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底线:金鹁鸪》第二十一章

    传统军人对习武有造旨的人非常感兴趣,过了一天,金主任指示王干事派车到大学接大茂过去,看看他的武功究竟如何。车到教学楼空地停下,大茂透过窗户看到,心里就别扭,感情受到摧残,连对部队牌照的车都没好印象。

    真是疑心生疑鬼,一个同学把一个年轻的军官陪到面前,大茂有苦说不出,还好,这次来的不是高参谋,而是金主任的王干事,他是跑腿的人,不像高参谋那样让人有阴沉感,然而,听说是金主任有请,大茂更是忐忑不安,在教室门口转脸多看了俞静几眼,俞静会意地走出教室,问大茂有怎么事?

    经常被部队的人叫去,大茂很不是滋味,几年来和俞静的关系还不错,想叫她陪伴壮壮胆,探试着问:“你有时间吗,陪我到部队里去玩一下?”

    俞静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好啊,正好无聊!”

    大茂请她同去用意很单纯,那地方太敏感,和林红的事被他们搞得心力交瘁,带俞静去,在高参谋等人面前可制造和别的女孩玩的‘烟幕’。再则,同学也不会有多少非议,都知道俞静心界高,那年两个人到集训队两个月也没有传出什么“绯闻”。

    车掠过城市繁华路段,快速驶向基地,在训练场门口停下,大茂不知又是什么玩意等着,和俞静忐忑不安地走进训练场,只见金主任、高秘书、还有其他几个当官的坐在一旁,在场中的战士今天不是三个,而是有一个班,整齐地站在训练场一旁,大茂心想:这是干什么?非的把我打趴下了才行啊!可恶……

    金主任满脸笑容地走过来说:“后生,听说你的武功不错,能打倒我们的集训兵,你很不一般啊,军人就是要看最高、最强、最有意志的表演,今天我想看看你的真功夫,希望你能让我满意!”

    听到这些,大茂立刻想起师父的武训,一旦出手显功,就不得安宁了!

    大茂很不情愿和他们无谓的比试,学武的初衷并不是要和别人争高下,目前这种境况还没有想到过,他想推辞,说:“自由搏击和其他体育项目一样,全运会解放军队在比赛中照样有输赢,昨天我赢了你们的选手,这是很正常的,我看还是不要比了!”

    金主任说:“对,很正常,但他们集训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几下就被你这个大学生撂倒,这表明我们训练有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万一叫他们去执行任务,一下就被别人打倒,那任务怎么完成,希望你能支持我们部队工作!”

    金主任说到这个份上了,大茂没办法,对他们说:“那我们就点到为止!”

    大茂脱掉外套让俞静拿着,自己走过去和王干事说:“今天穿的是皮鞋,怕比武时弄伤对方,给一双软底的解放鞋可以吗?”

    王干事问了一下码数,快速地跑过去到军需处拿来一双,大茂慢慢地穿上,又活动活动筋骨,让自己进入状态。俞静看着他走进场地,心里也很紧张,担心大茂会受伤,嘱咐说:“小心点!”

    大茂朝着金师长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一个类似裁判的走到当中,一个战士上来,大茂看他很紧张,为了让气氛得到释缓,特意朝他笑了一笑,可那位战士依然没有放松。裁判站在当中说了些规则,然后示意比赛开始,或许昨天的失败使他们不敢轻易进攻,人在原地左右跳动,寻找攻击机会,大茂跨上一步,他后退一步。大茂没辙,和金主任他们说:“这不是拳击比赛,按规则可以点数获胜,这是真正军人的较量,要进攻,要把对方打倒在地!”

    金主任也是这个意思,严肃地对旁边一个军官一个眼色,军官立即朝战士挥一下手,战士不敢含糊,一个健步上来打出一组拳来,大茂迅速头后仰,还是被打了一拳,旁边的战士都鼓掌喝彩。

    大茂不想弄伤他们,瞬即靠过去,用脚缠住他一条腿,随即身体往他身上一靠,瞬间把他拽倒在地,整个过程不到两秒钟。这腿功是师父额外教的擒拿功夫,大茂用的很自如。

    俞静看到大茂使出的绝招,高兴地鼓了掌,金主任旁边的军官脸色很难看,昨天只是传闻,今天可是真正领教了,这些战士和他比不存在几个回合问题,简直是不堪一击。

    另一个战士出场,这个战士身材魁梧,肌肉发达,他上来两脚不动,眼睛盯着大茂,大茂主动倒地上卧侧滑行到他两腿一侧,他正想踢大茂一脚,一脚离地,重心无援,被大茂抓住这个机会,不是很重的力量,一脚飞踢在他的膝盖内侧,顿时跪地应声倒下……

    金主任顿时大发雷霆,旁边的军官表情难堪尴尬,愣在那里不知要如何回答,大茂过去解释说:“金主任不要生气,他们各个都是好样的,都已经练就了掌能劈砖、拳能碎石,功夫很是了得!”

    金主任反问:“那你为什么能打败他们?”

    大茂分析说:“我看有两个原因,第一,部队的学的拳术,虽然招招制敌,但训练过于单一,出招后不知别人怎样会来回击你,碰到武术高手肯定要吃亏。第二.过于去练手上的硬功夫,这样不好,不会运用就好像手里拿个榔头,你打不到他,就像没有一样!”

    “有道理!”金主任笑着问大茂说:“你算不算高手?”

    大茂有些难以为颜:“我哪算高手,我是学了一下防身的拳脚。”

    “在我看来你已经是高手了!”金主任满心欢喜,小声地问:“几岁开始学得?”

    “十岁就拜了师!”大茂涂抹着额头的汗,谦卑地回答。

    金有些惊讶,继续刨根问底:“十岁啊!师傅哪里的?”

    “师父三年前已经仙逝!”大茂不能和他们说师父曾是国民党大员的侍卫。

    金主任睁大眼睛反问:“这个拳好练吗?”

    “拳法是很好练,关键是会运用!”

    金主任好像是听明白了,说:“好,今天不比了,到我家吃饭去!”

    能到金主任家吃饭是一种荣耀,大茂心里愿意,嘴上却客气说:“不必了吧!”

    老金拉着大茂说:“哎!今天让我开了眼界,就一顿便饭!走!”

    大茂感觉有点授受不起,俞静一同走在大茂的旁边,老金特地看了看她,俞静有点不好意思,羞答答地躲退到大茂身后,金开玩笑说:“这是新交的朋友?”

    大茂慌忙解释:“不是,是同班同学,我叫她来给我壮胆的!”

    “跟老林女儿的事真放下?”

    大茂无奈地回话说:“不放下能行吗?算了,以后再说吧!”

    金主任为人豁达,他用典型的军人豪情拍着胸脯说:“对!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天下好女孩多的是!”

    说话间就来到了金主任的家,家里已经准备了一桌对大茂他们来说已经很丰盛的菜了。高参谋是金的铁杆,也在被请之列,为了昨天的事,高表情有些尴尬,王干事他们级别比较低就去帮厨了。大茂坐在桌前很不自在,幸好有俞静在,这种境况里,只能不停地在找话题聊。

    金主任换了衣服出来,大大咧咧地说:“入席!入席!”

    菜一摆好,金主任举起酒杯,放高声调说:“昨天听说大学生武艺高强,今天看到的确不同凡响,本人向来崇尚以武会友。今天不算请客,就算耽误了后生的学习时间,以一碗薄酒谢过,大家干一杯!”

    大茂慌忙说:“没耽误,没耽误!”

    “后生你大学马上毕业了吧?”金问。

    “还有三个月,就毕业了!”

    老金随口说:“毕业了到部队里来吧!来到这里先做个参谋,怎么样?”

    这话说到大茂心坎里了,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真有那样的意思,立马起身说:“好啊!能到部队里是我的愿望,我从小就想当兵。”

    看样子金主任是认真的,他用湾着食指,好像要拉钩使得指着大茂说:“好!一言为定,到时候就恭候你了。”

    这个举动让大茂看开了眼,他认为老金的口气不像是调侃,能够得到他赏识很高兴,感觉自己前途一片光明。

    传统军人对练兵非常重视,这个基地是某部队培训人才的地方,常规军种的一些技能都会在这集训,虽是团级编制,可负责人却是付师级。这帮特种兵是要到军区比武的,金主任很是担心,问大茂:“我们这帮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问到这个问题,大茂也不是很清楚,稀里糊涂地应付说:“不敢断言,可能武术的精髓,随机应变能力,稍微缺乏一点!”

    “短期内能够解决吗?”金主任有些焦虑。

    大茂也没什么经验,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他敷衍说:“技击在短时间提高有些困难,这里难道没有这方面的教官?”

    金主任满目愁云,低声叹气地说:“经过文化大革命,部队各种技能出现断层,部队训练大纲就是几种拳,要练到出神入化很难的!”

    大茂问:“没有到外面请过教练?”

    “请过!”王干事接过话说:“请过好几个!”

    “那你们请的肯定是,正规的比赛拳击教练!”大茂很肯定地说。

    王干事回答:“对,不过散打的教练也请过,和别的单位比过,成绩还不错!”

    大茂断言道:“肯定在拳击台上比的!”

    王干事点头称是,大茂说;“拳击台上不好施展,真正的技术不好发挥。”

    高参谋看没自己的事,吃了一点就告辞了。作训部的黄队长一直表情严峻,他开口说:“学业紧张吗?有空隙时间帮忙指导一下!”

    大茂有些为难,嘀咕到:“短期内想得到长足提高有点难的!再说最好的训练就是陪打,我一个人……”

    黄队长有些迫切,说:“在原有的基础上,指导一下,能练多少是多少!”

    大茂心里没有底,他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金主任很兴奋,拿起酒杯说;“希望我们的战士,技战水平能很快提高,干杯!”

    大家同声附和:“干!”

    饭后,金叫王干事送大茂回大学,俞静还是有点怀疑大茂的能力,关心地问;“你真的能行吗!”

    大茂耸耸肩说:“我又没有说我是最强的,我去指导一下他们不足的地方,再说学过武艺的人总喜欢和别人过招,去那里也是一种乐趣。”

    俞静这次和大茂出去,不知不觉产生了一份牵挂,她仔细辨别这份牵挂到底是什么?可能是友情,也可能是恋情,反正喜欢和他在一起,她还是那样的自信,也不掩饰自己,主动说:“星期天我还陪你来!”

    深受情爱折磨的大茂,听到俞静的话很高兴,虽说不会去想移情别恋的事,有班里一号陪伴总有难以言表的心境,他很有兴致地说:“这样也好,两年前我做你的‘护花使者’两个月,也该你还我的情!”

    俞静莞尔一笑,说:“我也是这样想!总不能老欠着你!”

    大茂表面上的愉悦依然掩饰不了内心对林红的思念,三年多累积的感情一下子无法湮灭,在校园、课间两个人经常无助而又深情的对视,林红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活跃,人变的消沉、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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