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夕阳染照着潞州四围苍茫的群山,黄色的土地在这夕阳的映照下更加的泛黄,透出一种枯寂的荒芜和寂寞的野望,却也埋葬着一个个黄土地上长大的人,埋藏着一段段属于他们的传奇过往。
陈卿和李杰并肩站在一处坟头,那坟头的墓碑上写着张安的名字,而在他旁边,还有一座高大的陵寝,陵寝的大墓上刻着灵川郡王朱铨訸的名字。
这里是潞州城郊的西王村,沈王家族历代郡王死后都安葬于此。
“张安临死之前,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打下了潞州城,他一再劝说我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真想不到张校尉是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当年还错怪他,如今想来真是惭愧啊。”
“我们把他安葬在灵川王墓旁,也算是对他最好的告慰了吧。”
“你怕不怕那个幕后黑手会找到这里”
“不,他不敢,我相信再恶毒的人心中都有鬼。”
陈卿望着远处遮隐的山峦道:“潞州的确不是久留之地,这地方我们占不得,我已下令,三日后全军撤离潞州城,这个地方我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李杰点点头,长叹一口气道:“在走之前,我想去村子里看看,我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想到我哥哥和妹妹的坟头看看,你知道在哪里吗”
陈卿想起洁茹,心里一阵心酸道:“我知道,我带你去,我也早该去看看她。”
村口的一排兵士簇拥着两个人一起到了马坊头。
陈卿带着李杰登上了一个小山头,那里竖立着李卓和李洁茹的墓碑。
李杰远远看到便已经无法自已,及至走到那墓碑前,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手扶着墓碑痛哭流涕。
“哥,妹妹,我来看你们了,对不起,我现在才来……”他回想着小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捶胸顿足道,“是我,是我连累了你们啊。”
他越哭越伤心,连带着陈卿想起当年和洁茹相处的那些瞬间,也是泪眼模糊。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洁茹的墓碑上,这块他当初不惜花费数金为洁茹打造的洁白的汉白玉墓碑上竟然黑污污一片,像是被人泼了墨汁一样。
他瞪着那黑色的墨迹,胸中似有一团怒火在燃烧,大声咆哮道:“是谁,这是谁干的”
李杰正哭的伤心,看到他手指的地方,也是勃然变色。
“来人,给我找,把马坊头全村的老百姓都给我赶到这里,我要找出这个人是谁,谁干的!”陈卿转身对身后的卫兵道。
很快,兵士们便赶着马坊头八十多户村民聚集到了这里,连村子的老婆子和小孩子都不放过。
陈卿挥舞着
手中的马鞭,大声咆哮着:“你们,谁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谁干的给老子滚出来,今天找不出这个人,我把你们全村变成一片坟地!”
地上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却没人说话。
李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些他的乡亲,神情是那样的冷漠。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没有人认这件事,我就将这里夷为平地,你们所有人,必须用你们的血,把这墓碑上的黑漆给老子擦干净!”陈卿嘶吼着,像是一头随时可能吞噬人生命的猛虎。
“来人,动手!”他一声令下,那些百姓身后的兵士纷纷拔出佩刀,明晃晃的刀在夕阳的照射下发出森寒的光芒。
这时一个老头子颤巍巍的站出来跪在地上道:“大,大人啊,不是我们,是,是她!”他指着人群中一个蒙着花布头巾的老婆子道,“就是她,是她说这个女人不洁,会给村民带来噩运,是她暗里给泼了黑漆,说是这样,才,才吉利。”
陈卿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那个老婆子,手上的兵士已经把她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婶,婶子!”李杰上前两步叫一声道。
那老婆子似乎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陈卿认得这个老婆子,当年就是她四处传闲话故意刺激躺在病床上的李卓,间接造成他吐血而亡;又是他在李卓的丧礼上,出言不逊,侮辱洁茹不知廉耻,又四处传她和陈卿的闲话,让洁茹临死前都咽不下那口气。
“你,果然是你,老东西,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活着。他妈的这是什么世道,好人都不长命,你这种毒舌妇,闲话精却偏偏活的好好的。”
李杰连问陈卿这是怎么回事,陈卿告诉了他当年此人的做派,把个李杰气得当场指着他的鼻子道:“婶子,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咱们可是亲戚啊。”
那老婆子抬头瞅他一眼,脸上还是写满了鄙视,好像他是什么不祥之人一样。
这一幕被陈卿看在眼里,登时如火上浇油,也不顾李杰的感情了,他大吼一声道:“来人,把这个整日只知道搬弄是非,四处拉扯闲话的疯婆子,把她的嘴给我撕烂,撕烂!”
手下两个兵士二话不说便上来,把那老婆子架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才慌了,赶忙低声下气的求饶道:“大大大人啊,饶命啊,民妇知错了,你饶了我吧,我错了。”
“李杰,小杰啊,你就饶了婶子这回吧,婶子再也不敢了。”
李杰把头别过去,再也不理会她。
陈卿正在火头上哪里还容她这般,直接一声令下,很快空旷的田野里便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两个兵士先是一左一右用力撕她的嘴,发
现撕不下,便用随身带的刀割裂了她的腮帮子,就这么硬生生把她的嘴撕下来一块,那老婆子脸上顿时血肉模糊,当场便昏了过去。
……
潞州城南,灵川郡王府
一排排青羊军兵士将王府围了个严严实实,李杰和秦彪一边让弓箭手上前,一边大吼着里面的人出来。
陈卿下马大踏步进到府内,直奔府中朱勋潪曾经所在的居所。
他昨夜悄悄写了一封书信,亲手送到郡王府。他知道此刻,郡王府一定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也一定做好了准备。
昨夜,他亲自送信到王府,没想到给他开门的那个太监,居然是当年在王府时常带他偷偷溜进长锦宫见朱勋潪和锦儿的那个小太监,叫小松子的,他如今是郡王府的首席太监。
虽然已过去多年,他还认得陈卿,陈卿也一眼认出了他,两人聊了很久,小松子亲手接下那封信,表示一定会亲手交到王妃手里。陈卿看着他诚恳的眼神,相信了他,他相信朱勋潪不会看错人。
说实在话,他其实心里并没底,直到今日进来这府里,他的心都砰砰跳的厉害,怕看到的会是王妃和郡王世子的尸体。
直到他穿过院中的花林,走到一处精致的小屋门口,看到一个气质高贵、着装讲究的妇人正在和他的孩子亲吻告别,一双杏子眼上满是泪水。
“栘儿,你别怕,跟你陈叔叔走,他是你爹的朋友,是来救你的,不是抓你,你要听他的话,过两年时候到了他自然会送你回来。好孩子,听娘的话,好吗”
门口,一个长发覆额,穿着一件天青色竹枝纹潞绸袍的少年一边紧紧的搂着他的母亲,一边向身后望望,含泪点点头。
“母妃,栘儿走后,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切不要忧思过度,孩儿年后就回来看您,母妃我要走了。”
“不,不,我的孩子。”那女人哭泣着,一边紧紧的抱住那少年一边厉声道,“不要,你不要着急回来,我一个女人在这里,不会有事。你一定要答应娘亲,不要老想着回来,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听你陈叔叔的话,这里安全了你再回来。孩子,你是你爹唯一的孩子,是灵川王这一支唯一的血脉,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惦记娘!”
“不,我不想走,我想娘,我不想走。”那少年忽然稚气的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你走,你走!”那女人站直了身子,狠狠的把头别过去。
“你不听为娘的话了吗走,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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