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散,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你作何解释”
就在徐散实在熬不住想主动开口请罪的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刺入耳中。
尽管是个令人讨厌的声音,但总算有人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该死寂静了。徐散稍稍抬起自己那张早已冷汗横流的脸,仅在此时,他才会觉得眼前这家伙没那么面目可憎。
主道的尽头,石台脚下,一个穿着青紫相间的怪异衣服、脸上半黑半百、看起来不男不女似人似鬼的高个子笔直地站在那里,这家伙双手抱在背后,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徐散。
如果是平时,徐散早就火冒三丈了,但今天这个“阴阳人”意外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徐散情绪还勉强压得住。他悄悄地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平稳而恭敬,无视怪人直接朝宝座处开口请罪:“属下自知坏了教主规矩,但事发突然,也出乎属下预料,恳请教主给属下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属下感恩不尽!”
黑白脸的怪人见徐散无视了自己,两眼稍微眯了眯,也没有更多的反应,只是微微朝宝座躬身,静静等待着“教主”的谕令。
漆黑的宝座上燃起两点红芒,被尊称为“教主”的壮硕人影睁开了眼睛。
青光隐去,所有的卫士们一齐闭上了双眼;而跪地的徐散压力陡增,连忙把抬起的头重新底下,恢复到“五体投地”的状态;黑白脸怪人也将身子更加躬下去了两分,神情更加肃穆。
“呵……”苍老而雄浑的声音自宝座之上传开,这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声音,同时包含着虎威和狐诈,本身又带着沉重金属般的质感,令人闻之头皮发麻。
徐散心弦绷得比琴弦还紧,这很奇怪,这次的意外确实和自己脱不开关系,被怀疑实在正常不过,按理来说就算“教主”有些恼怒他也可以理解,但像这样不回应却发笑,徐散开始觉得“教主”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生气。
黑白脸怪人的脸色微变,本以为这是个教训徐散的好机会,没想到“教主”的反应居然如此平淡,这让他大感意外。
“本来……”
雄浑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仅是平常的开口说话便与灌耳魔音无异,两人在迅速收敛起自己的那点心思凝神静听。
“你是没有机会的……”“教主”俯瞰着跪地的徐散,散发出深红凶光的眼瞳让徐散即使不抬头也能感受到那充满威压感的目光,不由得背脊一寒,但同时他也从“教主”的话语中发现了自己的生机,悬着的心开始慢慢下放。
但黑白脸就不一样了,他本期待“教主”这次再怎么也会把这小子的狂妄重创一次,哪里想到会有这出。
“然,意外之祸,也带来了意外之喜。”“教主”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愉快,黑白脸和徐散一时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毕竟这位大人上一次的愉悦,可是建立在一位勇武的藩王被抹去灵魂成为傀儡焚守城屠万民的基础上啊。这一次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
尤其是,到底什么“喜”才能压过“天下势力开始联合起来戒备妖魔”这样的“祸”呢黑白脸和徐散都猜不透。
“西分舵也该整治了。”“教主”声音中的一丝愉快消失,“新舵主近
期就会上任,你们两个现在开始安分点,否则小心被祭旗。”
“是。”两人一齐接令。
石台顶端的宝座渐渐淡去,连同宝座上的高大人影一起,眨眼工夫便消失无踪;同时消失的还有左右两排高大的卫士,这些形如九尺罗刹的卫士们与宝座一同遁入了虚空。转眼间巨大的洞穴里就只剩下徐散和黑白脸,以及一个光秃秃的石台。
徐散深吸一口气,从地上迅速站起,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身子,脸上狂傲之气重现,但只要那位大人不在,他对谁都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徐散活动活动身体,舒展一下之后调头就走,完全无视石台脚下的黑白脸怪人。
黑白脸怪人皱着脸但一声没哼,在祭坛动干戈可是大罪,而且真和这个恋尸癖撕破脸也是有害无利,现在确保教主的大计顺利实施才是最重要的。
徐散就没那么顾全大局了,虽然安然度过这次性命危机很值得高兴,但能够令教主连这么大的骚动都无视的“意外之喜”……很值得自己去好好寻觅一番。而且,自己藏得好好的尸穴怎会突然发生这么有目的性的暴动道门弟子怎会突然找上门找出这些背后的原因也是极有必要的,这个大亏可不能白吃!
徐散一边整理着自己要做的事,一边准备好好打理一下自己,毕竟就自己现在这副相,可是半点“炼尸魔”的霸气的没有,充满魔人感的造型还是很重要的。
不过,这次居然被两个道门的黄毛小儿杀了个措手不及,不过看那俩道士当时第一反应是追踪自己而不是向师门禀报,徐散料定这两个小道士不会很快回山。
“我要让你们这些小牛鼻子知道……敢惹我徐散,会有什么悲惨的下场!”徐散那张焦黑的脸逐渐扭曲。
不管是黑白脸还是徐散,都没有太把“新舵主”当回事,因为他们俩都很清楚天下魔道从来都没在西南西北立稳过脚跟,哪怕是百年前独霸魔道的魔王魔天,也从未完全压制住西部,让这里最终成了正道反攻的根据地。
原因有二。其一,西武林总体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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