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见到令谨这个表现,嘴角不由自主地一抽,似乎是猜到了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双眼间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又道:“但说无妨。”
令谨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小心翼翼地措辞道:“孙女在探望过邢嬷嬷后,出门的时候曾看到一个手戴金镯子,穿着蓝衣的身影曾在不远处。可她似乎是因为见到了孙女,便匆匆逃走了。”
她并未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崔浩,因为像是崔浩这样身处高位的人,别人告诉的,远不如自己调查出来的可信。
她有把握崔浩一定会去调查这个人影。
没有让令谨想到的是,崔浩越听眉毛越皱,听完,却忽然对着虚空中的某一处出声道:“你听到了,现在去调查今日谁戴了金镯子,并且穿过蓝色的衣服。”
只听虚空里不知道在何处传出一个声音道:“遵命。”
接着便是衣裳唰唰声,想来是崔浩豢养的隐士。
虽然出乎令谨的意料,她却只低着头,似是根本没有听到这一番对话,而是对房间的深色地板忽然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吩咐完,崔浩这才又把目光转向眼前的这个孙女,眼神寒冷落在她身上,久久不出声,看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样子,眼神才慢慢地转暖。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令谨终于等到了崔浩的声音。
只听那声音带了些少有的苍老,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道:“接下来,你便好好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生病了的话,便多歇着。你祖母院子的丫鬟上次自作主张,给你送了大寒之物,我已经下令将她杖毙了。”
听到杖毙二字,令谨心里一惊,不由地半抬起自己的头。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搪塞,竟然让一个少女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可看见崔浩的神色倒是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刚刚只是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而不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令谨这才在心中回味,对啊,虽然崔浩一向是温文俊雅的形象,可能够在崔家家主位置上做得如此之稳,并且能带领崔家成为世家之首,手段心性如何能不狠绝。
她再一次庆幸自己并未一时心软,将柳崔氏小郭氏之间的事告知于崔浩。
行了礼,令谨恭谨地后退走出了房间,一直彻彻底底退出了崔浩的视线,这才转过身向外走。
后背心不知不觉间,已经打湿了一片。
若背后的黑手不是小郭氏,剩下的便只有大房或者府外的势力。
而恰恰崔浩让她不要再过问,则是心里真的开始怀疑起了大房。
无论是这次崔浩对于小郭氏表现出的维护,又或是现在对于大房的猜忌,令谨带着阿月走在了回去的路上,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心里想到,崔家大房以后的前途,是越来越暗淡了。
萧萧梧叶送寒声,夜深篱落一灯明。
第二日,令谨一起床,洗漱完毕,便看见阿月从外面进来,手上端着早餐的盒子。
见阿月把热气腾腾的早餐摆出来,令谨一边夹了一个油香,一边向阿月问道:“今儿个,有听到关于大房的什么吗”
阿月被这烫面油香的油脂香味分了神,听到令谨的问话,顿了一秒,回过神连忙回道:“大房里的香袭姑娘今儿个被太老爷的人带走了。”
眨眨眼睛,阿月又兴致勃勃地补充道:“大夫人很是不情愿,在院子里就和太老爷院子里的人起了争执,就连崔大老爷,听说当场也是不愿意让香袭跟着太老爷院子里的人走。”
令谨听到这里,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冷笑,这个时候出来阻拦,说明大房的人,不禁坏还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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