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所顾虑,令谨到底决定暂时还不是和崔六郎全盘托出的时候,又和他扯了半天,这才把他送走。
送走了崔六郎,令谨便又坐在了自己院子里,只留了阿月一人陪着自己静静地发起了呆。
现在,她只需要等。
看着太阳斜斜地降落天际,正是傍晚时分,一个人影挑着灯笼跨进了院子。
“十二小姐”来人轻轻地行了个礼。
令谨点点头,倒是丝毫不惊讶,对着来人点点头,微笑道:“祖父找我”
见到对面的人点点头,令谨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衣袖,对着阿月招招手,又对着面前的丫鬟道:“带路吧。待会儿更黑,走不快。”
三人一路无言,贯行至松涛苑。一路上,令谨倒是发觉,多了不少巡逻的嫲嫲。
不过也许是因为领路的人是崔浩院子里的人的缘故,一路上,竟无人里打扰令谨她们。
跨进松涛苑,梧桐树已是翠绿一片,树皮平滑翠绿,树叶浓密,从干到枝,一片葱郁,鲜艳而明亮。
可即便如此,令谨还是从这个院子里,嗅出了些**的气息,或许是梧桐树下的叶子腐烂的气息,又或是因为进了内院,却见到了崔浩眉间难掩的疲惫和倦怠。
崔浩正坐在上方的椅子上托腮思考些什么,见到令谨,淡淡道:“坐吧”
又漫不经心地扬扬手让周围的丫鬟都退下。阿月看了一眼令谨,见她没什么反应,咬咬牙,还是先退了出去。
令谨先是给崔浩行了个礼,这才在下方坐下。
这又抬起头默默观察起崔浩,自从上次呕血之后,崔浩的气色大不如以前,双眉之间可以看见明显的皱纹,嘴角也是明显的下垂。
崔浩一双眼睛地看着令谨,眼神里竟似有说不出的悲伤,对着令谨吐出两个字:“说吧”
先是一个儿子去世,接着是嫡亲的孙女过世,现在自己的妻子和亲生孙女的去世扯上了关系,如此打击,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巨大的。
在来的路上,令谨心里想过了各种讨价还价的对策,她倒是不怕崔浩用威势压迫她,可现在看到崔浩这个样子,暗恨自己这个吃软不吃硬的个性,顿了一顿,决定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七分真相说于崔浩听。
“相信祖父看了出来,刑嬷嬷这个人有古怪。她的伤口,分明是自己所刺,”令谨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加上我在送四娘出门之前,观察到此人对四娘的生活用品并不上心,反而倒是对金银珠宝上心。因为二房里的老人多,我便托六郎做了一些调查。”
提到六郎的名字,崔浩一双眼睛忽的眯了一下,似有精光射出,可到底没说什么,继续静静地听令谨讲。
“根据六郎调查出来,这个刑嬷嬷确是祖母的陪嫁丫鬟,早些年颇得祖母重用。又因为重用,在她女儿生产的时候,刑嬷嬷在乡下的庄子里查账。没想到,邢嬷嬷女儿难产,留下了一个外孙女便走了,刑嬷嬷也没来得及既见她女儿的最后一面。”
窗外有梧桐树的叶子飘落,倒是有些凄凉的意味。
”孙女和邢嬷嬷对话的时候,此人明示和暗示她与祖母关系深厚,深怕孙女不清楚她与祖母关系。“令谨点到为止,两人都是聪明人。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祖母”崔浩听到这里,对于刑嬷嬷的遭遇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对于崔家的家主来讲,这种奴婢的家事实在是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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