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花样作死》第六章,反击

    海兰珠字里行间,处处隐藏着对钮祜禄氏的饥讽与嘲笑,钮祜禄氏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找不到她丝毫的语错。就在她骑虎难下之时,海兰珠暗暗的将矛头对准了大玉儿。

    钮祜禄氏心中暗笑,所谓血浓于水的姐妹,在利益跟前途面前,原来竞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在所有人的眼中,海兰珠跟大玉儿姐妹情深,可是此时,为了一个男人,海兰珠居然想借用钮祜禄氏的双手除掉大玉儿。更准确来说,她更希望她们互相撕杀,最后两败俱伤。

    海兰珠暗藏的野心,终于冲破了她精心掩饰的虚伪表象,像穿过乌云的月光,展现在了钮祜禄氏以及整个四贝勒府众人的眼前。

    钮祜禄氏虽然嚣张跋扈,可心里的花花肠子比谁都多,以己论人,她又怎会不明白海兰珠的心思呢,不过,就算不是因为她的撺掇,她也依然会动手解决掉大玉儿。

    擒贼先擒王!

    只有先收拾掉哲哲跟大玉儿,那么,像海兰珠那样的乌合之众,又怎堪一击呢

    宫中传言,大玉儿有母仪天下之相,这样的传言,不但让爱新觉罗一族的所有男人寝食难安,也令宫里宫外的女人同样如坐针毡。

    母仪天下!

    这可是国母才敢自居的呀!如果这样的预言真能应念,那么,皇太极将是未来天下,最高的统治者。

    钮祜禄氏的心情矛盾到了极点,她既渴望皇太极能够力排众议,走上权力的最颠峰,可是,她又害怕着这一天的到来,若预言成真,那么大玉儿将取代本该属于她的一切,陪在皇太极的身边,坐拥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

    绝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就算皇太极真的成为国君,那么,伴他笑拥万里江山的,一定是她钮祜禄滢若。

    钮祜禄氏的眼中闪过几丝寒光,冷冷地看着半蹲半跪在地上的大玉儿,一个早就已经在心里盘算过无数无数次的决定,再一次像洪流一般翻滚到了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里:除掉大玉儿,已经势在必行了!

    而摆在眼前的便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大玉儿刺杀四贝勒,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都已成为了铁铮铮的事实,这种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之罪,就算让她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绰绰有余。而且,在府上,人人都知道,皇太极恨透了大玉儿,那么,就算自己借此良机杀了她,也只是顺了皇太极内心的意愿,说不定待他醒来时,还会感谢她为他除掉了缠绕在心头的难题。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如果用大玉儿刺杀皇太极为借口,再将矛头对准整个科尔沁,那么,一定会让大金与蒙古化友为敌,如此一来,不管是哲哲还是海兰珠,都将难逃一死。

    快哉!真是快哉至极。

    钮祜禄氏压下心中那一个个足以让她乐得合不拢嘴的如意算盘,对大玉儿说道:“在这贝勒府中,贝勒爷就是顶在咱们头上的一片天,是所有人的倚仗跟希望。可是玉福晋,你都做了什么从你来到府中的第一天起,整个贝勒府便被你搅的鸡犬不宁,每一次侍寝,更是让贝勒爷不欢而散。而此时,你竞以下犯上,做出剌杀贝勒爷的滔天大罪。说,宰桑将你送到这贝勒府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大玉儿抬起头,倔强的挺了挺背,她勾唇冷冷一笑,她知道,从她来到府上的那一天起,就成了钮祜禄氏的眼中那颗最碍眼的刺。她每时每刻都在盘算着怎样出掉自己,而此时,便是钮祜禄氏的大好时机。

    可是,她大玉儿从来都不是什么逆来顺受,听天由命的主,否则,她跟皇太极之间,就不会弄得像此时这般水火不容了。

    只听她一字一字的回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福晋既然有心降罪于我,那么,不防再多加几条罪证,如此一来,我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在钮祜禄氏的眼中,大玉儿此时已经是在劫难逃了,别说百口莫辩,就算给她一千张嘴,她也休想全身而退。

    她像看待死囚一样的看着身下这个一脸无畏的女孩,回答道:“事实摆在眼前,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可没有冤枉你半个字。”

    大玉儿并未因她的咄咄逼人而有所退缩,迎着面前这道阴毒的目光,大玉儿字正腔圆的问道:“既然大福晋说得如此的言之凿凿,那么,请问大福晋,若我阿玛真的对大金有什么不轨之心,为何不将我直接送予大汗,如此一来,不是更能达成所愿吗”

    “哈哈——”钮祜禄氏朗声一笑,用眼角扫了扫垂在一旁默默无语的哲哲,毫不掩饰的奚落道:“如果我记得没错,咱们府中的哲福晋,刚入盛京之时,便是送往的汗王宫啊,只可惜,哲福晋天姿愚钝,难登大雅之堂,才会被阿巴亥大妃赐了花。后来,若不是咱们贝勒爷仁慈,为了顾全宰桑的颜面,这贝勒府,又哪会有哲福晋的容身之地。试问,宰桑又怎会犯同样的错误,再打自己一次脸呢”

    大玉儿用手拂了拂腮边的几丝乱发,面不改色的反问道:“大福晋也说了,贝勒爷顾全了阿玛的颜面,也与我科尔沁结下了百年之好,那么,我阿玛又岂是恩将仇之人。再说了,若贝勒爷真因为我而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我科尔沁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既然百害而无一利,请问大福晋,这样愚蠢致及的事,你会愿意去做吗”

    钮祜禄一直以为,大玉儿只是刁钻无理,而又缺心少肺,可没想到,耍起嘴皮子来,比起那海兰珠一点也不逊色。见大玉儿分析得头头是道,她再一次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反驳。

    她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她哆嗦着嘴唇,气极的说道:“好一个巧言如簧的丫头,不过,就算你舌绽莲花,也改变不了你刺杀贝勒爷的事实。今夜,若不将你就地正法,又怎能堵得了府上的攸攸之口

    。”

    “福晋就这么急不可待的想杀了我吗就算贾雨村断案,也会大费周张的上下打点,才能掩盖真像瞒天过海,大福晋自许德高望重,就打算用这样毫无证据的三言两语将我打发了吗。在大福晋裁绝我之前,容我再多问一句,贝勒爷,他的伤,严重吗”大玉儿将背挺得更直了些,处变不惊的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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