,一点点像打开了一把折尺。他摇摇晃晃地站定,伸手拉起了地上的图画。图画看清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是王梓明时,声音颤抖地叫了声:梓明!紧紧抓住了他的手,眼睛里水波流动。王梓明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并且在微微颤抖。图画关切地问:你怎么样,受伤了吧?王梓明活动了一下胳膊腿,故作轻松地笑着说:还好,起码骨头都是好的,我结实着呢,挨这些打正好松松筋骨。图画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被打死了呢。

    这时候市电视台的记者扛着摄像机出现在了现场。图画看了,对王梓明说:我们快走,千万不能在这里抛头露面!说着拉起他就走。哪知刚迈出一步,就哎吆一声蹲了下去。王梓明蹲下来,发现她的右脚踝受了伤,已经发青了。电视台的女记者“咪咪”连续找了好几个市民要采访,结果市民们都一个个跑掉了,看到这边有两个人,就朝他们走过来。图画顾不得许多了,站起来说你扶着我,快走!伸出手臂勾住王梓明的脖子,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现场。

    王梓明右手紧紧抓住图画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左手揽着她的腰,尽可能地减少着她的痛苦。他把心思都用在了图画身上,早已忘掉了自己身上所受的伤痛。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好像就是一场梦,直到现在他还在梦境中没有醒来。是啊,一个小时前,在游泳馆,两人还那么客客气气,这会就紧紧拥在了一起,甚至有点相依为命的感觉;自己朝思暮想、遥不可及的女神,这会就软软地靠在自己肩膀上,温顺地像一只猫,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

    王梓明和图画尽量在法国梧桐的影子下走着,生怕遇到个什么熟人。他们不知道,此刻,正有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睛在紧紧盯着他们,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走出好远,图画才一**坐到了马路牙子上,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在路灯的照射下,王梓明发现,她眉头紧皱,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见她刚才忍受着的痛苦。王梓明的心一下子变得很软很软,他看到了图画作为女强人,也有柔弱的一面,她也需要男人的体贴、呵护啊。看着她肿胀的脚踝,王梓明着急地说:图主任,你脚肿的厉害,我送你去医院吧!

    图画摇了摇头,喘着气说:可能被谁踩了一下,应该没伤着骨头,休息两天就会好的。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说:你去路口把我的车开来吧。王梓明接过钥匙,说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怎么行,我不放心的。图画朝他笑了一下: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孩。你去吧。王梓明说那好,犹犹豫豫地站起身,走了两步,回头说:图主任你别乱走啊。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话很可笑,她的脚都肿成那样了,还会走到哪里去啊。图画在身后叫着他说:梓明,不是我那辆本田,是一辆黑色丰田,你到了路口按一下遥控就能找到。王梓明答应着,快步向路口方向走去。走出好远,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见图画也在远远地望着他的背影。王梓明忽然觉得,图画坐在路灯下的身影,这会竟然显得那么孤单和无助!

    到了路口,王梓明按了遥控器,一辆丰田霸道的车灯闪了两下。这辆车他从未见图画开过,可能是她的私家车了。说实话王梓明还没开过这么高档的车,以为会很难操控,哪知道这车车身虽庞大,开起来却轻松的很,看来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啊。他开车回来,远远地看到图画在马路边坐着,把头埋在膝盖上,长发几乎垂到了地上。王梓明的心里就生出千般柔情来。他把图画扶上车说:图主任,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如果骨头没事就可以放心了。图画想了想,说好吧,去医大附属医院吧,离这里近。

    去医院的路上,图画对王梓明说:梓明,今晚发生的事,对谁都不要提起,我们两人知道就好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如果有人说看到了我们,我们就来个死不认账!

    王梓明注意到,图画今晚已经不再叫他“王科长”,而是叫他“梓明”了,心里暖暖地说:放心吧图主任,我听您的,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图画呵呵地笑了:就把这件事当作我们两个的秘密守着吧。梓明,谢谢你救我,没想到你身手那么敏捷,真像一道闪电似的,我还以为是袭击我的人呢,只是还没看清楚是谁就被你扑倒了。不是你舍身救我,我这会恐怕连命都没了。

    王梓明把车稳稳地停在亮着红灯的路口,转过头说:图主任,我也佩服你的勇气。当时那种情况,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站出来的,因为站出来的结果只有一个:像那些城管一样挨打。图画说,我总不能看着他们送命吧,现在想来,确实后怕啊。

    到医院拍了片子,还好骨头没事,只是开了一些外用的药。图画看王梓明的后背上,还印着好几个脚印,坚持让他也作下检查,但王梓明说什么也不肯,说自己心里有数,真的没事。看着图画关切的目光,王梓明能感受到这个女人是在真的为他担心,心想这种感觉真是不错。

    王梓明揽着图画的腰,慢慢向停车场走去。已经是春末夏初的天气,夜晚的风带着阵阵的暖意,轻轻地吹起她散发着清香的长发,一下下撩拨在王梓明脸上,让他不由地心旌摇荡。两人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似乎都在享受着沉默。图画每走一步,身体就会往王梓明身上靠一下,时不时还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王梓明看着走得吃力的她,真想弯腰把她一把抱起,那样会比现在要走的快的多。但他也只是想想罢了,手上暗暗用着劲,尽可能地减少着她的痛苦。

    图画一**坐到车上,长吁了一口气,说:梓明,真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把我送回家。要是伤着左脚的话我还能开车,伤着右脚我可是连油门也踩不动了。王梓明说图主任您别客气,能帮您,我求之不得呢。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说的也太那个了点,不自觉涨红了脸。

    王梓明开着车,从车内后视镜里偷眼观察着图画,见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梓明忽然想起了自己在游泳馆里制定的“征服”计划。现在,他正开车送图画回家,这个情节,不正是计划中的第四步吗?当他的计划戛然停止在第二步,沮丧地走出了游泳馆大门时,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一件事情,把他和图画紧紧联系起来!现在,他算是已经抱过她了,那个自己梦寐以求的**的、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身体已经被他实实在在地抱过了!这比原计划进展的还要快些,可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呀。

    好,就按照这个发展速度继续下去吧。王梓明想:不知图画家是在几楼?如果她实在不能上楼的话,自己一定得勇敢地俯下身子,把她背到楼上去!只要自己坚持,她也许不会拒绝!现在,正是考验自己胆量的时候,从目前图画对他的态度来看,即使是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她也不会特别的生气,那么,嘿嘿,见机行事吧。

    图画的家在市文联大院里。院子里绿化的很好,难得的是楼前竟然还有一池春水,池塘四周是依依的杨柳,算得上是“门外湖光清似玉,雨桐烟柳扶疏”了。虽是夜晚,仍可看到池塘里田田的荷叶,以及那粉嫩的莲蓬。

    王梓明把车停在楼下,下来帮图画打开车门,小心地把她扶了下来。这个文联大院果然清静,虽时间尚早,但四周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昏黄的路灯在婆娑的柳枝间发出淡黄色的光晕。图画在柳树的影子下站定了,试着往前走了两步,转身说:好多了,看,我自己也能走了!

    王梓明心里一凉,竟然有点嫌她脚好的太快的意思,心想要是被踩重一点就好了!现在可是关键时刻,难道自己苦心孤诣制定的计划又要泡汤了吗?看来是天不助我了。他暗暗感叹着,仍不甘心地说:图主任,您这是在走平路呢,上楼梯肯定是不行的,医生说你这只脚不能用力,还是让我扶你上去吧。说着话走上前来,伸手就要扶她。图画却笑着说:不用了,我可以坐电梯的。

    一句话如一瓢雪水泼到了头上,王梓明整个人凉了半截。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她家有可能有电梯呢?怪之怪自己的计划太不周全,现在遇到这个意外因素,急促之间是难以应对了。他心里马上就懊丧的不行,站在那里怅然若失。

    图画可能看出了王梓明失落,她扬了扬下巴,无声地笑了,大眼睛在夜光

    下如装满了月光的秋水。王梓明看着她,再一次醉心于她的美丽,她真像一尊性感的女神!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那么动人心魄,让人为之牵肠挂肚。可能是在刚才的混乱中被拽掉了扣子,她高高的胸脯把衣服顶得张开了嘴,从那里看过去,隐隐可以看到一个深深的沟壑和黑色的胸罩。王梓明朝那里看了一眼,呼吸立刻变得有点急促,赶紧把目光移开,掩饰地说:图主任,您住几楼?

    我住9楼,901,图画说着,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说:梓明,今天我有伤在身,就不请你上去坐了,以后会有机会的。谢谢你帮我,你……回去吧……

    图画这样说着,却没有立即把王梓明的手放开,眼睛里波光闪闪。王梓明松开她软若无骨的手,怅然说道:好吧,图主任,我走了,您多休息。然后木然地转身,顺着池塘边的杨柳小道走去。还没走出几步,图画忽然在身后叫道:梓明,等一下!

    王梓明惊喜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却见柳树下的图画竖起食指放在唇上说:记住保守我们的秘密!

    王梓明用力点了点头,说:一定!转身迈开大步走了。

    他出了文联大门,往南拐到了河堤上,顺着河堤向东走。他很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纷乱的心情。是的,他刚从一场暴力事件中脱身出来,同时卷入这个事件的,还有他的美女领导,图画。生活充满了意外,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和图画以这种方式来了个亲密接触。图画勾了他的脖子,他揽了她柔软结实的腰,甚至还嗅到了她呼出的芬芳的气息,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奇异的香味,感受到了她温热的**。这些事情在昨天看来,都是遥不可及的,但今晚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这一切来的很突然,也很美好,但美中不足的是,就像吃大餐前喝了过多开胃酒,旺盛的食欲被挑逗上来了,大餐却卖完了,留给他的,只是深深的失落和遗憾,让饥饿的心情更饥饿。如果能扶她上楼,如果能去她家里坐坐……王梓明忽然后悔起来——也许图画是在等着自己再坚持一下呢!如果自己要坚持扶她上楼的话,她不会不答应!王梓明想起来,图画握着他的手说“你走吧”的时候,却没有立即松开的意思,眼睛里的水汽朦胧,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而他这个傻蛋却白白丧失了这个天赐的良机!想到这里,他又无可救药地想起了游泳池里图画那性感的身体,她长长的脖颈,平整的双肩,修长的手臂……那水母一样摆动的一双大胸,一张一合的大腿……如果能把这样的野性**压在身下,直捣黄龙,感受她大腿有力的翕合,听着她母兽般的嚎叫,彻底征服她,把她变成自己的奴隶,那该会是一种怎样的享受!就是被她吸干了精华,死在她身上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王梓明甚至想,就今天晚上的情况来看,只要能有机会进到图画家里,即使把她生生强暴了,也不会有多大事情!说不定她图画就会半推半就,接着就眯着眼睛,吐着舌尖,尽情享受起来了!想想吧,一个没有结婚的性感女人,拥有**的身体,蓬勃旺盛的精力,能有多大的毅力和勇气,能抵挡住一个年轻男子那一身疙瘩肉,那火热坚硬的身体?没准真操磨起来,她还变被动为主动,最后谁强暴谁还说不清楚呢!

    王梓明固执地认为,图画那细腰****,就是专为男人而生,就是为征服与被征服而生的。她这样的身材,不是单单让男人享受的,而是能要你的性命。她那一双稍微深陷的大眼睛里,发出的光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能把人盯得骨软筋麻;她那带着野性,带着原始的身体里,似乎隐藏着难以满足的**,就像一个无底的沟壑,永远难以填满。一般的男人,看她一眼就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只好想象着她的身体,打***罢了。

    不过王梓明却有这个信心去征服图画这只骄傲的黑天鹅,征服这个充满**的人间尤物。他有能力踏遍她的丘陵、平原、森林、湿地,在她的死去活来中,把她身体里的矿藏一点点挖出来,最后把她挖成一具空壳。能让她在半夜醒来后,再也睡不着觉,那就再好不过了。

    王梓明之所以对自己的身体,对自己的本领这么有信心,是因为他掌握着一个可以久战不疲的“吐纳”之法。这是他从一本叫做的书里学来的,经过长期揣摩、实践,理论和实践相结合,自认为已经掌握了要领。这个“吐纳”之法,简单的说来就是呼气与吸气的技巧,它的精髓之处在于明明是你在用力,但身体和精神却非常放松,也就是“神散而行不散”“身动而心不动”,以此达到随心所欲,收放自如的境界。这种功力说起来简单,但真正掌握却极不容易,需要有极高的悟性和定力。另外自己长期坚持游泳,身体练得一块铁似的,有用不完的劲。游完泳淋浴的时候,是王梓明自我感觉最为良好的时候,好多男人都会看看他,然后再低头看看自己,垂头丧气地走开了,自杀的念头都有。正是有了这些资本,凡是和他交往过的女人,很难再从别的男人身上得到满足,且会产生很强的依赖心理。这就是她的前恋人每次和她做完为什么会说“找你过过年”,张晓卉为什么会每次“想死”都要找他的原因。

    可是现在,空有一身好本领的王梓明,垂头丧气地走在河堤上,为错过了体验“御器”的机会而懊恼不已。人常说棋逢对手,酒逢知己,也许图画才是他真正的对手呢!可是自己,就让这样一个机会从身边白白溜掉了。最重要的是,说不定图画这会也在后悔没留住他呢!王梓明懊悔地想着,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他这一拍,感觉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迷惑地把手伸进裤兜里,竟然摸出了一把钥匙,那钥匙上有一个丰田的车标。天啊天啊天啊!这不正是图画那辆丰田霸道的钥匙吗!王梓明惊喜地叫了一声,兴奋地跳了起来。真是天不亡我呀!他亲吻着那把钥匙,仿佛看到图画,她的性感女神,颤颤巍巍地向他走来。巨大的幸福冲昏了他的大脑,王梓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下一步的行动做了认真的研究。首先来个向后转吧,边走边想。这回可不能像在游泳馆里那个计划一样,虎头蛇尾,考虑的太不周密,这个计划必须精心制定,坚决实施,哪怕去坐牢,也要冒险一试。计划的第一步,是要给图画打个电话,说车钥匙还在自己手上,现在就给她送过去,这样就可以有理由到她家里了;然后第二步,进门后再根据情况做出下一步反应,要么图画顺从,要么来个霸王硬上弓,凭图画的地位和身份,即使遭受了侵犯,她也绝对不会报警的。王梓明这样想着,身体已经迫不及待地蠢蠢欲动了。

    他掏出手机,正要给图画打电话,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已经走出好远了,如果图画说“你走那么远了,不着急,明天再送吧”怎么办?还是走到文联大门口再给她电话吧,这样更有把握些。想到此,他急匆匆加快了脚步,等走到文联大门口时,竟然走出了一身热汗。好在下午才游过泳,基本上没什么汗味。他躲在灯影里,再次掏出手机,忽然又想到,如果图画听说自己来送钥匙,自己下楼来拿怎么办?那计划岂不是又要泡汤了?看来自己的计划还不够周密啊。算了,直接在楼下按她家的对讲门铃好了。但当他走到楼下,伸手要按901的时候,又犯了寻思:这也不妥啊,图画她还有可能要自己下来拿钥匙,那自己不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不行,这次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对,直接去到她家,敲她家的门得了,就这么办!但要这样做,首先得进到门洞里。于是他就耐心地站在楼下等,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听到一楼电梯叮咚一声响,里面有人走出来了,他赶紧快步向楼门走去,边走边装着从腰里摸钥匙,刚好里面的人开门出来时,他把钥匙摸出来拿在手上,正是要开门的姿势,于是他就顺手拉住了将要关上的门,很从容地进去了。

    他走进电梯的时候,身体竟然有点发抖,说不清楚是激动还是害怕,电梯里有面镜子,他捋了捋头发,整了整衣领,发现自己的脸涨的通红,像喝醉了酒一样。看来他的心已经提前醉了。

    “叮咚”一声响,把王梓明吓了一跳。9楼到了。他走出电梯,一眼就看到了901的门牌号。他站在门前,心怦怦地狂跳着,平静了一分钟,抬手按响了门铃。

    王梓明感觉到有人朝门口走来,因为门上猫眼里透出的光消失了。然后猫眼又亮了,又过了一会,门开了,屋内一束柔和的灯光射出来。灯光里,站着穿着一件米色睡裙的图画。看到门外的王梓明,她竟然有些惊喜地说:梓明,你怎么回来了!

    看到身着睡衣的图画玉臂和香肩都裸露着,胸脯高耸,王梓明觉得有点晃眼。又看到她脸上略带惊喜的表情,心情稍稍放松了些,说,图主任,我刚才忘把车钥匙交给你了,想着你行动不便,就赶紧给你送回来了!图画笑着说:我也把这事忘了个干净,你不说我到现在还想不起来呢!其实你不用慌的,明天再送来也不晚。王梓明故作镇定地说:我是怕耽误你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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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王梓明说着,并没有把手中的车钥匙递给图画,仍紧紧攥在手里。这是他计划中的关键环节,如果现在就把钥匙交给图画的话,被请进门的可能就减少了一半。果然,图画稍稍犹豫了一下,说:既然上来了,就进来坐吧。

    王梓明急切地盼望着图画说这句话,但当她真说出来时,他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随口说到:图主任,不早了,我不打扰了,您休息吧。话刚说完,他就在心里狠狠地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心想这次又完蛋了。

    图画却很好看地笑了,说进来坐会吧,你不用这么拘谨的。说着话把门全部打开了。王梓明像一个死囚得到了赦令,极力掩饰着激动的心情,忐忑不安地进了图画的家门。

    一阵馨香迎面扑来。这是一个单身女人的家,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客厅里,基本上也是植物的世界,并且以兰草居多;家具颜色以白色为主,地板上放着一个厚厚的羊毛垫子,靠近南边的墙边,立着一个把杆,可以看出舞蹈学院毕业的图画,到现在还保持着练习舞蹈的习惯。难怪她身材会这么好!王梓明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客厅、餐厅的窗帘都严严实实地拉着,整个房间好像很封闭的样子。

    图画弯腰打开鞋柜,给王梓明拿拖鞋。王梓明无意间一瞥,看到她弯腰下去的时候,胸前的领口大张着,里面的两只**呼之欲出,心里马上就有了酥麻的感觉。图画扒拉了一阵,却拿出一双女人的拖鞋给王梓明穿了,说不好意思,没有为男人准备拖鞋,你就穿我的吧。王梓明勉强把脚塞进去,后脚跟还在外面露着,显得很滑稽。图画看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说,你干脆光着脚吧,我的地板很干净的。

    王梓明光着脚绕过地上的垫子,到沙发上坐了,又见图画踮着脚进了卧室,再出来时,身上多了件坎肩。她一瘸一拐走到王梓明对面的沙发上,重重坐了下去,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和削皮刀说:给你削个苹果吧,我也难得在家里招待一次客人呢。王梓明说图主任您不要客气,我自己来吧,说着伸手要去夺,图画却挡开他的手说:你去把手洗一下。

    王梓明去洗了手,并没有着急出来,而是躲在洗手间又把自己的计划理了一遍。现在,事情正在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着,虽然进行的曲折,但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来的还更刺激些。眼下,就剩下最后一步,也就是最最关键的环节了,那就是要进入图画的身体,把她压在自己身下!是顺奸还是强暴,就看自己的本领了!不过要是顺奸的话,肯定得制造点什么气氛,两人干巴巴地在沙发上坐着,往那方面过渡会显得很不自然,言语挑逗会让她觉得轻浮,肢体接触倒是一个上上之策,在不动声色中撩拨一下她的春心,让她的身体有所反应,最好能呼吸变得急促,眼神变得迷乱,这时候再下手,那就基本上是水到渠成了。退一步讲,如果没有肢体接触的机会,那只有用下下策了——就是强暴了她!不过强暴的话,也要把握好时机,最好是在告辞出门,走到门口,还未开门的时候。这时候图画肯定是跟在他后面要送他出门,如果她也有此心的话,这会她就会觉得特别失落,甚至还盼望他会突然有所动作。但以图画的身份,她肯定会极力掩饰着,不会表现出来。这时候的每个细节、每个动作都很重要。最好是手已经放在了门锁上,但停止不动,让她的心怦怦猛跳几下,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然后猛地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紧紧抱住,马上用自己的嘴巴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叫声堵在嗓子眼里。抱的时候一定要抱的紧,让她透不过气来,女人最怕的就是这一招,往往她们会在这种近乎窒息的拥抱中很快缴械投降,乖乖臣服;吻她的时候一定要热烈,要有把她的整条舌头都吸到自己嘴里的气势,待她开始主动配合时,再腾出手来直接抚摸她的身体,这时候她就会抑制不住地呻吟起来,到了这个时候,你要是敢停下来,会把她急死。再继续下去,你要是敢把她放开,她会杀了你。

    王梓明站在洗手间里美滋滋地想着,很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一遍遍为自己的计划叫好。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早已经坚硬如铁,裤裆里搭起了个老高的帐篷,按了几次都按不下去,倔强的很。又想到不能在洗手间呆时间太长,只好很不自然地走了出来。到客厅时身子斜斜的,走得螃蟹似的。哪料想图画早就看到了他的帐篷,只是忍住笑,装作没看见罢了。

    王梓明在沙发上坐了,帐篷虽然还搭着,但看起来已经不是很明显了。看图画已经把苹果削好了,皮是完完整整的一条,弹簧似的在她手里一弹一弹。王梓明接了苹果,端详着,咋看咋像是一个被脱去衣服的女人**。他把苹果放在嘴里,没有咬,而是吮了一口,像是亲了苹果一下,说:图主任,你这苹果削的真漂亮,艺术品似的,我都有点不忍心吃下去了。图画说是吗?那是因为我做什么事情都认真,另外你还得有耐心,性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吃豆腐?王梓明忍不住又往她胸上瞄了一眼,见她硕大的一**把蚕丝睡衣撑出了两个圆鼓鼓的半球,两球之间的深沟触目惊心。最扎眼的,是两个半球中间的衣服明显鼓出来两个圆点——天,她竟然没穿胸罩!王梓明身子不觉一震,差点叫出声来,赶紧咔擦咬了一口苹果,嘴里稀稀溜溜地吃了起来。

    可能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图画拿起电视遥控板打开了电视,电视演的是,男人淫笑着对女人说:我是来干你来的!图画又连续翻了几个频道,最后停在一个花样滑冰的节目上,才放下遥控器,说:梓明,今晚的事情你怎么看?有什么想法吗?

    王梓明正在琢磨着“我就是来干你的”这句台词,心想这不正是自己现在的心情写照吗?难道这是冥冥之中的暗示?看来自己今晚的愿望真的要实现了!正在那里想入非非呢,听到图画问他“有什么想法”,觉得好像被她看透了自己内心的龌龊,不由得涨红了脸,嗫嚅着说:图主任……不是我有想法,是您……太漂亮了……

    图画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是花枝乱颤。半天才止住笑,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说:王梓明啊,你心里在想什么呢!我是问你,你对今晚城管被打这个事情有什么看法,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哦!

    王梓明被图画笑得窘迫不已,知道自己搞错了,也嘿嘿的傻笑起来,心想图画听了我这样的话,竟然没有生气,还很开心的样子,想必也是有意吧!刚好自己的这句话也起到了投石问路的作用,接下来自己就可以摸着石头过河了!这样想着,他勉强把自己早已火焰腾腾的**压下去,把盘旋在图画**上的思想收回来,一本正经地说:图主任,关于今晚发生的这个事情,我认为不能把它看成是一场简单的暴力冲突,更不是一个偶然事件,这其实是一个社会问题。最近一段时间,不单是我们市,全国各地都发生了不少城管打人、城管被打的事件,造成了很坏的社会影响,并且在网上炒的沸沸扬扬,民众几乎一边倒地支持弱小的商贩,城管被骂做“狗”“人渣”,恶名远扬,甚至他们的小孩子在学校都抬不起头。其实城管也有城管的难处,因为我也做过城管——

    图画很惊讶地睁大眼睛说等等,不会吧,你也做过城管?王梓明说是啊,不过前后就做了两个月吧,就又回到了机关,因为我发现城管的工作不适合我,或者我不适合干城管的工作。

    图画好像来了兴趣,身子往王梓明这边靠了靠,说,难道你也像他们一样,凶神恶煞地去收人家的东西?

    王梓明傻傻地笑了,说图主任您不知道,人在城管,身不由己啊。记得我第一次执勤是在晚上,在队长的指示下,去收一个在路灯下卖鞋垫的老太太的篮子,篮子里的鞋垫都是她自己手工做出来的。当时她死死抓住篮子不放,我去夺的时候,抓到了她粗糙的大手。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就被刺痛了,她那一双满是老茧的手,让我想到了我去世的外婆。更让我忍受不了的是,是老太太那带着乞求的目光,所以当时我就松开了手……

    王梓明说着,有点动情,眼睛湿湿的。图画好像更动情,说:这样看来,你还真是讲点良心的,我没看错你。那后来呢?老太太走了吗?

    王梓明苦笑了一下,是啊,走了。不过没走出两步,就又被另一个城管一把拽过篮子,扔到执法车上了,老太太就坐在地上,声音嘶哑地哭了起来。

    图画听了,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眼睛里似乎有泪光在闪动,心情好像也沉重起来,盯着茶几上的香蕉一言不发。王梓明看她这样,赶紧很大声地说道:图主任,您想啊,我王梓明能看着这样让人痛心的事情不管吗?告诉你吧,我趁人不注意,从执法车上拿下篮子,又还给老太手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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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为老太伤心的图画听了这句话,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眼睛火辣辣地盯着王梓明说:真的?!梓明,你……真好!来来,我给你剥香蕉吃,算是奖励你的!

    王梓明看着兴高采烈的图画,觉得这个平日高高在上的领导,有时候竟然也会像个小女孩似的情绪多变,不自觉就露出了自己作为女人那温柔的一面,就觉得她更可爱了。

    等图画剥好了香蕉递到王梓明手里,王梓明又一次被震精了。图画这香蕉也剥的太有想象力了,太人才了!那香蕉白白胖胖,又粗又长,还向上有力地翘着,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更让人崩溃的是,香蕉的一端竟然还齐刷刷留着一截皮,这不活脱脱的一个那东西吗?王梓明端详着手中这图画的杰作,下身刚刚拆除的帐篷呼啦啦又搭了起来,不过刚才是单人帐篷,这会变成了双人的。

    图画自己也剥了一只香蕉,照样是留着一截皮,用手捏了,红红的唇就**了香蕉头。王梓明就举得身上一麻,好不容易才把持住,面色立即变得潮红,呼吸也变得深深浅浅起来。

    图画看王梓明对着手中的香蕉发呆,说梓明你吃啊,发什么楞呢?王梓明这才回过神来,说,图主任,您不但苹果削的好,这香蕉也剥的漂亮!

    图画吃着香蕉说:这个方法是和别人不太一样。其实我这个剥香蕉的方法最科学,留着一截皮,刚好可以用手拿着,这样既卫生又方便。你看,我买的香蕉都是这些又粗又长的,吃一根是一根,我晚上总拿它当饭吃呢!有时候夜里醒来饿了,也要吃上一根的。

    王梓明看着图画那性感的嘴巴一张一翕,心说你别说这些了好不好,你说得人家很难受滴!

    猛然想起自己“肢体接触”的计划,此时不落实,更待何时?不过两人总这样对面坐着,这个计划执行起来肯定有困难,得想个什么顺理成章的法子。这时候他看到茶几上放着的一瓶红花油,忽然间就来了灵感,说:图主任,你的药怎么还没擦上啊,医生交待回到家就要擦的!

    图画拿餐巾纸揩了嘴巴,说哎呀我忘记了,本来你敲门那会我正要擦药呢,和你聊起来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好,现在就擦。说着把右腿翘起来放在沙发扶手上,拿棉签沾了药水去涂,却因为上身佝偻着,显得有些不方便。

    王梓明看到这个情况,在心里说声最后的机会到了!鼓足勇气站起来,不容分说地夺过她手中的药瓶和棉签,说图主任,我来给你擦吧,你这样不方便的。

    图画嘴里说着我自己来自己来,但也没伸手再去夺药瓶,只好说那就有劳你了,多不好意思。

    王梓明单膝跪在图画脚前,心里感叹她这一只美脚,好像是玉石做成的,每个指甲盖都涂了浅紫色的指甲油,这样的脚真可以去做脚模了。他把棉签沾了药水,小心地放在她肿胀的脚踝上。

    啊……图画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呻吟,说不清楚是痛苦还是别的什么。王梓明赶紧停了下来,说图主任,您很疼吧?图画却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不是疼,是有点凉。王梓明看着她,认真地说,主要是因为你的脚踝还肿着,对温度特别敏感,我慢慢给你擦吧。

    图画没有再发出呻吟声,但渐渐的呼吸却变得有点忽轻忽重,好像在极力忍受着痛苦。王梓明心想她应该还是很疼的,动作更加温柔起来。再抬眼看图画,惊讶地发现她竟然满脸通红,像发了高烧似的,半张着嘴喘气。王梓明慌了,说图主任,要是疼的厉害的话,先不要擦了吧,拿冰块冷敷一下会好受些。图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没关系,我可以忍得了的,你继续擦吧,我看着电视,分散一下注意力。

    王梓明低头再去擦她受伤的脚踝,眼睛却不老实地顺着脚踝、小腿、大腿往上看去,这一看,可把他看了个魂飞魄散!图画的右腿高高的翘在沙发的扶手上,左腿还在地上,刚开始她的大腿还尽量夹着,这会却渐渐张开了,同时本来就很短的睡裙也向**那里缩上去了不少,她腿间的风光现在是****,一览无遗了!王梓明一眼看到了她黑色的内裤,手一抖,手中的棉签就擦的重了点,图画又“哦呀”发出一声呻吟,那声音带着沉重的喘息,再听下去非让人疯掉不可!

    王梓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悄悄地咽着唾沫,同时下身胀的生疼。此情此境,对于一个**中烧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尽管马上就要方寸大乱,王梓明还是忍不住再去**图画那块神秘的湿地。这一看,他彻底完蛋了。这次他看清楚了,原来他刚才看到的,不是黑色的内裤,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黑森林!那稠密的林间,是亮晶晶的一片沼泽,已经是水湿水湿的了。

    天啊,她竟然没穿内裤!

    ( 公务员的仕途上升路:绯色升迁  p:///0/2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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