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骨鲠忠臣杨国忠》218章 以利相诱

    杨钊刚回府上,田老儿就忙跑来告知,李林甫来了。
    杨钊被骇了一跳,衣服也来不及换,把缰绳一交,便忙着去堂上参见。
    自将杨铆推上金吾卫参军后,杨钊和李林甫之间便有了隔阂。
    两人再无任何私下往来,只是朝会时偶尔见上一面,也无甚话可说,如今的朝堂上,只剩一片歌功颂德声,要么“圣人圣明”,要么“相公高见”,杨钊眼观鼻鼻观嘴地立在后边,极少张口。
    但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前段时间的杜有邻案,原参与了韦坚案的王鉷、吉温等人都又参与了审理,杨钊却得以独善事外,专心打理西市的事,便得益于他与李林甫之间的隔阂。李林甫已不再信任他了,自然也不会再带上他一起“肃清朝纲”。
    却不知今日竟屈驾枉尊,又为的是什么。
    来到堂上。
    拜见毕,杨钊忙吩咐府内下人取最好的茶来,又亲自给李林甫斟满。
    “相公请。蜀地新一茬的石花,赶在露水时摘的,炒好后加急送来京师,下官有幸购得一些。”
    “哦?那老夫可得好好品上一品了。”李林甫又恢复他初见杨钊时的和蔼,笑吟吟地接过了杨钊递去的茶,浅尝了一口。
    放下茶碗后道:“今日老夫去了度支一趟。”
    莫不是度支内出了什么事?
    杨钊忙接过话道:“下官身兼两职,恰好西市近来多事,便将大半心思花在了西市里,度支里的事……或许有疏忽之处,还望相公体察。”
    李林甫摆了摆手,示意杨钊莫要紧张:“杨员外太谦虚了,老夫去了度支后才知道,杨员外竟将度支内打理得条条有序,可说是百司楷模,甚慰老夫之心啊。”
    “不敢,不敢……全托了相公的栽培之力。”杨钊一头雾水。
    “老夫为圣人和朝廷举荐人才,那是老夫的应尽之职,杨员外不用放在心上。”李林甫抚须笑了一笑,“能举荐杨员外这样的才俊,也是老夫的荣幸。你在度支推行的那个记账方法,叫什么来着,有出有入,即可肃清来源、又能追查去向,端的是个好法子……老夫看后是感慨万千啊。”
    “复式簿记账法。”杨钊适时补充道。
    “对,复式簿记账法,老夫已经和陈公商议过了,决定在各司内推广这种记账方法。”
    “这……叫下官如何受得起?”
    杨钊受宠若惊。
    其实他心里也犯嘀咕,难道李林甫今日突然造访,就是为了一个记账的事?
    “还有,”李林甫接着道,“牛郎中也给我说了,说他近来身体已大不如前,再担任度支郎中恐有心无力,似有引退之意。老夫考虑到度支职责重大,又事务繁多,便没有过分挽留,另打算给他寻一个清闲的去处。度支干系重大,不可一日无主啊。老夫心里在想,杨员外去度支也有小半年了,又精通理财,忠于职事……可有接任之意?”
    杨钊一惊,忙长揖到地:“下官年龄尚轻,陡然接此重任,恐有负相公厚爱。”
    李林甫突然要给自己升官,以利相诱,必定是要自己为他干一大事来表忠心的。
    可度支郎中,这个职位的诱惑太大了,朝廷的钱,没有度支郎中的私印,便一分也发不出去。虽然杨钊早把牛敬道这个郎中给架空了,可毕竟他的职位只是度支员外郎,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杨钊的回话里,看似在推脱,但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
    李林甫笑眼打量着这位工于名利的下属,嘴上道:“有志不在年高,岂不闻甘罗稚子列卿、霍去病弱冠封侯?杨员外遇事沉稳,能力突出,实是朝中难得的后起之秀,老夫心意已定,你就不必谦虚了。只是,这还只是老夫个人的意思,老夫提前跟你说一声,也让你好有个准备,不过朝中的事,也不是老夫一人能说了算的,还得等老夫去跟陈公商议后,再上报宫里,方能有定论。”
    这个老狐狸,谁不知道陈希烈就是你的附庸,只要你喊朝东,陈希烈绝不敢朝西。
    李林甫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要考察杨钊。
    或说得更直接些,他会有事情要交给杨钊去办,就看杨钊能办到什么地步了。
    杨钊嘴上回复着:“下官只知恪尽职守,尽心报国,绝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心里则在等待李林甫将他的条件提出来。
    李林甫提了,却也没完全提:“老夫今日翻阅了一下度支的账目,调度紧张,实为不易啊。也幸好杨员外用了新的记账法子,国库内所有财物的来龙去脉都记得清清楚楚,老夫也才看得更明白,更了解你们户部官员的艰辛……”
    “都是为圣人和朝廷分忧,杨某自当尽心竭力,不敢说辛苦……”杨钊含糊着应了。
    却听李林甫又话锋一转:“听说杨员外在西市内收了八座柜坊?”
    “正是。这些柜坊原是城西萧家的,他们借用这些柜坊私敛财富、结交权贵、图谋不轨,杨某身为西市计量使,自是不能放任。”
    李林甫再问:“那些柜坊内的钱财不少吧?”
    杨钊不敢轻易作答了。
    因为他仍不能确认李林甫此来的意图,便不确定应当报多少数目合适。
    李林甫呵呵一笑:“杨员外还想瞒着老夫不成?岫儿前几天跟老夫说,他借给杨员外的一千贯钱,不出三月,就拿到了两百贯的息钱,老夫当时就在想,杨员外这去了西市后,出手也阔绰了许多,只是不知道杨员外从何处得来的这些钱财。直到听闻杨员外没收了萧家的柜坊,老夫这才恍然大悟。”
    杨钊敢确定,李林甫得来杨氏柜坊的消息,绝不是来自李岫。
    因为柜坊的地契握在他自己和杨花儿手中,与计量署是两套系统,互不干涉。
    他给李岫等人分红,是因为各行会交上来了当月的三成会费,七十二家行会,共上交两万一千多贯……与柜坊毫无干系。
    杨钊同时也明白了,原来李林甫是朝他张手要钱来了。
    既如此,杨钊自有一套说辞:“绝不敢欺瞒相公。柜坊内确实有不少钱财,不过那些都是商户们寄存在里面的,随时都有可能再把钱取出去,柜坊只是代为保管。”
    “虽说是商户们存的,但目前是放在你的柜坊内,你随时可以调用出来,对吧?”李林甫虽不懂得柜坊的经营模式,但他是何等精明之人,很快把抓住了其中的关键。
    ——————
    上架一月有余,订阅不过二三十,足可见此书之不通,我之过也。
    依然坚持订阅的几十位书友,我既感激也忏愧。
    痛定思痛。
    惨淡的成绩注定这本书再写下去也没了意义,再不舍,也只有忍痛断腕,猝然罢手。我也得以抽出思绪,反思总结,或能找出希望,再开一本更有阅读价值的。
    十分抱歉,望谅解。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