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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西施扭了扭风情万种的细腰,ting了ting高耸的xiong器,娇娆的继续介绍:“我还听说曾癞子的姑母怜惜这个兄长的唯一血脉,但凡遇到曾癞子的事从不跟人讲理,他姑母所在的柳村虽然是个小村落,没听说有什么英雄人物,但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大郎可要小心应付……
呀,大郎,奴家这碗豆hua还热着,听说古时大将出征都要饮酒的,三娘我一时匆忙来不及备酒,大郎且饮下这碗豆hua,祝你旗开得胜。”
虽然是一碗豆hua,可总是豆腐西施一番心意。时穿顺手接过豆腐西施递上的碗,西里呼噜的吃着,县衙派来的领路人与衙役则乘这会儿工夫,上前跟时穿交代着案情以及海捕文书……
县里派来的苦主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名叫周毅。他是死者一家的女婿,与死者住在隔壁村,以前曾见过凶手曾癞子,这次负责带并指认凶犯——毕竟宋代的海捕文书,图像画的并不十分准确,如果无人现场指认,根据海捕文书的描述,几乎无法确定凶犯。比如海捕文书上,对曾癞子这样有明显的外部特征,也泛泛的描述为:面黄、无须,瘌痢头……
海捕文书上的画像也很不靠谱。按徐悲鸿的说法,古代中国的人物绘画艺术,跟埃及画法几乎是一脉相承的,双方共同的特点是:眼珠都是平面的——典型的例子就是“年画阿福(民国前的阿福像)”。
除此之外,宋代不要求写实,画像的要求是“相由心生”——按相术原则画人物像。在这种原则下,黄帝、秦始皇、孔夫子、李世民、李白等人,都长得一个模样……以刑侦学的标准衡量,这几个人没准都是同一个人,他们肯定是同一个人反复穿越的,所以才会有相同的颧骨、眼眉、眼窝以及嘴chun、耳廓……
曾癞子的画像当然也不例外,画师大约竭力想描绘曾癞子的凶恶,一不留神,画像上这人,居然添上虬髯就是张飞;脸黑一点就是李逵;胡子像刺猬就是尉迟恭;身上刺纹身那就是日本山口组……总之,这是个眼若铜铃、鼻若悬胆、眉如刀锋、面似锅底,目光如电,装上两只獠牙就是西游记里的东西……
时穿吃完豆腐……好吧,他吃完豆腐西施递上的那碗豆腐脑,看着歹徒画像差点笑喷了:“啊哈,幸亏这画像是到了我的手里,幸亏我不依仗画像抓人,***,这份海捕文书真是,太具有娱乐精神了……啊,什么数据都没有,全是形容词:身高、体重,口音、胖瘦、面部特征——这些数据,要不就根本没有,要不就说的很‘形容’,照这个标准,我大约要去三国时代抓捕张飞啊……真,让人无语。”
豆腐西施提心吊胆的扫了海捕文书一眼,立刻闪开目光:“好凶恶的人啊……哦,确实像张飞,也像尉迟恭,唯独不像曾癞子。”
“没错,这就对了”,时穿把碗递回去,调侃说:“画像的画师见过张飞像,见过尉迟恭像,就是不曾见过曾癞子本人。”
一行人出了西门,在西门口赶上了穆顺的运输队。穆顺本人现在仍在左斜街,忙着规划填海造田的事宜,当然,也忙着登记hua膀子,统合他们的力量。而这支运输队是向崔庄运送货物的,这几天穆顺已经接管了崔庄内海公子的隐秘院落,原先看房子的老夫fu已被穆顺打发回家,现在那院子已完全被穆顺接管。飞剪船上的货物正络绎不绝的运往那里收藏。
所谓崔庄,就是曾经的“妙泰”道姑,现在的崔小清姑娘名下的庄园,这庄园恰好是海公子修建,并将其转让给昔日的崔知县——崔小清的父亲。当然,海公子给自己留下了一座毗邻的院落,这事儿除了崔知县本人,无人知晓。
这座庄园位于海州城与云台山之间,原先并没有大规模民居,基本上都是农田,后来海公子建庄后,又将其转让给崔知县,随后,在附近置产的农户以及商人,贪恋庄子所享受的知县照顾,并纷纷来附近定居,一来二去,此处蔚然成村,但因为庄中首户依旧是崔小清,故而被称为崔庄。
跟随时穿的衙役是门g县尉派来,帮助看守豆腐巷的两名衙役之一。这名衙役是因公殉职的王三麻子亲属,原本由他顶替王三麻子的职位,也是官场的潜规则,但由于这家伙年纪还小,才二十出头,在古代这年龄只是一个才加冠的小“门g童”,故此门g县尉让他暂时实习一段时间,等熟悉了衙役的工作方式,再去填补王三麻子留下的空缺。
王三麻子死于插翅虎之手,而插翅虎则被时穿击毙,所以时穿也算是这位名叫“王小川”的候补衙役的恩人,只是时穿上路以来,不怎么爱说话,只顾骑在马上东张西望,故此王小川就与周毅搭讪到了一起。
在桃hua观那场搏斗中,总共有两名衙役阵亡,三名重伤,伤者还在休养,另一位阵亡衙役儿子还小,不曾提出补选衙役的要求,只是拿了一笔抚恤金,并开始自己的生活,所以王小川在衙役当中找不到玩耍的伙伴,这次是他第一次出公差,一切都透着新鲜,便跟周毅聊得热火朝天——按规则,办案的衙役是不能与苦主发生直接交往的。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于歌……”,望着周毅时不时的与王小川发出欢笑声,情绪很振奋,骑在马上的时穿禁不住摇摇头。
此时刚刚夏初,但农忙季节已经过了,农田里的麦苗正在抽穗,走出海州城不远,就已经看到农田里三三两两的农夫牵着牛踯躅于道,当然,时不时的也有两三名衙役,押着哭哭啼啼的两三人,往县城里走。
乡间的安宁与衙役的吆喝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奇怪的画面。过往的衙役有属于县衙的,也有属于州衙的,不过王小川通不认识,偶尔有几个衙役认识他,随口向他打招呼,王小川只是尴尬的回应。
骑在马上摇晃的时穿禁不住俯身问:“小川,这算什么,你们衙役不抓贼,让我这个不拿俸禄的闲人出手,自己却来抓一些可怜百姓?”
王小川闷闷地说:“今日是五月初八,各地官衙在催缴青苗款,衙役们都下乡了,唯有我这个闲人还有空,要不然怎会让我出来。”
时穿在若有所思的说:“青苗款,我记得清明节踏青的时候,曾遇到官府在路边设酒肆,youhuo那些领取青苗款的农民进酒肆吃酒,哦,都用上ji女了。”
王小川低着头回答:“三月初五、四月初五,是青苗款放贷的日子,青苗法下,每个官员都有放贷的任务指标,所以知县老爷们,知州大人们,在那几日要不遗余力的哄骗农夫接受放贷,可青苗法是什么玩意,经过十几年推行,大家都知道是什么玩意,如今已鲜有上当受骗者。
但百姓能够拗得过官府吗,知县将任务指标分解到各村、各乡,村长、乡长拿了指标之后,狠心点的转过头去欺压乡里,心思善良的,或许能够庇护乡亲一二……”
周毅在一旁插嘴:“都是乡里人啊,心思善的员外们,也是土里刨食的,能有多少收益贴补乡亲?这青苗法实行十几年了,现如今,心思善的员外几乎都已被折腾的破产,乡间只剩下鱼肉乡里。”
时穿催促:“你接着说——既然三月初五、四月初五放贷,那也要秋收之后才回收青苗款吧,怎么五月初八就开始有人四处催缴。”
王小川回答:“大将,官老爷放贷有任务指标,回收贷款也有指标的,官人们把青苗款放出去,唯恐收不回来,自然早早的开始催缴——四月初五放的贷,按惯例,衙门从五月初五开始催缴。现在地里的麦苗还没有长成,大家手头都不宽裕,不得已,自然有很多百姓变卖田产,甚至变卖祖屋还款。”
周毅插话:“这还是有田产可以变卖的,吃的苦处还算少,若没有田产变卖,那就等衙役上门吧。”
骑在马上的时穿四处打量了一下,随口问:“既然知道青苗款是官府在诈骗百姓财产,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上当——我坚持不贷,谁能把我怎么着?”
王小川晃了晃脑袋:“百姓哪能拗得过官府,官员哪能拗得过那位‘拗相公’,再说,靠天吃饭的农夫,总有手头不方便的时候,比如家里人生病了需要药钱,或者一时不错手,需要买种子,或者耕牛,想着官府青苗款利息不高,借这笔钱缓一缓手,只要周转开来,或许能还得上。
但借了这笔钱后,就要看天运了,运气好周转过来,或许还上了这笔青苗款。运气不好的话,官府催缴很厉害,又不许缓期偿付,一个不留神,几辈子积来的家业就全完了。”
说话这功夫,两名衙役牵着一头牛,缓缓经过时穿身边,一名衙役伸手向王小川打招呼,并顺便向马上的时穿点点头,王小川随口问:“兄弟,催缴上了?”
牛后面跟着一位依依不舍的老汉,衙役们指一指那位老汉,兴冲冲的回答:“这不,牵了他家的牛去发卖,扣除青苗款后,剩下的钱让老汉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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