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琥珀》第二十六章 独客泛舟愁似绵长(上)

    她着见此番情景,想到他也是多情之人,由此想到了梦轻珏和记忆与梦境中那个停留在那里的影子,在自己的心里挥之不去……

    心下隐隐作痛,那种揪心的疼痛又让自己心下一紧,不由得向楼下走去,阁楼通体采用上好的楠木雕花而成,而座椅家具则是用泛香的沉香木打制而来,虽不比王府华重气派,却也是细致入微、用心备至的。

    母亲尚来喜静,就连这别苑也都只有两位执事负责日常蘅芜苑琐事打理上下,虽然玉瑄公主和墨亦王常年不在此处,楼阁各处也说不上顶好纤尘不染、光洁如新,却也让浠芜说不来的温馨与安然,转过几个门户出了玄门便来到了君莫暄所站的亭台过道上。

    由于浠芜步子很轻,也因为君莫暄并未回头,浠芜认为他尚未发现自己,他的背脊上斜斜撒落着淡雅清冷的月光,柔和却又寂冷的光辉照得背影格外孤凉。

    “唉……王爷也有所思之人”

    浠芜看着缓缓流淌泛着银色光边的浠水送来微凉夜风抚荡起浠溪边的芜草,摇晃着的草影惊扰了不知名的小虫,发出“吱吱”轻响,倒像是和着浠芜的声音一起而来的。

    其琛轻叹,面容看不出变化,只是微微回过一句,“愁绪千蕊丁香结,兰幽结系相思扣。人在这世间,心中若无牵挂,何来羁绊之说,君命之言……”

    “湖风夜冷,公主请回吧。”

    “给,你的披风,还送而来,并无他意。”

    浠芜微凉的小手将手上的银狐裘递给了君莫暄,他别过脸来,浊眼而视眼底下的浠芜,只是黯然而视,接过披风,未等他言语半句,浠芜已挥袖远去,一身薄浅轻细,远远而离,其琛同样望着浠芜远去的背影,想起了那个与他执兰结系相思扣之人,仿若湖水涟漪,轻缓平静却又潋滟不平……

    浠芜回去的时候童儿已经睡着了,倒不是她不尽心,实然是这几日的连番种种,把她折腾坏了,明显在马车上的那一浅觉根本不够。

    阁楼共有三层,面积虽说不大,一层也只有四个房间和一个阁台听风看景,但底下两层的空间却要大得多,足够他们侍卫仆人歇脚,那两位执事早便知道他们会来此,一早早便开始张罗打点,这才好让浠芜一来便有干净被褥和热水浴澡可用。

    浠芜自己见热浴还腾着热气,自己倒也是不再挑剔,拖着尚有些沉重的身体泡在了浴桶里,火烛的光亮足可喜将浠芜的面容照映得十分清晰,浠芜便发觉自己的轮廓已经有了很大改变,虽常人无法看清自己的全部容貌,但已经改变了不少。

    着手将戴了几日未曾摘下的花面,那道伤痕已经结痂,当时如春蚕一般的恐怖样子倒是不着见了,但由于剑上淬过轻微的蛊毒,也喂有毒素,不过好在浠芜体质特殊,毒素尚未蔓延至别处,至于蛊毒留下的痕迹,倒是没有办法可以祛除了,本来剑痕不深,却因为喂过两种毒素未能及时解毒医治,只怕自己终身都要戴着面具示人。

    虽是这样,自己也未能逃过注定的宿命,依然自己的幸福与自由不能自己做主,可笑世人皆爱一骨皮囊,决定自己的到底是这不该有的尊贵身份还是这该死的一世倾容,可,无论怎样,不都是这命定的宿命决定而来的吗

    呵呵,世人皆为可笑,然我异为何乎

    继续戴上面具,便也与这虚假的世界合二为一。

    许是因为想家了,床头的布置又像往日在王府那样不似在马车般颠簸,或者直接是因为自己这几日着实是太累了,基本上属于身心俱疲,能好好睡上一觉那当然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童儿布置好一切才唤醒浠芜,示意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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