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再往前就到了。”童儿还是带着些许哽咽地回答了浠芜所问之路。
虽然浠芜并不清楚童星璇的过往,但是从她的种种迹象表明,她也定是在童孩时期经历过什么,有过很深刻且又悲惨的故事。
她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姑娘,只是一个喜欢把所有的心事都埋藏在心里,别人进不去,她也出不来,因此给浠芜的记忆里,她的眸子都是黯然灰暗的,并无任何神采光亮可言。
近日几番种种,更能体现出她是一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却又十分良善的姑娘,只是这冷酷残忍的世界不由得将人所有的热心都浇凉了,仅尚而在的温存也被收于内心深处,不敢在人前显露半分……
“驾!”身后马蹄嗒哒的声响愈来愈近,不过三眼转瞬,三匹骏马的轮廓便闪至浠芜侧瞳,童儿自然是认识其中两位的,一个是君莫暄暄王,一个是医师柳画,至于另外戎装将领一般的人,童儿眼熟却认不得来。
“公主的骑术好生了得,只是无人跟着,公主晓通路径否”出声的自然是谦和有礼的柳画公子,略带调侃丝毫不矫饰造作,当真喜人。
“公子说笑了,公主不是还有奴婢在吗,何况这来来附近也只有这一条路径可走,不易走错。”童儿微微淡笑,不卑不亢。
“姑娘口齿伶俐,聪慧过人也着实不愧是琅芜公主身旁的可心人。”柳画张弛有度的说话风格难怪能让君莫暄带在身边,暄王性子难得有人能看得通透,大概这柳画便是少有的其中之一。
浠芜骑术本就不错,再加之这赤兔绝尘也确实是万里挑一的千里良驹,也便是不怪有人在一匹马上下费功夫,的确是有它的独特之处,本是三人并驾齐驱,若不是浠芜有意让之,让他们望其项背简直轻而易举。
“好绝尘,就算远赴沭罘我也要带着你。”
浠芜下马之后温柔地帮绝尘顺着鬃毛,绝尘眼瞳澈亮地对着浠芜眨了眨眼,听懂似地“咴儿咴儿”地叫了几声,像是在说同意一般。
浠水边的渡口名叫浠漓渡,本来渡口不小,却鲜少来往过客,浠水的东北岸才是真正的大渡口,这浠漓渡口略显荒僻,自然来往的船只也是甚少。
不过早在几天之前,这里就停泊了几只大商船,虽说是商船不假,却也算运送嫁妆的喜船,有一艘制作特别精致的凤鸾鸳鸯戏水船便是出自陵落国最好的造船厂钟贺家用顶好的紫檀木通体建造而成——专门为浠芜所造——便算送她的嫁礼之一。
虽船身是用稍次一点的楠木,却也是极好的木材所制作而成的了,黄花梨木和沉香木则打制成器具,甚是厚重华贵。
虽说自己前去的身份也左右不过棋子二字,但单看这华重的凤鸾水船也是自己母家的一份厚重的嫁礼,浠芜也是蔚然心暖,不负所望也愿无愧于心便是再好不过了。
“琅芜公主当真不愧是墨帝最宠爱的公主。”毕竟昔年的各国公主远嫁,也从未见过像浠芜这般的如此受宠的公主,可旁人哪知所有的恩宠都是要代价的。
浠芜浅浅颔首,微笑不言。
君莫暄挥袖下马,也体会到了陵落的大气与庄重,口中虽未言,但也不得不佩服,转而言道:“那便登船吧。”
“童儿,牵马上来。”
“是的,公主。”
绝尘现已解了蛊,性子也比寻常马匹要高傲清冷些,但性情也不似从前中蛊时的暴戾脾性,平常人是可以亲近一二的,何况童儿骑过它,也是随着性地上了船,凤鸾戏水船身很大,船体上有两层,甲板之下还有两层客舱,还是在不包括操作室等等的情况之下,此船足以容纳近百人——整个和亲队的四分之一。
浠芜跟着君莫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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