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青连忙问那只傀儡小鸟道:可有看清楚什么人?小鸟左右摇摆,写出了一个复杂的字——影。就是只能看见有谁攻击了蛊雕,之外什么也没能看见,并且攻击的速度非常快,只能看见影子穿梭。
蛊雕存亡?
存。
伤势如何?
无。
遇袭却没有受伤?林苏青不解地问道,只见那傀儡小鸟扑棱扑棱翅膀,忽然扭头飞远了去,还以为它就要就此飞走,没想到转眼调转头一个猛子扎过来,眼见着尖刀做成的嘴喙距离林苏青的喉咙只差一根手指的长短,那傀儡小鸟乍然又转身飞离去。
狗子与夏获鸟只能看见林苏青与那只木头拼凑成的傀儡小鸟,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起先它与林苏青一个问一个写,他们也只知道林苏青在问什么,至于那傀儡小鸟写的是什么意思他们却无法完全看明白。
去吧。林苏青沉声令下,那小鸟拍拍翅膀连忙向上,盘旋一圈后就飞走。狗子与夏获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复尔双双看向林苏青。
狗子追问他道:蛊雕被人打了,还有谁也在打蛊雕灵珠的主意?夏获鸟也连忙问道:我们不去看看吗?万一灵珠人先下手夺了。
不清楚是谁,信鸟带来的消息是说那人只是佯袭了蛊雕,引起了蛊雕的注意之后便离开了。林苏青神色凝重道,而且应该惯偷袭之人,速度之快连面目身形都看不真切,只看见一道影子袭击了蛊雕,而且那人应该是有本事杀死蛊雕的。根据信鸟的演示,那人直接突袭的蛊雕的咽喉,但是刀并没有刺进去,而是立刻离开了。
啥?还能这么玩嘛?这么阴的吗?狗子震惊不已,这不是打草惊蛇嘛?叫这么一闹,那蛊雕还不得提起一百个注意力保命啊?这不是给咱们使绊子嘛,也太损了点吧。
夏获鸟附应道:而且给咱们使绊子的是个厉害的角色,林苏青还得琢磨怎样对付蛊雕对于我们才是不折损的万全之策,而人家一个突击就足以令蛊雕招架不及。
林苏青没有接他们的话,而是冷静道:不管如何咱们都不能在这两天去打蛊雕了,它刚遭遇险些丧命的袭击,恐怕正值愤怒,防备之心也正贯注。
我怎么想怎么觉着那孙子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打草惊蛇,就是为了让蛊雕提高防备心。狗子嗤之以鼻道,要不是故意的,怎么只是吓唬吓唬就走了?它突然灵光一闪,扭头问林苏青道:会不会是那飓风一伙的?
我也在想。林苏青严肃道,可是,既然要我们十日之后奉上灵珠,现在却故意去惊扰蛊雕,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而且依袭击者的身手来看,取蛊雕灵珠犹如探囊取物,何须利用我们?
难道是谁在逗你玩儿?狗子讶异道。
除了你,谁有这种恶趣味?
那可不见得,不是还有山苍子嘛?狗子一脸别有意味地睨着林苏青,不怀好意地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你忘了?几年前他请你吃的那颗丹药?
林苏青的脸唰地一红,忙阻拦它道:我们是为了二太子,山苍神君没有道理给咱们使这种绊子吧。
什么丹药?夏获鸟凑过来问道,乍然看见林苏青唰红的脸上透出尴尬的煞白,你怎么这个脸色?哇极少看见你这么不淡定啊。到底什么丹药这么神奇?她倏然揣测到什么不大好的东西,话里有话意味深长道:哦~~~我知道了~该不会是~~~唉呀~~~
狗子顿时鄙夷了,嫌弃道:你一妇道人家,对着林苏青一大老爷们儿打这种趣,你不觉得羞臊吗?
没办法,谁让我脸皮这么厚呢。夏获鸟返还狗子一个白眼顺着它的意思却不以为然。
狗子懒得同她瞎扯,转而觉得出卖林苏青的糗事有点不够哥们儿,心里惭愧便安慰林苏青道:没事儿,不就是惊了蛊雕嘛,咱们该怎么打还怎么打,又不是打不过。
不是那个意思。林苏青皱着眉头,思绪万千,原本我们打算的是趁着蛊雕入眠之后,不声不响的杀了它取得灵珠,为的就是不闹出事端。可是现在,蛊雕不仅是清醒状态,而且已然有了防备,我们这时候再去的话,恐怕蛊雕要闹得惊天动地。
没事儿,你不必出面,你就在一分堂里该喝茶喝茶,该看书看书,我去就行了。狗子昂着小胸脯打下包票,就算不小心让那蛊雕搞出些麻烦事来,在天界看来也只不过是我闲得痒痒猎头野味打打牙祭罢了。
所以我在想那来者的目的。林苏青凝重道,既要我们取灵珠奉去,却又给咱们使绊子,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嗨呀,想那么多作甚,伤死脑筋了。小事小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乐意使绊子就随她使绊子去,又不是使了绊子咱们就不打蛊雕了是不是?狗子打趣林苏青道,你呀,就是凡事想太多了,婆婆妈妈的。这里和你原先呆的那个世界不同,难道你还没明白吗?你在那边的那个世界里,打打杀杀是违法的,你们不得不‘以理服人’,整天就只能琢磨着耍些什么小花花肠子去对付去应对,而这边呀,没有那边那么多弯弯道道,这边呀,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
夏获鸟轻睨它一眼道:既然追风神君深谙其中的道理,怎的还不尽快恢复正身?不比现在拳头硬多了?
你这人,俗话都说打人不打脸,我这正劝说林苏青放宽心呢,你怎的来特意拆我台呢?狗子气得嘴都歪了,皱着鼻头忿忿道,再说了,我要是恢复正身了,我还能到处跟着他跑吗?还能护他安危吗?那也太招风了。
夏获鸟顿时认真起来,道:可是你追风神君现在也已经在天界的视野里消失许多年了。
哈哈,那你可就说错了,整个三界现在都只会认为我在丹穴山莲花池前为二太子子隐圣君守灵呢。那里岂是闲杂能造访的地界?连丹穴山的长老也不能进,又岂是天界能监视的地界?
夏获鸟不以为然道:可是三界都知道二太子乃丹穴山凤凰老祖托生,他这一死醒来便是老祖,你如此忠心耿耿,难道不会为了二太子东奔西走寻求办法?
林苏青听着夏获鸟的话,总有一种别样的感受,总觉得她话里有意要打探什么。
狗子撇了她一眼,故意拣着自己的过去事没好气道:那可不一定,我追风虽然是天下之不败战神,可于丹穴山神域来说,不过是主上的随身护卫而已,谁做储君我就是谁的护卫,是谁不重要,只要是储君。
它阴阳怪气的说着,从语气之中很容易听出来,它实际并不是这样想的,它拣曾经换过主子的事情来说,无非是为了堵住夏获鸟的发问。不过,或许在天界看来,真的就是如它说的那么一回事,毕竟它的确是换过主的。
狗子还是大气的,配得起他的地位。别看它平日里半点委屈也受不得,可是大是大非的时候,它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用看在眼里,它是个真正遵从本心的性子。
反正我自己问心无愧就足够,管别人瞎叨叨什么,爱怎么叨叨怎么叨叨,见了本大人还不是得卑躬屈膝,还不是得敬一声尊称。只有没本事的小玩意儿才爱叽叽歪歪。
它撇了夏获鸟一眼,懒得搭理,说正事儿呢,偏你扯闲话。它往边上去两步到林苏青跟前问他道:你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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