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倌看着胖子侃侃而谈,自己也不言语,也不搭话,就让这胖子自己往下说。
胖子说的口干舌燥,但这里条件所限,根本没有茶水,无奈只好咽了几口唾沫,抬头看了看老羊倌:“前几天,我回家时,听我家老爷子说起了青山老弟的事情,知道您老人家乃是当世的奇人,所以这才冒昧前来,想请老人家能施以援手,帮我们一把,至于别的,一切都好谈。”
徐青山一听,看了一眼老羊倌,盯着胖子不阴不阳的笑了笑:“何总,你是说,让我们去帮着找药啊?要说这事,我回来后就和我师傅提了,那几样东西你也知道,根本就是黄瓜打锣,不靠谱的事,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胖子一听,笑了笑,回头冲宋长江使了个眼色,宋长江赶紧把手上的皮包递了过来。
胖子接过皮包后,笑着从里面掏出了一摞百元大钞,放在了炕上。
徐青山和老羊倌一见,眼睛就有点直,直咬后槽牙,心里不免有些激动。
胖子沉吟不语,接着从皮包里一摞接一摞的往外掏钱。
最后炕上的钱差不多堆成了小山一样,胖子伸手把这些钱推到了老羊倌面前:“老人家,无论最后能不能找到,这事也不能让你们白折腾。这些呢,是定金,就算是找不到,事后还会给你们这么多尾款。如果万一运气好,找到了,我们会另付十倍的费用作为酬劳,只是想让你们帮这个忙,辛苦跟着走一趟。”
老羊倌瞪眼看着一摞一摞的百元大钞从皮包里像变戏法似的掏出来,每掏出一摞,身子就不由的跟着抖一下,眼睛都看直了。活了这么大岁数,这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
钱这东西,谁也抵抗不住它的诱惑力,一张两张并不起眼,真要是成摞成摞的像小山似的堆在面前,要是还不动心,那这钱肯定是冥币。
炕上足足码放了十五摞,那就是十五万。
老羊倌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看了看胖子,沉呤了一声:“这个……要说找那几味药材,不是说我们故意不帮忙,见死不救,也确实是难如登天。老头子我可不敢说什么大话,刚才你说的我也没听明白,别嫌我老头子多事,我就想问一下,我们爷俩要是入伙,都干些啥呢?咱们当面锣,对面鼓,有话说在明处,俗话说的好,屎难吃,钱难挣,我们也好衡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别到最后,事办不了,也不好交待。”
胖子一听,连连摆手,见老羊倌终于松了点口,心中也是大喜。身子往前微微一探,唾沫横飞的告诉老羊倌,没啥特殊的要求,只要尽力而为就行,至于找到或是找不到,那就听天由命了。尽人事,听天命,这道理大家都懂,那三味药材的珍稀程度他们也是心知肚明,也不会强人所难。所以这件事就是个君子协定,只要尽力了,也就行了。
老羊倌一边听着,心里一边盘算,胖子说的这些话合情入理,心里多少也有了点底,瞥了一眼胖子身后的那三个人,抬眼问胖子:“我说何总,照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过意不去了。老头子啥事都愿意较个真儿,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啥要求了?”说完话,瞥了一眼胖子的身后。
胖子嘿嘿一笑,看了看徐青山,又看了看老羊倌,然后用手指了指他身后的三个人说:“这件事也算是事关重大,不仅仅在物力和财力上,人力上,我们也会大力支持。我们这边出三个人,全力配合你们的行动,有道是人多力量大,真是有些为难招灾之处,也好有个照应。”
老羊倌心说:你个小猴嵬子,还在我面前耍花枪,明摆着是怕我们收了钱,不干活。名义上说是派了三个人协助,说白了这就是监视我们的。
老羊倌撇嘴笑了笑:“何总,这趟买卖可不是游山玩水,难免要东奔西走,爬山越岭的,可别累着这些孩子,到时候恐怕也不好说吧。”
胖子哈哈一笑,回头用手指了指白术:“白术这丫头见多识广,科班出身,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多少也都有些见识,应该能帮得上你们。别看她是个姑娘,但是身手也不赖,自保没有问题,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徐青山一听,嘴都快撇到后脑勺去了,一百二十个不相信,瞥了一眼白术,心说:一个大姑娘,那小脸蛋嫩得都能捏出水来,还爬山越岭,不用别的,跑出去不到三百米就得累趴下,还自保,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吧!
白术看了一眼徐青山,知道徐青山的心思,起身从炕上慢慢的站了起来,冲徐青山挑衅似的招了招手,那意思让徐青山不服气就试试。
徐青山看了一眼老羊倌,见老羊倌并没有什么反应,很明显也想试试真假。自己心里一琢磨,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大男人,虽说没练过,不过推了好几年的刨子,再大的丫巴都能收拾平了,收拾一个姑娘还应该不在话下。
上下打量了一眼白术,很有侠者风范的说了声“得罪了”,然后右胳膊从左向右横抡,伸出巴掌冲着白术就扫了过去,心里说话,也别讲什么套不套路的,就这么一扒拉,就得把你扒拉个跟头。
胳膊眼看就要碰到白术的时候,就见白术伸出右手,轻轻的架住他的胳膊,顺势往下一压,就卸下了徐青山的一抡之力,接着手腕一转,反手就抓住了徐青山的手腕子,左手一拍徐青山的胳膊肘,右手往上一抬,直接就给拧到背后去了,疼得徐青山呲牙咧嘴。
白术冷冷一笑,这才又松开了手,拍了拍手,看了看徐青山。
徐青山当时满脸通红,用手揉了揉手腕,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还真没想到,看似文文弱弱的一个大姑娘,显然是会两下子。自己空有一身蛮力也是白搭,平时打架的野路子连一个照面都没过去,实在是有点丢人现眼。
胖子看在眼中,并没有多说别的,又指着宋长江看了看徐青山:“江子是从部队下来的,身体素质是没得说,野外作战也是行家。”
宋长江看了看徐青山,就要站起来。
徐青山一见,赶紧冲宋长江笑了笑:“大侠,不用了!咱都是爽快人,水萝卜就酒嘎嘣脆,有啥说啥,在你面前,我甘拜下风。”
白术在旁边听完后,抿嘴笑了笑,臊得徐青山的脸上是青一块,白一块,但也没办法,看宋长江那块头,那体重,根本和人家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就他那大巴掌,真要是被抡一下,估计自己连北都得找不着了,何必自讨苦吃呢。
胖子最后看了看周伍,微微沉吟一下,没有说话。
周伍自始至终一直都像是在打盹,睡不醒的样子,好像对什么事也都漠不关心,这时候突然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徐青山和老羊倌,随后眼神下垂,又不言语了。
徐青山就感觉被他盯着的感觉就和被狼盯上差不多,全身都不舒服,心里竟然有些毛,真没想到这病鬼的眼神竟然这么犀利,看了看周伍,咽了口唾沫,没敢吱声。
胖子随后讪讪一笑,告诉老羊倌他们,周伍是上头那边派过来的,也是为了这几味药材,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是很了解。不过,虽然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是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以后还得多多互帮互助,说完后看了看周伍。
周伍像是没听见胖子说话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闭目打盹,一声不吭。
胖子见状,摇了摇头,也是没有丝毫办法,再怎么说,这也是上头派来的,他也不敢得罪。
老羊倌点了头,用手拍了拍眼前的这堆钱,念道:“钱哪,是个好东西,但是命比钱还重要。有句老话说的好,鸟无头不飞,龙无不行,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咱们这么多人,再加上我们爷俩,总得有个挑头压事的,要不然,一盘散沙,烂泥也扶不上墙啊!”。
胖子回头看了看白术和宋长江,又看了看老羊倌,连声说道:“这个自然,还得请老人家多多指教,日后您可得费心了。行动上就都听您的吩咐,白术负责平时的事物管理,只是周伍……”
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下来,看了看周伍。
周伍抬头看了一眼老羊倌,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徐青山在旁边看着有些来气,暗中冲周伍直运气。心里也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病怏怏的,老像是睡不醒似的。瞅那塑料体格,一阵风都能刮倒了。真要是爬山过岭,看他那样子,累吐血那是轻的,真要是一张嘴,止不定吐出什么玩意儿。整不好有命上去,没命下来,牛哄哄的,穷装个屁啊!
老羊倌听胖子这么说,微微的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徐青山,转回头来这才对胖子说:“这事要我看,也不急这一天两天的,我们爷俩也得准备准备。要不,一周以后,咱们再碰,你看怎么样?”
胖子一听老羊倌这么说,那就是答应了,乐得嘴都合不上了,赶紧连连点头,说是一星期后他就不过来了,让白术、江子还有周伍直接来这儿集合,具体的安排让老羊倌他们自己再商量。
事情到了这里,谈得也就差不多了,胖子见目的已经达到,自然兴奋不已,连声道谢,一行人也起身告辞了。
老羊倌和徐青山把他们送出屋外,直到小轿车驶出了村子,这才赶紧回到了屋里。
看着炕上一摞摞的百元大钞,老羊倌乐得一个劲的用手搬来搬去。徐青山乐得差点就趴在炕上直打滚,瞅着这堆钱,直喘粗气,手指节都攥的“嘎巴、嘎巴”直响。
整整十五万,事成之后,就算是找不到,还有十五万入帐,这加在一起就是三十万。这些钱足够盖房子、娶媳妇的了,爷俩坐在炕上乐得中午饭都忘了吃,一个劲的傻笑。
徐青山乐得差不多了,这才问老羊倌:“师傅,你真打算带他们去找药啊?你不是说那三样东西很难找,凶险异常吗?咋又答应他们了呢?”
老羊倌抽着烟,“哧哧”一笑:“小山子,你这心眼儿也太实诚了,行动指挥都听咱的,到时候,咱爷俩领着他们找几个山头瞎转悠,四处走走,最后就说找不到,不就完事了嘛!你以为我老糊涂了,为了钱,命都不要了?”
徐青山瞪眼看了看老羊倌:“师傅,你这招也太损点了吧,这不是糊弄人呢吗?人家那可是治病用的啊!”
老羊倌一听,“呸”了一声:“治病?哼,啥病?那癌症还有治啊?得了这病,现就是晚期,活不过去一年半载,到时候人都死了,咱这活不就完事了吗?铁拐李,把眼挤。你糊弄我,我糊弄你。”
徐青山一听,恍然大悟,嘴都合不上了,也顾不上吃饭,拎着包,骑着自行车就直奔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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