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三水探查过村中人的尸首,没有尸变的可能,因为已经毫无阳魄残存,就算用夜神教惯用的手法,也不能起尸。
只有可能是他们在炼制什么东西的时候,需要这些人的阳气作补足,就好像煮豆燃豆萁,这些人被当做了釜下燃烧的豆萁。
也不知是做被熬煮的豆粒悲惨,还是做燃烧的豆杆更凄凉。
在回去的路上,汝三水和江珩聊起来:“那些人的手段似乎真的是和我一脉相承,但有欠缺,很多基本的东西都没有掌握,所以我推测他们得到的只是一些残本。”
江珩:“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途径,但……他们肯定是读过我写过的东西。”汝三水说到这里,脚步慢下来,凝眉思考。
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问题,难道夜神教的祸根真的是两百多年前埋下的
她绝对相信梁易安不会出岔子,那就一定是在梁易安之前,在她自己手里的时候,就泄露出去了。
当年进过她房中的人有谁不会是梁云舒,不会是梁乾,更不会是梁珏。
薛瑾妤难道进过她的房间
汝三水继续说道:“他们没法保证自己阴形状态下不会走火入魔,很容易失控,所以他们需要以活人的阳气为继。”
当初居人以封魔袋将她带回山中,也许并不是多余的举动。居人没有说起过,她也不知道当初她的情况到底有多凶险。
江珩:“可问题是,他们到底在炼制些什么,需要耗费如此之多的活人性命和死人肉身”
汝三水摇头:“不知。我只知,或许两百年多前,我真的不该太相信自己。”
江珩顿了顿,犹豫道:“你真的活了两百年”
汝三水:“……我以为你们都已经默认了这件事”
江珩:“我当是谣言……”
地低为坞,本不是上佳的风水,江家实在是属于阳气胜,才能把家宅稳在这里。否则就只有走投无路的贼寇会往这里驻扎寨子了。
回到坞中,江家子弟的早课还没结束,都在武场习剑。
汝三水见到白子楠在场外,正盯着那些挺拔站立、手中灵活转剑的弟子,默然不语,神色落寞。
他也很想行走如风,运剑如电,然而天生他不公。
江珩唤道:“子楠。”
白子楠低眼,然后抬头,仍是和煦的微笑。
江珩长带纶发,束腰佩剑,是更加英姿勃发的少年郎,风华耀眼。
而白子楠坐在檀木轮椅上,锦帛盖着双腿,面色恹恹,连说话声音都没什么中气。
“白泽兄这一大早,是去了何处回来”
他说着又看看汝三水:“这易容可不够走心,上次也是,我还能分辨出本来样子。”
江珩低声和汝三水说:“不打紧,只要不像外面流传的孑三娘画像便可。”
汝三水和白子楠互相见了礼,就各走各的路了。
后园子建在半山坡上,不是很高的山,不如说是地势高一些的土包。园子建的倒是漂亮,一步一景。就是冷清。
白子楠一个人手摇着轮椅进来,看见日前救下的那名舞女坐在假山旁的石凳上,石桌上放着朵白玉兰花,她托腮凝神,盯着那花,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淡天碧,光恰恰好,风恰恰好。她的面容就像那玉兰花一样娇妍。
在白子楠后面,接着还进来了一些外出巡查邪教异端的江家子弟兵,大约是跟着江珩出去的那些。
他们应该是借道,往江家家主的院子去,汇报今日的事情。
“姜文矜。”
白子楠唤了一声。舞女姜文矜看见了白子楠,又看了他身后一眼,站起来,推白子楠往前走。
白子楠问她:“你总是在想事情,在想些什么”
她避而不答:“白少爷试过跑起来的感觉吗风就在耳边,叫喊声落在身后。”
不等回答,她推着他的轮椅,在下坡突然跑起来。他先是一惊,抓紧了扶手。然后真的听见了耳边的风。
&n
猜你喜欢
- 三宫娘娘
- 端木夏美为了救好友,被至尊神器带到了异界,进入刚死不久的北国公府废材傻子小姐的身体里。从此废材逆袭,一晃变成绝世天才 天阶丹药,举世哄抢?不好意思,姐的天阶丹药都是我宠物的储备粮 至尊神兽,凤毛麟角?呵呵呵,姐来旅游时自带了异世至尊凶兽 各种异火,万金难求?啧啧,我这个小火苗是珍贵的变异种诶 斗渣姐
- 三三娘
- 这是一个关于面瘫攻和炸毛受的故事 这故事有个棒打鸳鸯的凄惨开头 他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被自己儿子扮鬼吓跑了 第二个,被剪掉头发气哭了 第三个,被撕破连衣裙哭晕了 第四个 杜唐掀桌:施译你这兔崽子到底是来给老子当儿子的还是当大房夫人的!管得也太宽了吧—杜主编不幸一语中的,其异性恋的可能性,卒,终年30
- 三三娘
- 娘口三三周
-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傅知安便知道她是自己逃不开的劫,迷失在她设的“陷阱”里,走不出退不回,而这一切,他都甘之如饴。
- 靓孑
- 孑与2
- 《唐砖》简介 梦回长安,鲜血浸染了玄武门,太极宫的深处只有数不尽的悲哀,民为水,君为舟,的朗朗之音犹在长安大地回绕,异族的铁蹄却再一次踏破了玉门关,此恨何及 坟墓里的李世民眼见子民涂炭,该发出怎样的怒号?栏杆拍遍,只能见九州陆沉 胸中也充满郁闷之气,恨不能跨越历史长河,摘飞星,揽日月,让乾坤倒转 也
- 澹台孑
- 水千丞
- 孑与2
- 我们接受了祖先的遗产,这让中华辉煌了数千年,我们是如此的心安理得,从未想过要回归那个在刀耕火种中苦苦寻找出路的时代。反哺我们苦难的祖先,并从中找到故乡的真正意义,将是本书要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