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斌祥的车子停在韩公馆门前的时候,韩斌祥和沙如海就看到蓝凤凰和叶旻珍站在公馆门前迎候着他们。
车子刚一停下,沙如海便跳下车来到叶旻珍面前鞠躬道:“嫂夫人好!”
叶旻珍看看他笑着说:“快进去吧!”这时,蓝凤凰跑过来一把挽住沙如海的胳膊看着他,沙如海看看她问:“大记者,从北平回来了”
蓝凤凰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韩斌祥笑着说:“站长您好!”
韩斌祥笑笑说:“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气,不要客气!”
叶旻珍挽着韩斌祥的胳膊问:“今天警备司令部的会开的如何还有高军长那边……”
韩斌祥看了她一眼:“嘘!家中莫谈公事!”叶旻珍笑笑点头说:“对,对,家中不谈公事,是我不好,对不起韩站长!”
沙如海回头看了一眼韩斌祥和叶旻珍说:“嫂子别理他!”
四个人说说笑笑走进门里。此时的沙如海心中很清楚,这个门是自己第一次踏进来,也许以后会很多次,或者无数次踏进这个门,但是今天是第一次,是他沙如天以沙如海的身份第一次踏进来,但是一定要装出一副很熟悉和随意的样子来,否则,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将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进到客厅里,沙如海便直奔酒柜,他知道弟弟沙如海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无论到谁的家中,都要先参观酒柜,看看有什么好酒。
韩斌祥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举动,脸上挂着笑容说:“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个臭毛病进门就找酒!”
沙如海一边打开酒柜看着一边说:“这瓶威士忌一会我拿走了!”
蓝凤凰在一旁看着他说:“如海,你这么没规矩”
“规矩规矩在他这里就是个屁!他哪次来不是连吃带拿的!”韩斌祥说着看看沙如海说:“你拿走,你看好哪瓶就拿走哪瓶!”
沙如海拿着那瓶酒回过身来笑着说:“那就谢谢啦!”说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叔叔!”一声清脆的问候,让沙如海楞了一下,他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子,正从二楼的楼梯上轻盈的走下来,端庄美丽,清新脱俗。
此时,韩斌祥的眼睛一秒钟都没有离开沙如海的脸,他眼睁睁的看着沙如海的面目表情。
一旁的蓝凤凰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心中一阵紧张。沙如海脸上荡漾起笑容,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奔着女孩跑过去,腾腾腾几步奔上楼梯,伸手一把抱住女孩子大喊着:“雪儿,哎呀,你可想死叔叔了!”沙如海包着女孩子从楼梯上跑下来,在地上转着圈,女孩子在他怀里开心的笑着。
叶旻珍看着二人喊道:“佳雪,你快下来,你叔叔伤还没好利索,别把他伤口崩开了!这么大姑娘了还这么能胡闹,没个规矩!多大了还让
叔叔抱着”
沙如海把女孩子放下来看着叶旻珍说:“嫂子,您别说雪儿,我都多久没看到她了,怪想的!”
被沙如海抱在怀里的女孩子正是韩斌祥和叶旻珍唯一的女儿韩佳雪。
韩佳雪看着沙如海笑着问:“叔叔,爸爸说你受伤了,好些了吗我也可想你了!”
沙如海拍了一下胸脯说:“叔叔是铁打的,早就好了!你这是放假了”
“嗯,我放假了,跟凤凰姐姐一起从北平回来的!”韩佳雪回答说。
韩斌祥松了一口气招呼着沙如海说:“如海,快来坐吧,别跟她疯了,再把伤口崩开,你嫂子又得说我!”
沙如海看看韩佳雪笑着说:“现在雪儿是大姑娘了,不能像以前那样了,要不啊,叔叔还真得让你亲我一下呢,可是现在不行了,雪儿都十八了吧大姑娘了,都该到了嫁人的年龄了,唉,叔叔老喽!”
韩佳雪看着他笑着说:“你过来”
沙如海一愣慢慢走到韩佳雪跟前,韩佳雪冷不丁的扑上去,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左脸上亲了一口说:“这是最后一次,看在你受伤的份上!”
韩斌祥见状大声说:“雪儿,没规矩了,这么大姑娘成何体统”
沙如海看着韩斌祥也放大声音说:“韩瞎子,你喊什么,闺女亲我一下怎么了噢,就只能亲你,不能亲我是吧,你别忘了,他也是我的闺女,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我亲闺女一样,你再跟喊,我可真不客气,我带闺女走!”
叶旻珍赶紧过来打圆场说:“你说说你们大的没个大样,小的没个小样,进屋就吵,也不怕人家凤凰姑娘笑话你们”
韩斌祥看着沙如海指了指他说:“你行,你小子长本事了,还要把我闺女拐走了!”
“爸爸,你吃什么醋啊叔叔是自家人,你不是说过吗他就像你的亲兄弟一样!再说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最后一次亲他,以后他就没有这个待遇了,因为,妈妈帮他找到亲他的人了!”韩佳雪说着看了看站在一边蓝凤凰,蓝凤凰一笑说:“雪儿这张嘴可真是乖巧伶俐啊!”
韩斌祥看看沙如海说:“听见了吗,最后一次,哈哈!”几个人接着一起笑起来。这种一进门的紧张气氛在韩佳雪的帮助下瞬间化解了。
这时,佣人冯妈走出来说:“老爷,酒菜已经备好,请到餐厅用餐吧!”
沙如海看看冯妈说了句:“冯妈辛苦了!”
冯妈一鞠躬说:“沙少爷您客气了!”
韩斌祥推了一下沙如海说:“行了,别瞎客气了,赶紧吧,今晚咱哥俩多喝点!”
进到餐厅分宾主落座后,韩斌祥指着桌上的酒说:“这瓶茅台还是抗战刚胜利的时候,从天津天虹贸易公司丁司潼那里搞来的呢,当初一下查获了几十箱,谁曾想,都被瓜分了,现在就
剩下这一瓶了!”
“那个丁司潼不是以汉奸罪给毙了吗他那些财产都让谁给弄走了”沙如海看着韩斌祥问。
“还能有谁就是现在的市长倪瑞林呗,你是没看见他那个太太啊,整天到晚哭穷,说什么抗战期间他家倪瑞林怎么怎么效忠党国,结果抗战胜利了,他什么都没捞到,你说说,这些话谁信啊我还不知道吗他家那个倪瑞林早就捞得盆满钵满的,别不说,就说她手腕子上那个翡翠镯子吧,就那一个镯子就能买下咱这栋小楼!”叶旻珍越说声音越大。韩斌祥拿起筷子敲了敲桌子说:“旻珍!”
沙如海看看韩斌祥说:“大哥,党国迟早毁在这帮混蛋手上,全他妈是蛀虫,要是我,我就……”
“你就怎么的”韩斌祥看着他问。
“宰了他!”沙如海气愤的说。
“胡扯,这事以后不许再说,来冯妈倒酒,我们喝酒”韩斌祥说着看了看站在花一旁的冯妈。
冯妈拿起酒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酒,韩斌祥端起酒杯刚要说话,一个女佣跑进来说:“老爷,有人来拜访!”
韩斌祥眉头一皱看看叶旻珍问到:“谁呀,连顿安稳饭都不让吃,是不是又是你那些牌友找你去搓麻将啊”
叶旻珍站起来笑笑说:“你们先吃,我去看看!”说完走出餐厅。
少顷,叶旻珍带着两个人走进餐厅说:“老韩,你看看是谁来了”
韩斌祥放下酒杯抬头看了看跟在叶旻珍身后走进来的二人,立马站起来说:“呦,何特派员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来,快请坐,正好,我们一家人刚刚开始吃饭,一起坐下吃点吧”
来人正是特派员何芷兰带着一个随从人员,何芷兰脸上带着笑容看看在座的人说:“韩站长,真是抱歉,我不请自来,冒昧打扰,真是不好意思啊!”
沙如海也站起来点点头说:“特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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