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花样作死》第五章,明争暗斗

    女子所过之处,亦如春风拂柳,惹下阵阵涟漪。浓郁的花香,随着她头上款款摇摆的璎珞,为她凭添着无与伦比的高贵与优雅。

    “大福晋吉祥!”

    屋内众女眷,皆甩着手中的帕子,弯腰行礼。

    女子秀目微挑,一脸傲娇的鄙视着单膝跪在地上的众女子,却丝毫没有让她们起身之意。

    女子名叫钮祜禄若滢,是后金五大臣之一,额亦都的女儿。十五岁那年,她嫁给了二十岁的皇太极,成为了她的正妻。

    钮祜禄氏出生名门,又是府中高不可攀的大福晋,难免持宠生娇,目中无人。更何况,这府里的莺莺燕燕,整天围着皇太极争娇献媚,让本就傲慢到了极点的钮祜禄氏,更是视她们为眼中钉肉中剌,恨不得找个理由,将她们全部都赶出府去。

    不,更准确来说,她希望她们被送出去那一刻,身上再也不会有任何的温度。

    只有死人,才能永绝后患!

    所以,她从不放弃任何一个能将她们送往地狱的机会。

    机会可以等待,也可以制造。

    海兰珠等到了亲近皇太极的法子,而钮祜禄氐也同样等到了抓住对付科尔沁这三个女人最好的把柄。

    钮祜禄氏虽然是正妻,可皇太极并不爱她,更准确来说,皇太极对这府里的任何一个女人,皆没有多少情份,因为,他的心里刻着一个名字,一个足以痛到他呼吸里的名字——纳兰容月。

    不过,纳兰容月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钮祜禄氏自然不会跟一个已故的人过不去,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努尔哈赤的大妃,就算她还活着,也绝对是皇太极望尘莫及的。可是,科尔沁的这三个女人却不同,她们就像悬在她头上的三把利剑,让她寝食难安。

    这三个女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美!美得让这府中的任何一名女子,在她们的面前,皆如星辰在与日月争辉,可瞬间,就能让众繁星光芒全无。

    海兰珠的恬静,哲哲的体贴,大玉儿的灵慧,伴随着她们美丽的容颜,足已让世间仍何一名男子为之倾倒,也为之疯狂。

    钮祜禄氏绝不会容忍这样的敌人,在自己的跟前,长长久久的生存下去,所以,她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她们连根拔起。

    只见她侧了侧身,对跟在后面的一名中年男子吩咐道:“李太医,去为贝勒爷诊脉——”

    “是——”

    那被称着李太医的男人向钮祜禄氏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来到了皇太极的床边。

    钮祜禄氏的目光落在了海兰珠的身上,嘲讽的说道:“兰姑娘可真是急功近利,为了讨好贝勒爷,居然连民间那些下三滥的法子也用上了。兰姑娘从小生活在草原上,日夜与马匹牛羊打交道,相传,那些羊儿还会生一种病,叫什么来着”

    钮祜禄氏顿了顿,转动着眼珠子,拼命的在脑中收寻着那个名字,倒是她身边的侍女春甜反应活络,扶着她的手大声说道:“大福晋,这种病叫做羊癫疯,据着,许多人,也会惹上这种病,而且,一旦犯病,跟畜生没什么两样,有的更离谱,还会口吐白沫,学那羊儿叫唤呢!”

    “对对对!”

    钮祜禄氏似乎缓过神来,连声应道。

    当她看到海兰珠一脸的平静时,她暗暗咬了咬牙,这小贱蹄子,倒真沉得住气。不过,这倒并未让她适可而止,就此作罢。只听她继续饥讽道:“兰姑娘从小便进食羊肉,若误食患有怪疾羊儿的肉,岂不是也会粘染那样的恶疾,可此时,兰姑娘却毫无顾忌的用嘴唇去触碰贝勒爷的伤口,请问兰姑娘,你到底居心何在你知不知道病从口入,贝勒爷的身份何等尊贵,若因你而有任何的差错,就算你跟科尔沁所有人的性命加起来,也是赔不起的。”

    哲哲半蹲在那里,早是腿痛腰酸,她知道,这是钮祜禄氏故意在给她们找罪受,可碍于身份的悬殊,她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此时,见钮祜禄氏直言不讳的侮辱,甚至威胁她的族人,她皱了皱眉,刚想反驳,却听身旁的海兰珠不急不缓的回答道:“相传,李时珍为了谱写《本草纲目》,曾踏足民间,亲自尝遍千千万万种野花野草,才得来留传于世的不朽佳作。所以,并不见得所有藏迹于荒间山野的土法子,都上不得台面。相反,那些看似貌不惊人的花花草草,在关健时刻,倒能治百病,解百毒。只是,许多人孤陋寡闻,才不明其中的缘由罢了。海兰珠虽出身乡野,比不上这盛京的达官显贵,可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在族人的呵护下,从小健健康康,无灾无病。至于大福晋口中的怪疾,请恕海兰珠见识浅薄,由始至终,我都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一种病。既然春甜姑娘说得头头是道,又知道得这么透彻,何不为大家演示一番,也好让咱们长长见识,若下次真见着了,才能对症施救啊。”

    海兰珠话音未尽,钮祜禄氏的脸色早已一阵红一阵白,本想趁机羞辱博尔济吉特一脉,谁曾想,这看似柔弱可欺的海兰珠会如此字字珠玑,反将她比成井底之蛙,真是可气可恨。

    钮祜禄氏顺了顺气,涨红着脸说道:“就算兰姑娘真是康健之躯,可贝勒爷受伤中毒,自有大夫施以援手,兰姑娘却自告奋勇,不知,这又是唱的那一出你可别忘了,自打我怀上世子的那一刻起,贝勒爷便安排了李太医安扎于府中,日日为我请脉。若要治病救人,难道宫中太医,还比不上什么都不懂的你吗”

    世子

    海兰珠在心里冷笑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在盼着母凭子贵了,真是可笑。

    当然,她现在绝不能笑,对付敌人,那怕胜券在握,她也依然会从容应对,只听她轻声说道:“玉儿年少无知,刺伤了贝勒爷,海兰珠身为长姐,见妹妹闯下大祸,自知失责,姑姑已经去王宫宣太医了,互于大福晋身边的李太医,您也说了,他只是为了给您请喜脉,大夫也分为三六九等,一个只会在孕妇身上下功夫的大夫,我又怎敢奢望他在贝勒爷的身上创造奇迹。所以,为了不让贝勒爷毒性蔓延,我才挺而长险,请问大福晋,难道这也有错吗”

    好一句“玉儿年幼无知,刺伤了贝勒爷。”这当姐姐的,不但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还不忘为自己脸上添光,玉儿闯了祸,我这做姐姐的难辞其咎,为了替妹妹挽回残局,不惜以身犯险,这样的大义凛然,试问,又何错之有。

    海兰珠成功的将自己置身事外,却把所有的矛头,完完全全的转嫁到了大玉儿的身上。斗吧,反正府中从来都是好戏连台,她只愿做看戏人,至于戏中人,她可不想争着去扮演。

    钮祜禄氏见在海兰珠的面前讨不到任何的便宜,便转过身,将目光转移到早已疲惫不堪的大玉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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