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乌天下》第四十一节 抢掠平原部

    戈卫决定生产以军事装备优先。军事装备中又以骑兵装备优先。骑兵的训练由戈卫亲自掌握，五百骑兵不但要熟练掌握骑兵战斗阵型、马刀劈砍，还要练习骑射。戈卫带着他们经常往返于冶炼场和部落。这成为五百骑兵训练的重要科目。戈卫经常不供给他们食物，让他们沿途狩猎自给自足。长矛步兵增加到四千人，弓箭手增加到五百人。他们被重新编组，新兵与老兵编制在一起。分为四十五个百人队。戈卫决定军队暂时不参加部落的其它劳作任务。整个冬天都抓紧时间训练。

    力量负责的冶铁锻造，人力达到二千五百人，铜铸造五百人。两处工厂日夜不停的工作，争取冬天过去前，完成戈卫交给的任务。戈卫大多数时间住在冶炼场，一方面这里的任务比较繁重，另一方面这里的地形比较复杂，有利于骑兵训练。

    整个部落在忙碌中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戈卫与火商量后决定准备迁徙。戈卫下令冶炼场力量马上停止工作，把能带走的物品全部带回部落，其它一切彻底销毁。

    甘拿着预警营传来的羊皮地图给戈卫:“查清楚了”

    戈卫拿着地图看看上面蹩脚的文字笑了:“写的有进步”

    甘笑着说:“预警营人员轮换回来学习文字，时间比较紧”

    “这就很好，能看懂就行”戈卫仔细看着羊皮上记录的文字:“大灾以后，平原部还这么富有”

    “这附近除了三星部和贺马部，他们攻打了所有的部落，我听预警营的战士说，今年外面饿死很多人，有些部落杀光奴隶……最后只能把老弱病残也……唉……惨啊”甘说。

    “这么说，平原部这么多牛羊都是抢来的”

    “恩，借着雪灾的名义抢掠”

    “这个平原部太贪了！既然抢来这么多牛羊！”

    甘愤怒地说:“这些都是中小部落的口粮。平原人倒是富有了，其它部落饿死那么多人”

    戈卫嘴角带着一丝难以让人理解的笑:“本来攻打平原人，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像在欺负人，现在好了……呵呵……算是为地区除害吧”

    “算！当然算！尤其他们把草原人打得比较惨，这次咱们也算为自己报仇”甘笑着说。

    “这样欺负他们，我就心安理得了”戈卫笑着说。

    “首领，你好像根本没把草原部放在眼中”

    “他们还没有战争的意识形态，部落间的战斗对于他们来说，就像两个孩子打架，打赢的那个孩子可以拿走吃的东西”戈卫指着外面，还在紧张训练的军队:“如果指挥得当，咱们这五千军队，完全可以打赢四五万拿着棒子的部落”

    “我相信！”甘确实坚信这一点。

    戈卫说:“告诉米米军队休整两天，准备出征”

    “是”

    戈卫说要攻打平原人。火马上说:“要给平原人教训”

    “守卫怎么安排”米米问。

    “米米负责守卫，留下五百步兵，五百弓箭手”戈卫说。

    火点头:“留下米米守城我放心，不过平原战士大概有两万，再加上部落其它壮丁，估计三万都不止。你还是把全部军队带去。这里凭城墙据守，有民兵就够了”

    戈卫摇摇头:“部落的安全第一重要，我有四千战士足够了”

    火还是担心:“不然在民兵中再挑选一千人……”

    “不用，兵不在多……我们四千战士足可以打败平原人”

    火看着戈卫:“虽然咱们军队战斗力强，作战还是要谨慎”

    “我明白”

    “米米，我们出征以后，要减少部落人员进出，如果万一有敌人来，我们据守城墙，如果敌人比较多，预警营会传消息给我，我们会赶回来”

    “我明白”米米说。

    “你留下，我才放心去攻打平原人”戈卫攥着米米的肩膀。

    “我知道”米米重重点头。

    平原部周围果然是平原一马平川。戈卫观看了半天也没找到理想的战场。

    “看来只能摆开军阵和平原人正面作战了”力量说。

    戈卫摇着头:“虽然我们正面作战能赢，难说不会出现大伤亡”

    “首领”洛指着远方的山脉:“不如我们那里设伏，我带几百人攻击平原部，把他们军队引到山那边去”

    “太远了”戈卫摇摇头:“这个距离平常走也要半天时间，一旦开战恐怕一天时间都不一定能赶到。平原人有两万军队，再加上部众，人数不会少于三万。这里一马平川，几百战士容易被围住……战士的体力也支撑不到伏击点”

    洛点着头:“距离是太远了”

    戈卫忽然指着不远处一片树林:“这片树林不小，藏五百骑兵足够了”

    “首领想到办法了”力量问。

    “黎明前，力量在树林南侧布阵”戈卫道。

    “是！”

    戈卫又道:“洛率五百战士把平原人主力引过来……只要将敌人引到树林南侧，他们的背后完全暴露给骑兵，我们一阵冲溃他们”

    “是”

    戈卫叮嘱:“洛趁着黑夜突袭，打得要狠，但是不能冲得太深，要利用防御圆阵且战且退”

    “明白”

    天亮前，平原人睡得正香。洛带着五百长矛步兵偷偷进入平原部。洛一声令下，一部份步兵四处放火，一部份步兵推倒平原人帐篷见人就杀。喊杀声惊动平原首领，他忙爬起床，来不及穿衣服拎着大棒子跑出帐篷。见前面火光冲天，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平原部众被惊醒，从四面八方向前面赶。平原首领命令，全部落所有男丁增援。他一路收集战士到前面时，前面数百顶帐篷已经被烧尽，死伤的部众遍地都是:“什么人攻打部落”

    “不知道啊，看不清，好像没多少人”一个忙着救火的部众大声喊。

    “没多少人！”平原首领看着一地的死尸:“没多少人能死这么多人！”

    “敌人在部落外面，向北面逃了”一名部落头领跑来报告。

    “知道是什么人吗”首领问。

    “不知道”

    “多少敌人”

    “不到一千人”

    “一千！看样子……是来报复……不然不会打一下就走”平原部刚扫荡周边中小部落，仇人遍地，平原首领觉得被人偷袭也算正常，他听说只有一千人，来了脾气:“所有能战斗的男丁全部给我冲，一定要杀光所有入侵者！”说着他拎着大棒子径直冲出部落。

    洛带着五百长矛步兵围成圆阵且战且退。黑暗中平原人潮水一样冲向圆阵。眼见敌人越来越多，洛镇定

    如常站在圆阵中心。他下令保持队型严守圆阵，慢慢向树林撤退。战斗一直打到天明，洛带着五百步兵已经撤退到树林南侧。

    天蒙蒙亮，平原首领才看清，从部落到这里，大约三千多米距离。三千米距离，平原人稀稀拉拉死了一地。形成一条圆阵宽度的死亡带。粗略估计这三千多米远距离，平原人死了近千人。平原首领有些后悔，夜里黑灯瞎火不断命令盲目冲锋，以至于死了这么多人，而对方只是数百人，完全可以包围起来……他忙下令停止冲锋。他将部落所有男丁重新集结。正打算重新部署兵力，却发现敌人后面还有援军。攻击部落的敌人迅速和援军合为一体。平原首领看着对面的人数……也不过三四千人。太阳露出星星点点光芒，平原人才发现敌人的武器很特殊。

    身边一个头领好奇问:“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器好像……如果咱们抢过来，以后连三星人和贺马人也不怕了”

    平原首领眼睛一亮，随之担忧起来。打了大半夜，明显自己没打过人家几百人，他犹豫了:“很难打过人家啊……”

    “再厉害不过那三四千人，我就不信咱们三万人还打不过他们”身边头领又说。

    平原首领回头看着，身后黑压压三万之重，又有了点信心。

    另一个头领说:“他们厉害的是那个阵型，如果我们冲散他们，十几个人打一个，不会很吃力”

    平原首领点头觉得有道理。

    “抢他们的武器，以后咱们谁也不怕！”又一个头领喊着。

    平原首领目光望向寒光闪闪的长矛，眼神越加贪婪。

    “首领下令打吧！打完好回去吃饭，就这么几个人一会就解决了”人群中有人提议。

    平原部首领挥舞着棒子:“杀死所有敌人！抢到他们所有武器！打赢这一仗回部落马上分肉！”

    平原人激动的狂喊着冲向长矛阵。

    骑兵们正在树林深处休息。戈卫、洛通、亢布站在树林边缘，戈卫说:“这个洛指挥很有章法”

    洛通点着头:“这么多敌人还能不急不躁，难得”

    亢布也赞赏地说:“难得的将才”

    戈卫点着头:“力量锻炼得也可以了”

    “恩，长矛阵运用得很熟练，挡住这三万人没什么问题”亢布说。

    “那就让他们打一会，等敌人疲惫一些，咱们争取一次冲锋解决战斗”戈卫也不着急，顺手拿出雅苏的铜酒壶，打开壶盖闻了闻:“好浓郁的酒香”

    洛通和亢布看见雅苏的酒壶，不由相互看了眼。

    戈卫闻了一会:“味道和我们的酒不一样，你们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哦”洛通笑眯眯说:“可能是粮米酿造的酒”

    戈卫笑了回身看看骑兵休息的方向:“可能”

    “哦……主人，世上酿酒的方法很多，我也不知道酒壶中是什么酒”洛通低头笑着说。

    “老滑头”戈卫笑骂。

    洛通和亢布笑了笑。

    戈卫看看洛通和亢布:“可惜你们是奴隶身份，不然可以帮我管理内务和军队”

    洛通笑着说:“我们奴隶只知道伺候好主人”

    “好好照顾雅苏”戈卫笑着说。

    洛通看了戈卫一眼，笑着假打唉声说:“唉，这也真难为我们两个奴隶了，您让我们照顾好她，她又让我们照顾好您，我们可真难做”

    戈卫含着笑又闻闻酒壶里的酒香，小心翼翼把盖子盖好，放回怀中:“等迁徙以后安定下来，我会想办法把奴隶制度废除”

    亢布说:“其实咱们部落，奴隶和部众也没什么区别，穿的暖吃得饱”

    “是啊，有一个好首领”戈卫说。

    洛通思量着说:“火首领的仁慈会得到更多的回报”

    “饥饿贫苦的部落，会像流水一样汇到太阳部”戈卫笑着说。

    “是”

    戈卫看着战场:“现在不行，等我们迁徙以后吧，等我们拥有足够的食物，开始收留天下苦人”

    “主人早有计划了”

    “恩，打算过，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草原人加进来，我们都不得不出来抢”戈卫说。

    “主人，平原人冲不动了”亢布提醒。

    “把骑兵带过来”戈卫看了眼说。

    不一会五百骑兵集合完毕。戈卫看着战场笑着说:“这个平原首领害死那么多人，我杀他算为天下除害吧”

    “算！”亢布笑着说。

    戈卫上马回过头高声喊道:“弓箭准备！五十米马刀冲锋！”

    骑兵纷纷准备好弓箭。戈卫在最前面，慢慢出了树林，他有意节省马力，靠近到敌人背后八十米，戈卫拉开弓箭，他瞄准平原人首领同时，其它五百骑兵也拉开弓箭……“嘭”一阵箭羽，第一个倒下的是平原部首领，跟着百十人中箭，戈卫加快马速，第二箭群射“嘭”……

    平原人在经过第二批羽箭射击时，还没弄懂后来骑兵来了。他们见首领死了，一些人慌张的狂喊首领的名字。第三波、第四波羽箭过后，才有人发现后面的骑兵。平原人回过头时，骑兵已经换上马刀开始冲刺。平原人死了首领，又忽然看见狂风一样的骑兵冲过来，大部份人第一反应“跑”！

    五百骑兵转瞬冲入平原人群，马刀飞舞，对付拿着棒子又吓破胆的一群土人儿，就像砍菜切瓜。骑兵冲过，后面几乎没有直立站着的活人。整个平原人瞬间四散奔逃。力量举起长矛嚎叫着:“放弃所有阵型，进攻！进攻！”

    平原人在逃，骑兵冲过去又折返回来，反复冲杀。步兵没有骑兵快，追杀得平原人没了明确逃跑的方向。长矛步兵又追着屁见人就杀。

    戈卫虽然打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