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底线:金鹁鸪》第二十二章

    星期天上午,明媚的阳光把竖立在大学正门两墩灰白相间的大理石门柱照的分外耀眼。大茂早早地来到这里,爱情遭受挫折的他,总想采取一种方式来填补难以言表的失落。部队派出的吉普车八点钟准时停候在大学门口,好天气却没有好心情,原先说好要一同前往的俞静还没有现身,大茂不好意思叫吉普车毫无理由地干等,别别扭扭地爬上车。可人都还没坐稳,另一个方向传来了急促的叫声:“等一下,大茂!”

    大茂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脸灿烂的俞静,手里甩着一个小布包,迈着轻盈的步伐,出现在十米以外的人流里。今天她穿的得体而又性感,牛仔裤加浅色的无袖体恤,把女人原本若隐若现的曲线烘托得一览无余,特别是她那一泓盈盈秋水般的眼神,绝对会给低落干枯的人灌注新的活力。大茂赶紧下车,兴奋地问:“你怎么这个方向来啊?”

    俞静很优雅地甩着小布包,扭扭捏捏地说:“昨天我回家了,你等很久了吧?”

    “没有,快上车吧!”大茂兴奋地撑开车门,示意俞静快点上车。俞静则在门前迟疑了一下,问他说:“我去不碍事吧?”

    大茂就怕她不去,赶紧说:“没事的,我也是去玩的,不会有事的!”

    俞静咬着嘴唇,朝大茂微微一笑,毅然跨上吉普车。司机头也没有回,听到关门声后,立刻启动上路。在车上,大茂开始有些不自在,俞静身上散发出特有的体味,几乎唤醒了沉寂在生命深处的渴求,这种与生俱来的诱惑,把大茂的瞬间激活了,还好他的理智占了上风,心里蓄积的一点正念强行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刚刚结束一段不切实际的恋情,不要再陷进另一个漩涡!

    车驶进基地在训练场大门前停下,黄队长见大茂来了,热情地上前握手问候。俞静遮遮掩掩地站在大茂身后,黄队多少知道大茂正在被感情问题困扰,很理解他找另一个女人做‘掩护’,他很随和地对俞静说:“欢迎,欢迎,你自己随便,过一会一起吃饭!”

    见黄队和俞静说话,大茂马上让开挡在她前的身子,附和说:“她是运动健将,中长跑很出色,对自由搏击很感兴趣,也想练几招,所以跟来了!”

    黄队长满口称道:“好地!好地!这里的条件不错的,器材也先进,又需要随便用!”说话间他把大茂带进训练场,指着几个素质比较好的队员,说了他们训练的一些情况,要求重点指导。大茂和他们对垒过,没有包袱,穿上防护衣就对他们实战指导。

    任何师傅都好当,就是搏击教练不好当,训练别人就必须自己当成靶子。大茂根据每个战士不同的特点,和他们讲一些自己了解的搏击理念,再则就是陪他们对练。

    在旁边观看的俞静心里有些难过,六七个战士轮番上场对练,功夫再好也会失手,特别是看到大茂被打出了鼻血,还在说这位战士这拳出的好,休息间隙她都劝大茂不要干了!

    大茂没有接受俞静的劝慰,他认为学武人没有对手是很痛苦的事,在这里和战士过招,自己也在长进,何况部队的伙食安排得很好,特别是小小年纪被大家一个劲地叫教官,心里有那么一点成就感。大茂很适应这样的环境,都有感觉自己已经是部队中的一员。

    参与陪练,过于负重也是个问题,开始说星期天来指导一下,可那点时间根本起不了作用,陪练就是挨打,还要教他们如何打中自己的要害,六个主要队员,一个人陪他们练半小时大茂也受不了。黄队长也在想这个问题,训练就要和高手对练才提高的快,可老要大茂一个人和他们对练也不是个事,必须到其他单位借几个来好手陪练,只有这样才能出成绩,这个方案老金头当然支持,就是庞大的费用有点难以接受。改革开放十多年了,大家都在讲效益,去请就要付钱,他们庆幸碰到大茂这个学生,功夫很到家,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钱的事。

    大茂的执著影响了俞静,她的确想学几招防身武功,过去的几个星期里,只要有时间她都去训练营,一招一式地练得很认真。

    他们两个人的交往很隐秘,但还是引起林红注意,这段时间大茂经常消失在视野以外,找不到他踪迹的时候,俞静也会隐去一段时间,大茂出现了,她也随即出现,林红感觉有些蹊跷,以女人的直觉,感到有那么一点不祥之兆,她不敢这样想,父母干预已经痛不欲生,如果再发现大茂移情别恋,那就更接受不了,暂时放弃和大茂的交往是权宜之计,沉积在心里的恋情丝毫都没有放弃的意思。

    一天傍晚,林红悄悄地跟在大茂后面,来到大学门口附近,眼睁睁看着大茂和俞静爬上一辆军用吉普,林红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容不下三年来纯真的恋情这样被亵渎,看到远去的吉普车,她的心好像在遭受蹂躏,难以抑制酸楚使她欲哭无泪,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在咒骂情感不专的男人。她对大茂的所为难以理解,这样苦恋三年,只是父母不了解情况比较极端地阻扰一下,并不是绝望到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他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了。

    林红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情绪有些失控,立刻拦下一辆计程车赶去金伯伯那里,去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主任正好在家,见老战友的女儿来了高兴地问长问短,林红心不在焉,很多时候都是答非所问。金主任觉得不对劲,打电话叫来高参谋。高过来一看,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小女孩放不下恋情,他以长辈的身份,坐在林红的对面和她促膝谈心,好言相劝说:“小林,你要考虑你父母的感受,做儿女的不能伤父母的心!”

    林红没有理会高参谋的话,很焦急地问道:“高叔叔,大茂为什么经常到这里来啊?”

    高参谋郑重地解释说:“这里是部队的一个集训基地,一帮人要去比武,大茂的武学有点造旨,叫他来指导指导,就这么简单!”

    林红对俞静到这里来很恼火,责问说:“那个女人来干嘛?是大茂约她来的?”

    高参谋知道小女孩吃醋,他笑了笑说:“也许大茂想叫你父亲布下的‘眼线’看到,他没和你在一起,他已经和别的女孩谈朋友,使他们放心。”

    这句话说得林红伤心至极,那愤恨的表情让大人看来有些不可理喻。高参谋见势赶紧给宁波的林处长打电话,自己也要尽快地摆脱这种年轻人的感情漩涡,堂堂一个军人不能老被这种事纠缠。高参谋走进到客厅一角,拿起电话给林红的父亲拨出,告诉他现在大茂和林红的实情,林处长有些愕然,他要女儿听电话,高把电话交给林红,自己走出房间和金主任说:“我再也不管这事了!”

    金主任也烦了,说:“我们大家都不管了!”

    林处长知道自己的女儿比较倔,骂她没有用,苦口婆心地劝导说:“红红,你长大了,爸也快老了,爸爸不要你急于谈朋友,是为了你的前程!”

    林红已经听不进这些说教,很不耐烦地回话说:“爸爸你别说,这些话我已经听够了,爱上一个人是不容易,抹去心中的一个人更不容易。路还是让我自己走吧!你给了我生命,你就要让我这个生命感到快乐、幸福!”

    老林听到这句话心情很沉重,对啊,不管怎么样,应该让她得到幸福才对,自己没有资格随意把她许配给她不喜欢的人、左右她的幸福,老林这样想了,好像自己前段时间的所为有些过;可放任她,答应老上级提婚就要失信了,老林定了定神说:“好!红红,你说得也有道理,爸不强求你,但你也不能随便找个农村的,目前好好把心收住,抓紧学习,一两年后再说,好不好?”

    林红听完父亲的话,感动得泪流满面,激动地说:“谢谢爸爸!”

    她以为自己的意思得到父亲理解,想把这消息赶快告诉大茂,她放下电话,和金主任打了招呼,快步走出金家跑到训练场门口,看到里面战士们训练热火朝天,虽然场面有些乱,但她一眼就看到大茂身影,他坐在俞静的旁边谈笑风生,林红顿时醋意大发,想冲进去扇他个耳光,她没有那么做,是考虑到里面人多影响不好,就叫一个要进门的人传话,让大茂出来一下。

    天渐渐黑了,大茂不知谁找,赶紧跑到门前,走近一看,是林红一脸怒气地站在那里,因为三番两次地带俞静出来心中总有点虚,赔林红一个笑脸,说:“你怎么来了?”

    林红非常生气,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看着他,冷冷地说:“我来搅了你的好事了?”

    大茂长这么大也没有碰到过如此尴尬的事,为自己找个借口说:“你父母这样反对,都在我们同学中发展眼线,所以这些日子我和俞静走的近一点……”

    大茂话没有说完,怒不可及林红,一个耳光就朝他的脸打去,只听“啪”的一声,大茂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被打得火辣辣地疼。这时候高参谋正好过来关心一下训练,看到这个场景,赶紧到不远处的训练场办公室给老林打电话。

    林红盯着大茂的脸,充满愤恨地说:“两个人好了三年,关系被迫结束,难道你连难受都不难受一下就另寻新欢,你还是人吗?”

    大茂护着脸,脑袋一片空白。高参谋在训练营办公室接通了宁波老林家的电话,把经过告诉林处长,老林大惊,难以想象自己的女儿会这样不冷静,为一个农村来的混小子,值得吗?他问高参谋,自己女儿在不在身边,叫她听电话,高过来叫林红,林红正在气头上不肯去接,高再三劝说下才往电话间走去。

    俞静似乎发现门外的喧闹,走出一看,只见大茂一只手护着脸,表情难堪,关心地问:“怎么啦?”

    大茂不好意思地说:“刚才被林红打了一个耳光!”

    俞静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也不敢相信林红会这样做,大茂又不是她的私有财产,怎么可以这样不可理喻,她二话不说,拽着大茂的手离开了训练营。

    林红到训练场办公室,拿起电话,一听对方是母亲,她一时失控,伤心地哭了起来:“妈!我好痛苦,我好伤心!”

    江媛难以理解自己女儿的失常,带有责备的口气说:“红红啊!你怎么可以打人啊?”

    林红受情感失落的刺激,声泪俱下地说:“妈!他太不像话了,我和他说暂时不要谈,他连难受都不难受,就换了一个女孩,非常恨他,我恨透他了!”

    江媛很茫然,如此优秀的女儿,怎么会吃另一个女孩的醋,言行还如此失控,责备说:“红红,你这样妈有点失望!”

    林红很绝望,她知道现在是两头不靠,父母不支持,大茂又移情别恋,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只有无助的哭泣:“妈!我还是喜欢他,我真的喜欢他!”

    江媛为自己的女儿叫屈,说:“一个乡巴佬,你犯得着这样啊!

    “大茂好不好,你们问高参谋就知道!”林红伤心欲绝地哭诉:“妈!我好伤心,我好伤心!”

    老林在边上听不下去,林家堂堂的女儿,会被一个愣小子弄得神魂颠倒,夺过电话说:“红红,把电话给高叔叔!”

    林红没有选择,把电话递给了高参谋,高无奈地接过电话,对着话筒哼哈。老林急促地问到:“老高,这小子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在搞什么阴谋?”

    高参谋的脸已皱成了一个疙瘩,回话说:“林处,你可冤枉这小子了,他可真的想和红红结束,据我看他已经另找了一个。”

    “这么快?”林朝晖听到这话有些难以置信。

    “那可不,这小子我都差点栽在他身上!”高参某把上一次的事说了一遍,林也犯疑,怎么会有这的事。

    见高参谋和父亲说话,林红情不自禁地走向门口走去,看看大茂是否还在那里。可到门口一看,那里空空如也,训练场只有在那苦练的战士,大茂和俞静都已离开。看到此景,她好像被遗弃在茫茫的沙漠中,心中的绝望都快使她失去生活的勇气,她抱住一棵硕大的白杨树,只能用凄楚的眼泪来释缓突如而来的失落。天已经黑了,林红没有脸颜去叫金伯伯派车,神情惶惑地离开了训练营,一步一步朝大学的方向走去。

    大茂被俞静拉走后,在训练营大门口正好碰到黄队长的吉普车,和领导说明缘由,黄队立刻送他们返回大学。在车上俞静心里也是一肚气,不就是同学玩玩嘛,何必如此认真,她用手肘捅了一下大茂,鼓动说:“以后够你受的,现在是打一个巴掌,以后不知会是什么?”

    大茂默默无语,表情好似一个雕塑。

    车在路上疾驶,俞静看着两旁快速挪动的树木,心里的平衡也被打破,她懊恼地摆弄自己的手指,把关节抠得啪啪直响,她在担心明天怎么办?让班里人知道这事,自己的脸面丢尽不说,万一哪位好事的和家里人说,绝对会被父母责怪,她对林红的不可理喻很是生气,喃喃地说:“平时感觉很文静的一个女孩,凶起来如此可怕,真有点下不了台,以后碰到多不好意思!”

    她表现出来的错愕,大茂看在眼里,于心不安地说:“对不起,是我把你叫来,使你难堪了!”

    俞静也是倔强的女孩,她气呼呼地说:“那倒没什么,我自己也喜欢运动,看你和战士们训练很过瘾,我还要来!”

    车开进大学停在女生宿舍附近,俞静下车后,大茂跟着车回到训练营,他担心林红,毕竟是自己深爱的人,当时她那样激动,那样不能自制,如果不去管她,那还算是个男人吗?

    天已经黑了,车在基地大门不远的路上,大茂隐约地感觉前面走着一个失魂落魄的女孩,他叫黄队停下说:“黄队谢谢你!我自己回去,你不要管我了!”

    黄队点点头驾车走了。大茂趁着灯光看清她正是林红,赶紧快步地走过去,这是一段连接城区行人稀少的山路,一个女孩子在这里行走多危险!

    林红人已经麻木,突然有人走到旁边也不害怕,继续慢腾腾地往前走,大茂快速靠过去,轻声叫了一声:“红红!”

    林红正在思维空白中,对周边没有反应。大茂放大声再叫:“林红!”

    这时候有反应了,她转过身来看到站在旁边的是大茂,顿时,眼泪喷涌而下,歇斯底里地说:“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你走吧!”

    林红用力去推,大茂一把抱住林红,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是紧紧地……

    发泄了一会儿,林红慢慢地缓了过来,喃喃地说:“茂,我累了!”

    大茂搂着自己相爱三年的女友,看着她凄楚的神色,心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怜爱。

    晚上这地方没有车,大茂背起林红,慢慢地向灯火阑珊的市中心走去。林红趴在大茂宽阔的背上,一切的怨气都没有了,心里找回了失落后的自信,好像突然间重新拥有世界的一切,快乐的像公主一样。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大茂也有点累了,正好路旁有大石块,想休息一会儿,他轻声地说:“红,我们休息一会儿?”

    林红睡着了,没有反应,大茂知道她累了,不想打搅她,就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很多路,大茂手酸了,脚也累了,他看到一家合资企业的旗杆石,花岗岩石板包着,看上去很干净,大茂欲把林红放下,林红不愿下来说;“不要停下,你背我一阵子,我还你一辈子!不许停下!”

    大茂用哀求的口吻说:“我的手酸了,歇一会儿,肯定背你到大学!”

    旗杆石不到一米高,正好林红坐下,可林的手依然围着大茂的脖子不肯放手,大茂欲站站不起,想墩又墩不下,这个动作更累。

    “红,撒手啊!这样我怎么受的了!”大茂哀求。

    林红有些撒娇:“我就要你受不了,我要惩罚你!你干嘛要经常去找俞静,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大茂求饶:“你先放手,我慢慢和你说!”

    “不放,你先说!”

    大茂含糊其辞地:“主要是恋爱挫折后,想找个人充实一下失落的世界。”

    “你又没有失恋,我还爱着你啊!只不过是我父母一点压力而已。”

    大茂有些不自在,嘴里咕嘟道:“你父母对我的偏见,不等于判‘死刑’,我内心痛苦不堪,找一个人为伤透的心缓冲一下,不过分吧!”

    林红听到这样的解释,很生气地吼道:“还不过分,她也是个女人,万一她陷进去怎么办,考虑过吗?”

    “俞静怎么会看上我,学校里多少人追过她,她那高傲的眼神,看中过谁?”

    “那可不一定,她为什么经常跟你来?”

    “她也是喜欢运动,也想学几招防身,所以跟我来了!”

    林红告诫大茂:“你会格斗,还很不错,我没有判断错的话,她已经喜欢你了!”

    “没有,我们在一起多余的话都没有说过!我们只是聊大学几年的感想,我们以前还不是一起去训练,一起回来,两个多月时间,也没有发生什么!”

    “真的吗?”林红对大茂话还是相信的,两年前去集训,两个月做‘护花’是没有过发生什么。

    “真的!快放手。”大茂有些不高兴,林红才把手放开。

    大茂终于可以站起来舒展一下身体,林红有些造作,伸着两只手说:“别走开,你想把我丢在这不管了!”

    “我又没有离开!”大茂只离开红一米多远。

    “太远了,我都够不着你了!”林红示意走近一点,大茂把身体靠过去。

    林红把脸紧紧地贴在大茂的胸前,那苍劲有力的心跳使她的春心肆意。林红的冲动已经到了女人难以忍受的极限,对着大茂说:“我要……我要!”

    大茂没往那方面想,问:“要什么?吃宵夜?”

    “我要那个……像妻子一样把我抱起来!”林红身体涌动了一下,大茂明白了,微弱的光线却看透了林红肆意的激情,大茂也无法承受的煎熬,一下子也是欲火中烧,对有些无奈地说:“可是没地方啊?”

    “就在这里,我们天作帐,地作床,星星月亮是我们的见证!”

    这时候还是大茂冷静一点,嘀咕到:“这里不行啊,冷不丁走来一个人,那多丑!”

    “没事的,只要你不怕,我就不怕!”女人也是难以理解,一旦盛开就无所畏惧。

    大茂埋怨到:“你真是的,上来什么都不顾,元宵节那一天,同学都去活动,我要,你却不给,说什么一定要到结婚那一天。”

    林红依然坚持说:“现在我要了!”

    人在夜幕中胆子会变得很大,而且不顾一切,稍一冲动什么事都干出来,只有暴露在光线下一切才会醒悟。说话间,一辆汽车开过来,雪白的灯光照亮了黑夜的一片,林红这才觉得是不能冲动。

    大茂继续背着林红,朝大学方向走去。

    汽车不到20分钟的路,他们整整走了两个小时,在大学门口附近大茂把林红放下,趁着夜幕,林红还是紧紧地抱住大茂,说:“这么幸福、愉快的夜晚,为什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大茂累的脚乏手酸,正在一旁舒展身体,林红揪住他胸口的衣襟说:“不许和其他女孩玩,看到了我会难过的!”

    “说话都不能?”大茂觉得有些苛刻,林红锁着眉,那口气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说话可以,但不能长时间说!”

    大茂没辙,点点头说:“好吧,我尽量去做!”

    小波折后,两个人终于和好如初。

    ( 男人底线:金鹁鸪  p:///1/1014/  )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